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明亮,早起的鸟在外面鸣叫。
林忆寒停止运转劲气,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身体跟昨晚差不多,心里又有些纳闷。
他不知道,劲气在全身运转,同时滋润身体,可以提升身体能力。他第一遍运转劲气时,身体第一次被劲气滋润,没被劲气滋润过的身体和被劲气滋润过的身体完全是两种概念,好比一个是铝质的,一个是铁质的,这种差别是很明显的。所以他才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以后随着体内劲气的增加,身体会继续改变,劲气越多,身体就越强,劲气的增加是很缓慢的,所以以后身体改变也是很缓慢的。前后两次运转劲气根本感觉不出身体的变化,就是前后两周恐怕也不明显,但如果按正常的修炼速度,前后两个月就可以感觉到差别了。
“很饿!”这是林忆寒最强烈的感觉,“劲气是食物精血和灵气融合成的,不知道我一次能吃下多少东西?想必修炼劲气的人饭量都很大。”对以后自己会变得怎么样,林忆寒很期待。
“先逃离这里再想以后怎么样吧。”
林忆寒环视四周,昨晚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可以看清楚了。这是一间教室一般大小的房子,王秋伟还躺在地上睡觉,里面除了他和王秋伟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墙壁没有一个窗户,房顶很高,是水泥的。三面墙壁接近房顶的位置有十几个篮球大小的孔,光线就是从这些孔中射进来。还有一扇铁门,门挺大,足足可以开进一辆汽车。
“要逃只能从铁门出去。”看清楚房子后,林忆寒有些泄气。
林忆寒用脚撩了撩王秋伟,王秋伟被林忆寒撩醒,睡眼朦胧道:“啊!天亮了?”
“你倒睡的舒服,一点不担心,我可一夜没睡。”林忆寒佯装声音颤抖,好像身体疼痛难忍的样子。不过他没睡觉却不是假话,但他的精神比睡了觉更好。
王秋伟马上愁眉苦脸,以为林忆寒担心了一整夜,愧疚地道:“我也想了大半夜,越想越害怕,后来太累了才慢慢睡着的。”
“你想什么呀?”
王秋伟一脸惊恐的表情,说道:“我以前听说过一些人专抓流浪儿,抓回来砍断手脚,然后放出去讨钱。甚至还有把人拆散了卖手卖脚卖肚子的。”
王秋伟越说越害怕,身体颤抖就要哭起来。林忆寒没听过这样的事,原本因为练出劲气而暴涨的信心瞬间消失,也心惊胆战。
“一汗,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呀?……我不想死……我爸爸马上就要出来了,我……”
王秋伟已经彻底崩溃了,和王秋伟认识这么久,林忆寒从来没有见王秋伟哭过,生活的磨练已经让王秋伟学会了坚强,可面对死亡,他终究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林忆寒也鼻塞泪涌,跟着抽噎起来。
被劲气滋润过的头脑使他很快清醒过来,恐惧和哭泣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阿伟,别哭了,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先解开绳子。”
王秋伟求生的本能被唤起,马上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
见王秋伟不再哭了,林忆寒道:“先站起来,我用嘴帮你解开。”
两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林忆寒用嘴巴一番撕扯,好在绳子结不算太紧,虽然艰难了一点,但还是解开了,然后王秋伟也帮林忆寒解开。
林忆寒甩了甩手,这种自由感觉真好。被绑了一夜,因为在手上运转了劲气,没有麻痹。王秋伟可就惨了一定,不停搓着双臂。
两人走到大铁门前,这铁门是推拉式的,开的时候往边上拉。林忆寒拉了拉,铁门动了一下就停了,显然在外面锁住了。铁门的缝隙很小,就是小老鼠也钻不进来,林忆寒从每一条缝看出去,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声音还是可以听到一点,要听清楚却又不能,隐隐约约似乎有很多人。
两人无奈的坐在地上,也没心情说话,看着太阳光从屋顶下的小孔射进来,慢慢移动,估计已经过了中午,一直没有人来过,两人都饿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特别是林忆寒一开始还在运作劲气,消耗了大量的精血,感觉更饿。
两人正在幻想着食物的时候,传来铁门响动,铁门中间靠近地面的地方,打开了一扇小门,一只手送进一盘饭一盘菜。林忆寒和王秋伟赶紧跑过去,小门已经关上了。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扇小门。”林忆寒狼吞虎咽时说道。
饭菜很快被两人扔进肚子,王秋伟精神好了一些,道:“有口水喝就好了。”
吃了饭,两人精神好了很多,围着房子转了几圈,墙缝也没找到一个。两人一起拉了拉铁门,还是纹丝不动。王秋伟提议要擂铁门,引人来,林忆寒想想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意义。两人又坐在地上闲聊,暂时忘了危险。
天蒙蒙黑的时候,一只手又送来晚饭,王秋伟在小门刚关上的时候,还求了一瓶水。一连三天,供饭供水,就是没见到人,送饭的人也没说过话。没有感觉到危险,两人心情慢慢也好了很多。
林忆寒每次吃完饭就盘坐运转劲气,食物很快就消化完,总是感觉饿,林忆寒知道食物精血变成了劲气,心里高兴。王秋伟早知道林忆寒的习惯,没有来打扰,一个人要么发呆,要么睡觉。
第四天,他们吃过早饭不久,铁门终于拉开了,进来四个人。四人进来后铁门又被拉上,林忆寒只看到一条路,再远一点有一排房子。四个人向林忆寒和王秋伟走来,林忆寒拉着王秋伟退到墙角,打量在进来的四个人。
四个都是男人,有两个十**岁,另两个小一点,也有十四五岁,两个大的头发都很长,有一个甚至像女人一样扎着头发。林忆寒立刻给四人下的定义就是:黑社会。
四人把林忆寒和王秋伟逼到墙角,像猎狗看猎物一样看了一阵,没有一个人说话。林忆寒和王秋伟来了四天了,这屋子第一次进来人,两人都心惊胆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那扎头发的给两个小一点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的往前几步,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竹条来,对着林忆寒和王秋伟就抽。
那竹条打在肉上“呗呗”地响,那两人手一起一落,林忆寒和王秋伟身上就增加一条血痕,痛得两人乱窜。那两人合作也默契,一人追一个,林忆寒拔腿就逃,那人拿着竹条在后面追,那房子不算大,铁门早关好,十**岁的两人倒不怕他们逃,站在中间抱着手看。林忆寒只能沿着墙边逃去,那打他的少年站在房子中间拿着竹条,不管林忆寒逃到哪里,稍微移几步都能打到他。
林忆寒沿着墙壁转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墙角。王秋伟已经被抽倒在地上,蜷着身子,护着要害,哇哇嚎叫,却任竹条打在身上。林忆寒看不得别人这样蹂躏自己的朋友,对着那人冲了过去。那人正肆无忌惮抽打着王秋伟,没想到林忆寒敢对他动手,等他发现时,已经被林忆寒狠狠推了一掌,远远摔倒在地上。
林忆寒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回过头,瞅到追他的人扬起竹条,握紧拳头反迎上,对着对方的脸就一通乱捶。那人一直追打着林忆寒,见他撞倒同伴,扬起竹条就要狠抽,竹条还没抽下,脸上就挨了三四拳,懵懵懂懂倒在地上。
林忆寒瞬间打倒两个人,信心大涨,竟冲向那一直站着看的两个年轻人,似乎要打倒四人再逃走。那扎头发的人冷笑着看林忆寒冲过来,待得林忆寒将要撞上他时,往旁一闪,只留一只脚,林忆寒就挨着他身体冲过了头。
林忆寒使劲撞个空,身体无处着力,偏偏脚又不知道被什么绊住,重重摔了个狗扑食,立即眼冒金星。只一会儿,那两个被他打倒在地的少年就围上来拳打脚踢,林忆寒再没有力气反抗,只护着头。
打了好一阵,头发短一点的年轻人说道:“好了,别打了。”
林忆寒看那两个少年捡起竹条跟着两个年轻人离开了屋子,躺在地上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