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当和王秋伟等人在厨房边的草地上翘首企盼,见到林忆寒从大哥宿舍出来,面无表情。花生带头迎了前去,问道:“老大,怎么样?”林忆寒没有回答,装作愁眉苦脸来到小凡面前,大家都不敢说话。
小凡隐约感到林忆寒被大哥拒绝了,眼睛一红,泪水在眼眶打转,就要流下来。林忆寒看小凡这模样,再也忍不住,“扑哧”就笑起来。众人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还是花生头脑转得快,问道:“老大,大哥是不是同意了?”
林忆寒点了点头,道:“嗯!”小凡旋即又被花生和头皮抱住用力摇晃,眼里还噙着泪水,嘴上却忍不住笑了,那模样甚是可爱。
花生笑着道:“哈哈……小不点,以后你就可以一整天跟着我们了,嘿嘿……给老大端茶送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花生最不能打,常常被头皮和王秋伟使唤。小凡在花生眼里就是小不点,以后跟着他们,当然要使唤小凡了,因此花生很高兴。
头皮道:“小凡,你别听他的,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花生毫不示弱,道:“谁揍谁还不一定,你别以为你很能打,上一次还不是被我一腿扫趴下。”头皮一挺胸脯,道:“那再来呀,谁怕谁呀。”头皮和花生一斗起嘴来就没完没了,大家已经习以为常,都不去理他们。
胖子也露出了难见的笑容,谢当说要帮胖子搬东西,带着胖子和杨海石走了。小凡也迫不及待要把东西搬到黄班宿舍,跟着也走了。王秋伟打断花生和头皮,喝道:“争什么狗屎,快去帮小凡搬东西。”花生和头皮边闹边追着小凡去了。
小凡调到黄班后,心情好了很多,走路都蹦蹦跳跳,还常常哼几句小曲。林忆寒每天还是偷偷修炼劲气,在大家面前再没有做过让人惊异的事情,大家只是知道林忆寒力气大,跑步的耐力好,对每晚林忆寒在树林里做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林忆寒一个多月来每餐都可以吃饱,晚上努力修炼,身体内的劲气多了很多,勉强可以同时在两条经脉内运转。随着体内劲气不断增加,林忆寒发现他感受到的世界正在发生着变化。首先是他的力量变大了,手脚运转劲气后,力量和一个强壮成年的力量相当,足足有两百斤力,身体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他很兴奋。
还有眼睛的变化,他看到的距离越来越远,细小的东西也看得越来越清楚,漆黑的晚上也能模糊的看到东西。耳朵也有变化,能听到以前不能听到的一些细小声音。头脑的变化更大,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慢了,原先林忆寒以为是眼睛变化引起的,但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他感受到的世界也是变慢了的,他才估计是头脑的变化。
外界对他产生刺激,他的神经以一般人几倍的速度把信号传回大脑,大脑以几倍的速度对信号进行分析判断,又快速指挥身体作出反应,所以他就觉得世界慢了。比如,有人一拳打向他,他的眼睛、耳朵马上把这信息传到大脑,大脑立刻指挥身体,他的身体因为运转劲气,反应速度也快了很多。这就是说,这一拳还在半途中,他就可以躲开,甚至也可以还击一拳,而他的拳头可能会比对方的拳头更快击中目标。
林忆寒为这个变化而疯狂,他知道一直修炼下去,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强。他很期待自己变得超强的样子。
“老大,你在想什么?”花生看到林忆寒呆滞的眼神,忍不住问道。林忆寒回过神来,头皮和王秋伟躺在旁边的草地上,唯独不见小凡。林忆寒问道:“小不点呢?”小凡身材瘦小,花生总是叫他小不点,后来大家都这样叫。
花生好像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老大在想小不点。”林忆寒勾着手指敲了一下花生的头,道:“就你最聪明,那你知道小不点哪里去了?”花生痛得倒吸一口气,答不上话。躺在旁边的头皮道:“去洗澡了吧。”
林忆寒怀疑道:“半下午的洗什么澡?”花生有点无辜的样子,道:“我怎么知道,那小子我们叫他洗澡他总是这个那个的不去,然后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就是个怪人。”
花生一拍脑门,道:“对呀,我也发觉他怪怪的,睡觉的时候离我远远的,不许我抱着他。”
王秋伟好像想起什么,也道:“我也觉得是,我们睡觉都脱了衣服,他总是穿着衣服睡觉。”
林忆寒没在宿舍睡觉,不清楚小凡睡觉的怪癖,但小凡不跟他们一起洗澡倒是真的。厨房旁边有两间小屋子,一间是厕所,一间是洗澡间,他们四个人洗澡都不去洗澡间,总是脱光衣服在厨房后面的水龙头里冲。每次洗澡小凡都躲得远远的。
花生从草地上坐起来,一拍手掌,道:“哦!还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小不点撒尿,你们见过没有?”
林忆寒想想还确实没见过,头皮和王秋伟齐声道:“我也没见过。”四个人交换了眼神,都是一个意思,王秋伟道:“小不点一定有古怪,他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
花生提议道:“老大,小不点现在肯定在洗澡,我们去看看。”大家当即同意,向洗澡房跑去。远远就看到洗澡房的门关着,林忆寒跑在最前面,他一张双手,把后面三个人拦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四个人轻手轻脚向洗澡房靠近。
洗澡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果然有人在洗澡。四人相视露出坏坏的笑容,闭着嘴巴轻轻来到门前。这鸡场破破烂烂的,洗澡房的门却很好,门缝也没有一个。
四人对视,头皮两手握住,对着洗澡房的门作势一撞,众人知道他的意思是破门而入。林忆寒摇摇手,大哥也是在这里洗澡的,弄坏门大哥以后去哪里洗澡,知道是他们搞坏门还不得叫他们脱层皮。
还是花生鬼点子多,对着林忆寒等人挥挥手,轻轻向后边走去。四人来到后面,花生指了指高处的花格。洗澡房和厕所并排,每间只有两平方左右,水泥灌的顶,楼板下面有一个小水泥花格,离地大约有两米多。大家已经明白花生的意思,只要爬上去就可以看见洗澡房的小凡。
王秋伟把手放在头顶手掌摇了摇,看着大家,意思是花格太高,他们太矮。
林忆寒身高有一米五,他自信一跳可以抓住花格,然后引体向上,就可以看到里面。但是一跳必定有很大的声响,势必被里面的人发现。如果有东西在下面垫着,踩在东西上面倒可以轻松看到又不会被发现。
林忆寒拉过花生和头皮,三人蹑手蹑脚来到花格下面,林忆寒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往下按。两人知道林忆寒是想站在他们肩膀上,面对着墙壁蹲好。林忆寒一脚踩上左边头皮的肩膀,头皮身子一沉,林忆寒另一只脚也踩在花生的肩膀上。林忆寒扶着墙壁,慢慢伸直身子,头还在花格下,王秋伟看得清楚,走过来拍了拍花生和头皮,向他们打了个手势,花生和头皮向上站了一点,林忆寒的头就越过花格,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里面一个瘦小的身体一丝不挂,不是小不点还有谁。林忆寒脸上再次露出坏坏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凡。小凡此时已经洗干净身体,他把水龙头拧住,接着扭干手帕,再用手帕把身上的水珠擦干。洗澡房光线比较暗,小凡也没有开灯,但里面的东西林忆寒都看得清清楚楚。小凡的身体很瘦,但是皮肤很白,还比较细腻,林忆寒暗道:“就是瘦一点,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呀。”
小凡的手帕一直往下擦,林忆寒的眼睛也跟着他的手一路看下去。小凡张开双腿,手帕在胯下来回拭了两下,然后弯下腰擦脚,翘起两片屁股。林忆寒看到小凡的胯下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一时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小凡比他们少了点什么。
突然,林忆寒头脑灵光一闪,“没小弟弟……女人……”林忆寒身子一抖,脚从花生和头皮的肩膀上滑下,双手赶紧抓住花格,身子吊在空中。花生和头皮两人半蹲着很辛苦,一直咬着牙坚持。站在上面的林忆寒突然晃动,他们再也支持不了,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花生习惯性的“哎呀”叫了一声。
林忆寒听见叫声,暗叫“不好!”在小凡回头的瞬间,他赶紧松手,身子掉落在地上,拉起花生和头皮就跑,王秋伟也紧跟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