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寒从银行出来,把装钱的皮包丢进垃圾桶,回出租屋的时候顺便买了一顶帽子。让小凡戴着帽子,把枪藏在自己身上,一前一后离开了出租屋。小凡换了女人的衣服,头上的帽子遮住大半个脸,已经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
林忆寒前几天就打听清楚了去深圳的方法,两人走到街上,林忆寒拦了辆的士,直奔惠州市汽车站。惠州市与深圳市毗邻,每天有多趟班车来往,两人等了半个小时,便上了一辆开往深圳龙岗的班车。
坐在班车上,小凡把大帽子摘了,看着惠州市渐渐被汽车抛在身后,心里特别高兴,紧紧依偎着林忆寒,道:“老大,我们终于离开了。”
林忆寒道:“是你离开了,我可还要回去。”
小凡虽然知道早林忆寒还不能跟她一起离开,听林忆寒提起,心里还是难免感到失落,又不能说什么,只不舍地叫道:“老大!”
林忆寒道:“小凡,你别叫我老大了,叫我的名字,一汗。”
小凡调整了一下情绪,不再想林忆寒不能跟她一起离开的事,抱着林忆寒的手臂,嗲嗲地道:“叫老大有什么不好的?人家就喜欢叫老大。”
林忆寒实在受不了小凡那嗲声音,打了个抖,道:“哎呀!随便你叫什么。你这样说话我可受不了,你别来害我。”
小凡一本正经哼一声,放开林忆寒的手臂,随即又笑得咯咯响。
两个小时后,车到了龙岗。林忆寒因为还要赶回惠州市,所有要尽快租好房子给小凡。两人人生地不熟,怎么知道去哪里租房子。林忆寒有劲气在身,天不怕地不怕,拦了辆出租车,道:“去有房子租的地方。”
司机道:“房屋介绍公司吗?”
林忆寒道:“是。”
司机看出林忆寒两个第一次到龙岗,开着车兜了几个圈,把林忆寒和小凡放在一条街上,指着街上一排的房介公司道:“这里大把租房的,要什么房都可以找到,车费五十。”
小凡道:“谢谢你!”
司机数着手里的钞票,笑着道:“是我要谢谢你。”
林忆寒觉得司机的笑容很假,看着就不舒服,要不是要赶着租房子,真想揍他一顿。
林忆寒和小凡随便进了一间,立刻受到热情接待。林忆寒急于租房,又不知道还价,很快就谈好了一套一厅两房带家具的,一个月一千五。林忆寒两人看了房,交了三千块钱,可以住两个月,林忆寒骂道:“房子是不错,不过还真贵!”
中介听了偷偷笑,心里乐道:“当然,租房的比我还急,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林忆寒带着小凡下楼买了许多生活用品,衣服。小凡走到一间饭店前,看着吃饭的人流口水,厚着脸皮再也不走了,道:“老大,我已经吃了两天方便面,咱们吃餐饭吧。”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林忆寒送小凡回到家,把手枪藏在床底下,道:“我走了,深圳这么远,我也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来。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呼我。”
小凡一直找借口拖住林忆寒,就是想和他多待一会,现在林忆寒终于要走了,而且说出许多知心体贴的话来,想到自己要一个人住在这里,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她不愿林忆寒看见,忙扭转身子,假装看新买的衣服,偷偷把眼泪抹去。道:“你回去要小心一点。”
林忆寒哪里不知道小凡在干什么,安慰道:“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我和你阿伟哥过几天就回来。”
小凡抹去了眼泪,问道:“那花生和头皮怎么办?”
当初五个人在“流浪学校”情同手足,头皮先一年离开,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花生自从傍上严青后,渐渐与林忆寒疏远,早不念旧情,为此还被林忆寒揍了一顿。小凡却不知道这事,听林忆寒口口声声只说带王秋伟离开,从没有提过花生和头皮,于是出言提醒。
林忆寒道:“我会问一问他们,愿意走就一起走,不愿意就算了。”
在楼下拦了辆的士直奔惠州,到惠州后才九点多,现在该做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王秋伟出来,林忆寒觉得轻松了许多。便思考起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劲气。
他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到答案,只觉得书店里的书可能会有些对他有用的东西,找了一间书店,把书店里跟武功有关的书都买回出租屋。一共二十几本,丢在地上一大堆,然后一本一本认真看起来。
林忆寒离家出走后就没怎么看过书,现在重新看起书,他发现看书的速度快了很多。不敢说一目十行,七八行总有,一页内容十几秒钟就看完了,而且速度还越看越快,到后来只要**秒钟,想起读书时捧着书本好半天才看一页,自己都觉得现在的速度不可思议。
更恐怖的是看过后,书本的内容好像都印在了脑子里,擦都擦不掉。他想想这几年发生的事,也是记得清清楚楚。平时没注意过,今天突然发觉,吓了一大跳。道:“靠,我现在去读书岂不是很厉害。”
吃惊归吃惊,林忆寒心里还是很高兴,知道这都是劲气改变了他的身体,他估计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自己都还没有发觉,更加对自己无意中踏上的这条神秘的道路充满了好奇。
看了个通宵,看完了十几本。这些书大多数是讲格斗技巧,一些是讲武术起源、发展,还有一些是讲气功修炼方法,就是没有看到有像他一样的人。这些都不能解答林忆寒心中的疑问,却对提高他格斗的技巧有很大帮助。
他一边看,一边在心中比划,为无数武术前辈的创造出的巧妙招式而惊叹,把自己四年来独自琢磨的格斗技巧修改完善了一下。他把看到的所有招式记在心里,只要稍加练习,便可以融会贯通,变成自己的东西。可以这样说,林忆寒四年琢磨的东西,还比不上一个晚上学到的。
虽然没有找到答案,收获也是颇丰。林忆寒看天已经大亮,把书一丢,在体内运转了两遍劲气,马上精神奕奕,完全没有熬通宵的疲态。
劲气就是这么神奇,二级能力就是这么强悍。因为灵气变异,导致林忆寒体内的劲气不纯不厚,否则以他天生罕见的软脉,很有机会修炼到丹田劲气汹涌澎湃的地步,到时他所拥有的能力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