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看还坐着的六个人,李邦和林忆寒差不多,也属于匀称型的,身体比较灵活,又道:“李邦,你也一起去。”
听到严青的吩咐,李邦起身加入追逐林忆寒的行列。三人成品字状包抄过去,林忆寒再没有逃躲的地方,被迫向最弱小的李邦冲去。李邦身手也不错,见林忆寒低头耷脑向他冲来,并不慌张,侧身躲开,转身一掌劈向林忆寒胸膛。
这一招叫拦马劈掌,像突然拉起一根绳索,把狂奔的马拦下,马撞到绳索上往往被掀翻,林忆寒就是狂奔的马,李邦的手就是绳索,因此叫做拦马劈掌。
林忆寒见李邦突然转身向他劈出一招,暗喝一声彩,要换成一般人,就要被李邦一掌劈中胸膛,立马翻身倒地。可是这是林忆寒,反应速度岂可跟平常人相提并论,早看得一清二楚,左脚稍多使了一点劲力,身子在半空竟然往李邦身子一侧偏出了半步,躲开了李邦的一掌,向李邦的身体撞去。
李邦转身后已经是背对林忆寒,心中对这一掌信心十足。哪里知道手掌还没劈到林忆寒,身子却先被林忆寒狠狠地撞到。林忆寒这一撞完全没有任何的花俏,纯粹只是靠力量。李邦整个身体一震,就像是被汽车撞到一般,感觉体内翻江倒海般难受,整个身子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李邦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李邦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下,都惊呼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李邦已经走出了泡沫软地,因此这一跤是摔在地板上,看来摔得不轻。严青见状,对着石革和任康焕两人一挥手,两人二话不说起身向林忆寒扑去。
除了李邦还在地上呻吟,现在已经有四个人围住林忆寒,健身房就这么一点面积,逃到哪里都是在四人的包围圈里,逃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看石革一记左勾拳袭来,林忆寒身子一蹲,避过拳头的同时脚贴着地板扫出,这招叫“横扫千军”,林忆寒怕石革摔得太重,只使了两分力气。
石革一拳不中,脚被林忆寒扫到,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几步,硬是被他稳住了身子,没有摔倒在地上。看的人“哦”地叹了一声,石革听着眼里,心里气恼,复又扑上来。
林忆寒已经和王封安对打了几招,王封安自持力气比林忆寒大,居高临下稳稳站着,一拳一拳打向林忆寒。林忆寒来一拳便挡一拳,与他硬扛。王封安感觉到拳头手臂越来越痛,暗暗叫苦。
符彬政被林忆寒摔了一跤,觉得很没面子,见林忆寒与王封安对打,趁机一脚踢向林忆寒的后背。任康焕也逼近来。
林忆寒早看见符彬政偷偷上来,看已经差不多了,也没躲避,被符彬政一脚踢中后背,一个趔趄到了任康焕身边。
任康焕看林忆寒踉踉跄跄到来,对准林忆寒的头就是一拳。林忆寒看得清清楚楚,等拳头和头刚一接触,向后便倒,速度竟然比拳头还快,躺在地上佯装痛苦万分。
任康焕只觉得拳头轻飘飘的,没打到什么东西,可是林忆寒却飞身倒在地上,微微一怔,看众人已经向林忆寒扑去,也没想那么多,跟着向林忆寒扑去。
这时候,连李邦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五个人一齐向林忆寒扑来。林忆寒倒在地上,已经决定不再躲闪了,眼看就要受一顿暴打,听严青喝道:“好了。”五人手都悬在半空,当真再迟一点叫都不行。
李邦来得最迟,手举得最高,严青叫停后,手顿了顿,还是砸了下来,打到林忆寒的肚子上。大家的手都已经停了,偏偏他还要砸下,明显是要打林忆寒泄愤。林忆寒轻松接下他一拳后,极想蹬回他一脚,最终还是忍住了。
严青看林忆寒身手确实不错,但并没有跟拘留所传出来的那样夸张,心中已经有数,道:“一汗能一对五,确实厉害,我敢说,论单打独斗在惠州都难有对手,好好干,龙帮不会亏待你的。”
林忆寒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佯装受宠若惊,道:“谢谢青哥!”
这时,邓飞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大哥,不好了,我们的夜总会有人捣乱。”莫明罩场的夜总会叫梵天夜总会,在惠民南路,是龙帮最大的一间夜总会。
大家一怔,严青问道:“有多少人?”
邓飞结结巴巴道:“不知道,许文彪打来的电话,他没说。”
严青早估计今天重新开业晚上肯定有人会来捣乱,没想到才到中午,便有人忍不住了。他现在没事,想看看谁怎么大胆,道:“走,大家去看看。”
大家匆忙下了楼,莫明开出一辆面包车,钟兆云开出严青的小车。严青叫林忆寒坐在钟兆云的旁边,自己坐在后面。其他八个人都坐在面包车里,向梵天夜总会驶去。
不一会儿,两辆车相继到了梵天夜总会,大家蜂拥下来,并没有见到打架的场面,莫明叫来许文彪,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捣乱吗?”
许文彪道:“是几个送水公司的人,说夜总会用了他们的水,怕我们赖账,看今天重新营业,就来结账。陆建军说是张强生以前用的,不关我们事,所以就吵起来了。那知道,后来越来越多人来了,有说是卖酒的,有说是卖肉的,都是张强生欠了的钱,我们听得火了,拿了棍子出来,这些人就一哄而散了。”
严青估计是张强生从中捣鬼,道:“你们做得好,以后有这样的人要查清楚,确实是夜总会的账,我们会结。如果是受人挑拨故意敲诈的,一个也别放过,让他们好好长点记性。”
莫明忙点头。严青带着众人在夜总会逛了一圈,看一切都有条不紊,只等晚上客人大批到来,感觉挺满意。叫来夜总会的经理在经理室商谈。林忆寒和其他八个人坐在大厅等。
这些人跟林忆寒不熟,因为不久前比试,有几个在林忆寒手里吃了点亏,心存芥蒂。另外一些觉得林忆寒身手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却一出来就得到严青的重视,竟然单独和严青坐一辆车,心里妒忌林忆寒,都不愿与他说话
林忆寒坐了一会,想起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小凡,因为寻呼机在警察局被缴了,小凡也没有联系到他,怕小凡担心,就想偷偷开溜。看严青一时半会是不会让他们走,又不能偷走,心里叫了声苦。呆在这里实在没有味道,就去找邓飞。
邓飞自从知道林忆寒大闹拘留所后,对林忆寒的态度恭敬了许多,在休息室里给林忆寒又是斟茶又是倒水。不久许文彪也来了,这次林忆寒能从拘留所出来,许文彪帮了不少忙。
许文彪把出来后怎么求莫明和严青救林忆寒的经过说了一遍,在他嘴里说出来,功劳几乎就是他一个人的。林忆寒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对许文彪还是很感激的,道:“这次真是要谢谢你,等有时间我请你们喝酒。”
再过了一会又来了四五个人,都是跟着莫明的马仔,想来听听林忆寒的传奇事迹。林忆寒无奈,简单说了一遍,把许多细节都修改了,听起来就是无意打掉了几个人的牙齿。
林忆寒说的完全符合常人的逻辑,似乎就是他们想要的答案,大家都嘘许文彪吹牛。许文彪确实是夸大了事实,但是绝对只是夸大了一点点,事情没有林忆寒说的这么简单,有当事人在场,他的一切反驳就显得苍白无力,渐渐不再争持,有苦说不出。
半个月时间,龙帮发生了许多事情,林忆寒都不知道,一一问来,因为有张强生那边过来的人,事情说出来就清楚了许多。
就在梵天夜总会吃了午饭,下午跟着严青在各个夜总会逛了一圈,晚上再回到梵天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