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门口,两人的关系就回到了六年前,进到别墅,坐在沙发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林忆寒把玩着曾婕韵的头发,六年前她的头发是淡黄微卷的,现在变成了黑直发,唯一不变的是沁人心脾的发香。
“韵儿,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曾婕韵心里甜蜜蜜的,她比六年前多了一点女人的风韵,更加地诱人。看着林忆寒十七八岁的外貌,突然又伤感起来,道:“我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
曾婕韵本来就比林忆寒大两岁,现在岁月在林忆寒身上停留了六年,这个差距进一步地拉大了。曾婕韵以前就担心自己相貌比林忆寒要老,现在又担心起来。她知道林忆寒有劲气,寿命会长一点,可能相貌也变化慢一些,却不知道林忆寒相貌没什么变化是因为身体有了真气。
林忆寒刮了一下曾婕韵的鼻子,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也一直保持现在的相貌。”
“真的?”曾婕韵听到,她对林忆寒的能力一点都不怀疑,莫名地就相信了,心里高兴起来。
林忆寒肯定地点了点头。
曾婕韵依在林忆寒腋下,良久,问道:“汉,你这几年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
“叮铃铃……”
林忆寒刚想把六年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曾婕韵的手机响起了。曾婕韵离开林忆寒,从沙发上拿起刚才放下的包,翻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叫了一声“妈”,然后一脸凝重,轻轻嗯了几下,挂了电话,心情低落了下来。
林忆寒感觉异样,问道:“怎么了?”
曾婕韵眼圈一红,道:“爸爸在医院,三个月前检查出肝癌,现在已经不行了,昨天晚上昏迷了一晚,今天早上才醒过来。爸爸想要看看年轻时的相片,我就回家来拿,没想到遇见你,把事情忘了。刚才医生看爸爸精神不好,担心挨不过今天,妈妈打电话来催。”
曾婕韵和她妈妈在医院朝夕陪着父亲,三个月来,看着父亲渐渐消瘦,眼看就要死去,在父亲面前还要强颜欢笑,凄苦一直忍在心里,无处诉说。林忆寒是个可以依靠的人,曾婕韵说到后面,早已经泣不成声,趴在林忆寒肩膀上痛哭。
林忆寒愕然,曾婕韵的爸爸叫曾轶可,林忆寒和江小凡借曾婕韵家的老房子住了几个月,曾轶可常常招待他们,因此还算熟悉。曾轶可赚钱能干,为人也不错,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得了癌症。
林忆寒随即恍然,怪不得曾婕韵家里会空无一人,原来都在医院。林忆寒扶住曾婕韵的肩,安慰道:“你爸爸这么好的人,或许会有奇迹出现,我们先赶去医院吧。”
曾婕韵坚毅地抹去了眼泪,匆忙到楼上拿了一叠老相片,两人一起离开了别墅。林忆寒开着曾婕韵的车,曾婕韵坐在旁边,指挥林忆寒转弯抹角。两人一路上都在说曾轶可的病情。
不多时,到了医院,上到五楼,进了一个高级的病房。房间里挤满了人,多数是曾婕韵家的亲戚,林忆寒只认识曾婕韵的妈妈张朝珍。曾轶可瘦骨如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妈,我来了……”
大家看曾婕韵进来,后面还跟着林忆寒,俱以为是林笑天,也没细看,又不方便说话,只让出一个位置等两人靠前来。
张朝珍看了眼曾婕韵,抹了一下眼泪,看见后面的林忆寒,略一迟疑,也没细看,招呼道:“天天,你这么快就过来了,你爸爸和云云呢?”
“我不是……”
林忆寒想解释,看张朝珍已经不看他,拉着曾婕韵到曾轶可面前,拿出相片一张张给曾轶可看。显然张朝珍只是礼貌性地跟他打招呼,并不想听他解释,林忆寒当即停住了。
曾轶可在看老相片,病房里气氛很沉重,大家都愁眉苦脸,谁也不敢说话。大家都知道或许看完相片曾轶可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曾婕韵也尽量慢慢地一张张地拿,仿佛要留父亲久一点。
曾轶可已经不能说话,甚至无法翻动,只用凄哀地眼神看着眼前的相片,流露出对世界的不舍。张朝珍母女俩拿一张相片抹一把眼泪,看得大伙好不揪心,也陪着掉眼泪。两个医生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注视着监测生命的仪器,其实是在等曾轶可断气的那一刻。
林忆寒看着可以跟别墅媲美的病房,身边每一个人穿得光鲜体面,却对一个小小的病魔束手无策,不禁为人类的渺小感到可悲。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是一个仙人。
“我是一个仙人,或许有办法可以救治他。”
林忆寒从眉心放出神识,穿过被褥和衣服,钻进曾轶可的身体里,很快就把曾轶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看得清清楚楚。来的途中,曾婕韵告诉林忆寒,癌症的罪魁祸首就是癌细胞,只要清除了癌细胞,癌症就会痊愈。可惜父亲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无法清除了。
很快,林忆寒就发现曾轶可身体里一种特别的细胞,几乎遍布全身,正在破坏曾轶可的身体组织。
“这个一定就是癌细胞了。如果把所有癌细胞清除出体外,曾叔叔就能痊愈,我不妨就试一试。”
林忆寒控制飘散出来的真气粒子,进到曾轶可的身体里。细胞的主要元素是水粒子,林忆寒的真气是土系真气,对水元素的细胞没有控制力,不能移动癌细胞。
正一筹莫展时,林忆寒无意间用真气粒子包住了一个癌细胞,所有真气粒子一动,竟然把癌细胞移动了。林忆寒继续把癌细胞移到他身体细胞间的通道里,沿着通道从毛孔里拉出了体外。
“一个可以移出来,所有的就都可以,或许曾叔叔还有救。”
林忆寒大喜,道:“张阿姨,我或许有办法救曾叔叔……”
“张阿姨”就是曾婕韵的妈妈张朝珍,大家都惊异地看着林忆寒,一是因为他叫张朝珍的“张阿姨”,在他们眼里,林笑天应该叫张朝珍作舅妈。二是因为林忆寒说有办法救医生已经宣判了死期的曾轶可。
张朝珍两眼红肿地看着林忆寒,疑惑地道:“天天,你说什么?”
曾婕韵心里一喜,既然林忆寒说有办法就自己的父亲,就一定是有办法,忙道:“妈,他不是林笑天,他是易汉。”
“易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