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中觉得,这趟省城去的太值了,第一,知道自己原来那么能打,黄氏太极对他来说,也并非单纯的强身健体,关键的时候,还是可以制敌的。第二,看清了汪燕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也早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自己没赚钱,却跑去银行贷款挥霍,这种人能好得到哪去?第二,永强赶到省城,拿出证明张建中的身份材料,那几个酒店的经理态度马上就了,请他们进办公室,给他们倒茶递烟。说他们一定帮助贫穷边远地区,说他们一定为拉近城乡距离贡献一份力量。
他说:“我们可算是满载而归。”
倒把明却说:“那个女人也太厉害了。”
永强问:“哪个女人?”
张建中说:“不提她了。看清楚一个人不容易,她让我看清她的丑恶嘴脸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好事”
“你真是这么想的?”倒把明很不放心。
“你以为,我是怎么想的?开始,还想着要她帮点忙,现在有必要吗?可以说,我们靠自己的努力,打开了省城的大门,经营得好,我们边陲镇的海鲜还要占领省城的海鲜市场。”
永强笑着说:“你的野心也太大了。”
“没有野心不行。我要让省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离开我们这些乡巴佬,就吃不到最好的海鲜让他们知道,我们乡巴佬有一种独特的方式占赚他们的钱。让他们知道,我们乡巴佬也可以做大生意。”
这邪,似乎是说给汪燕听的,你不是看不起乡巴佬吗?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我张建中的厉害我张建中做生意赚钱靠的是真本事,靠的是一点点积累,脚踏实地,而不像你,靠贷款靠骗银行的钱。哪一天,你把那么钱挥霍一空,有你难受的一天,有你跳楼寻死的日子
每星期向省城那几家酒店辊一次。倒把明在临县制作了一个像汽车车厢那么大的铁箱,连海水连海鲜一起拉进省城,鱼放在铁箱任它们游,虾和蟹用网网着,放进铁箱里,一个酒店一网兜。
跑了两个月,那边需要辊的数量增了近一倍。倒把明说:“我也不跟他们客气,新增的货必须提高价格。”
永强说:“你别把他们吓跑了。”
“你放心,他们酒店的生意也增加了近一倍。现在是他们要我们的货,我们有资格吊起来卖。”
张建中说:“老客户就算了,我们这是长期效益,要保住老客户封住不亏本的门。如果,有新客户,我们再提价。”
倒把明说:“我还有这么一个想法,我们不仅要占领酒店,还要占领菜市场。省城的菜市场多是一些河鲜,海鲜是空白,开拓这个空白,我们的海鲜才能够实际意义地进入每家每户,这才是最大的市场。”
张建中雄心勃勃,说:“我们先走好每一步,循序渐进。”
倒把明跑海鲜的事在边陲镇传开了,倒把明帮总公司跑海鲜让很多人不能理解。
镇长问:“你怎么跟倒把明搞到一起了?”
又问:“你怎么把他弄到总公司来了?”
再问:“事先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张建中笑着说:“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吗?”
“就没人比他更好了?”
“目前,应该没有。”
“还是慎重为好,别搞得大家议论纷纷。”
还是像每一次那样,话到了提醒到了,你怎么搞与我无关。张建中倒是喜欢这种近乎于放任他的态度,他愿意自己承担责任,只要不干涉。
高书记找他谈话就不一样了。
“你是怎么认识倒把明的?”
“在水浸村抗台风的时候认识的。”
“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知道。被判过几年刑。”
“这样的人能信任吗?能让他做事吗?虽然,我们不能歧视刑满释放人员,但我们不可不考虑影响,这事在干部群众中已经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
“如果,政府也歧视他们,他们就更没有希望了。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犯的事,放在今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有些人只是误会,以为帮总公司做事就是镇干部,不希望这样的人成为镇干部,影响了政府形象。”
“我还没说你呢谁给你的权力,总公司可以擅自招用工作人员?”
“我并没招用他,只是需要他打开省城的各路关系,帮我们打开省城的市场。”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还留着他干什么?”
“那些购进海鲜的酒店都是他的关系,没他不出面,人家不卖帐。”
“不是都签有合同吗?人家应该更认合同吧?没有政府出面,人家也不会相信他吧?这种人,不能再留用了。”
“恐怕不行。”
“我说行就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张建中已经想好到了对付的办法,不留用倒把明?用谁呢?新换一个人,进了省城连那几个酒店都找不到。
“你就不能带几天吗?”
“明后两天,县里有人下来检查工作,我不陪他们不行。”
其实,话一出口,高书记也觉得张建中离开不行,便说:“叫永强带带。”
新换的人是某一位镇领导的亲戚,倒肯做事任劳任怨,但上车还没出边陲镇的地界,就晕车晕得找不着北,回来就说什么也不干了。
这还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这趟还跑亏了,鱼在铁箱里撞是头损身烂,降价几乎白送给酒店人家也不要。虾啊蟹啊不死也奄奄一息,人家说,好在老客户的在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发生类似现象,影响他们的生意,就按合同规定,罚款要边陲镇总公司赔偿损失。
“别跟我玩诡计。”张建中和永强向他汇报情况,说这一趟亏了近一万元,跑两趟也赚不到这个数,高书记便明察秋毫。
“玩什么诡计?”
“我不要留用倒把明,你就跟我玩一把非他不可。”
“这事看来还真的非他不可。开始,他对我说跑海鲜要有技巧,不然跑多少亏多少。我听了还将信将疑,现在,相信了。”
“我就不相信有那么大的能耐。”
高书记始终认定,张建中不安好心,妈的,等我找到你的证据,把你也撸了。
张建中还信心满满,说:“是不是再让他跑一趟?因为,这批货没送到,省城那边b我们明天要送一批货。”
“你看着办吧”
还没找到证据前,先让你得意两天,此刻,高书记也不想断了这条路,失去这一赚钱的项目。
外甥女告诉他,跑海鲜第一个月就赚了近五万。这几乎是边陲镇每月财政收入的一半。如果不跑,高书记能不心痛吗?
然而,问了许多人看法不一,但都认同跑海鲜确实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技巧,当年,倒把明跑海鲜,虽然数量没现在这么大,但赚钱不少,有人眼红眼绿,才把他关进监狱的。
镇长说:“这事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他收了张建中的红包,觉得长此下去没什么不好,真要出什么事,有张建中顶着,又不要自己承担责任。
张建中再来问高书记:“下次还跑不跑?安排谁去跑?”高书记只得退步,说:“只要别搞得那么多议论,你安排谁跑就谁跑”
高书记心里却说,你别得意,你只是我手中的工具,让倒把明干下去并不是我败给你。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我只是让你更好地为我赚钱。
临走前,他要张建中调一万上来。
张建中心领神会,立即要外甥女提取现金交给高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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