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呀,我是个色目人,我们那里自小就有个传统,但凡双生子女呀,必须要杀掉一个,因为据说会给家里带来不幸,可那都是我的骨肉啊,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所以我就将一个女儿送给了别人......”
“等等......”北冥霜雪想了想,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莉莎真有个姐妹?”
“嗯,是~”
“这......”北冥霜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们是双生姐妹?”
“对,后来的几年,我还见过几次,我们父女也做了相认,只是这事儿我一直没敢更莉莎说起。”
莉莎上前,埋怨道:“您为什么不和我说呢,那又不是您的错......”
“哎,莉莎啊,你不明白......规矩就是规矩,我到了大明这里,才知道不可违抗啊,不过咱们现在也不在咱们那里了,所以也不必遵守那些规矩了~”说着,莉莎的父亲噗通一声跪在了北冥霜雪的面前,“求求你小美夫人,救救我的女儿,我对不起她......”
北冥霜雪连忙将莉莎的父亲扶了起来,点头道:“请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嗯,莉莎啊,我看你就先安顿你父亲住家里吧,这两天,你也别去钱庄了,我派人去看着就好~”
“嗯~~”
看着莉莎父女离去,北冥霜雪皱起了眉头。
......
穆莎跟在几个厂卫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路上,看到的百姓无不惊讶连连。
在他们的印象中,马家钱庄的这位女掌柜,为人很好,也很客气,平时钱庄不忙的时候,总会看到她拿着小吃食分发给周边贫穷的住民,并且还经常召集京城里的小孩子一起做游戏,可以说,那位女掌柜在周边的口碑非常之好。
但凡看到的百姓,其实心中都明白的很,马家钱庄这位女掌柜被抓去,定是魏忠贤又给马家使绊子了。
哎,马大人啊马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们到了~”一个厂卫扭头看了一眼穆莎,指着魏府上的大牌匾阴阳怪气的道。
穆莎微微一笑,道:“有劳了。”
那厂卫微微一愣,看着穆莎美丽的容颜,内心不禁动了一下。
“嗯~”厂卫嗯了一声,态度和语气一瞬间变得和气了不少。
另一个厂卫惊讶的看着身边的同伴,又扭头看了看穆莎。
穆莎对另一个厂卫投以微笑,笑容很美丽,那厂卫也是一愣,然后竟然脸红起来。
“嘎吱”一声,府衙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厂卫,看了看门前的厂卫和穆莎,只是点了下头,便让穆莎进了府衙。
魏忠贤的府衙很大,内力的布置陈设也极尽奢华,一进门,就是一张巨大的波斯地毯,踩上去十分的柔软,也很有弹性。
穆莎心里暗暗吃惊,以前她一直认为刺客联盟里首领的住所很奢华,现在看来,比起魏忠贤的,还是略逊很多啊。
“走这边~~看哪儿呢?”带路的厂卫看着穆莎愣神,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句。
穆莎微微一笑,没有生气,快步跟上那个厂卫。
这会儿,魏忠贤正在正堂内和客印月喝茶,本来他都计划好了,将马孝全的那个色目人侧室抓进东厂监狱先关起来,谁料客印月突然来了,并且也知道了他的举动。
出于嫉妒的原因,客印月要求魏忠贤将人带到府衙来,她倒是要看看,马孝全的那个色目侧室到底有多漂亮。
“魏爷,夫人......人带来了。”领路的厂卫站在门外,恭敬的道。
没等魏忠贤开口,客印月先道:“让进来吧。”
魏忠贤无奈的看了客印月一眼,点了点头,招手让进来。
穆莎微微一笑,跨过门槛,袅袅的走进正堂。
客印月本来是端着茶杯喝茶的,但是当她抬眼看到穆莎的容貌时,惊讶的放下了茶杯,双眼死死的盯着穆莎看。
“你叫什么?”客印月还是率先发了问。
穆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莉莎·格鲁特,夫人可叫我莉莎就好。”
“莉莎......你是马孝全的侧室?”客印月又问。
“正是,不过大人最近不在。”
魏忠贤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莉莎,你可知道,你有女真奸细的嫌疑啊?”
穆莎笑道:“妾身只是执事大人的一房侧室,魏公公说得什么女真奸细,妾身并不知情,当然,如果魏公公非要说妾身是,那妾身也没有办法,不过妾身如果遇到了什么事儿,想必大人一定会找魏公公理论的。”
“哼~”魏忠贤拍了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溅出了茶水,“你以为我怕马孝全那个黄口小儿吗?”
穆莎一笑:“公公当然不怕我家大人了,只是大家都是大明臣子,公公权利又大,还说了我家大人是黄口小儿,公公大人大量,也不应该和黄口小儿一般见识吧?”
“嗯?”魏忠贤被穆莎的巧辩说得无法应答,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你的汉话说得这么溜呢?”
魏忠贤之所以会问起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早先他曾派人调查过马孝全的一众女眷,尤其是莉莎,因为有她哥哥的关系,魏忠贤了解的很清楚。
据查,莉莎的汉话说得不是太好,有很多发音也不准。
京城里也不是没有色目人,语言天赋最好的色目人,从开始学习汉话到顺溜着说都要五六年的时间,而现在这个莉莎,怎么说出来的汉话明显听上去很顺溜呢?
穆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编理由了。
穆莎笑着道:“公公抬爱了,妾身只是因为有一个好的老师,嗯,就是妾身的男人马孝全,才能学得这般好的。”
魏忠贤摇摇头,看着穆莎的长相,心中泛起了嘀咕,但又很快否定了。
魏忠贤道:“那你给我说说,马孝全是什么日子生的?”
穆莎心中暗骂魏忠贤阴险,她又不是莉莎,她也只和马孝全有过浅薄的接触,她怎么知道马孝全是什么日子生的?
穆莎微微一笑,道:“魏公公,您这是考验妾身吗?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魏公公如果想知道大人(马孝全)的生辰,完全可以去问户部啊,反正户部不也是魏公公您的吗?”
穆莎这句话说得很巧妙,既避免了正面回答魏忠贤,又将皮球抛给了魏忠贤。
魏忠贤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色目女人,难怪马家的钱庄能赚钱呢,原来全靠了你。”
穆莎点点头:“不敢不敢,妾身也只是帮着马家打理,如果哪里有什么让魏公公看不上的地方,请魏公公提出来......”
客印月看着穆莎和魏忠贤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舒服,心中醋意大发。
本来自己垂涎马孝全多时了,一直就没得手过,今日你魏忠贤个老家伙竟然将马孝全的侧室叫了来,哼,还不是垂涎人家的美色么?行,你垂涎,那我就成全你!
想到此,客印月突然一拍桌子。
魏忠贤刚把茶杯端起来放在嘴边准备喝,客印月这一拍,魏忠贤惊得一抖,茶水撒了他一身。
“你这妇人,作甚呢?”魏忠贤白了一眼魏忠贤。
客印月瞪了魏忠贤一眼,没理会他,直接命令左右道:“来啊,给我把那个贱人的衣服扒光了。”
魏忠贤和穆莎同时一愣,随后,魏忠贤淫笑起来,穆莎则是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几个厂卫得令后,舔着嘴唇走向穆莎,虽然他们裤裆里没有那话儿,但是看穆莎的姿色上乘,又是锦衣卫执事马孝全的女人,这要是扒光了看一看,怎么着也是愉快的,以后出去了,还有的谈资呢。
眼看着几个厂卫走近穆莎就要动手时,穆莎突然一笑,道:“魏公公和夫人是想看妾身的身子么?”
魏忠贤连忙道:“想,当然想想了~”
“咳咳~~”客印月瞪了魏忠贤一眼,后者连忙坐直身子道,“夫人怎么做,和我有什么关系?”
穆莎又问客印月:“夫人可是嫉妒妾身的身段了?”说着,穆莎故意扭了扭腰肢。
“咕噜~”魏忠贤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心道狗日的马孝全,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好运气,怎么美女全在你身边呢,妈的,今天你这个色目侧室,我老魏非要玩一次。
客印月冷笑道:“小贱人,竟然这样和本夫人说话?你们几个还愣着作甚,给我上去扒光她的衣服,我倒要看看,她哪里来的骄傲。”
穆莎秀眉微微一皱,心道这个客印月真是下贱,我真想一刀宰了她。
想归想,但穆莎却没有这么做,她是一个刺客,一个身子早已不干净的刺客,就算是被人扒光了,也不会觉得难过,因为这种尊严,早在她成为刺客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抛弃了。
几个厂卫嘻嘻哈哈的将手搭在了穆莎的身上,一边摸一边扒掉了她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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