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倾微微错愕的望着他,那双暗黑深沉的眼也正看着她,眼底那深深的黑,让她有点沉溺,还以为他回来又会跟他大吼大叫,她都已经做好那份心理准备了,现在还真是出乎意外。^/非常文学/^大文学
崔以璨抱着她上二楼,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起身时,发现她手里一直捏着的塑料袋,低头一看,是医院装药用的,“这药怎么回事,你去医院了”?
“昨晚吃错了东西引起了急性肠胃炎,就去了医院,这是医生开的药”,贺兰倾挣开他的手腕把袋子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又躺进大床里,现在胃部虽然不痛了,但是震痛过后,还是感觉麻麻的,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
“那你昨晚一直呆在医院”?崔以璨面色冷凝起来,“发生那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到处在找你”。
“我…”,贺兰倾扶了扶夹在脑后折叠的长发,并不想告诉她自己昨晚喝醉了酒还是别人送去的,不然估计他又要胡思乱想了,“…我手机不是掉了吗,而且只是肠胃炎吗,吃点药打瓶吊针就好啦,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会出什么事…”。
“你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可是那么晚了电话又打不通,也联系不上你,旁人会…”,崔以璨结巴的皱眉,张着嘴,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上,虽没说下去,可贺兰倾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压在他胸口的手也感受到浅浅的起伏,一下一下,清晰有力。
“后来是ktv的服务生接了你电话,我才知道你把手机丢包厢了,我只好亲自过去拿,又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你该不会…连卓家都去了吧”?贺兰倾试探性的询问。大文学
“他们说你一个人坐的士回我家了,可是你根本没回来”,崔以璨以为她害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悦的冷哼一声,“不管你在哪睡,我总的知晓你下落”,不然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贺兰倾想想也对,若是她大半夜的平白无故失踪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也联系不上,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反正昨晚都告诉他们了,也不怕他们知晓了,接下来的事要怎样便怎样吧,“那你也是一整夜没睡了,我们一块睡会儿吧”。*非常文学*
崔以璨黑眸转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流光溢彩。
“我的意思是…睡觉,就只是睡觉,你不要胡思乱想啊”,贺兰倾连忙再解释的清楚一点。
“我知道,我没有胡思乱想啊,你想到哪去了”,崔以璨微微一笑,放开她,起身道:“我昨晚流了很多汗,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睡”。
“那我身上也很脏啦…”,贺兰倾嘀咕的闻了闻自己衣服,又是ktv的烟味,又是医院里的药水味还有夏天的汗味,粘粘的,怪不舒服。
“那我们…一块洗”,崔以璨听得她的话,眸光诡异的清亮。
“洗你个鬼”,就他那样,洗不到太阳升起来别想出来,贺兰倾把被子一蒙,他睡过的被子里不像女人那样清香,就剩一股他身上平时带着的浓烈味道。
虽然昨夜发生了些不快,但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以前那么剑拔弩张了,崔以璨倒也不觉失望的进浴室洗澡去了。
贺兰倾见他把门关了,才快速的爬起来在他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衬衫换上,穿着身上的束缚睡觉实在不舒服。大文学
崔以璨用毛巾擦拭着洗干净的身体走出来时,便只看到被里窝鼓鼓的,她先前穿着的裙子、内衣都丢在沙发上,他暗自一笑,丢了毛巾走过去,鼓鼓的被窝突然被她反手掀开了半角,空荡荡的黑衬衫套在她身上,腰身细细的,两条雪白的长腿和白色的内裤若隐若现,她睡着了,只觉得热,完全没有防备。
小腹顿时一紧,晨勃的反应特别强烈,他连忙几步上前打开旁边的风扇拿被子盖住她的肚子和大腿,平时晚上睡总打着空调对身体也不好,所以他常常是开会儿空调让房间冷了便吹风扇,现在天还没亮,也没必要开空调,免得她着凉。
见到她安静熟睡的模样,身体上的躁动也莫名的平静下来。
贺兰倾昨晚毕竟在医院里睡了几个小时,醒的还是比他早点,男人光着赤膊睡在她身边,胸膛上腋了个被子角,模样睡得又香又熟,已经不记得多久醒来时身边会有个男人了,好像老夫老妻似的,还真是很不习惯。
身上过夜的味道越来越重,起身走到浴室准备洗个澡,里面不知道哪传来“唔唔”的震动声,她四处找了半天最后在他扔到架子上的裤袋里发现了一只手机的,是她的,号码是卓雅烈的来电。
“是你接电话就好了,昨晚崔以璨到处找你,说你没回去,也没去蓝天别墅,我真怕你受不了刺激又躲哪去了,我们都担心的要死”,卓雅烈听到是她接电话,像是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你也是的,说是崔以璨那,还骗我们”。
“我是肠胃炎去医院了,让
你们担心了,现在没事了”。
“真正担心的还是崔以璨,我怕你是去跑酒吧喝酒去了,所以啊他昨晚把b市的酒吧一家一家的挨个找了个遍,那小子还放话,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拿命去赔”,卓雅烈苦笑了下,“幸好你没事了,您老人家下次别再这样无缘无故失踪了”。
“嗯,昨晚是我疏忽了…”。
“早上我听雅希说宇谦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我想到时候这件事我也得负上许多责任”。
“没什么负不负的,我自己已经想好去面对了,你们也别管了”。
放下手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叹了口气,却也觉得很轻松,原来隐瞒着一个谎言是那么痛苦、那么愧疚的事情。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崔以璨一脸睡意朦胧的站在门口,看到她站在洗脸台前发呆时,打了个哈欠,面色古怪,先前醒来时静悄悄的,还以为她下楼去了,“你在里面做什么,洗脸吗,也不开灯”。
他随手打开旁边的按钮,明亮的灯线射在她身上,黑色的衬衫胸前两粒口子解开,酥胸半场,他看的目光火热,难以自禁咽了咽口水。
贺兰倾低头一看,想起先前解衣服解了几粒才突然接到卓雅烈的来电,连忙背过身去扣起来,“我是想洗澡…”。
“洗澡你还把衣服穿起来”。
“你是不是要上厕所,等你先上完我再洗”,贺兰倾瞄了眼他穿着内裤的模样,低头往外走。
“等等”,崔以璨回身拉住她,疑惑的视线落在她头上,“对了,我昨天送给你的发夹呢”?
“发夹”?贺兰倾往头上摸了摸,神色凝了凝,“可能昨晚睡得时候掉床上了”。
“难道你没有收起来吗,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就没有在你头上看到”,崔以璨瞧她举动,猜出了个大概,脸色蓦然变得无比冰寒,“你丢了”?
“我…我…”,触及到他失望、伤心的视线,贺兰倾感到自己很深的罪恶感,回想着他昨天给自己带上时小心翼翼的神情,怕是花了很多心思,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摸了摸密长的头发,仔细回忆昨晚离开ktv的时候好像还是带着的,莫不是当时在夜宵摊上,后来喝醉了,又肠胃炎痛那段时间掉的,毕竟昨晚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意识。
“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一点都不爱惜随随便便的丢了”,崔以璨揪过她手臂,视线黯淡的瞪着她,对她来说贵重的东西太多了,也许并不值得珍惜,可却是他拜托了adp的设计师好几次才弄到的。
“对不起,可能是昨晚我在医院睡着的那段时间掉的…”,贺兰倾都愧疚的有点不敢瞧他的眼,昨晚他不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还一家一家酒店的找自己,她却把他送的发夹给弄丢了。
“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掉了就是掉了,你就是不珍惜我送给你的东西…”。
“那你想怎么样”?贺兰倾苦恼的抬起眸。
看到她这副样子,崔以璨心里的火气降了许多,蠕了蠕唇片道:“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原谅,但是看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份上,你也好像认识到错误了,那你亲我脸一下就暂时原谅你吧”。
=============
晚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