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觉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睁眼已经隔天了,最近太累了,大家谅解。。。
这一章是昨天的,今天的争取明天补上。。。】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无论是用在江玉身上,还是用在我身上,都可以被证明是大错特错的。
饭前饭后不宜饮茶,影响吸收,也不利消化——从来不喝茶且根本就不懂养生的大吃货冬小夜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穿帮了,江老夫人明知故错的陪着她泡功夫茶,无非是有意回避当下我们正在交流的问题,对此江玉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人不愿亲自对我开口,即便她可以倚老卖老,让我无法拒绝江玉的请求,屁颠屁颠的去捞出局子里的江家人,抑或至少让他们在拘留期间不遭皮肉之苦,却无法改变她老人家必须向我‘低头求情’的本质,所以她才假装与虎姐讨论茶道入迷‘忘了’正事,戏虽拙劣,但合情合理的,因此江玉完全没有察觉到,江老夫人演的其实是一出戏中戏...
站在我的立场,我从江老夫人的态度中解读到的是这样一个信息:在不逼我老人家出头向你求情的基础下,你可以最大限度的从江玉身上榨取好处...
我暂时只能理解为,这是老人家对江玉耍小聪明利用她的一种惩罚,江玉在明知道江老夫人不想丢面子的前提下,只要是自己可以承受的条件,他都会答应下来的...
姜,果然是越老越辣啊。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虽然不是我的哲学,但道德底线本来就不高的我,倒也没什么抵触,更何况为了替天佑擦屁股,咱现在的经济状况极不乐观,放着这种便宜不占,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沦落到去吃楚缘那小富婆的软饭了,颜面何存啊我...
为了保证我在家里的形象依然伟岸,我理所当然的、毫不犹豫的咬了江玉一口。
求人是要送礼的,送礼是要花钱的,这是人情,更是国情,江表哥深谐此道,敬了老墨一杯酒,胡乱的扒拉了一碗饭,墨夫人炖了一上午的老鸭汤还未端上桌,他就火烧屁股般告辞了,让一个劲挽留他却未果的墨夫人老大不高兴,这个将嘴巴翘得可以挂酱油瓶的女人,心理年龄恐怕与楚缘是相同阶段的,十分的单纯,难得亲自下厨,江玉却未像她期待中那样捧场,无疑是触伤了她的自尊。
最好的落井下石,不是语言上的含沙射影,而是甩开了腮帮子大吃特吃,我多塞两碗饭,比说江玉五百句坏话来的更有效果,还有助于巩固墨夫人对我‘实诚’的评价...
说实话,墨夫人的厨艺实在是一般般,不要说相较楚缘了,大概比流苏亦稍稍逊色,好歹人家程姑奶奶放盐还是有标准的,不至于连咸淡都掌握不好...哥们越发庆幸带来了虎姐,这妞能吃又不挑食,不像流苏嘴巴刁,也不像小紫那么执着于细节,丫是泔水桶属性,只要是能吃的她都能咽下去,老墨龙珊和楚缘都没什么战斗力,这一大桌菜,被我和虎姐两个人风卷残云般消灭的盘净碗空了,连炖汤的鸭子都让我们俩撕着啃了,哥们最后给撑得都不敢打嗝,怕嗓子眼的东西顶出来,墨夫人脸上笑开了花,楚缘是见怪不怪了,却吓坏了老墨和龙珊,纳闷虎姐的肚子里到底藏了怎样的机关,泔水桶姐姐吃的比我还多,但小肚子却不鼓不胀,其深不可测,不可谓不是个奇迹啊...
墨夫人很开心,一是因为我和虎姐吃光了她的饭菜,相比任何辞藻绚丽的赞美,这样的马屁显然拍的她更舒服,二是因为楚缘,就像江老夫人说过的,东方小娘像她,而楚缘人前斯文乖巧的这一面,像她闺女——颇为自恋的墨夫人相当中意我家的臭丫头,如同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且作为一名职业家庭主妇,墨夫人对楚缘的‘入得厨房上得厅堂’赞不绝口,臭丫头怕羞,被夸就脸红,更让墨夫人爱到了心眼儿里,说她和我一样实诚,没惊着别人,惟独惊着我了。
臭丫头实诚吗?为啥我夸她时,她从来都不害臊,反而能将小胸脯挺大一个罩杯呢...
见墨夫人开心,对老夫人、老墨和龙珊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老夫人欣慰之余,还单独与龙珊碰了一杯二锅头,龙珊呛得眼泪直流,直到收拾饭桌时眼睛还是红红的,老墨说,跟我们一样,与江老夫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龙珊也是第一次...
饭后,楚缘和虎姐帮墨夫人与龙珊一起,到厨房刷洗餐具,虽然女孩腼腆,但三个女人却围绕她展开话题,聊得火热,我则陪老墨、江老夫人到了书房,将昨晚赴约张力的前因后果简洁又无遗漏的讲了一遍,包括我怀疑的牛程锦与李星辉、李星辉与张明杰、张明杰与沙之舟之间的关系,以及我利用龚凡林敲诈张家爷俩,以达到验证我那些怀疑的最终目的,提到与苏大少偶遇并爆发事故的过程时,甚至连天佑的事情亦毫无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当然也包括早上在老墨走后,我又逼着苏大少让步做出承诺的卑鄙行径,老墨听说我差点切了苏爷的小jj,气得险些摔碎江老夫人心爱的茶具,在江老夫人的怒视下,才乖乖的将茶杯放下。
老夫人说饭后至少半小时才可以饮茶,所以我们一直在用她那套昂贵的茶具喝白开水,老墨三杯下肚,才平息了怒火,道:“龚凡林居然早就被你监控起来了,亏你小子有这耐性,一直忍着没动手...”
“这是歪打正着,意外之喜,我留着他,最初的目的,是万不得已时,用来阻碍张明杰进入十三城小组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钓大鱼的鱼饵...”
“如果一切都像你猜的,你就不怕张家的老狗小狗真的让沙之舟来绑了你?”
“我就怕他们不这么做...”我肚子里的饱胀感总算是消退了些许,吹着杯中的热气,苦哈哈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我也是不得不放手一搏,只要沙之舟活着,有危险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为了我身边的人,我无路可退,这是最后的,也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有可能将他引出来的办法,我和龚凡林,都是鱼饵...”
“这些不是你自找的?”老墨训斥道:“许恒是什么人?将北天搅得昏天暗地的杀人魔头!早点将他举报了不就没事了,你倒好,还反过来帮他,承诺替他照顾他妹妹...你才二十出头岁,这一辈子还长着呢,这个承诺有多沉重你知道吗?为一个差点要了你小命的罪犯,值吗?”
“首先,许恒的确是个罪犯没错,但他成为罪犯的动机,是因为他还有他的家人都是受害者,然而法律却保护了真正的罪犯,我帮他,是因为他直到现在仍然清醒并且坚信,错的不是法律,而是某些利用法律、玩弄法律、欺骗法律的人渣,他走错了路,是因为无路可走,错误不能弥补,可他愿意用生命诠释‘罪有应得’这四个字,无论是对于龙啸天,还是他自己,那货不算魔头,充其量是头牲口,其次,他没害过我,在潜龙庄园,是他救了我一命,成全了我这个所谓的英雄...我也觉得我是自找麻烦,我更清楚我不是在追求什么高尚,我的动机与善良和道德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将温吞的白水吞下肚,放下杯子,道:“您说的对,我还很年轻,这一辈子还长着呢,所以我不想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去后悔我曾经想做、愿意做、应该做,却没有做的一件事情,您问我值吗,现在我的回答肯定是‘值得’,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累了倦了价值观变了,觉得不值了、后悔了,再背叛今天的承诺,我想在心理上也没什么损失,更不会觉得愧疚吧?那我何乐而不为呢?至少我现在觉得我还勉强算得上一个好人,做了一件我认为没有错的事情。”
老墨半晌无言,无法反驳我的谬论,有气无力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能想到的词,大概也只有‘异类’了...”
江老夫人叹道:“能揽麻烦的滥好人不值得称赞,但你小小年纪,竟然真的可以独立承担所有的后果,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是非常难得的,倘若你不说,我真的看不出你现在正承受着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经崩溃的压力,无论是这份担当,还是掩饰这份担当的心机和城府,确实称得起‘异类’二字了...看来我选你去上+海,果然是没挑错人。”
这也是我现在觉得费解的地方,我试探性的问道:“老夫人应该知道江少爷匆匆忙忙离开,是去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