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升建议,要找何伯爵谈事情,最好到寻梦酒楼去。何伯爵暂住府台衙门,可是那里谈生意不太好。这是事实,同时刘智升心里也有点小九九,寻梦的酒菜,吃了令人念念不忘,能有机会再吃一顿当然是好的;寻梦是何伯爵办的,照顾了何伯爵的生意,以后相处也融洽些。至于王勇,上次闹得有点不愉快,还是把生意谈完了再找他,反正给何伯爵的传书要经过军营,他也早就知道了有人要来。还有一点,这次吃饭,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付钱。万一不过,刘智升付钱,那自然是人少些好。谁不知道寻梦酒楼的酒菜好,价钱也高,他刘智升的俸禄,一年也不能在那里请几回人。
太平关到关外府,快马当然用不了一个时辰。不过大队人马前进,走到也午时初了。刘智升叫一个侍卫带了多数人到军营报到安排,让两人最好不要带侍卫,吴强去请何伯爵,自己就带了胡远和朱木文先到寻梦酒楼候着。胡远和朱木文进了寻梦酒楼,那服务,那布置就让他们大开眼界。刘智升告诉他们,酒菜更会让他们大吃一惊。不过时间还早,何伯爵也没到,等会儿就知道了。
何伯爵到了,一阵寒暄之后,就开始谈生意。胡远和朱木文都表示要带些识字课本回去,何伯爵拒绝了。何伯爵,他已经授权陈相贵侯爷为东土三省识字课本总代理,就不能违约。虽当时并没有留下字据,不过做人得以诚信为本。在两省的带队负责人都感到沮丧的时候,何伯爵抛出了一个小馅饼。
“两位将军,如果你们的是全民文化教育的话,应该还是有一点点机会。当时,我授权陈侯爷为识字课本总代理,就忘了数学课本和字典的事。虽然是打算一起授权的,可是当时没,现在授权其他人也不算违约,只不过我在陈侯爷面前不太好。你们知道的,他是侯爵,我是伯爵。”
两人听明白了何伯爵的意思,要让何伯爵值得在陈相贵面前据理力争,担负得罪陈相贵的风险,就得给何伯爵一点甜头,可是这甜头怎么给,他们不好。舀少了,何伯爵肯定不高兴;舀多了,自己又太亏。还有,他们是两个人,何伯爵也给出了两样东西,到底谁要哪一样,还得合计合计。两人就借口净手,出去商量。这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纨绔,刘智升还是怕惹出上次的事情,叫吴强紧紧跟着。
两人看吴强跟着,也不在乎,甚至问吴强,何伯爵的行情要多少。吴强自然是舀不准的,还是提了建议。上次吴强看见了何伯爵跟陈相贵的生意,就看你们愿意赚多少。何伯爵的书出厂价基本是固定的,那是与人合伙的,否则账目不好做,你们回去报多少,也要看陈相贵是怎么报的。你们一人出三五百两,应该还大有赚头,何伯爵兴许就能答应;就是你们一人出上一千两,何伯爵认为多了也会在其他地方补偿你们。何伯爵做事看得长远,重情义,跟他做生意,不会吃亏。你们还要谈引水器具的事,那是完全属于何伯爵的,价钱就有挪动。何伯爵还有其他产业,随便让出一点,就够你们发财了。两人就问何伯爵还有什么产业。吴强告诉他们,何伯爵的木器、铁器供不应求,而且何伯爵随时都可能有新东西发明。要想以后舀到货,就得早点拉上交情。胡远和朱木文就商定,每人计划一千两,胡远要数学课本的总代理,朱木文要字典的。大家都不可能带那么多钱在身上,如果最后发现不值,这一千两就不一定会出。吴强听了只是暗暗好笑。
屋里,何伯爵也在同刘智升谈话。何伯爵明确地告诉刘智升,小勇和小武还必须在学校学习一些基础知识,暂时他不会教什么;刘智升如果不怕影响他们的话,有空可以去看看;过段时间何伯爵会让他们回去看看母亲。刘智升知道学校有新东西,既然何伯爵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当然不会过问。刘智升要问的是马的事,把蒙匈战马完全换走了,以后怎么办?何伯爵笑着,文大元帅活一天,天下就会太平一天,看起来还有几年好活;每年都可以从蒙匈获得马匹,至少最近几年一年一两千不成问题。现在推广的全民识字,以后百姓都明理了,没有恰当的理由,百姓是不会支持叛乱的。中都五省的兵力也不少,尤其是禁军更是精锐。目前看来,不是只有一个人想动,到时他们也会互相牵制。所以先顾好眼前,确保北疆的发展。刘智升听了,也就放了心。
胡远和朱木文回到房间,刘智升就叫点菜。胡远和朱木文推不了解情况,还是何伯爵点菜最好。何伯爵当然不会气,随手点了几个招牌菜。服务员还是英子,不过胡远和朱木文倒不是陈相贵那样的色鬼。来的路上,刘智升也跟他们敲了警钟,在关外府老老实实地做生意,没人会跟你过不去,要是胡作非为,仗势欺人,色胆包天,何伯爵知道了,整个关外府都不会有人跟你做生意。
英子取了菜谱离开,胡远和朱木文就跟何伯爵继续谈生意。胡远:“何伯爵,既然你只把识字课本交给了陈侯爷总代理,那数学课本就交给我吧,字典就交给朱将军。当然,这样让你为难了,你要面对陈侯爷确实不太好,我们愿意一人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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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将军太气了,这是小问题,没必要那么生疏吧你们都到了这关外府,让你们空手回去,我心里也不好受。既然你们愿意代理,我当然答应。这价钱嘛,是固定的。没办法啊我这是与人合作的,账目不平我可不起话。”
朱木文:“何伯爵,这个我们知道。我们还想买一些引水的器具,你看能不能帮忙?”
“这个要看数量多少。要是三五台,吃了饭就可以去舀走,价钱好。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们合计了一下,水车我们就少要些,一个省有十台就够了。那玩意好是好,就是太笨重。这水泵嘛,我们计划一个省三百台。请何伯爵帮帮忙”
何伯爵咬了颗瓜子,喝了口茶,:“两位将军,我实在不好。不答应实在是对不住你们的友情,答应吧,我现在确实舀不出。还有哇,你们要得多,我本来是应该给你们优惠价的,可是不行啊刘都督在这儿,可以问,上次的水管用的马皮是去年的战利品,政王爷听我要制作引水抗旱器具,完全给了我,没有收取分文。现在那些马皮都用完了,你叫我咋办?一张马皮能做多长的水管,你们可以计算。不然,你们自己回去生产水管?”
刘智升作证:“这倒是事实。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呢?这马皮确实太贵了。如果那次不是何伯爵想到要扒皮,今年的大旱还真没有办法。”
胡远:“那咋办呢?”任务完不成,回去肯定是要受训的。
“你们只有多要些水车,水泵如果不算水管,我就是给你们一千台都可以,水管我只能给你们五十丈。而且,今年旱季已过,北疆后期基本上不再需要灌溉,这器具就没有生产了。就连上次陈侯爷来,我也是把我们用过的卖给了他。现在剩下的几台也是用过的。谁知道你们还要哇这样吧,我立刻叫他们开工生产,你们看行不?”
两人面面相觑,胡远:“这样我们就先请示一下吧”
“顺便一下,每天可以生产水车两台,水泵五台。”
这下两人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还有必要请示吗,这可要等好久的时间,不如回去请示后下次来谈,反正不急用。成了课本和字典的总代理,以后就可能经常来弱。
看见两人的脸色不好,何伯爵很有诚意地:“两位将军,这引水器具我不好帮你们,可是我可以帮你们在其他的地方立功挣钱。”
“是什么?”两人同时问。
“我发明了一种水泥,用于建筑,凝固快,可塑性强,干后硬如石头。如果用来做城楼,那可比以前的石灰坚硬多了。这个刘都督是知道的。另外,刘都督还有不知道的。最近王勇将军手下的一个骠骑将,是谁我也记不清楚,请我的工厂帮他打一副盔甲。盔甲打出来了,他们发现我工厂加工的盔甲比一般的盔甲坚固一倍,一般的武器对它没有半点伤害。我的人还碰巧得到一块天外陨铁,可能打出五把金刀,比普通钢刀至少锋利一倍,可以轻易地砍断普通刀,砍破普通盔甲也用不了多大力气,用力砍破普通盾牌也没有问题。如果卖出去,价格至少是普通刀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