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向和善的何伯爵这次为什么要对清松如此严厉。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要学制作，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叫你抽空学识字，你学了没有？我叫你学计算，你学了没有？”
“没有人教我。”
“强词夺理！府上那么多人，你问他们他们会不说吗？我的制作有很多讲究，不是完全靠运气的。我用了电。你懂电吗？那么多蒙匈人都被电在地上！你以为你的命很大，就可以随便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教你？”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认真学！”
“哼！说得倒快！不受点教训，你是不会有记性的。”何伯爵进屋一看，选择了刚才电解用过的导线。为了电解更顺利，速度更快，何伯爵是适当升压了的。何伯爵从屋里拉出导线，捞开清松的袖子，在清松的手腕上缠了一圈，让裸露的线头贴着清松的皮肤。然后何伯爵叫李志毅去合一下闸刀，让清松尝尝鲜。
李志毅对何伯爵的命令是不会有半点折扣的，进屋合上闸刀，默数三下就拉开。何伯爵说过，这玩意太厉害，有的人稍微长一点时间就会死亡。何伯爵只是让清松尝鲜，不是真要清松的命。要清松的命用不着这么麻烦。另外，何伯爵说过，大地也要传电。时间长了，附近的人都要遭殃。
清松终于尝到了电的味道，也终于明白那些凶狠的蒙匈人为什么会变成柔顺的绵羊。只有那么短暂的时间，自己就尝到了永生不忘的教训，这是比饥饿还要难受千百倍的滋味。
何伯爵另找了两个相关的人，一起到关外府去了一趟。
首先要做的当然是考察试验地，准备建立温室。何伯爵的温室成本太高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北疆不适宜使用薄膜。何伯爵的大棚也跟上个时空的完全不一样。何伯爵设计的温室是活动板房的样子。结构也大体相似，把那些“板”完全改用玻璃板；玻璃板太重，脆性大，就要小得多。每块长三尺，宽一尺五，普通人都可以不费力的安装拆卸。暂时还不能安装，相关的材料还没准备好。加工厂目前生产的主要是灾区需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何伯爵要求，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会承接订单。那些架子需要的材料倒不是很多，也不会占用太多的材料，影响救灾物资的生产。温室完全可以等一段时间。特别是相应的玻璃，温室需求太大了。何伯爵这次来，也只是看看，讲清怎么安装，大家心里有了谱，就方便了。温室以后需要电灯，也就需要风力发电机，架设电线，这些都要相关人员来看看。
何伯爵会同郑宝奇，到了试验地。试验地已经耕出来了。何伯爵的想法是，先耕出来，然后搭建温室，就不需要再耕地了。如果先建温室，耕地时就没有那么方便。温室里试种什么，需要郑宝奇他们决定。何伯爵就根据情况讲了一下，大家都做好记载。试种植株高的，或者要搭架子的藤本作物，里面就不安装无土栽培的槽架；需要安装槽架的也要考虑安几层。今年是试验，即使有问题也没什么。何伯爵设计的时候就考虑了，在几根主要负重的立柱上设计了相关的活动支架，可以根据情况调整基质槽之间的间隙，确定基质槽的多少。这些要考虑植株的高度，光线的明亮度以及操作的方便。
既然是试验，何伯爵还特意设计了一个高达三丈的温室。不光是槽架有很多层，就是中间的通道也是好几层。层数越多，光线就越差。也只有何伯爵才有这个魄力去做这样的试验。
这些是这个时空前所未有的设计。何伯爵即使在上个时空，对温室和大棚了解也不多。何惜生是江南人，江南的温室很少。何惜生读书时候去参观过，可是参观一次是不可能掌握所有的技术资料的。对于无土栽培，何伯爵更是为难。在上个时空，无土栽培最重要的是培养液，是肥料配方。不说何伯爵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可能照搬过来。那些化肥、微量元素肥在哪儿去弄？没有机械化大生产，没有现代工业，没有相关的技术和材料，何伯爵做得了什么？何伯爵本人也不是全才。他只是在物理方面，在机械加工制造维修方面比较精通，在其他方面不过就是比常人多了上千年的见识。
无土栽培的槽架和基质槽需要加工厂制作，那些基质就只能郑宝奇他们准备了。何伯爵只能给他们讲一个大体情况。他们自己这段时间就可以准备。一旦搭建完成，就开始试验。
温室还要考虑冬天加温烧锅炉。这些都要设计好。要是以后临时想办法，就很容易碰坏玻璃。何伯爵不在乎成本，但是讨厌浪费。
何伯爵还告诉郑宝奇，温室可以以后育苗。像玉米、水稻等，先育苗，既可以节约种子，还可以缩短时间，提前收割。在温室里，老鼠进去破坏的可能就太低了。北疆的气候相对寒冷，春天来得迟，冬天来得早，有些作物是生长时间就不够，不容易获得收获。有了温室，就要好一些。
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就难了。加上风力发电机的位置等各种考虑安排，说完就快要午时了。郑宝奇说请何伯爵用餐。何伯爵拒绝了，说还要到学校去，就在学校吃午饭方便一些，顺便考察学校的生活情况。
何伯爵跟着就到了学校。何伯爵很久都没有到学校去了。何伯爵太忙，大家都可以理解。学校安装风力发电机，把顶楼改建成温室搞无土栽培，这些都要跟文献中打招呼。文献中是当世大儒，是目前学校的实际管理者，也是一个老人。无论怎样，何伯爵都应该保持一定的尊敬。马上就要开饭了，何伯爵就到学校的食堂转了一下。几千学生，食堂也有十几个。沼气是远远不够的，基本上只有老师使用。学生食堂还是使用煤。何伯爵了解了一下食堂的生活标准。学校食堂的工作人员有另外的工钱，就不允许出现赚钱的情况，完全是平价销售给师生。
参观之后，何伯爵就在文献中家中吃饭。文献中现在是一直住在学校里，一些家人也在学校里。地震之前，学校放假，文献中也不想离开。还是其他人反复劝告，他才回太平关住了几天。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谈工作。酒是普通酒。文献中长住学校，立志跟大多数老师保持一致，生活也不搞特殊化。文献中在生活方面也向何伯爵看齐，简朴些。如果是蒸馏酒，何伯爵也不一定会一边喝酒一边谈工作。
“文老先生，我这次来，主要是学校的一些改建，涉及到一些问题，要跟你说一声。”
“改建？学校建成使用还不到一年，怎么就要改建了？这会影响学生学习的。何伯爵，能不能不改建？”
“文老先生，这是我没说清楚。改建是小范围的，我计划利用旬休，不影响学校教学。这次可能需要两天，我看就调整一下旬休的时间，这次多休息一天，下次就不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