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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起无从回答施大勇,也没办法回答,索性闭嘴不语。他是打定主意把这事压下了,不然,京营和辽军冲突起来,又岂是他小小香河县能够担下责的。
见赵文起态度坚决,施大勇不由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一步,轻声对他道:“赵大人,城中若有什么变故,还请大人明言。本将虽是路过此地,但也是大明军队,若是能帮忙的,本将责无旁怠。”他这也算是放下架子,一心一意要帮香河县的忙了。
不想,赵文起却不为所动,仍是婉言谢绝道:“将军好意,下官心领了,但本县真是无事,确是捕拿盗贼,将军多心了。”
见这县令不肯实言,施大勇也不好非要介入,毕竟这是人家地方上的事情,若地方无请,他不好干涉,否则被言官参上一本,说是武将干政,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念及于此,便随口道:“那好,既然大人不肯明言,本将也不欲多事,贵县的事还是由贵县自己处置得好。对了,请问赵大人,城中可有京营兵马暂驻?”
“啊?!”
一听施大勇问城中有无京营兵马驻扎,赵文起顿时惊得失声叫了起来,一脸紧张样。
施大勇被对方的反应搞得一愣,不解道:“赵大人何故惊讶至此?”
“下官...”赵文起心慌难安,难以掩饰目中慌乱,强自镇定问道:“不知将军为何询问本县是否有京营兵马驻留?”
施大勇道:“朝廷有令,香河所驻京营兵马归本将暂统,故本将才有此一问。若是城中有京营驻留,还请大人速派人知会京营,告诉他们,本将要他们一柱香内前来城门与我部会合。”
闻言,赵文起眼前一亮,但旋即又灰暗下去,犹豫说道:“本县确是有京营将士驻留,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施大勇很是好奇,这香河县看年纪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的却跟个大姑娘似的,说话吞吞吐吐的,哪里有朝廷命官的样子。
不过了半天,赵文起终是咬牙道:“下官只是区区香河县,实不敢使人通传京营,还请将军自个派人前去的好。”
“不过使人通知一声,何以赵大人神情如此为难,似是对京营十分害怕呢?”施大勇是越听越奇怪,越看越疑惑,不明白这香河县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难不成城内的京营跟那东江孔有德一样,也扯起大旗造朝廷的反不成!
赵文起被施大勇问得面露尴尬之色,干咳一声,目光无意识的看着身前右侧的空地。
见状,施大勇知道这香河县定是有什么苦衷不好相说,便也不为难他,道:“本将就不为难贵县了,本将这就使人前去相传,不过还有劳赵大人派一人领我的人前去。”
闻言,赵文起如释重负,慌忙点头道:“好,好,下官这就让人带将军的人过去。”
说完,便要身前的一个差役替辽军带路,但没等他开口吩咐,身后就跑来一辽军装扮的军士,对着那辽军的参将低声耳语几句话,对方顿时抬首看向城中,怒道:“有这事?”
“属下亲眼所见,错不了。”来的军士便是施大勇的亲兵队长郭义,他可是一路急跑回来的,为的就是将自己在城中所见告诉将军。
“京营的人看来是太平日子过惯了,一个个忘了自己的身份,哼,既然他们没有天子之兵的样子,本将就替天子教训他们一下!”施大勇冷哼一声,扭首看了赵文起一眼,旋即便猛的侧过身去,向着身后诸将喝道:“传我将令,全军进城!”
“是,将军!”
蒋万里、曹变蛟、邵武、李大山等将轰然应了一声,他们在边上听了这么久,早觉出城中有什么不对,但一时未想到是京营的人在闹事。先前在京师之时,也曾见过京营的人,一个个神气的,走路都昂着脖子,把个京营的架子拿得十足。蒋万里他们早就看得不顺眼,现在将军说要去教训京营,他们自然是乐于从命。
歇息的锦州军士们闻听将军下令进城,也瞬间从地上起身列队,动作之快,看得赵文起和那些差役们一呆。
跃身上马的两百骑兵更是一个个勒紧马鞍,只待一声令下,便要纵马冲进城中。
那骑兵的脸上,无一不是杀气十足,骇得香河县上下都是变了色。
回过神来的赵文起一下急了,这辽军可是要入城教训京营,这嘴上说得是教训,可谁知道真进城后会是什么场面。两方可都是手中有刀的兵,这要是真打起来,那还了得!
惊恐之下,赵文起急忙拦住欲往城中的施大勇,求道:“将军莫怒,京营将士在城中并无大恶,还请将军莫要大动干戈,待下官前去安抚即可。若将军冒然进城,只怕京营会有所误会,要是闹将起来,下官可真是没法向朝廷交待。”
“赵大人莫要害怕,你无法向朝廷交待,本将自会向天子说明!”
施大勇哪里肯听香河县的劝阻,打定主意要进城收拾那帮京营的混帐。
眼见拦不住,赵文起急得冷汗直冒,连连冲手下的差役们挥手。
衙役们却不知县尊大人要吩咐他们做什么,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文起,急得赵文起跳脚直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城通知裴大人,辽军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