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边的营房叫喊声四起。
燕铁衣和战飞羽跑出来,只看见外面人cháo涌动,一名军官跑到他二人跟前,“皇上遇刺了,皇上遇刺了?”
“什么?”
燕铁衣和战飞羽急忙往皇帝的寝宫跑去。
此时,各营房内的士兵都望一个方向涌过去,燕铁衣和战飞羽也跟在人群中,这时一个士兵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燕铁衣和战飞羽二人同时jǐng觉到异常,全部的士兵都往皇帝的寝宫涌去,只有这个士兵反而向反方向走,大有可疑!
“站住!”战飞羽大喝一声。
但是那个士兵没有站住,反而越走越远了,已经没入河边郁郁葱葱的树林中。
燕铁衣和战飞羽两人立刻向林中追去,只见前面那士兵一路如飞狂奔,恰似星飞丸泻,快不可喻。距他身后十丈之遥,燕战两人紧追不舍。
战飞羽从腰间抽出一柄劲力极大的小飞刀,急袭而去,眼看就要打中,不料,那士兵却在小飞刀没入他身体的时候跳了起来,一个转身,落在一只大树树干上,同时也抽出了腰间双刀,一头秀发,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他”的衣衫飞舞在空中,远远看去犹如一只蜂鸟不停的在树间扇动翅膀。
战飞羽看到那“士兵”竟是一位女子,且身手不凡,当下抱拳问道:“姑娘是何方神圣,为何要行刺皇上?”
只见那士兵抬头望望天,将腰间双刀置于胸前交叉,也不做声,一个健步便向燕铁衣和战飞羽冲来。
“来得好!”战飞羽大喝一声,抽出腰间大刀,赢面冲了上去,对着对方刺来的双刀,迎头劈了下去。
那士兵为这记有劈山之势的一刀所慑,趁刀势已老,双刀往头上一顶。
“当”的一声,那士兵的双刀和战飞羽的双刀一碰,便往后退了一步。
战飞羽占得上风,“当”“当”又是两刀压在那士兵头上,那士兵受不住这般力气,右脚跪地,苦苦支撑。战飞羽使劲将刀往下压。
“战兄,要留活口!”
战飞羽回头看了燕铁衣一眼,不料,就是这一瞬间,那士兵抓住机会,双手一松,弃了双刀,往左侧一滚,战飞羽势大力沉的那一刀,闪出一阵剑芒,生生在地面上劈开了一块口子,强烈的闪光将那少女震退了好几尺,终于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那少女忍痛又回跳到刚才的那颗树上,身形如离弦之矢,脚尖一点,便已出去七丈之远。燕铁衣和战飞羽轻身功夫亦称绝一时,但比一跃之力,虽然也不少于六丈,却只见一前两后三个白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燕铁衣见那少女施展出这甚为怪异的身法,轻功只好还在自己之上,失惊之下,不由神sè一征,恍惚中记起,好似曾听闻过这种奇特的功夫……
他略一寻思,茫然大叫一声道:“快停……别追了!”
战飞羽本已掠出十丈,闻言之下,就势一个大翻身,已倒shè而回。
战飞羽愕然问道:“侯爷!怎么回事?”
燕铁衣满面惶然之sè,疑虑的道:“战兄,不知你可曾注意到,这女子适才跃升空中时,所施的身法么?”
战飞羽慢慢一想,面上也渐渐透出一股惊疑之sè,他脱口道:“莫不是已失传达一甲子之久的“蜻蜓振翅”?”
燕铁衣面sè凝重,沉声道:“不错,这种功夫,乃是当年第一魔道高手,魔僧迦南所独擅,他四十年前被天佛堂所消灭,我以为自他死后,没有人会使这功夫,却没想到这门功夫还有传人。”
战飞羽已惊得哑口无言。
燕铁衣走回刚才打斗的树林中,凝视了一刻,捡起那少女丢在地上的一柄短刀,战飞羽走到燕铁衣身边,俯身捡起另外一柄,也看了看,两人不由的对望一眼。
“此刀绝不是我大夏所造……除非……”
战飞羽怒道:“罗刹魔人越来越猖狂了!”他一挥手道:“走!她中了我的刀锋,跑不出凉州,咱们且先回去,看看皇上的伤势……”说罢,纵身跃起,两条影子,已相继消失于山旁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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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周围,密密麻麻战了几圈士兵,西凉王正焦急的站在寝宫外面,看着燕铁衣和战飞羽来到,急忙跑了过去。
“你们二位来的正好!”
战飞羽道:“皇上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一听见叫声,就跑过来了!还是等尤公公出来在说吧。”
三人焦急的等了一会儿,只见尤景神sè不安地从寝宫出来。
“皇上怎么样?”三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太医正在想办法!”
西凉王问道:“可知那刺客是何来路?”
燕铁衣道:“是个年轻女子,我和战大人刚才与她交过手,打伤了她,虽然没有抓住,但她也跑不远。”
此时,尤景的脸sè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二位大人确定是位少女,没有看错?”
战飞羽道:“我们怀疑是大秦派来的刺客!”
尤景一听,心头情绪更是复杂,自揣道:难道说那少女和朝阳公主是一伙的。
战飞羽说完,将刚才从林子里捡到的那柄刀给西凉王和尤景看。
西凉王道:“刀柄和刀身接起来了,以方便手握住,这刀形是大秦造的。”
一提到大秦,众人的心情都骤然凝重起来,听说此次大秦举兵来犯,皇上不顾一把年纪,执意亲自来凉州督战,本来以为大秦军在喀山一战中便退却了,没想到竟出现如此大失。
战飞羽道:“依我看,凉州并不安全,等皇上情况好转了,回华夏城再做定夺。”
燕铁衣道:“回去的路上只怕也不安全,需有高手保护皇上。”
西凉王道:“这个不必担心,有侯爷,尤公公和战尚书联手保护皇上,万无一失,罗刹魔人敢在凉州的地界行刺皇上,当真是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本王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挖出来,尤公公,这件事就交给本王吧。”
“好,那就有劳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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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山庄坐落在凉州城的中心。石浩白天跟着燕让来过,山庄中的官兵给石浩安排了一个房间。石浩从胭脂粉中逃出来,一路小跑,心跳得都很快。
石浩推开房门,只觉得自己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了。邪眼一看,原来是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石浩大惊道:“什么人?”
这时从身后斜着走出一位白衣少女。
石浩一看,正是刚才在桥上遇到的那位少女,石浩奇道:“咦,怎么是你?”
那少女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愿多和石浩废话。开门见山地道:“把冰戒交出来!”
石浩奇道:“冰---冰什么?”
那少女冷冷道:“少装蒜!”说完又将剑往石浩脖子上面顶了一顶。
石浩一向是吃不得亏的人,虽然被人拿剑抵住脖子,却不惧反怒。“你有毛病啊,我跟你素不相识,你找不到东西了凭什么赖我头
上?”
那少女眼神有些吃惊,似乎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小子还敢嘴硬,但这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东西是雪之镜。”那少女左手拿着一样东西。
石浩一看,哑然笑道:“呵呵,这分明就是一块冰嘛!”
那少女右手拿着手中的那块冰,平静地道:“你别小看这块冰,这冰块即使是在极热之地也是终年不化的,更重要的是它有灵xìng,与我要找的东西是同质互感的,离它的距离越近,雪之镜就越亮。”
石浩奇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儿吧?”
那少女平静地道:“正是!”
“我靠!”
那少女还是平静的道:“的确在你这里,刚才从桥上过去的时候,我的雪之镜从来没有那么亮过。”
石浩不屑道:“那就算是你的那块冰亮了,怎么证明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那少女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你看看你的左手!”
石浩往自己的左手一看,只见自己左手边上的那个戒指熠熠闪光,白中还隐隐透着些蓝sè。这戒指本来是梅映雪临死时给他做个纪念,石浩当时想也没想的就戴在手上,自己也不知道原来梅映雪给他的东西竟然是冰宫无上的宝物,梅映雪当时没有想到石浩会穿越来到异世,所以也是想也没想的就给石浩了。
石浩惊怒道:“你要的东西是这个戒指?”
“不错!”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戒指是我的一位亲人送给我的,岂能你说拿就拿,在街上买个包子都还要给钱呢?”
那少女不耐烦道:“好,那你说要多少钱?”
石浩见对方有误会,忙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这东西是我的,我不买,你也不能强卖!”
那少女冷冷道:“这冰戒本来就是我冰宫所有,本是历代掌门人的信物,传到我上一辈,到了本门一位前辈手中,但后来这位前辈成了叛徒,再后来又失踪了,现在我将这东西找回来,有何不妥。”
石浩听那少女这样说,不由猜想起来,听这少女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梅姨很可能真的是她说的这个前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要不要把东西还给人家,不行不行,梅姨临死前的给我的东西岂能轻易送人,这未免太对不住梅姨,一想到梅姨,石浩又有些伤感,遂在心中打定了主意,道:“还找回来,你这分明就是抢嘛,我就不明白了,你功夫那么好,何不一刀将我杀了,直接从我身上拿走就行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吗?”
“我们冰宫是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干这种事情,怎么样,想好了没?”
石浩正想大骂一通,却不料外面一阵喧哗,接着喧哗声越来越大。
那白衣少女携着石浩纵深一跃,便跳到房梁上,那少女躲在房梁后面探出半个头去。
噗通一声,石浩的房门又开了,跑进来一个人,黑灯瞎火的,看不清穿什么颜sè的衣服,不过依稀可以看得清是一位少女。
只见这少女脚步已乱,看来受了不轻的伤,那少女四顾张望,看见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于是纵深一跃,也跳到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