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王浩!”蒙面首领忿声大叫,飞身跃到杨浩头顶,腰间飞出一条细铁链,连着一个香瓜大小的铜锤,劈手往杨浩头顶砸去。
杨浩不敢怠慢,急忙全力挥刀,将对方的一锤劈得荡上半空,蒙面首领双脚落地,扭身又是一锤往杨浩腰间击去,被杨浩一个鹞子翻身躲过,溃退下来的铁勒武士和那群树叶怪人已疾冲而至,cháo水般将两人隔开,刀光剑影的混战在一起。
杨浩反手一刀将一名铁勒武士砍翻,听得身后脚步急促,转身又是一刀劈去,甫听那人急叫道:“殿下,是我!”
一线刀锋硬生生的刹止在那人面门之前,几片树叶被吹得荡起,露出左孝友惊骇的神情,杨浩急忙收刀,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愕然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搞得跟个野人一样?”
“哦,这是虚先生想出来的办法!”左孝友不无得意的道:“穿上这种树叶在山林里潜行,老鹰看不见,猎狗也闻不出来,我们就靠这个,伏杀了好几批追兵呢!”
“我的天,古代的迷彩服!”杨浩震惊的几乎失语,心里忽然涌起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那个虚行之,也是个特种兵转世的?”
“殿下,殿下!”左孝友急叫几声,终于把杨浩从恍惚中惊醒,急忙抓住左孝友道:“虚行之人呢,他在哪里?”
左孝友肩伤未愈,被杨浩情急之下用力一抓。立时痛得脸sè都变了,咬牙道:“殿下别急,虚先生和大队人马就在谷外,一有信号就会赶来这里!”
“对,对,快发信号,快发信号!”杨浩手忙脚乱的哧啦一声撕破左孝友地衣服。左孝友霎时间脸都白了,连忙掩衣后退道:“殿下。信号早就发了!”
“发了?”杨浩一楞,随即又怒道:“发了你不早说!”一提刀又转身往战圈中杀去。
左孝友吓得一颗心扑通乱跳,好半天才醒过神,匆匆用树叶系好衣服,随后杀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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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先生,那边山谷有信号,左将军找到殿下了。我们快过去!”
一座丘陵上的小树林里,一名全身树叶的军官兴奋不已地跑了进来,急匆匆的向另一人禀告,那人同样全身披挂树叶,盘膝坐在地上,正细看着面前一副用树枝石子摆出的简陋地图,闻言只微微抬头,一捋须道:“不要着急。不是求援的信号,我们就再等一等,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
那军官微一迟疑:“可是……虚先生,殿下还在那里!”
“就是因为殿下在那里!”那人微微一笑道:“这么大块肥饵,一定会把追兵都引出来,而这座树林。是西北方向的必经之路,我就是要等他们自投罗网!”说完只见那军官仍是目光闪烁,遂又笑道:“放心吧,你们殿下是真命天子,有百灵呵佑,你看,这么大地山里,都能被我们找到,难道还不够天意吗?”
那军官立时目露喜sè,连连点头道:“先生说得对。真命天子。真命天子!”
正说话间,树林外忽然传来一把尖锐的哨声。虚行之扬手起身,道:“大买卖到了,叫大家准备,咱们好好打一仗给殿下看看!”
那军官不敢怠慢,立时转身下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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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之中,铁勒武士本有八百多人,被左孝友突然袭击,杀掉了近三百多,钟离军方面则有一千多人,人数大占上风,然而这群铁勒武士都是jīng锐之选,初时地惊慌过后,待发现这群树叶怪人并不是什么山jīng鬼怪,立时胆气大壮,放手反击,由于山谷狭小,钟离军组织不了阵形,单兵战力却又逊了铁勒武士一筹,双方交织成混战之局,那蒙面首领更是大发神威,一枝流星锤舞成漫天光影,杀得脚下尸体累籍,身前十步,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他锤下站立。
杨浩连杀数名铁勒武士,胸前伤口疼痛异常,不得己停下刀来歇息,细察场中形势,也是眉头一皱,忽见跋锋寒正在不远处挥剑厮杀,立时灵机一动,忙扬声道:“跋公子,我们比一比,谁能先取下那家伙的颈上人头!”
跋锋寒闻声扭头,只见杨浩正提刀向那蒙面首领冲去,不由微微一笑,大声答道:“好,我跟你比,就赌一顿饭!”身形如鹰隼般拔起,几个起落,已凌空挥剑,扑压至那蒙面首领的头顶,杨浩也同时一招蛰虫归户,着地滚入流星锤影之中,挥刀向蒙面首领双腿砍去,应声道:“这顿饭你做定了!”
“我吃了你们两个!”那蒙面首领被气得三尸神暴跳,抡锤翻江倒海,上挡剑,下打刀,三般兵器雷霆般的一触,杨浩当场口吐鲜血,树叶般抛飞出去,着地滚了几个圈,在一处岩石后坐起身来,扭头只见跋锋寒正跟那首领打得激烈无比,顿时松了口气:“好了,有这家伙挡着,我先歇会儿!”
跋锋寒见杨浩被一锤打飞出去,立时知道上当,然而被那蒙面首领锤影笼罩,已是脱身不得,几招一过,心中也打出狠劲,双手抡剑,不顾肩上刀伤,硬碰硬的跟那蒙面首领对拚起来。蒙面首领一被跋锋寒缠住,钟离军的压力顿时减少大半,在左孝友的指挥下,全力向其余铁勒武士攻去,随着铁勒武士不断倒下,铁勒人一方也开始惊慌失措,被钟离军分隔包围,只剩下苦苦支撑地份。
乱军之中,一个纤弱的女子身影瘫坐在地上,目光茫然的望着四周地一切。忽然用手支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刚走了一步,便被一名从身后冲来的钟离军撞倒,那钟离军只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向旁边厮杀。那女子狠狠摔在地上,疼得眼中转起泪花。再度从地上费力的爬起,又是一名铁勒武士杀出重围。出现在她眼前,两人都是微微一楞,女子眼出刚露出一丝喜sè,正要唤出那武士的名字,对方却怒喝一声:“叛徒!”挥刀便往女子头上砍去。
刹那间女子脑中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刀风迎面劈下。
忽然一把青刀破开那武士胸膛,杨浩抽刀而出。展臂搂住花翎子摇摇yù坠的娇躯,半扶半抱地挟离人群,刚要松手离开,却被花翎子陡然反手抓住,杨浩微微一楞,扭头看去,却见花翎子满面悲伤,仿佛求助似的道:“我不是叛徒!”
杨浩默然不语。用力抽出手来,头也不回地向战场走去,只丢下一句话回响在花翎子耳边:“不要勉强了,这场战争根本不适合你,我会废了你的武功,再送你回草原。以后不要再杀人,安安心心做个好姑娘吧!”
“你不想做叛徒,我又何尝想逼人太甚,我们都没有错,要怪,就怪这个无情地世道吧!”默默在心中加了一句,杨浩只觉胸中块垒难消,暴喝一声,大胜天横展半空,便排开人群。向场中厮杀最激烈的跋锋寒和蒙面首领那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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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金铁交鸣。跋锋寒受伤在先,终究不是那蒙面首领的对手。被对方一锤打飞斩秦剑,另一锤毒龙出洞般撞在肋下,当场断了两根肋骨,翻身滚跌在地,喷出一口鲜红的血箭。
“跋公子!”杨浩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搀起,急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你个王八蛋!”跋锋寒含着满口鲜血,忿然道:“你自己上去试试,就知道有没有事!”
“好,我帮你报仇!”杨浩目中露出决然之sè,松手扔下跋锋寒,提刀便冲上前去:“青椒白菜,有胆子接我三刀!”
“找死,我把你打成肉饼!”蒙面首领狂吼一声,流星锤绕肩一转,旋腰打出,杨浩脚踩幻魔步,原地幻出三重身影,斜刺里绕到蒙面首领左侧,反手刀拦腰斩去:“太慢了,这么慢地锤,乌龟都砸不到!”
“砸你就够了!”蒙面首领一手流星锤化成疾风骤雨,四面八方疯狂打出,砸得满地坑灰乱溅,石屑纷飞,杨浩幻魔身法使到极限,带着重重幻影绕着蒙面首领身侧嘀溜乱转,口中不断叫道:“太慢了,太慢了,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要快是吧!”蒙面首领冷笑一声,忽然松开一手,往腰间一探,刷的又抽出一根细链,带出两柄铜锤,铺天盖地的舞将起来。
“双手流星锤?”杨浩当场吓得魂飞天外,再不敢耍嘴,仓皇奔了几步,便被四锤拦住去路,只得挺刀挡架,丁当数声,勉强砸开两锤,背后已被一锤打中,喷出一口鲜血,着地滚出战圈,随后两锤悬之又悬在他头侧打出一个大坑,那蒙面首领进步刚要再上,杨浩忽然抬手道:“慢着,你上当了,你看你还有多少手下!”
蒙面首领微微一楞,停步扭头看去,只见全场的铁勒武士已稀稀落落不足百余人,被身披树叶的军队逐一围杀在地,立时目光一凛,骇然道:“怎么回事,我地人呢?”
“笨蛋,单挑你就厉害,打仗太没脑子了!”杨浩声随人起,斜踩石壁,一刀横削对方头颅,那人下意识地一低头,裹头黑巾被杨浩刀风带过,露出光秃秃的脑袋,由顶至眉心间,赫然纹着一条张牙舞爪地蛟龙。
“果然是你,青蛟任少名!”杨浩勃然大怒:“还我部下命来!”纵身一招雷动九天便过顶劈下。
任少名乍被杨浩喝出真实身份,心中一慌,连忙横链挡去,被杨浩随即一招万物收藏,刀旋铁链,猛然发力,将两枝流星锤一起夺去。任少名两手空空,杨浩又是一刀,间不容发之际,已劈到他的眼前。
生死关头。任少名彻底清醒过来,运起全身真力暴起飞退,一线血光喷洒在空气中,身后七八名钟离士兵被任少名当场撞毙,最后狠狠撞在山壁之上,背触之处山石粉碎,似乎连整座山壁都晃了一下。足见任少名这一退之急。
“少主!”附近两名铁勒武士见任少名遇险,急忙双刀来救。
“滚蛋!”杨浩正是气势高涨之际。哪容眼前有人挡路,狂刀劈下,将两名铁勒武士劈得刀折人飞,大胜天上竟发出一尺多长地刀气,鞭子一样在任少名靠身山壁上剜出一个大洞,吓得任少名脸sè发白,纵身跃进人群之中。双手左挥右挡,仓皇夺路而逃。其余铁勒武士也纷纷不要命的从人群中扑出,挥刀阻截杨浩,左孝友也指挥钟离军上前围杀,场中形势更加乱上加乱。
任少名手无寸铁,却仗着天生神力,抓住两名士兵开路,当做两只大铁锤一样。砸得身周人群东倒西歪,不多时,眼前已空出一片道路,任少名心中一喜,正想着:“等我集合兵力,再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忽听嗖的一声。一枝劲箭破空飞至,只听刺耳风声,便让任少名心中微凛,不敢怠慢,急忙原地转身,双手一合,两名士兵的躯体立时叠在身前,刚刚挡住对方迅猛地一箭。猛然间任少名又身躯剧震,一枝带血箭簇已穿出他的右膝弯后,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只见二十步之外地山脚下。跋锋寒扳开一张柘木弓,口中横叼一枝翎箭。正目光森寒的看来。
“连珠箭?”任少名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终于认出跋锋寒地突厥人身份,刚要挺身站起,左侧人群中忽然爆开一片血雾,杨浩鲜血淋漓的从人群中扑出,狞声大笑中,大胜天飞起一道青龙,斜向任少名头颈斩去。
眼见这一刀任少名再也避不过去,杨浩一刀劈至半途,忽听一声尖叫,一个轻盈的人影整个人横扑过来,张臂拦在杨浩刀下。
大胜天稳稳一顿,刀锋带飞花翎子几缕发丝,杨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收刀,可是当他与那双充满绝望的美目相对时,心中杀意瞬间荡然无存。
“少主,快逃吧!”花翎子看也不看杨浩的刀锋,扭过头急切地道。
“叛徒!”任少名暴喝一声,一掌击在花翎子肩头,喀嚓一声断骨声响,花翎子娇弱地身躯打了个旋转,向后倒在杨浩地怀中。任少名已抬脚踢起一柄长刀,恶狠狠向花翎子地腹中刺去,看那去势,竟是想把花翎子连同杨浩一起刺穿。
“殿下!”“杨浩!”
左孝友和跋锋寒俱是惊呼出声,一个挺剑便向前跃,一个被人群挡住角度,无法放箭,只得持弓奔了过来。
杨浩也是勃然变sè,正要将花翎子的身体推上前做挡剑牌时,陡听半空中响起一声尖利的鹰鸣,一只隼鸟直扑而下,劈面抓住任少名的脸庞,任少名立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长刀脱手坠地,回手去抓时,隼鸟已经展翅飞开,任少名双手掩面,不断后退,口中接连发出慑人心魄的呼啸,周围的士兵俱被吓得退开,不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跋锋寒和左孝友一左一右赶到杨浩身边,连同杨浩一起,都是骇然向任少名望去。
只见任少名猛地一抬头,全身僵直不动,双手十指已在脸上抓出十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露出空荡荡两只眼洞,从中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水,一双眸子竟已在刚才一瞬间,被那隼鸟活生生用利爪抠去。
“飞儿!”花翎子悲呼一声,眼前一黑,已晕倒在杨浩怀中。
“少主死了!”“少主死了!”恐慌的叫喊声在铁勒武士中蔓延,顿时发疯一样的挥刀乱砍,钟离军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猛攻,弄得阵形一乱,竟被十余人杀开血路,冲了出去,其余武士则全部倒在刀枪之下。
空中又传来扑拉拉地扇翅声,那只隼鸟轻轻停落在一块岩石上面,歪着脑袋,用黑溜溜的鹰眼打量着场中众人,靠近岩石的士兵们都不由自主地空开一个场子。鹰目的视线,最终落在怀抱着花翎子的杨浩身上,杨浩心底登时生出一股寒意,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抱紧一点,小心那鹰抓你!”跋锋寒恶意的一声提醒,换来杨浩狠狠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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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外面的树林边缘。人马尸体枕籍,身披树叶的钟离军正在打扫战场。几名军官佩服无比的围在虚行之身边,连声恭维,这个道“虚先生算无遗策!”那个道“虚先生智比孔明!”虚行之只是捻须微笑,丝毫不露出心底想法。
甫听一声大喝:“虚行之!”震得所有人都是心头一跳,扭头看去,只见杨浩带着左孝友等人从谷中赶来,杨浩手中还横抱着一名神情呆滞地女子。目光灼灼地也不看其他人,径直盯着虚行之不放,饶是虚行之城府深藏,也被他看得心中有些发虚,暗道:“难道是怪我没去救援?”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杨浩已将那女子小心地扶坐在一株树下,然后快步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双手。神情激动地问道:“哥们是哪个年代来的,玻璃会不会做,钢铁会不会炼,会不会上网……”
“我……”虚行之的神情呆滞,好半天才道:“殿下说什么啊?”
“哈哈,别装了你!”杨浩放声大笑。用力一拍虚行之肩头:“哥们也是未来人,你那一套怎瞒得过我,用树叶子做迷彩,你很有办法嘛。ak四十七会不会做!”
“殿……殿下?”虚行之结结巴巴的道:“行之愚鲁,实在不明白殿下话中之意!”
杨浩微微一楞:“你真的不明白?”虚行之赶紧点头不迭。
“不可能啊!”杨浩眉头一皱,抬手拽过一名军官,指着他身上的树叶装道:“你要不是未来人,你怎么会知道迷彩地作用?”
“什么是迷彩?”虚行之莫名其妙的道:“这是荆山猎人,行猎时常用的一种伪装,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杨浩彻底呆住。忽然以手抚额道:“最近有些头晕。我刚才胡说八道,大家听过就算。不要在意啊!”
周围的军官顿时低声议论起来,这个道:“殿下是怎么回事?”那个道:“可能是发疟疾!”另一个则道:“胡说,殿下分明是神仙托身,就像虚先生上趟三清祖师附体一样!”此语一出,立时引起一片赞同之声。
杨浩一一听在耳中,霍然抬头道:“你们说什么?”
周围军官全部噤声不语,左孝友轻咳一声,走上前道:“殿下,是这样的,上趟您引走追兵之后,我们都很焦急,幸好虚先生请得三清祖师附体,算出您是真命天子,百灵呵佑,又指点我们往东寻找,果然就找到殿下您了!”
“三清附体?”杨浩听得目瞪口呆,立时扭转视线向虚行之看去,虚行之心中一寒,连忙撩衣下跪道:“吾皇天命庇佑,所向无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左孝友为首的全体钟离军也纷纷撩甲下跪,整齐划一的声音,霎时响彻天宇,
站在军阵外围的跋锋寒,看着这莫名其妙地一幕,不禁摇头失笑,悄悄转身离去。
杨浩一言不发,拽起虚行之便向林中深处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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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外的欢呼声还在一波一波的继续,士兵们兴高采烈的交谈着今天一战的收获,嗡嗡的声音交叉穿过繁密地枝叶,传到相对寂静的树林深处时,虚行之正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大吐苦水:“……殿下逞英雄,您的部属却迁怒于我,我不给他们一些希望,早就人头落地了!”
杨浩背负双手,站在一株参天树下,若有所思的道:“哦,所以你就诈言三清附体,说我是真命天子,带着他们满山乱逛!”
“那种时候,当然是这类谎言最能振奋士气!”虚行之小心翼翼的看着杨浩脸sè:“您也看到了,我们在谷外伏击了三千多名铁勒武士,这种战果,岂是新败之军能做得出来的?”
“……那么现在我怎么办?”杨浩终于转过身来,面上却不见喜怒:“荒山野岭,你让我登基即位?”
“那也不是不行!”虚行之随口咕哝一句,被杨浩拿眼一瞪,忙正sè道:“这怎么行?明显于礼不合啊!”
“好了,不说这事了!”杨浩叹了口气,也懒得继续纠缠此事:“现在的情形是,竟陵被辅公佑占了,回江都之路已绝,虽然灭了铁勒人的人马,但辅公佑和魔门一定不会放过我,我总不能在这里占山为王吧!”
“殿下若想尽快赶回江都,那就只有两条路!”虚行之道:“一是穿过襄阳,二是取道巴陵,都是长途跋涉……”
“不可能!”杨浩摇头道:“襄阳是yīn癸派的地盘,从巴陵走,别说萧铣这个人心意莫测,九江地林士宏也不会让我安全通过!”
“那就只有退守飞马牧场,等待江都来援了!”虚行之抬头看向杨浩,杨浩也同时对上他地视线,沉声道:“本王正有此意,那就请先生帮我引荐吧!”
“其实……”虚行之却有些尴尬:“我跟飞马牧场,也不是很熟的!”
(ps:小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