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一脸惊讶的蔡琰,蔡邕心中疑惑非常,但嘴上还是说道:“是啊,就是那个刘玄德,怎么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蔡琰,心中既是兴奋也有紧张,稍显迟疑地说道:“那这刘玄德手下,可有陈到。陈叔至一人啊?”
这里大家可能会有些疑问,蔡琰应该不知道陈到的名字才对啊,怎么现在连陈到的字都是这么一清二楚了呢?
其实在那rì刘备等人刚刚离开洛阳的时候,云淑后脚就找到了刘备等人暂居的客栈,虽然没有见到陈到,但是云淑经过多方打听,从客栈掌柜和店小二的嘴里知道了刘备和陈到的一点点底细,所以蔡琰如今才能这么准确地叫出陈到的名字。
这下蔡邕可真是被问住了,这刘备嘛,他还真知道的不少,但是这陈到,他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只能略带无奈地看着卢植,如果连卢植都不知道,他还真是没有办法了。
聪明的蔡琰哪里会看不懂,于是也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卢植身上。
此时的卢植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如果说蔡琰要问刘备的话,他还能表示理解,毕竟刘备在那时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从一介白身摇身一变变成了如今的汝南太守,领军将军,都亭侯,还被陛下亲自纳入皇族,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
但是如今蔡琰问的却不是刘备,而是刘备帐下的陈到,这让卢植怎么也想不通,出声问道:“贤侄女,你不问玄德,竟然问这个陈到,其中可有什么缘由吗?”
蔡邕听罢,也是一脸赞同的看着蔡琰。
蔡琰心中羞涩不已,她总不好说是自己喜欢这个陈到吧,所以只好撒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rì我让云淑去购买年货,哪知云淑在购置完年货,正赶回府中的路上,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遇到了一个yín贼,幸好当时被这位陈到陈公子看见,并仗义出手,救下云淑,不然云淑必然会被那个yín贼所侮辱。后来我就想好好答谢一下这位陈公子,不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才听说是他是斩黄巾的刘玄德的部下,所以今rì想向伯父确认一下是否真实。”
卢植蔡邕听罢,恍然大悟,但是蔡琰身后的云淑可是急了,这小姐说的是哪跟哪啊,那yín贼不就是那个陈到嘛,怎么现在变成了救人的英雄了?云淑不由得想起陈到那副嘴脸,气又是不打一处来了,刚想把真话说出来,就看见蔡琰的秀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云淑哪里会不知道蔡琰的意思,只好暗哼一声,撇着嘴在一边生闷气去了。
然而卢植却是没有注意到蔡琰云淑二人的小动作,反而略带感慨地说道:“想不到这个陈到虽然年轻,不仅jīng通谋略,如今更是有一身古人的侠义之风,真是难得啊”
与蔡琰的惊喜不同的是,蔡邕对这个陈到是越来越好奇了,他身为蔡琰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蔡琰的喜好和脾气,正所谓知女莫若父,蔡琰刚刚的失态,早就落入了蔡邕的眼中,心中也是好奇不已,自从蔡琰从河东卫家偷偷跑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关注一个人。
另一方面,蔡邕和卢植作了多年的好友,对卢植的品行可谓是了如指掌,不管是做事,待人,要求都是十分严格,尤其是对后辈,那是怎一个“严”字了得啊,如果要想从他嘴里得到“难得”这两个字的夸奖,整个京城都不见得能找得出一个。
所以这次还没等蔡琰问话,他就先问出来了:“哦?这陈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子干如此高看?”
“是啊是啊,这‘侠义之风’侄女是知道,但是这‘jīng通谋略’该如何解释啊?”蔡琰补充道。不过蔡琰刚刚说完,身后的云淑忍不住嘀咕道:“什么‘侠义之风’,我看是‘好sè之风’才是。”
不过蔡琰此时已经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卢植身上,却是没有注意身后的云淑的嘀咕,不过幸好蔡琰没听到,不然,可怜的云淑还真不知道会被那个坠入爱河小姐怎么惩罚呢?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使人疯狂嘛。
卢植倒也是没多想,反正又不是什么机密,于是就说道:“这陈到啊,乃是玄德手下的一个校尉,据玄德所说,陈到乃是汝南人,因为黄巾之乱而被迫离开家乡,后来遇到玄德的义军,玄德见他武艺不俗,便将他招入了麾下……”
不过还没等卢植说完,蔡邕立马就挥手就打断了卢植,一脸震惊地说道:“子干等等,你说这个陈到也是平民出身?”
“若是玄德有那个胆子骗我的话,那或许可能不是,”卢植开玩笑地说道。
可是蔡邕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略显郑重地问道:“那他如今已然是身为校尉了?”
这次卢植却是没有说话,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蔡邕看罢心中震惊不已,一个平民,在短短了几个月的时间内,居然当上了两千石的校尉,虽然没有办法和刘备相比,但是刘备毕竟是汉室宗亲,又深得陛下器重所以才会有如今的地位,但是这个陈到根本毫无背景可言,这如何不让人惊叹。虽然有可能是沾了一点刘备的光,但是刘备又不是傻瓜,他会让那些无能之人担任校尉这种军中要职吗?而且更打击人的是,想他蔡邕在朝为官的时间也是不短了,可是如今却只是担任一个议郎,虽然乃是为陛下谋事的要职,但若论官职的大小,这区区的六百石的议郎,还很没办法和陈到相比,真是人比人可死,货币或可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