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全中国解放以来,金根姬还是第一次进城。很早以前她也去过一些城市,那是抗日战时期,她呢,是日军从朝鲜抓过来的慰安妇,性奴隶……当时的那种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唉!没法说,和现在的心情相比,具有天壤之别。
刚刚进入怀远县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熙来攘往的人流,一片喧哗声震耳欲聋。淹没在这一片喧嚣之中的是来自大小村庄和城镇的人群:有老的,少的,还有一些孩子……
金根姬到了怀远县城后,主要是打听县武装部在什么位置。在城里,她足足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把它找它找到。
金根姬刚到武装部大院时,就听到有人说,部长是从东北黑龙江一带刚调来,在东北剿匪时受过重伤,姓刘,组织上及部下,通称他为“三号首长”。
金根姬一见到部长时,就象是见到了久离的战友,格外亲切。
而那位部长似乎架子是挺大的,坐在办公室前的一把椅子上,一直不肯站起来,只是冲金根姬笑笑,同时还点点头。
金根姬没有忘记曾是一名新四军战士,想向这位部长敬军礼,但最后还是向部长深深鞠了一躬,她没有开口提报名参军的事情,可刘部长先说话了。
“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刘部长笑了。
“报告首长,俺是郭刚集郭刚村的村民,叫金根姬,俺要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上前线,打敌人。”
“今年没有女兵呀!男兵的名额已经满了。”
这下金根姬椤住了,她似乎若有所思,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态不见了,一会儿,眼里渀佛隐隐闪现一道光芒。
“你,能不能研究一下,我是朝鲜人,我要回朝鲜去,我的爸爸,弟弟,妹妹都在朝鲜南方”金根姬喃喃地说,是哀求地声音,都快要哭出声来。
“不要研究了,朝鲜战争快要胜利结束了,参加中国人民志原军部队,没有什么第二批了。”
“我是朝鲜人,我要回到自己的祖国。”
“知道了、知道了,你坐下来吧!”刘部长低下了头,双手在办公桌下面鼓捣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笑着对金根姬说:“同志,来!过来扶我一把。”
她把部长扶起来时,吓了一跳,才吃惊的发现桌子下面是一只木头腿,再一细看,部长的右腿少了半截——他是一名残废军人。
“我给你,倒杯……热茶喝吧!你来这里,就是这里的客人。”
“首长!不用、不用,我不喝,”金根姬几乎是连拉带拽,把部长让回到桌前坐下,“你是革命功臣,倒茶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受累,你坐下,俺自己去。”
“好吧!那就有劳你了……倒杯热茶吧,在哪!喝过茶之后,咱们慢慢谈。”
“你喝一杯吧!首长。”金根姬端过茶,递给部长。
“你是远路来的,你喝吧,我喝过了。”
金根姬告诉这位刘部长,过去自己是日军的一名慰安妇,参加新四军,并切简明扼要地,谈了一下自己在中国的一些经历。最后,她告诉他,朝鲜那边还有爸爸,弟弟,妹妹,他们过的怎么样,俺不知道,挺想他们……
“噢!你也是穷苦人出身……过去是一名好军人,现在是个寡妇,在中国让你受苦了——可现在好了,现在全国都解放了。”
“中国的妇女们,过去也是受苦人,也受压迫,受剥削……”
“对,对,你说的很对,下天的穷苦人是一家……咱们县昨天下午,也过来两名妇女,是朝鲜族妇女。”
“是吗?”金根姬吃惊地说,“她们是哪乡的,过去也是慰安妇?”
“她们没说,我也没有问她们,不过她们和你一样都来过,也要求回朝鲜去。”
天啊!在中国受苦受难的朝鲜妇女,也有活着的,怀远县的朝鲜人,也不是我金根姬一个呀!。
“有战征就会有牺牲,”部长说,“中国出兵抗美援朝,就是为了保和平,让朝鲜的兄弟姐妹过幸福日子。你们一定要听党的话,听**的话,搞好农业生产……你回去等着吧,金根姬同志,朝鲜统一后,组织上会派人送你们回去的。”
金根姬非常激动,她是听部长这一席才激动地,热泪快要流出来了。
“是!”金根姬大胆地向这位首长敬个军礼,“俺虽说不是党员,但俺是一名革命军人,我会听党的话,向领导放心!”
部长忙回一个军礼后,和她握手时,笑了。
“不错,不错,还是一名军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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