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cāo派杨修來.并不是为了探查什么敌情.以杨修的本事和龙飞的聪明.什么都探查不到.派杨修來.仅仅是为了麻痹龙飞等人.此次龙飞探营的事情.曹cāo已经察觉出有一点不对劲.如果说探营自当越隐蔽越好.可龙飞竟然明目张胆的调派水军过河.甚至还派人接应.最大的可能就是.龙飞已经知道会有问題.这问題在哪里呢.勘定是在自己的那个探子身上.
杨修一脸的从容.并沒有因为阚泽要杀了自己而表现的慌张.两个兵卒抓住杨修的胳膊.站在大帐之中.众人的目光却不是他.而是一旁的阚泽.阚泽微微后退一步.虽然只有那么小半步.龙飞还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便是心虚的表现.
阚泽故作镇定:“这是自然.曹军乃是我们的敌人.一切都是为了我江东.”
龙飞点点头:“好一个为了江东.來呀.将阚泽拿下.”
众人大惊.鲁肃急忙站起身:“龙将军.你这是.”
黄盖呼啦一下拔出自己的战刀.恶狠狠的瞪着冲上的兵卒.挡在阚泽面前:“我看谁敢.”江东众人也都聚拢在阚泽周围.看向龙飞.
龙飞看着阚泽:“沒想到阚先生在江东的人缘不错.这么多人护着你.难怪呀.难怪.”
鲁肃虽然木讷.却也不蠢笨.从龙飞的言语和表情之中他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两军联合以來.龙飞从來不管他们江东之事.今rì突然对阚泽发难.似乎有些意思.鲁肃一拱手:“大将军.不知阚泽如何得罪了将军.还请将军名言.若真是十恶不赦.我自当将阚泽交给将军处置.倘若……”
“好.”龙飞不等鲁肃把话说完.立刻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徐庶.告诉他们这个阚泽怎么得罪了我.”
徐庶急忙站出來.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打开念道:“阚泽于葵巳rì私自前往武昌.引诱武昌守将黄盖醉酒.致使武昌城被曹军所破.兵卒损失一万.百姓死伤数万.”
“旧事重提.你想做甚.”黄盖暴怒.大声吼道:“此事已经作罢.想以此诬赖阚先生.我等不答应.”
“对.不答应.”江东众人一阵高呼.
龙飞什么也沒说.只是看了看鲁肃.鲁肃一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徐庶接着念道:“丙寅rì.阚泽私自前往曹营.向曹cāo献上江东水军布防图.”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纷纷看向阚泽.就连黄盖也转过身看着阚泽:“先生.你不是说.只去曹……”
“胡说.”阚泽不等黄盖说完.立刻大声辩驳:“丙寅rì我就在营中那里都沒有去.何况还是去曹营.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徐庶使了个眼sè.张辽带着一个人从帐外走了进來.此人穿着江东军的衣服.一见帐内的阵势.急忙跪倒在地.阚泽的脸sè都变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信.平常在身边做些杂事.那夜正是这小子划船将他送到对岸的.事情到了这地步.就算死也不能承认.
鲁肃看了看那人.又看看阚泽.问徐庶道:“先生这是何意.”
徐庶沒有回答他.而是问跪在地上的那人道:“说吧.把你告诉我们的再说一遍.”
“是是是…….”那人不断点头:“小人王小二.乃是阚先生的杂役.丙寅rì那夜是我划船载着阚泽去的曹营.”
“胡言乱语.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想诬陷于我.龙飞你可真是处心积虑.”阚泽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人:“那里來的小人.竟然胡言乱语.來呀.拖出去杀了.”
任何人都沒有动.这个人的确是阚泽的亲信.去过阚泽营帐的人几乎都见过他.黄盖也算是阚泽的好友.自然记得此人.黄盖微微摇头.将宝刀入鞘.江东众人也都慢慢的往后退.尽量远离阚泽.一旁的杨修多少也看出了些名堂.脑子里开始反思.曹cāo为何派自己來.目的是什么.
“还沒有完.继续.”龙飞示意徐庶继续.
徐庶继续道:“庚午rì.阚泽偷渡长江.将我家主公探营之事泄露曹cāo.使得我家主公遭伏击.”
“阚泽.你好大的胆.”鲁肃终于明白了:“曹cāo给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來.”
阚泽连忙跪地:“监军大人.我阚泽对江东和主公忠心耿耿.阚家在江东也是有名望的大户.我做出这种事來.对我们阚氏家族有什么好处.监军大人切不可听一面之词.定要对下官主持公道.”
鲁肃仔细一想.也有些道理.不等鲁肃相问.徐庶一笑:“阚泽乃是东平阚氏族人.并非会稽阚氏族人.曹cāo任东郡太守初.阚泽独自來到会稽.在家族的帮助下成为会稽阚氏一员.后随王朗做过小吏.又被你们主公征辟.阚先生.我说的可否属实.”
“你.你们信口开河.”阚泽急了.沒想到这伙人已经把自己调查的如此清楚.但是jiān细这个罪名绝对是不能背的.
徐庶道:“事到如今竟然还想抵赖.來呀.请阚老先生.”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两个兵卒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进了.这老人家.年纪一看就知道很大.身子骨却很硬朗.眼光之中透出jīng气神.阚泽一见.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龙飞让人搬來一张小几.请老先生坐下.老者长叹一声:“阚家这不孝子孙.让祖宗蒙羞.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來.”
事情到了现在众人都明白了.阚泽就是曹cāo在江东埋下的一个棋子.此次大战就是要使用这颗棋子.可惜的是.被龙飞逮住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沒了.江东众人一声不吭.离着阚泽远远的.黄盖看着阚泽:“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鲁肃摇头叹气:“沒想到我军中竟然出此jiān细.多亏龙将军.要不然此战凶多吉少.”
典韦怒道:“废话少说.这家伙怎么办.你可是有言在先.要交给我们老大处置.”
“这.”鲁肃有些难办:“阚泽乃是我江东的大臣.按理应该先禀报我家主公.请龙将军见谅.來呀.将这个jiān细带下去严加看管.”
孙权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臣之中竟然有曹cāo的jiān细.而且这个阚泽还算是心腹大臣.接到鲁肃的报告.也是一身冷汗.程普怒道:“此等小人.不杀难以解心头之恨.”
张昭却道:“主公三思.曹军势大.我军与龙飞若是能挡住最好.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个阚泽便是一个筹码.不如让鲁肃将阚泽押回來.暂时收监.看战事再做定夺.”
孙权一笑:“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只怕龙飞不会答应.”
“阚泽乃是我们的人.如何处置该有我们自己决定.管他龙飞何事.”程普冷冷道.
孙权摇摇头:“龙飞现在乃是我们的盟友.名义上是为我江东阻挡曹cāo.况且抗曹的主力乃是龙飞.还是要保持关系.”
“那怎么办.”程普问道:“眼睁睁的看着龙飞杀了我们的人.”
张昭摇摇头:“不能.明着不可.那就來暗的.只要阚泽活着.我们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暗的.什么意思.”
张昭和孙权对望一样.哈哈大笑.
鲁肃接到孙权的回信.立刻派人去请龙飞.将孙权的信让龙飞看看.说道:“我家主公与大将军意思一样.此等jiān细决不能留.明rì午时便当着全部兵卒的面砍了.不知龙将军以为如何.”
“好.就这么办.”
第二rì中午.阳光明媚.集合的鼓声响彻整个大营上空.就连江对面的曹军都听的清清楚楚.除了站岗放哨的人马以及水军之外.无论将军还是兵卒全都集合在中军大帐的四周.十几万兵马黑压压的一片.一眼看去根本望不到头.鲁肃站在高台之上.将jiān细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声音洪亮.让人很难想象.人的说话声能有这么大.即便是站在最外围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此等卖主求荣.不知廉耻的jiān细.乃是我江东最大的祸患.不杀不足以震慑曹军.不杀不足以扬我军威.”鲁肃朝着旁边一挥手:“來呀.将jiān细阚泽给我带上來.”
两个兵卒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上了高台.那人遍体鳞生.走路都是一跛一跛.披散的头发完全挡住了面容.从衣服上判断应该是阚泽沒错.侩子手紧随其后.手里的大刀明光闪闪.兵卒们一阵呼喊.震耳yù聋的杀声.让整场气氛达到了高朝.
随着鲁肃一声杀字出口.侩子手从肩膀上拿下大刀.两个兵卒不断的将阚泽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抬起.迫使阚泽将脑袋探出來.侩子手大喝一声.明晃晃的大刀直奔阚泽的脖颈.就听见“噗”一声.鲜血伴随着一阵吼叫在军营上空传递开來.
阚泽沒有发出半点声音.脑袋顺着台阶滚到了下面.军卒们抬起一脚.将其踢到老高.整个军营沸腾了.鲁肃转过脸.对龙飞一拱手:“龙将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龙飞摇摇头:“阚泽一死.我们就该一心一意对付曹cā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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