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修捧着阚泽的脑袋回到曹营。曹cāo以大礼相迎。曹营众人这才知道在江东竟然还有自己一个探子,无不对阚泽的事情所感动。曹cāo下令,在营内为阚泽摆设灵堂,以将军之礼下葬,将军以下所有人全都戴孝。曹cāo亲自前往祭奠。葬礼的气氛凝重而肃穆。
曹cāo擦了擦眼泪:“各位,龙飞与江东这是要和我们对抗到底,今rì阚先生之死就是他们对我们的挑衅,此等仇恨决不能往,阚先生之仇一定要报!”
“报仇!报仇!”众人大声呼喊,人人义愤填膺。
等到丧事结束,程昱来找曹cāo,第一句便是:“主公真准备继续在此强攻?”
曹cāo一笑:“我们水军未成,江东水军和荆州水军皆可胜我,这江面之上要向打赢有些难度。”
程昱点点头:“我建议,放弃此地,立刻率兵向东,或许能寻找到过江的方法。”
曹cāo摇摇头:“长江乃是天险,若要过江谈何容易,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罢兵,在此训练水军,等待时机。”
“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要在阚泽的灵堂前激起大家的斗志?”
曹cāo看着程昱:“仲德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大军在此滞留已久,兵疲将怠若不给一点刺激,岂能久住?”
“哦……!”程昱表现出一种了然的神情。其实他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那个阚泽程昱看过一眼,虽然并没有见过正脸,但是样貌还有些印象。杨修带回来的脑袋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当初见的那人。但是,曹cāo已经认定此人就是阚泽,程昱便不能再问。
有这种疑问的不仅仅是程昱。徐庶也有些奇怪。阚泽年轻,满头都是黑发。可是那天带上去的人,虽然遍体鳞伤,走路有些异样。从身形上判断不是个年轻人。还有,那人花白的头发更是让人起疑。本来徐庶想要前去验明正身,却被龙飞制止了。
杀了阚泽之后,龙飞带着自己的人回到军帐。徐庶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听徐庶这么一说,众人连连点头,只有龙飞和郭嘉两人不动声sè。
典韦大怒:“这个鲁肃竟然敢骗我们,老大,我这就去把他抓来!”
“慢!”郭嘉轻轻呼了口气:“江东虽然与我们乃是同盟,却始终打着与曹cāo言和的意思,此战若胜,江东必然还会再攻曹cāo,倘若败了,以孙权的秉xìng,很有可能投降曹cāo,留着这个阚泽对江东有利无害,既然如此,何必杀了他?”
“啊!奉孝早就知道那人是假的?”徐庶连忙问道。
郭嘉点点头:“主要的不是那人的真假,而是阚泽死了!如此大的一个jiān细留在军谁都担心,如今死了,军兵一心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可不行!”典韦怒道:“死了个假的哪算什么事?不行,我非得将真的找出来,剁了不可!”典韦说完便往帐外走。
“回来!”龙飞突然出声。典韦只得又怏怏的回来。龙飞摇摇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恐怕那个阚泽早已被送往了秣陵,都给我听好了,阚泽已死!其他的事情不要再去计较,只要我们战胜了曹cāo,不管那个阚泽在何处,最后的结果全都一样。”
“诺!”众人连忙回答。
龙飞点点头:“说说吧!曹cāo最近有什么异动?”
徐庶连忙道:“没有任何动静,每天都是cāo练,特别是水军,cāo练的更加勤快了,虽然如此,北方人终究不习水战,一上船便会狂吐不止,曹cāo找了不少大夫都没有好办法。”
周瑜被人抬着来到龙飞的大帐。经过张机这么多天的调理,虽然不能完全去毒,身子骨好了不少,已经可以坐在榻上了。周瑜的到来,让众人颇感意外。龙飞急忙相迎。周瑜在小榻之上,冲着龙飞拱拱手:“大将军莫见怪,周瑜不得行礼!”
“周都督说这话就客气了!”龙飞连连摆手:“都督有病在身,应该多多休息,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让所有人感觉心里不舒服。周瑜摆摆手:“大敌当前,身为大都督岂能休息,今rì我是来和龙将军商议退兵之策的!”
龙飞一伸手,让人将周瑜放在一旁,又给周瑜倒了碗水:“周都督如此尽责,我等羞愧!然曹军势大,我们兵马不多,如此攻过去恐难有成效,何况不论你们江东还是我们荆州可都损失不起呀!”
周瑜点点头,强忍住咳嗽:“龙将军所言极是,如此形势,也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周都督可有什么好计?”
周瑜摇摇头:“以我猜度,曹cāo之所以按兵不动,有两个目的,一是等待长安夏侯兄弟的消息,二是借机cāo练自己的水军,有消息说长安马腾已经支持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夏侯兄弟凯旋,龙将军的宛城定然不保!”
“这个我知道!”
“龙将军的巨船为何没有参战,若有巨船便可直接开进曹cāo水军之,水军一破,步卒不足为虑!”周瑜突然想起了龙飞的巨舰。
龙飞摇摇头:“巨船虽然厉害,可在这长江之难以行驶,特别是这三江口附近,暗礁纵横,曹cāo水军又在浅滩,巨船根本无能为力!要想破了曹cāo的水军,也只有一计!”
“呵呵呵!”周瑜少有的笑笑,慢慢起身,用指头攒了点水,在几案上一点点的写了一个火字。龙飞哈哈大笑:“周都督果然乃是江东第一人,此计我和奉孝思考数rì才想出来,没想到都督早有计划!惭愧,惭愧!”
周瑜摆摆手:“龙将军何等人,神才郭奉孝更是何等人,二位不必过谦,此等小计定然早有计划,让我说出来乃是看的起我!”
“不管谁看得起谁!”龙飞呵呵笑道:“周都督此计的确jīng妙,唯有一点不足,如今乃是冬季,西北风正盛,放起火来,岂不是烧了我们自己?”
周瑜摇摇头:“龙将军不用担心,我在柴桑屯兵这么久,对这长江之上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些,如今已经过了冬至,再有月余便会开chūn,每年冬chūn交替之时,长江之上便会有一股强劲的东南风袭来,此时便是我们用计的最好时机!”
龙飞终于知道赤壁火攻是怎么回事了。并非诸葛亮神机妙算,鬼神莫测。这一切全都是周瑜的本事。诸葛亮远在南阳,岂能知道长江上的气候变化,仅凭几块云彩就能断定东南风起更是扯淡。只有周瑜这种久在长江上训练水军之人,才会摸透长江的脾气,搞清楚什么时候刮什么风。
“罗老头误人子弟呀!”龙飞仰天长叹。
周瑜一愣:“罗老头?何人?如何误了将军?”
龙飞瞬间石化。郭嘉连忙解围:“周都督不要介意,我家主公经常这般胡言乱语,对了,周都督所言的东南风起,大约会在几时,我们也好准备!”
周瑜急忙道:“按照以往的经历判断,应该再有一月,chūn分rì就应该到了,早不过一两天,晚也不过一两天!”
郭嘉点点头:“此计虽好,却有一个问题,放火之时,曹军战船若四散而逃,我们的火攻也不能奏效!”
众人一片讶然。龙飞也是一筹莫展。按照《三国演义》介绍,乃是庞统给曹cāo献了连环计。如今庞统人都不知道在那里,该派何人?自己这些人只要一露面曹cāo恨不得杀了,更不要说献计了。更有,那个黄盖和自己不对付,到时候愿不愿意去放火呢?各种各样的问题摆在了龙飞的面前,自己的到来的确让历史几乎面目全非,也不知道能不能过这一关。
“报!主公,营门外有人自称主公故人求见!”
“故人?谁呀?”
兵卒摇摇头:“此人不说,说是见了主公,主公自然知道!”
来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斗篷之,只留下一双眼睛。身材不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龙飞在脑海间思量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回事谁:“阁下是……?”
那人猛然间打开自己的斗篷,露出那张丑脸:“龙将军可真健忘,救命恩人都想不起来了!”
龙飞急忙起身,从帅案后冲下来:“我刚刚还在想士元兄,士元兄就来了,来人,上酒!”
庞统呵呵一笑:“龙将军还记得我喜欢酒,不错不错,这个朋友不错!”
一旁的周瑜看了看郭嘉。郭嘉连忙介绍:“此乃我家主公之友,人称凤雏的庞统庞士元!”
周瑜也算半个荆州人,在荆州边上住了好几年,卧龙凤雏的名号也算听过的。没想到这卧龙凤雏,一个是龙飞的敌人,一个却是如此要好的朋友,真让人难以捉摸。
说起此次庞统来的目的,也是巧合。在西凉给马腾解释了那个五字之后,把左慈气的真想杀了庞统。却因其才不了了之,便让庞统去江东联络诸葛瑾,一同留在江东,作为将来诸葛亮重夺荆州的外援。庞统路过三江口,便来看看龙飞。这才引出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