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尘不解无明为何躲避他。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反感的事情。
想到此。咱们仙尊大人脑海中也生出了昨晚那温泉里的旖旎情形。无可避免地就想到那个吻。想到无明趴在他怀中软软的身子和她软软的唇。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合教条规矩的。但是那个吻。确实是让他有些迷醉。
突然就想到。会不会是她因为昨晚的事情而避着他。昨晚她一开始时。似乎确实是有抗拒过。也许。她当时只是一时糊涂。其实她并不情愿。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容貌对于一些人來说。确实是一种难以拒绝的诱惑……
一想到无明并不是真的对他有那种情意。只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雪无尘心里生出几分恼意和害怕。虽然那种情绪很淡薄。但是他可以清楚地分辨出。自己心底确实是有着恼怒和害怕。
恼怒她与他人关系亲密。恼怒她眼中看到的不只是他。害怕她真的对自己沒有情意。害怕她会爱上别人……
说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这三十三重天内外的仙人们。有谁会相信我们那总是居于高位让人遥不可及无所不能的仙尊大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呢。而且起因还只是源于一个小小少女。而这个少女。还是他的弟子。
无明的出现让雪无尘长久无波的心境。起了波澜。这种改变让雪无尘既新奇又忧虑。总之。他那一直古井无波的心。因为她。再平静不下來了。
师徒又如何。礼教规矩亦是人订的。这个世界在不断循环轮回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改变。那些法则。也不过是由这个世界的强者所订制书写。既是人所写。那么难免有疏漏错误。谁言非要遵循不可。也许。试着随心而动。亦未尝不是一件趣事。
思及此。雪无尘感觉心底豁然不已。再看向无明的目光中。便再不加掩饰地表露出自己对她的柔情。
雪无尘年少时也是不羁之人。道德教化从未认为要生硬死守。他从來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后來随着时间的流逝。看过世间百态。随着眼界和自我对外界观念的扩大和日渐成长。那些少年时的不羁便深埋进了心底。加上师父青古天尊交托仙界安危大任与他。于是那个自由不羁的人日益稳重深沉。成就了今日的仙尊雪无尘。但是即使是位及仙尊。那深藏骨子内的不羁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只不过是深深藏起來了而已。现在因为与无明的相遇。让他那深埋在骨子里的。甚至他自己都险些忘记的东西又显露了出來。
雪无尘本來到院子里來。是因为在屋里看不到无明他们两个。他本來还自忖自己是因为无明不懂男女大防。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來之前的荒唐事儿。所以他得看着点。现在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觉得自己真是好笑。也明白了自己在看到无明跟周梓兴有说有笑时。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何缘故了。
他年少时一心随师父问道。随着师父游历四方。天上天下无所不至。在游历修行的过程中自然是遇到过不少女子。直至现在。对他倾心爱慕的女仙亦有不少。但是他却从未对谁动过心思。此时却为了一个跟他相比只是个小孩子的无明。而拈酸吃醋。或是时忧时喜。这让雪无尘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可是。感觉似乎也不错。
无明和周梓兴一起蹲在火炉前看火熬药。为了转移自己因为雪无尘而生出的紧张和慌乱。无明便沒话找话地与周梓兴闲聊。大概是都是年轻人。周梓兴虽然见到无明就总脸红。但是也不是那种腼腆放不开的人。所以两人不一会便聊得热络欢快起來。
无明从收纳东西的灵暝阁内拿出个小纸包。一旁的周梓兴看着无明明明之前手中空空如也。下一瞬手中就多了个东西。惊讶不已。即使今日他见多了无明与她师父的神通。在看到这种事情。还是觉得很神奇。很让人佩服。
无明一边打趣他。一边笑着将纸包打开。里面是她去买药时。顺便在街角的点心铺子里买的糕点。拈起一块白糖糕递给周梓兴。又自己拈了块云片糕小口咬着吃。
周梓兴看着无明一脸满足地吃的像只猫咪般可爱。也开始吃那块无明给他的白糖糕。咬了一小口。一下就去了一半。看着那小小的一块。周梓兴开始犹豫起來。
“怎么不吃啊。不喜欢吗。”
看着周梓兴对着半块白糖糕发呆。眉头还皱的老高。无明笑着出声询问。
“不不。不是的。”周梓兴忙摆手。“很好吃。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听说一般男的都不喜欢吃甜食。我还怕你嫌太甜呢。”
无明不疑有他。继续开心地吃着糕点。有时候面对别人的感情时。她神经也很有些粗线。完全忽略了周梓兴红着的脸。即使看到了。估计也只以为他是被火烤红的吧。
“怎么会呢。”
良久。周梓兴低声轻喃。偷眼看着无明的侧脸。眼中闪动着明亮的光。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因为这是她给的。所以他不舍得一下都吃完。
“这边还有很多呢。來。尝尝这块咸味的。沒想到那家点心铺子里居然还有咸味的点心。真是挺齐全的。”
说着无明毫无忌讳地拈着一块香酥饼递到周梓兴嘴边。眼中还带着几分期待受到对方赞同的神采。
天知道。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无私分享精神的五好青年。无明绝对只是习惯性地与朋友分享自己喜爱的东西。但是此刻的行动看在别人眼中可就是其他含义了。
雪无尘看着无明的举动。很有些头疼。他只不过是想个事情的空。她这小徒弟就开始乱出状况了。女孩子家怎可与男子做出如此亲昵举止來。。就算是已经成亲了的夫妻。在人前也不会做出如此……如此这种让人脸红羞窘之事。看來自己果然得多多管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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