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枪响在库房里响了起來。有人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人不是易轩。是开枪的大汉。门口不知何时又站立一个男人。英挺的身上穿着整齐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闪闪发光的钻石袖口。手里的枪丝毫不影响他卓越的气质。使他更像黑道中的王者。
枪是他开的。对倒在地上的大汉他看都不看一眼。皱着眉头问易轩。“这些人怎么处理。”
他眼都不眨地给地上还在扭动的大汉胸膛补上一枪。世界彻底安静了起來。沒有了呻吟也沒有了怒骂。
“一个都不要放过。”易轩抱着梁以默走出了这座充满人间地狱的库房。
男人一个点头。从外面冲进來几个黑衣男子。动作迅速地朝那些冲了过去。一个闪身到他身后。无声无息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通通一招毙命。
黑色的迈巴赫在公路上急速行驶着。等快要靠近梁以默被绑架的库房时。听到了附近枪响。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狠狠地踩住油门朝库房奔驰了过去。
当韩司佑带着一伙兄弟急忙赶了过來的时候。只看见叶辰一个人从库房里走了出來。一时起了戏谑想法。靠在车上也不急。“怎么。英雄救美晚了。看來你的小情人好像很受欢迎啊。我越來越对你的小情人有兴趣了……”
叶辰沒有回答他。而是越过了韩司佑坐进了车里。“把里面的人处理了。不要走露一点风声。”
黑色的迈巴赫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韩司佑见沒趣打。只好正经起來。朝一旁人使了个眼神。那人心领会神地走向库房。最后一脸神色凝重地走了回來。“三少。一共死了十三个人。怎么处理。”
韩司佑望向叶辰消失的方向。最后才笑了起來。“看來叶辰这次真的遇到对手了。”转身也坐进了车里回头对车外的小弟说道。“阿豹。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瓦斯爆炸而已!”
脑海里迅速地闪过一双灵动如猫般慵懒的眼睛。梁以默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在金三角的那个几个月。他拼命的想忘记她。忘记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可他却发现他把身下的每个女人都当成了她。想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这次好像真的动心了。
梁以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只感觉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不知疲倦。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浑身疲惫。好像打了一场硬仗。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醒了啊。”
梁以默迅速地从床上坐了起來。“易轩。怎么是你。”
这里明明是她的房间。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房间。放着台灯的桌子上还放着她喜欢看的一本书。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记忆迅速涌入了脑海。她还记得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是他救了他。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家里。妈妈也知道了吗。
床边的有些伤心地说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不是我了。”
梁以默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头痛地说道。“不是。你怎么会出现我家里。”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他们会找到家里來。
易轩笑了笑。“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看吧我真的见面了。”
梁以默干涩地说道。“谢谢。”
她沒忘记。是他救了她。
“不谢。我很高兴是我救了你。”易轩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是高兴。”梁以默好奇地问道。
“你以后就知道了。”易轩说道。站了起身。打量起整个房间。
在看到她的书架上摆放着的相片。拿起來递给她问道。“这是谁。”
照片上是小轩十六岁的时候。得了赛车第一名高兴地向她挥舞着双手。他的脸还是那么稚嫩。身上永远充满着活力。那么善良的他。老天怎么忍心。梁以默忽然从床上站了起來。光着脚快速地冲过來。夺过相片狠狠地说道。“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说完后。细心地把相片擦了擦。仔细地摆放在原位。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照片上小轩正在对他笑呢。
易轩沒有错过她脸上暂放的笑容。看了看相片又看了看梁以默。试探地问道。“照片上的人对你很重要。”
梁以默却盯着相片淡漠地说道。“他是我的弟弟。”
相片擦了又擦。却放佛擦不干净似的。有些记忆一旦发生。就在也抹不去了。
易轩沒有说话。一直注视着书架上的相片。突然说了一句话。“或许他现在只希望你过的快乐。”
说完后。他转身走出了梁以默的房间。快的她都沒有看清楚他当时说话的表情。此刻她才听到客厅里妈妈细细柔柔的声音和一道爽朗的女声。原來房间不止他们两个人。
打开卧室的门。只见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一时怔了起來。尤其在看到沙发一角坐着西装革面的男人。有些反应不过來。“唐先生。”
这是什么情况。
一道爽朗的女声响了起來。“小默。这么快就想不起我们來了。”
梁以默回头。才发现妈妈旁边还坐了一位漂亮的女人。和妈妈美不同。她的美属于那种英气的美。精致的五官飒爽的笑容。她一时高兴地冲了过去抱住了对方。“凤姨。”
一时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让周围的几个人笑了起來。
凤姨也是妈妈的闺蜜徐凤娇。在她还小的时候。凤姨就失去了丈夫一人带着孩子漂洋过海。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多年來他们都保持了联系。沒想到此刻能见到她。
小时候。凤姨是最疼爱的她大人了。也是梁以默现在很少能撒娇的对象。
徐凤娇爽朗地笑了起來。岁月并沒有改变她乐观的态度。“呵呵。你可想死凤姨我了。”
这一句。惹的梁以默扑哧笑了起來。却抬头看到易轩看好戏的眼神。狠狠地瞪了过去。以示警告。
“默儿。还认识我吗。”一直坐在角落里沒有出声地唐逸修却突然问道。
那张脸显得非常正经。有些严肃。硬是让梁以默楞在那里。最后才有点不可置信带了试探地问道。“你是臭石头。咳咳……”
竟然忘了连小时候给他起的外号叫了起來。六岁以前她一直都很调皮。带着小轩他们闯了祸后总是躲了起來。那时候她觉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有他会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板着一张石头般的脸。像个小大人似的露出不屑的眼神。那时候她一直叫他的外号时间长了竟然忘记他姓什么了。现在才想起好像是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