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要有礼貌。”曹琴默批评道。
梁以默回过神來。“抱歉。唐总。”
一时还是有点反应不过來。记得小时候那个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尊门神。一不说话二不吵闹也不和他们玩。重要的是总是黑着一张脸。比炭灰都黑的脸。
而眼前这位。倾长的身躯包裹在黑色长款的风衣里。英俊的五官放佛是大理石雕刻出來的一样。棱角分明。一双犀利而深邃的眸子沁着几分冷漠。眸子深邃无波。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此刻只和她对视了他几秒钟便移开了视线。低沉的声音随之扬了出來。“无妨。”
记忆中。臭石头好像沒跟她说过几句话。上次在古城他应该认出了她了。所以才会对他盯着她看吧。只是他当时候为什么不说。他不讲梁以默也跟着不提。
一旁的徐凤娇看了看自己闷葫芦般的儿子又看了看有些失态梁以默。嘴角露出诡秘的笑容。笑着拉梁以默在她身旁坐下。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亲切地说道。“都是自家人。还叫什么唐总。你叫她臭石头也行。这样叫着亲切。儿子。这下你知道你小时候有多糟糕了吧。被人家女孩子叫臭石头。哈哈……”
徐凤娇的笑声非常爽朗。毫不做作。显的有些顽皮。听的梁以默有些无地自容。
还叫臭石头。
在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选择沉默的男人。就那眼神她还敢叫臭石头。有种你有本事就叫的意思。
梁以默的眼睛突然闪过皎洁诡异的笑容。一时兴起跟徐凤娇说道。“凤姨。那就叫臭石头哥哥吧。反正唐总的年龄比我大。”
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了娇嗔。
梁以默坐如针毡。第一次感觉到了压迫感。
唐逸修身上有一种迫人的气场。那双像鹰一般犀利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只是第一眼的印象。就让她对这个男人起了几分防备。
这完全跟小时候印象里的那个人判若两人。在她生气的时候会转过身踩他两脚。现在却变的生熟起來。
他的身上带着一副世家公子的桀骜不羁和痞气。更是难以让人琢磨他刚才的第一句话。
默儿。从來沒有人这样叫过她。感觉很似亲密。让她有些气愤。
而梁以默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句很似调皮的话。落入曹琴默和徐凤娇的耳里是另一个意思。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笑意闪过。
易轩一直坐在单人沙发上。此刻视线紧紧地盯着梁以默。脸上气了莫名的暧昧笑意。
梁以默也沒想到自己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大家脸上起了这么多表情。也发现自己作风跟她以前的作风完全不同。
还是徐凤娇出來打了圆场。“小默。我儿子现在张的这么帅。你叫他臭石头太难听了吧。要不你就叫他的名字吧。唐逸修好听吧。凤姨当时想了半天才取的名字。你看我儿子现在多英俊潇洒啊。哎琴默你家小默现在有沒有对象啊。正好我也缺个儿媳妇。”
曹琴默笑了笑。看了女儿一眼才说道。“好像有了男朋友。说要过一阵子领回家來给我看看呢。”
坐在沙发上的唐逸修突然站了起來。沉声道。“琴姨。我还有事改天在來拜访您。”
徐凤娇急急地站了起來。沒好气地说道。“一说到你的终身大事。你就要逃了。那你自己给你妈我倒是找个啊。琴默啊你怎么不帮我把儿媳妇看好啊。这下我儿子要打光棍了。”
曹琴默笑了笑。“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徐凤娇沒好气地看了曹琴默一眼。道。“你是女儿倒好。我这儿子就是个闷葫芦。太不解风情了。在意大利的时候吧。有姑娘跑到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都沒把事情办了。我要在不着急。孙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上!”
徐凤娇的一气话。倒是让梁以默觉得十几年的离别。彼此并沒有生分。只是她的意图却非常的明显。
一时变的淡漠了起來。安静地坐在那里。再也沒有插嘴。
一直沒有说话的易轩却突然对曹琴默说道。“阿姨。告辞了。”
说着。起身跟在唐逸修身后。准备离开。
曹琴默倒是一直沒有注意到易轩。现在开始仔细打量起來。心口忽然有一阵疼。越來也疼。一时倒在了沙发上。
“妈……”梁以默赶紧上前。
一只手伸了过來。递上一盒药片。随意地说道。“胸口痛的人。吃点这个药就沒事了。”
说着。把头偏到了一边。望向客厅里的电视。很是随意。
梁以默毫不犹豫地接过药片。抬头看了易轩一样。选择把药给曹琴默吃了。沒过多久曹琴默的呼吸平稳了起來。
“阿姨。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易轩关心地问道。
曹琴默摇手道。“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
徐凤娇在一旁怪嗔地说道。“几年不见。你的身体到是越來越差了。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曹琴默笑了笑。沒回答。而是向梁以默说道。“小默。替妈妈送送逸修和他的朋友吧。你凤姨刚回來。还沒找到房子。就住在我们这里了。”
“好。”梁以默点头。
正好。她也想谢谢他们。
送到小区门口。梁以默站在那里对前面的两个男人说道。“谢谢。”
两人停了下來。转过身來。唐逸修先说道。“不用。”
这个人的眼神总是有一种压迫感。梁以默把头转到了一边。不敢和他对望。倒是易轩笑嘻嘻地问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幸好少爷我恰巧路过。要不要以身相许感谢感谢本少爷。”
得罪什么人。梁以默想了想。她认识的人并不多。要得罪早就得罪了。还用的到现在。
一时沉默了起來。那天她迷糊中分明听到了有女子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还是能分辨出是个年轻的女人。
“以后注意点。有事就打我们电话。”易轩递过一张名片。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此刻她沒有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