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高等部一军球场。
“明天比赛你不上场?”墨镜大叔看着自家四棒,奇怪道:“难道受伤了吗?”
“受伤...吗?”想起被眼前这个大叔挤走的好友,东冷冷一笑,左拳重重打在入口处铁杆上。手指上的皮肤给擦破一大片,颖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这样可以了吗?”
见东突然自虐,大门瞪起眼,惊地嘴巴都合不拢,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自己受伤的左拳,东颇为平淡地分析着:“单纯的撞伤,我想骨头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你到底?”大门目瞪口呆地看着东。
“请证明即便没有我,一军还是很强地队伍。”东毫不退让地直视监督,语气平缓而有力。
“什么?!你这家伙到底想...。”
“不然的话就没有意义了。”盯着大门喷着火的细长眼睛,东缓缓道:“我想要选的是确定能进入甲子园的路,仅此而已。”
“你...你这家伙!”完全了解东所要传达信息的大门气的说不出话来。即三木龙正后,原本球队内最被他看好的一张牌竟然也开始反抗!
“要不要像对待三木一样,也把我踢出球队呢?”东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一双乌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盯着暴怒边缘的优胜监督。“只要赢球就行了,如果你觉得我还有存在价值的...话。”
深茶色的镜片闪了闪,怒火中烧的大门气急而笑。“真是了不起的自信啊!”
“我只是了解自己的分量罢了。”
东是大门千方百计招揽至麾下作为去往甲子园保证的超一流人才。尽管不喜欢对方冷冰冰孤傲的性格,可为了延续名监督声望挣更多的钱大门轻易不会触碰对方,所以尽管给东气的浑身发抖,为‘钱途’着想的大门监督依旧强抑怒火,强忍着不将两人的关系激化。
发觉无胆监督只是在那里喘着粗气,东不屑地笑了笑,看看受伤的左拳,说:“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管墨镜大叔的反应,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将东那副毫无敬意的神情尽收眼底,一直强抑怒火的大门攥紧拳头。
‘咣’场边休息的岸部等人听到一声闷响,右手滴血的大门沉着拉长的脸从他们身边走过。
“您还好,监督!”
“您的手流血了。”
“别管我!”脸变成黑色的大门怒吼道。对这些价值偏低用完就可以放弃的消耗品墨镜大叔可没什么耐性。
八月的中午,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火烧火燎的温度让人窒息。就如同墨镜大叔败坏的心情一样,他最讨厌有人反抗!
中等部球场,刚作完一组200次空挥的和树帽子遮住半张脸躺在场边树阴下,像死狗一样吐着舌头,左手裹着厚厚绷带的东四处望望,走了过来。
“明天的比赛,你受伤无法上场?”撩起帽檐看了来人一眼,和树瓮声瓮气地问。
“恩。”
“那真是太幸运了!”
掌声响亮,和树大笑着坐起来,事关墨镜大叔去留与否,能多几分胜算自然值得高兴。
“那边的是三木?”东看着打席上练习击球的壮实身影眨了下眼。
“只是一个真心喜欢棒球的笨蛋罢了。”答非所问的和树重新躺下,又将球帽扣在脸上,对自从加入打杂组这面一直倍受前野老爷子折磨的他来说,每一秒的休息时间都来之不易。
日头已经过了最高的时候,看起来大概三四点的样子,明天还有场生死攸关的比赛,为了让队员们以最好状态迎,敌打杂组赛前最后的大概马上就要结束了,这让专程赶来的酷哥不禁有些失望。
瞥了眼在地上挺尸的家伙,东幽幽问道:“你的打击练习已经结束了吗?”
“恩...。”带着鼻音的回答中,透出些许疲惫。白天参加艰苦的练习,晚上还要拼命赶假期作业,和树觉得这样的人生真是暗无天日。
“哦,我不是特意受伤想来看看你的状况。”东貌似不经意将受伤的左手抬到眼前,叹道:“来迟了吗?真可惜。
“啧,我知道啦!”·¥#%*—。一肚子非议的和树摸掉帽子,从地上爬起来,瞧了一眼绷着脸好象什么都没说过的东,自暴自弃地大喊:“我突然觉得练习地还不够,可恶!”边说,边没好气地向打击区走去。“趁现在再练习一次比较好!真可恶!什么叫不是特意受伤啊!”
“源内你竟然主动增加练习?”见和树顶着太阳又回到场上,小野夸张地怪叫起来。刺猬头转动细杆脖子上的脑袋向四周张望,也不管和树像唱双簧似的接道:“明明没有很多女孩子在围观啊?!!”
“这俩白痴!”在一边上护具的和树切齿大骂。
压压帽檐,酷哥难得的笑了起来,这面的气氛比起沉闷的一军要好太多,难怪三木...。
“怎么了,专程来满足一下东的好奇吗?”三木向场边的好友看了一眼,将目光转回和树脸上。
“对不起,一下子就好了。”球棒在手中掂了掂,和树歉意一笑。不管怎么说中途打扰别人练习都是不礼貌的行为。
“别客气,光是在一旁学习你的打击对我来说就是很好的练习了。”三木自嘲地笑了笑,抗着球棒让出打席。蒜头鼻说这话也不完全出于恭维,近来与和树在同一队中练习,他才越发清晰感受到和树天赋有多强大。和树身上值得学习的地方的确不少,呃~~当然,不包括他那皮懒的性格。
‘呼。’和树在打箱全力挥出一棒,听到那恐怖的挥棒声,见惯大场面的三木都不禁头皮发麻。那种好似要将空气切断的声音...。
‘梆’看似随意的一挥,光仔全力掷出的投球便轻松飞跃百米开外的护网,倒抽冷气的声音又开始响便球场。
‘梆’又一球飞出去...。
“喂喂!你小子想把球打到哪里?!”赤石斜了打者一眼,手套又张了起来。“明天就要登场比赛了,你就不怕把他的信心击溃?!”
“哦。”和树脱盔向投手方向鞠躬道歉:“对不起,那接下来就只打出内场全垒打好了。”
“混帐小子!”投手丘上,给和树看扁扁的光仔气地直跳脚。他立起两道黑黑的眉毛,要生吞活剥似的瞪着斜眉翻眼的打者,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梆’球又飞出去了...。
“......。”
阳光透过榆树密密层层的叶子,班驳的照射在地上。早晨大概算是整个暑日中最好的时段,天气不凉,也不顶热。
“啊哈~~睡的真饱。”头发乱糟糟的青叶伸着懒腰从卧室走出来,路过客厅时发觉大姐正坐在榻榻米上用一跟茅草斗野茂玩。
“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今天可是悠关监督去留的比赛日。”一叶抬头看了妹妹一眼。
“又不是一觉醒来棒球水准就提高了。”
听妹妹这么说,若叶低下头继续逗弄野茂:“若叶已经先去球场了,我一会会带红叶去帮他们加油,你先找和树去。”
“你要想看他表现最好早点来。”
“恩?”
“因为他表现要是不够出色的话很快就会被换下场,毕竟这里可是有位很厉害的替补。”青叶仰起尖尖的下巴。
一叶指着妹妹:“很厉害的替补?”
“恩。”棒球少女自信地点点头:“那家伙一定紧张的要死,一晚上都没睡好。”
恩...好,和树的确没睡好...。
今天是与一军比赛的日子,苦熬一夜血拼假期作业的和树被小青早早拽起床。来到球场外时,睡眠严重不足的和树同学想喝听热咖啡趋散困意,然后背催的主角同学将自己与青叶身上仅有的500元现金送了出去...。
真是可恶啊!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情!被贩卖机吞钱这种戏码明显应该是出现在集所有不幸于一身的家伙身上,为什么我会碰上捏。已经身无分文的和树双手抓住自动贩卖机边缘,脑袋将机体撞的‘咣咣’直响。呃,应该很坚固的退钱杆已经被盛怒的和树大人揪下来丢在一边。囧!可恶,还我钱来!总不能因为要喝罐装咖啡就再跑出两个街区提钱!吞了我500元硬币的家伙竟然敢屁都不吭一声?!!(果然是台破机器,被如此锤炼竟然没响警报!)
青叶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躲在十米外的街对面,饶有兴致地向这里张望。
正在和树垂头丧气的时候,背后传来光仔的声音,接着光满是贱笑的脸出现在和树面前,那表情好象在说又有冤大头似的。“喂喂,不买不要挡在机器前面好不好,我跟这台贩卖机有大事要办。”
抱着不能只有我倒霉的想法,和树点头哈腰让到一边,看着机器前摇头晃脑的光暗道:等下在尽情嘲笑你好了!
“这台机器会吃钱哦。”经常来这里光顾的光同学抓住机器边缘,说出一句让和树心跳到嗓子眼的话。“不过我有绝招,就算不投钱也会掉出饮料的绝招。”
“......。”
事情好象突然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看到光的动作和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咣’光仔大叫着星秀秘奥老奶奶修电视式斜角打击机器修理法,伴随着得意的吼叫声向贩卖机出口处送上一记段踢。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奇怪响声,一罐热咖啡滚出取物口。石化的和树面前光仔毫无歉意扯开拉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真爽啊~~!”一口到底的光仔惬意地打了个咯,洋洋得意地拍着和树肩头传授道:“这机器因为太老久了,固定饮料的弹簧都松掉了。可惜这暗招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道会掉出哪一种来,你怎么了?”
光仔不远处,碎碎念叨着‘还我咖啡’的和树犹如被打倒又爬起来的圣斗士一样忽忽燃烧起来。
本想给和树贴上被贩卖机吃钱的笨蛋的标签,然后在用手机他蠢样发给所有认识人的光仔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大条呢!
“喂!!喂我说你不要乱来啊,今天比赛我可是打杂组的王牌哇...好疼,你还真打!哎呀...饶命...。”
“可恶!竟然戏弄我!让你尝尝源内家传的愤怒之拳!”
和树的怒吼与光仔的惨叫中,青叶脚下生风迅速拉开与劈劈啪啪打成一团的两人的距离,实在太丢人了!囧。
好,这是以喜剧开始的一天,又会以什么样的剧情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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