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空无一人的看台回荡两圈,东颇有深意地说道:“球场内空空如野啊。
“假期就要结束了,像这种比赛没有必要通知大家前来观战。”大门像在解释什么似的说道。回头扫了眼东包着的左手,大门监督眼皮敛了下来,语气中不禁带上几分火气:“真是愚蠢,你以为我真的会因为这种比赛而被开除。”直视沉默不愈的东,大门颇为自信地继续道:“就算有个万一,那个代理校长也没办法开除我,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在我身上...。”
瞧着身高体壮,一个赛一个面相成熟,发育到粘上胡子就能冒充中年大叔‘国三’生和树歪歪嘴,问全队看起来最老的赤石:“那个国三三重奏没有谎报年龄!”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黝黑的额头上拧着怒十字,赤石斗大的拳头扬了起来。最恨别人影射他面相成熟了!
“......。”
学校门口,一辆呜呜喷着黑烟的破旧货车停了下来。‘喀嚓’印有野菜果物快送——东车门被推开了。翘着小辫子的红叶,恬静的一叶姐以及穿着花衬衫的东家大哥出现在画面中。
东家大哥跟月岛家小妹像是一对有着共同理想目标的革命志士似的,摆出一副惺惺相吸的样子,一大一小两只手,四目相对。
“那么再见了,红叶。”
“恩”
小丫头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颠颠跑到大姐身边,两条小辫子一翘一翘。
“啊理?你不去看比赛吗?”眨了下眼,一叶问。
“恩,我还要去送货。”拉开车门东家大哥坐了上去,倚在车窗上笑着道别:“晚上我还会再过去店内坐坐,那么就先这样了,拜拜。”
老旧到该进回收站的货车吐着黑烟向远处驶去。
“他那么忙碌还特地送我们过来,那个大哥哥人真好啊。这样应该会多话不少车油费。”
从来只说和树哥哥跟光哥哥好话的小丫头竟然用奇怪的语调称赞别人?!一叶用怀疑的眼神瞧着目光闪烁的妹妹。
“他这人总是那么开朗说话又幽默,不讲话的时候感觉很沉稳下次跟他去看场电影如何?”给大姐如炬的目光瞧着,小丫头表情都有些不大自然,咧嘴干笑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只拜托你说这些吗?”居高临下的一叶用法官宣判时一样威严的目光瞧着妹妹。
啊哩?哪里漏出马脚了。心中有鬼的红叶笑容完全僵在嘴上,目光四处游移,小嘴巴却依旧很硬:“什么呀?”
目光如炬的一叶姐拉起红叶从小车起就一直紧握的右拳,心知完全被看穿的红叶这才不情不愿张开紧攥的小拳头。呃,一枚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硬币静静躺在女孩白嫩嫩的掌心。
“啊哩~~,为什么手里会有500日元呢?”
“......。”
球场内打杂组休息区,顶着熊猫眼的和树靠在椅子上假寐,其他人则忙忙碌碌对装备作最后的检查。记分牌上的时针一点点向12指去,比赛即将开始。
“他们先攻吗?”伸了个懒腰,和树瞧着记分牌问。
“恩,可能打算一开场就不断得分,让我们失去战意。”前野监督笑着猜测。
回头瞧了眼老神在在,像没听到一样的光仔,和树歪歪嘴:“喂,那些家伙完全把你看扁了噎。”
光仔‘啧’了一声,依旧在那里低头检查他的手套就好象和树的话不是跟他说的一样。摊上这种没心没肺没脾气的队友,让想要借机鼓动下士气的和树一阵气苦。
“那就让他们看看练习比赛六战全败的实力。”赤石适时接了一句,言罢拉下面罩招呼光仔当先场走去。
看了眼又靠回椅背陷入假寐的和树,前野老爷子问:“源内你不需要热身吗?”
棒球帽遮住大半脸的和树嘟囔道:“棒球水准又不是热热身便能提高的。再说...”
“再说?”
“再说您以为那边那个没胆监督会给我出手的机会?”
“......。”
球场对面一军休息区,大门瞧瞧东受伤的左手,又看看独自霸占一张椅子,坐在休息区正**绷着脸,一副‘我是大人物’做派的志堂主任,深茶色的镜片闪了闪。
“我先确认一下代理校长。”
“恩?”西装笔挺的志堂主任看向大门。
“您应该没正式认同那种荒唐的决定。”
“你说以这场比赛决定监督的去留吗?”
在学校几乎一手遮天的志堂主任也不像之前那么在意形象,反派脸上升起不加掩饰的不屑,嘿嘿奸笑道:“那全都是那个老头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我根本不记得曾经答应过他...。”
看着面沉似水的东,大门推推墨镜露出得意的笑容。敲打东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代理校长不加掩饰地无耻让他极其满意。
还想要反抗我吗?小鬼!大人的世界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下该明白状况了!
随着时针指向十二,球场上空拉响防空警报一样的鸣镝,尖锐的声音吓飞树上的几只麻雀,关乎打杂组生死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受到全场瞩目的投手丘上,蛰伏几个月的光仔合起手套,举臂,提臀投出第一球。
‘梆’打者首次出棒,击球便穿透内野防线,当和树将球堵住时打者已经在一垒上整理头盔。
‘呜’‘梆’第二球从光仔头顶飞过,恰巧落在二垒手与中坚手防守的中间地带,即便以和树的防守能力堵球后传杀一垒仍旧满了一步。
“安全!”
跑者从界外返回一垒,下意识朝白净到不似运动键儿的中坚手瞧了一眼。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一只落点那么好的击球竟然险些给杀掉,能在棒球水准强横的东京地区称王称霸源内和树的实力果然不凡。
“那家伙在想什么?!”球场边青叶气的哇哇大叫,所谓地狱特训练就只有这种结果?怎么比首次与一军对战时都不如!!
“青叶,冷静点,少安勿燥。”若叶拍着妹妹的肩头安抚道,连续几场比赛为男友打气让她多少有些感悟。“这么重要的比赛,光认真起来一定能压制住的。”
“一定?”
“一定!”若叶自信的瞪圆眼睛颇为自信地点点头。
话音未落‘梆’的一声,球又飞出去了。
“大概...能压制住。”
“......。”
“一开赛就是连续三安打,无人出局且满垒。”叉腰站在休息区前,大门瞧了眼自家核心,马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得意。“这些国中生水准如何,东。”
“一个打席很难评断。”看着投手丘,酷哥面无表情地答道。
‘喀嚓’球员通道进入休息区地门被推开了,顶着绿色遮阳帽的大久保老爷子扶着椅背旁若无人的坐下来。
“老头,不要随便进入休息区,这样会令人感到困扰的!”看清来人是那个打杂组经理的爷爷,习惯于欺下媚上的大门顿时摆起脸子,颇为蛮横地嚷道:“这里除了选手以及相关人员外...。”
大门话还没说完,一直在一军休息区稳坐泰山,摆出大人物模样的志堂主任像被电打了一样跳了起来。
最近在学校一手遮天,天老大我老二的志堂主任极为慌张地盯着老者,结结巴巴道:“理...理事长!”
镜片后,细长的眼睛猛的张了张,大门不禁吸了口气。向来以貌取人的大门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又脏又邋遢,浑身酒气的糟老头竟然是比自家金主还要高出许多的大人物。
‘嗵’“三好球!”球场上,光仔以一记偏转颇大的滑球骗下一击,拿下首轮第三个出局,一军的进攻局翻起数字0。
摘下帽子,老爷子摸着地中海上不多的几撮枯草,看着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面色明显不大自然的一军监督,笑呵呵道:“哎呀,哎呀,不知什么时候这边的进攻已经结束了。”
面容呆滞的大门闻言回头,看到第一局下的0一时间僵在那里。刚才还是满垒无出局的大好状况,怎么一瞬间就...。
“被连续击出3只安打后又连续三球三振?”跟赤石一同退场的中西咧咧嘴,回头向自家王牌看了一眼。“是前三打席的那初三三重奏很厉害?”
感受最直观的赤石翻了个白眼,挑挑一字眉,苦笑道:“不是,我们的王牌只是搞不懂比赛进入的状况...的正确方式罢了。”
“你在想什么!”从后方冲来的和树一脚赏在光厚实的臀部,鼓着腮帮气呼呼嚷道:“想出风头扮演拯救球队于危难的英雄吗!!”
光仔前后不一的投球,和树如何看不出来,只顾自己出风头实在太不厚道了!竟然敢抢我这个主角的戏份!
“不是啊,总觉得脑袋和身体好象染上奇怪的习惯。”
给踢个踉跄的光稳住身体,活动一下手脚,像解释又像自言自语似的抓抓头皮。貌似最近一直在重复的某种模式不小心又在身体里运转起来。
“歹式歹式。”
“......。”
“这场比赛...。”大久保老爷子把玩着手中的绿帽子,貌似不经意地问:“关系着双方监督地去留。”
听理事长忽然这么说,大门监督与志堂主任身体同时僵了僵,瞳孔微缩,表情教之前更为不自然。
“您...您到底是听谁说的?”束着手,恭恭敬敬立在大久保理事长身边,志堂主任显得颇为不安,才这么一会工夫脑门上就步满细密的汗珠。
老爷子转动手中的绿帽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大门与志堂主任,说:“刚才听那边监督说的。”
“那是前野监督一相情愿的想法,并没人认可。”目光闪烁的志堂主任手舞足蹈地解释着,语速快到有些不自然。就像是个在说谎骗零用钱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
大久保老爷子可不好糊弄,忽然收住之前那副邻家退休老头的和善表情,一脸威严地瞧着大门与志堂,说:“我认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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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章节的确不精彩,但还是想弱弱求几张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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