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次的行动,他都会考虑周全,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会雷霆一击,这一击也势必会命中目标,正因如此,他才会被自己的主人所器重喜欢。
苍猊竟然会有主人?不错,不但有,而且是那种让你终其一生都不能背叛的主人,这种主人的确很少见,不仅少见,就连传闻中都很少听到,但眼下苍猊的主人却正是这样一个人。
一举击杀段印雄便是他的主人分派给他的任务,段印雄以假药假仪器所谋取的暴利若是加在一起,只怕寻常人想都不敢想,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却是,这些以黑心物所扼杀的人命,也恐怕不在少数。虽然如此,但这位打着悬壶济世名号的医药界大亨巨头,竟然却依然安安稳稳的悠然于世逍遥法外。
苍猊的主人是否是想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这才要除去段印雄呢?苍猊不知道,但他心想多半也不是这样,因为他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心慈念善的人,恰恰相反,有时候几乎残忍冷酷至极。
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将段印雄的出行规律掌握清楚,虽然如此,今天他还是再次漫不经心的来到了悬壶集团的总部大楼下。若说在这个城市中唯一一座最高大最有气势的建筑,除了这座悬壶集团的总部,恐怕再无其他。悬壶集团的规模虽比不上苍猊前一晚所在的帝尊豪都那样宏伟广阔,也比不上那里尊贵热闹,但是论起有钱来,却未必没有那里富有。
苍猊站在悬壶集团总部大楼下面,仰起头朝上望去,刺目的眼光从半空中洒下来,打在大楼外的反光玻璃上,在反shè到不知名的某处。
苍猊走进了这座大楼,他必须在行动前几个小时,再将这里的环境熟悉一边。今天是星期五,按照常理,晚上段印雄会在三楼的会议厅开一次会,接着变要到十楼的办公室去处理一天来的一些事务,约莫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他才会由几个贴身保镖层层护送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中。
苍猊不可能在悬壶集团总部大楼中动手除去段印雄,因为那样他能安然逃出的几率几乎为零。同样,他也不可能在段印雄的私人别墅中实施计划,因为他的那栋别墅中少说也有三四十间房子,他一旦进了别墅,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极难在找到他。
所以,苍猊将动手的地点选在了悬壶集团办公大楼外的一栋居民楼的十层,动手的方式依旧是他多年前在部队担任特种队员时所惯用的方式——定点狙杀。
也许有人会问,他为何不将狙杀的地点设在那座居民楼的顶部?其实,那座居民楼总共有三十层,若是伏在顶部实施狙杀,第一点,苍猊必须要有极度敏锐的视力,因为狙杀是在夜间,若是选取红外线狙击步枪,可能还未动手,藏身地点便已经被别人发现。第二,实施狙杀的时候,枪口处势必会火焰,再以夜幕为背景sè时,就会极易被人发现。第三,在楼顶实施狙杀,一旦身份暴露,想要安然逃脱,就是一件很令人头痛的问题。
没有特殊情况出现时,苍猊会在段印雄开完例会后,开始走出悬壶集团总部大楼,在抹黑来到外面的那栋居民楼的十层处静静等候。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以前苍猊会经常用到,最长的一次,是整整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潜伏了三天三夜。
苍猊一边想着晚上的事情,一边迅速的沿着悬壶集团总部大楼的宽大明亮的走廊游走。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白sèt恤,长长的头发从额头垂下来,遮住了一会眼睛,原本俊逸的面容,因为这样的无意装束,似乎又显出几丝魅力。
走廊中来往的员工中,不乏有一些长相极为出众的少女,在见到这位陌生而又极富魅力的俊逸青年,难免要忍不住睁大眼睛多看几眼,偶尔还会望着他嫣然一笑。
苍猊对此只是报以赧然,接着又会漫不经心的欣赏起这大楼中的建筑艺术以及装饰艺术,当然,苍猊对这些多少也是懂得一点。
夜幕在不经意间便悄悄笼罩了这座城市,大街上的路灯绚丽无比,来回的穿梭的汽车呼啸着打着喇叭从这一端闪跃到那一端。此时的苍猊早已将需要的东西放在了早已定好的地点,原本穿着的白sèT恤,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换成了那件诡异的黑sè迷彩。他喜欢在每次行动时穿这件衣服,没有原因,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过,夜幕越来越深,一轮皓月缓缓的从东方升了起来,在那一盏盏泫然的街灯下,光彩不禁为之所夺。
苍猊终于走出了悬壶集团的总部大楼,一步不停的朝居民楼走去,此时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一种匆忙以及猎豹捕捉猎物时的劲力。段印雄既然已经开完了会,那距离回家的时间也就不远了,但是今天却不是回家,而是送死。
苍猊静静的伏在那间居民楼的窗户口上,狙击步枪已经架好。从前准星上望过去,正是悬壶集团总部大楼的门口台阶,如此居高临下的狙杀,只要不被段印雄的那些保镖提前发现,就算他有再多的保镖,只怕依旧难以保住信命。
对于一般人而言,等待是一种极为枯燥乏味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你需要等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面前。又岂是正在恋爱中的男女,等待有时候还会是引爆两人之间敢情的一颗定时炸弹。
可是对于此时的苍猊来说,等待却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在看不见目标的时候,定然是不会出手的,不会出手,自然也就没有血腥没有杀戮,而他恰恰也极度厌恶杀戮。
但是有一点他也非常清楚,无论他潜伏在一个地方等待多久,属于他自己的目标总归是要出现的。若是他不会出现,那么,自己就要想办法令他出现,或者是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这种厌恶杀戮的感觉和不断实施杀戮的方式,使他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极为矛盾。
夜sè很黑,街边的路灯虽然也不低,但却找不到苍猊藏身的这间十层居民楼的窗户上。在夜sè的掩盖下,苍猊就那样聚jīng会神的睁着双眼,通过狙击步枪的准星望向一侧悬壶集团总部大楼的门口。他不习惯用瞄准镜来实施狙杀,因为在空气湿度很大的时候,瞄准镜的折shè率就会变得很大,这样,命中率就会明显降低,但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容忍这种失误出现。
苍猊一直呼吸的很均匀,也很慢。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呼吸忽然就停止了。一双jīng光闪亮的眼睛犹如昼伏夜出的猎兽,向四下瞧了瞧,双耳也同时竖了起来。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因为他的神sè忽然变得肃穆起来。的确,他所发现的并非是段印雄从大楼门口走出来,而是窗户外面似乎正在渐渐的下起雨来。
下雨本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可是眼下在苍猊看来却是有些烦恼不已。他的计划可能要临时变动一下,因为下雨的时候,人们通常都会撑起雨伞,段印雄虽然不是寻常人,但他的那些保镖却有献殷勤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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