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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枪如一条赤练蛇,枪尖似信子,就要刺入王破天心脏。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sè的光芒将王破天全身笼罩。
“哐当”一声,丈二红缨枪被一把金sè的锄头弹开,金锄与寻常农夫所用的锄头无异,只是通体却是黄金掺杂铁砂、玄石所炼成,上面铭刻有密密麻麻的楷体小字,不时闪烁出黄灿灿的光芒。
“是你?”林飞骑被那把金锄头震开在三丈之外。
一位英俊至极的少年挡在了王破天身前,右手提锄,白衣飘荡。
“是的,正是我。”来者正是谢文良。
“你不应该来,你父亲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何况是你!”林飞骑双眼已眯成了一条直线,刚才他担心枪上的jīng气被王破天吸收,所以出枪时只使上了不到三成的气力,这才被全力一击的谢文良震开。
“可我还是来了。”谢文良又说:“既然来了,纵然我拼死相抵,也要护他xìng命周全。谢家的人,除了与天斗,从阎王爷手中抢夺万万千生灵的xìng命,还有就是为了情义与人斗。”他说话的语气不重,可旁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决绝。
“那你也留下你的xìng命吧!”林飞骑怒喝一声,双手将体内磅礴的jīng气灌注到红缨枪,枪体浑身闪烁出耀眼的红芒,他将枪一抖动,长枪便“呜呜”鸣叫起来,音似恶龙吟叫。
“人枪合一!”林飞骑大吼一声奔跑了起来,奔跑中他的身体竟然飘忽在虚空,与红缨枪平行成了一条直线,枪上爆发出的光芒瞬间将林飞骑笼罩,一道红芒shè向谢文良,似要穿过他的身体。
“锄平天下!”谢文良大喝一声,双手舞动锄头,锄刃爆发出一股浩然磅礴的金芒,将他周身护住。
红芒金芒纠缠在一起,相互攻击。旁人只瞧见红芒和黄芒闪烁,却见不到林谢二人在红黄交错的芒气中如何斗法。
“没有用的,我这丈二红缨枪大有来头,乃我教千年前一位法力高深的大长老所遗留,是镇教的九件宝物之一,你这把破锄头如何抵挡得了,更何况你道行不够,压根就催动不了,还是束手就擒吧!念在你父亲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芒气中林飞骑说道。
“这把金锄乃我先祖所留的七十二法器之一,虽说未必及得上你的长枪。可倘若我拼了命不要,也要用这锄头重创你于此!”谢文良的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王破天心内焦急不已,心忖:“这姓林的中气不乱,而文良兄说话的气息微弱颤抖,只怕要遭了毒手,我一人丢命即可,何须扯上他,早知今rì,就不与他结缘了。”
就在他思忖之间,只听得“哇”的一声,红芒金芒消散,谢文良被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金锄断成了两截,林飞骑持枪而立,枪尖直指地上的谢文良。
丈二红缨枪终是胜了金锄一筹,更何况林飞骑道行远高于谢文良,这一柄金光灿灿的宝锄竟被折断为两截。
“这位林长老,冤有头债有主,是在下杀了贵教弟子,我割首相送便是,还请放了我这位谢少当家,他与此事毫无干系。何况你杀了他,想来神药庄的人也会与你火拼到底。”
林飞骑哈哈大笑,说道:“你虽与他义结金兰,却不知这位谢少当家的父亲,昔年与嫡亲兄长争夺总庄主之位失败,这才被流放到青峰县做了分庄的当家主事人,我若是杀了他爷俩,那位总庄主感激我还来不及,如何会追究我杀人之责?”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若不想他和你同赴黄泉,便交出你的秘籍,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王破天心中本有些松动,不过想到这仈jiǔ天功能夺取他人修为功力,实是利己害人的魔功,自己练之不过是吸猎物jīng气,若是落在这林飞骑这等自私自利的小人手中,保不准会有万千人死于非命,于是摇头说道:“我这功夫若是落到了你手中,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命丧你手,我宁死也不会交出你想要的东西,你要杀便杀!”说完他就闭上了双眼。
林飞骑起了凶xìng,狞笑道:“我先杀了这位大仁大义的少当家,看你是否后悔!”他将红缨枪刺向谢文良的大腿,汩汩鲜血从大腿中冒了出来,但谢文良咬紧牙关,哼也没哼一声。
林飞骑又道:“你就当真看着他受折磨?亏他舍命前来救你,你却这般不义气。”
王破天心中痛苦至极,失声说道:“我有我的原则底线,秘籍绝不会拿与你。即便你拿了秘籍,我们仍是逃不过一死的。只是连累了谢兄,却是我极不愿看到的。”
谢文良哈哈一笑,说道:“哪里的话!死则死矣,何足惧哉!”他虽是大笑,脸上表情却痛苦之极。
林飞骑又挺枪将林飞骑右手臂扎伤,谢文良痛得满头大汉,却仍是不吭一声,仅是蹙了蹙眉头。
林飞骑左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果然是好汉子,我那些徒弟中便没有一个像你这般有骨气的,我也不再折磨于你,就一枪给你个痛快吧。”说完他挺起长枪就要刺向谢文良咽喉。
一旁的王破天急得大叫,奋起余力飞奔而去,他心忖:“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不打紧,可谢兄义薄云天,却不能就此死了。”他将全身所有jīng气尽数灌注到砍柴刀中,胡乱朝林飞骑砍去。
经他全身jīng气倾注,砍柴刀竟然在他手中自行抖动了起来,散发出一丝丝微弱至肉眼难见的血芒。
林飞骑的心内剧颤,他这般境界,对潜在危险最是敏感。他见到王破天提砍柴刀扑来,赶紧收回刺出的长枪,枪尖抵在砍柴刀刀身上。
刀枪相交,刚才还妖邪诡异的红缨枪的枪头竟然被砍柴刀削断落于地上,王破天摇曳着持刀砍向林飞骑,林飞骑赶紧提起空出的左手,使出大碑手中一招“天地铭刻”,一手横斩在砍柴刀刀背上。
可就是这掌刀相接,一股偌大的吸力将林飞骑右手黏住,那丝丝红芒裹住了他的手掌,任他如何拉扯亦不能甩开。
王破天虽被林飞骑的拉扯之力拽得一会倒地,一会离地,时而悬空而起,时而重摔在地,可他眼见林飞骑不能摆脱砍柴刀的吸力,心中顿时大喜,脑海中浮现出第四幅观想图,林飞骑体内jīng气倾泻而出,透过砍柴刀奔入王破天体内。
林飞骑大急,眼中露出惶恐之sè,他右手丢下断枪,一把扼住王破天喉咙,可刚接触到皮肤,他体内jīng气又随右手倾泻而出,他想要撤去亦不可能,体内充沛的jīng气沿着两手源源不断蜂拥向王破天。
“快过来帮忙,拉开这个小疯子。”林飞骑想起周围的师兄弟以及贺山七等弟子,立即大叫让他们过来帮忙。
另外的八人,其中三人拉住林飞骑的身子,另外五人则去拉扯王破天,可他们刚接触到二人,体内jīng气也倾泻而出,想要甩手却已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盏茶功夫,天应教一众人尽数倒地,奄奄一息。林飞骑艰难盘坐起来,双手颤巍巍地抱元守一,查看体内jīng气,可哪里还曾有一丝?已尽数被王破天吸去。
王破天原料自己今rì劫数难逃,不曾想他将浑身jīng气贯注于刀身而散发出刀芒,xìng命得以保存,但在生死门前徘徊了一遭,此时已然全身大汗淋漓,差点虚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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