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单单就凭你们三个人就能够让本宫下定论了?本宫就那么好欺,是吗?你们以为这样就算了?”不怒而威的气势一出来就吓的所有人禁声,就连呼吸也都小心翼翼。
原本信心十足的三人被这一吓立刻脸色惨白惨白的,软趴在地,头死死的抵着地面,喉间“咕噜”的说不出话来。
眼神冰冷的望了一眼吓破胆的三人,手指轻叩着桌板发出“咚咚”的声音,附有节奏感,一下一下的像敲在心上,心脏不受控制的紧缩着,异常难受。
“没伺候好公子们,明知有问题还让公子们吃了中毒,你们说,你们是什么罪?如果公子们死了,谁来赔我?再给我找一个更美的?嗯?”这句话纯属恐吓的,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沉默的夜钧寒立刻睨了一眼很有气势的绯瑶,再想想早上的经历,一个荒谬的想法自脑海里隐现:她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要假扮公主的吧?
虽然公主夫侍多多,但隐藏的危机可不比这少,但转念一想,没身处其中的人又怎会了解这荣华背后的阴影?
于是,在绯瑶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因为一句话而被夜钧寒定义为:贪图荣华美色而不惜一切的人。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三人面色由白变灰,磕头求饶。
“咚咚咚……”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可见其力度。那着了魔的磕头让绯瑶一阵皱眉,正想开口却被走到身旁的夜钧寒所吸引过去。
“公主,钧寒有罪,请公主降罪。”望着半跪在地上,一脸愧疚自责跟着请罪的夜钧寒,绯瑶嘴角一抽,这是什么情况?
“降罪?你有什么罪?”最好别玩她,否则后果很严重!
“公主信任钧寒才将公主府的大权交给钧寒,结果钧寒有负公主重托,令公主夫郎中毒,此乃失察之罪。而且钧寒也因在公主到来前就将事情查清楚,劳驾公主亲自审问,钧寒惶恐,此乃失责之罪,二罪并罚,请公主降罪!”
夜钧寒说的头头是道,一脸自责愧疚,绯瑶却听得火气往上冒。什么请罪,这是**裸的警告!威胁!
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这府邸他才是管家,虽然你站着公主的身份,但你毕竟不是公主,所以,还是交给他来处理得好。还有一点也算是提醒她:流月乃女尊国,男主内女主外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这是内宅之事,她不能管太多,否则就诊的引起怀疑了。
“这是什么话,快给我起来。”脸上一派平静,虚扶起夜钧寒,毕竟面上还是要做好的。四公主对夜钧寒十分喜爱和信赖,这一点很明显,所以绝不可能真的下手。维持假笑,绯瑶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人是好心还是假意。
“公主,钧寒有罪,万不得如此。”听着这穷酸一样的话,绯瑶觉得牙都疼了,眼眸火光一闪,依旧微笑:“既然有罪,那就将功赎罪去吧。把那几个人带下去,好好审问,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
“……钧寒领命。”夜钧寒沉默半响才恢复之前的淡定从容,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带着那几个人去了刑房。
绯瑶咬牙切齿,她的戏啊,算是没法看了!
也不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谁,女皇?有可能,但目的何在?她昨天打了她的第七子,随知一早上都是风平浪静的,太诡异。而且,夜钧寒那人表面无害,谁知道他背地里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在了解详情以后会不会全盘告诉她也是一个未知数呢!他是别人派来的细作,还是真的忠于公主?
不过,前者几率大些,后者,呃,还是别考虑了。
能把自己的名声搞得这么狼狈不堪的人,她还有什么还期待的。
就在绯瑶越想越汗颜的时候,侍女来报,夜钧寒请来的御医来了。
望着走进来的一名中年女子,女子一身的朝服整洁穿在身上,看上去颇有一副尊贵,绝色的面容在绯瑶面前却只能说是显得平庸了。
“臣艾蕊,参见绯玉公主,公主千岁。”毕恭毕敬的行礼,看上去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起吧,艾御医辛苦了,赐坐。”官方来了就要打官腔了,这人可是宫里那个大染缸出来的人,基本上可以定义为女皇的探子来了,得小心应对。
“不敢,臣只是尽本分而已,不敢劳烦公主。”
对于对方完美到找不到一次纰漏绯瑶一点也不奇怪,只觉得厌烦,直接开口就问:“不知艾御医可查出是什么毒了?”
“……是。”脸色一僵,艾蕊神色古怪又诡异,一副欲言又止,难以企口的模样,在纠结了半天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禀……公公公主,此毒名叫‘断根草’,是一种长在深山的药草。药效……药效是……”目光变为同情,踌躇间深吸一口气,眼一闭说道:“断子绝孙。”
噗——
什么?!绯瑶心里喷血,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见鬼一样的望着艾蕊,嘴角一抽,又一抽,再一抽。
断子绝孙?这是谁这么恶毒,给公主飞夫侍下这种毒?!最令她无语还是这位御医大人,说话也太直白了点,直白到她只能目瞪口呆的瞪着她,沉默无言。
她下一刻该怎么表现?暴怒?撒泼?迁怒?叫骂?还是立马跑到那群公子哀嚎的厢房里去好好安慰那些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