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京都,某一酒馆内,流言不断。
“伙计,你听说没有?”面貌丑陋的酒鬼满嘴的臭气的凑了过来,打了个饱嗝,笑嘻嘻道。
“哪能没有听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一旁同样是烂酒鬼一名的狗友勾肩搭背的嬉闹着,声音尖锐。
“也不知道这是闹的什么天谴,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么说着,不远处一名女子跟着也是叹息一声,莫名伤怀。
“还能做什么,只怕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有半夜的鬼敲门罢了!呃——”说着,又是一个大大的酒嗝打了过来,弥漫着浓浓的恶臭,惹得一旁清醒的人纷纷蹙眉,远离了几分。
“什么亏心事?”这么一说,酒馆内不自觉静了下来,所有人竖起耳朵偷偷窃听——却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新帝登基也没多久,才半年而已就出了这样的事,若非有人故意捣蛋,只怕我们这位新任女皇大人暗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怎么会出如今这么多事!”酒鬼笑嘻嘻道,一身的酒臭逢人就说,也是逢人就被人躲。
“这可不一定吧。女皇陛下这半年下来倒是让我们过好了许多,政绩斐然,可是除了不少贪官污吏,英明神武着呢,又怎么可能与这事有关!一定是栽赃嫁祸不假了!”另外一名女子听闻立刻忿然而起,粗红着一张脸,拍案叫起。
“世上哪有绝对,我们女皇大人这么‘英明神武’,又怎么会露出狐狸尾巴让我们捉,你别傻了!”酒鬼随手一壶酒就往嘴里倒,眼底不自觉露出一抹痛苦,随之而来的全是嘲讽,语气不屑的呲笑道:“当今世界谁人不知绯玉公主虽然不济。却是前前任女皇钦命的女皇继承人,如今正好啊……传来太上皇的死因与其有关,现任女皇这才有了机会,登基称帝。”
这般说着,所有人立刻失了言语,面面相觑,那站出来为月初语辩驳的女子听得更气了,不由口不择言道:“全天下所有人更知道,绯玉公主虽然天带贵命,却荒淫无度。沉沦情海,胸襟狭隘,毫无容人之量,斤斤计较不算,还睚眦必报,又怎么可能担当起整个流月的重担!”女子侃侃而谈,昂着头面色绯红,谁的那是一个激情荡漾、口沫横飞,根本没发现半路开始突然变得诡异的酒馆。接着说着:“现任陛下又哪里不好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就不成了!若真的让那个绯玉公主坐了帝王之位,只怕流月不出三年就改了国姓!”
“就月绯瑶那比纨绔子弟还恶劣,还不如的女人,若非出生好。早死的百八遍了,哪还有这般活命的机会!”女子一脸的不屑,望着酒鬼,却发现她宛若没有听见一般往嘴里灌着酒。一副根本没听的模样,气的女子更加口不择言,甚至越说越难听起来。“月绯瑶何德何能。也不就狗、屎、运的生在了皇家,否则一无是处,就她那惹事的本领,只怕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边女子侃侃而言,另一边,有人已经放下钱准备偷偷走人,却被一记凌厉的眼神飘过,全身僵硬,化为化石一枚,半响颓废的坐回原地,有些更是瑟瑟发抖,把头埋得更低,恨不能地下多一条缝隙让她钻进去,再不出来。
“更何况,先前月绯瑶去了大夏勾引了大夏太子可是事实,如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可先皇死在谁手里这不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吗?只不过着了替罪的羔羊而已,也不知道哪找来的可怜女子,为了脱罪的棋子罢了……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又怎么有资格登上九五之尊的那个位子?!当真笑话!”女子一口气说着口干舌燥,气喘吁吁,瞪着酒鬼,一副“我没错”的表情,不屑的望着她呲笑。“我说的可对?哪里有错?”
“真是可悲。”酒鬼无意识的望女子身后瞄了一眼,嘴角讽刺意味更浓了,语气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这些事都是陛下公布的,她现在最大,谁能反驳的去!”
身后,靠着门听得绯瑶托着腮望着那酒鬼若有所思,对着一旁冷汗连连,一脸惨白,抖瑟不已的酒馆老板无视。火红的眼里一片淡漠和玩味,嘴角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步一步望酒鬼所在的方向靠去。
月希泉翻翻白眼,无聊的跟着身旁,瞟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女子,嘴角跟着恶劣的玩起,似乎好了不少。月希澜看在眼里,无奈摇头,沉默的观望。
“你们当中又有人谁去过红瑞?”酒鬼打着酒嗝,环顾四周的问道,所有人面面相觑,胆怯的望着站在女子身后的绯瑶,纷纷垂头摇头,一个声音也不敢蹦出。
酒鬼闻言,眼眸迷离起来,望着绯瑶似笑非笑道:“那可真是一番好景色……”顿了顿,又道:“您觉得呢?”显然这一句是在问绯瑶的。
女子正觉得奇怪这个酒鬼怎么突然用了尊称,难道是酒喝多了,脑子上火?正想讽刺一声之际,身后骤然传来一声轻笑,擦肩而过之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冽的的香味……
“呵呵……那是自然,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得过本宫的红瑞,哪怕这皇城京都也一样!”绯瑶坐落在酒鬼对面,支起一个臂膀,说的斩钉截铁,不用质疑。
女子眼眸一阵紧缩,再望着虽在身后的月希泉与月希澜二人,心里惊悚,面色刷的一下惨白如雪,双腿打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喉结滚动间,呼吸粗喘,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
“公主殿下当真这般自信?”酒鬼嬉笑,完全是一副喝多了鬼扯模样,看得众人冷汗淋漓,惊惧万分。
“这是必须的。”绯瑶轻笑道:“那可是本宫一手打造的世界,任何地方都比不过红瑞。你既然去过红瑞,那么你来说,京都和红瑞比,你更愿意呆在那一边?”
酒鬼慢吞吞的思索,眼眸迷离的抬起,嬉笑道:“自然是红瑞!公主殿下对这个答案满意不??”
绯瑶笑了笑,不言而喻,酒鬼见状,不由舔了舔唇,垂涎三尺道:“既然如此,那么公主应该给我奖励才是!”一脸的厚颜无耻。
“你想要什么?”绯瑶笑容不变,完全无视了跪在一旁的女子,好像不存在一般。
月希泉无聊的拿着一个杯子,自顾自的倒酒喝,完全旁观者的态度,看的月希澜欲言又止。喝酒对身子不好啊……
“酒!我要酒!很多很多的酒!”酒鬼笑的像个白痴,口水滴答的流,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店家……”绯瑶才一出声,酒店老板便拿着上等的酒连连奔来,一刻也不敢耽误。
酒鬼望着酒瓶子,立刻喝了起来,酒香弥漫间,绯瑶也不由觉得渴了,才倒出一杯想要尝尝鲜,却被月希泉一把夺过,喝进肚里。
绯瑶鼓着脸,一脸气愤的等着月希泉:“泉!”
月希泉更是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恶狠狠道:“你现在敢给我喝一滴酒试试看!找死是吧!一出来就不安分,你行不相信我立刻把你拖回去关上三天三夜!”
“嘶——”此话一出,酒馆所有人不由吸了口凉气,望着月希泉诱人崇拜,有人同情,有人嘲讽,有人更一脸的作死。
她是谁?怎么敢对绯玉公主如此不敬?
“……”绯瑶倒是一脸哭丧,每次都用这个威胁她,太可恶了!转了转眼珠子,绯瑶转而看向月希澜,抱怨道:“澜大哥,看好你家女人,她现在是见人就咬,我这是纯粹遭受池鱼之殃!”
“……”月希澜不由别过脸。你们这么天天来一次,腻不腻啊!
月希泉脸黑,啪的一下重重放下杯子,阴沉道:“你说谁是狗!”
“我没说,绝对没说,你是自己说的。”绯瑶连连摇头,一脸无辜的表情之下,心里却是暗爽不已。
“你混蛋!”月希泉怒骂,别忘了她能出来是谁的功劳!转眼还没过河这人就拆桥,当真欠揍!
若非她肚子里的哪一个,她早动手了,那会等到现在受气!
“你觉得我混蛋又不是一两天的,没关系,尽管骂,反正我不会少块肉。”唇角勾了勾,绯瑶好心情道。
众人:“……”
月希泉:“……”
月希澜:“……”
这就是绯玉公主月绯瑶的真正面目?太……不可思议了!
新历元一年,新皇登基才半年,女皇月初语夜半每每惊魂,禁卫军遍寻皇宫所有人角落,找不到贼子一丝踪迹。
夜半惊魂第四日,女皇传召男妃侍寝,当夜惊魂,龙床之上,赤身裸、体的男妃身体还溢着情、欲的味道,身躯更是热乎乎的,指尖还有走在女皇的身上做着欢、爱之事,然而头颅却早已不翼而飞。
因着暗夜办事,就连月初语也不知道与她欢爱的男子头颅是何时分离,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与一具尸首做着便恶心难耐,难耐之际,呕吐连连。
事后七天,月初语憔悴的再次招人侍寝,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引得皇城流言漫飞,民心惶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