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渐渐的不动了,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彩,最后终于没有了动静。孙锁福松开捂嘴的左手,因为男人临死前的挣扎,手上也沾上不少血迹。孙锁福顺势在死人的衣服上把血迹擦掉,也把肋差擦了干净。翁仲天不解气,又踢了两脚,还一口唾沫啐在死人脸上。
说话的女孩子看到恶徒已经毙命,总算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回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受到的折磨,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下来。角落里的三个女孩子也都放声痛哭,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得到解脱后的喜极而泣。
孙锁福走到那女孩子面前,拿出水壶,扶着她的头,给她喂了一点儿水。喝过水后,女孩子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看着那双带着感激的眼睛,孙锁福心中杀人后的郁结也化开了,用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和血渍,用一种对老朋友的口吻回应道:“不客气!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带你们去看医生。事情都结束了!”
回过头,看到翁仲天他们也在安慰另三个女孩子。孙锁福吩咐道:“她们需要马上看医生!翁仲天,你去把车开过来!”孙锁福亲自动手结束了那条罪恶的生命,无意中也形成了在四人小组的权威,翁仲天对孙锁福的命令也没有提出异议。
翁仲天没打算跑冤枉路,就在这幢别墅的车库里,他找到了那个男人藏起来的一辆皮卡,油箱里已经加满了油。副班长从房子里找到几套女装,让几个女孩子换上。那名受伤最重的女孩子没有行动能力,只好让孙锁福代劳,虽说男女有别,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看到女孩子满身的伤痕,让孙锁福心中充满了怜惜,如此香艳之事也没能让他心跳加速。
有车代步,只花了五分钟就回到了集合点。因为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一群人统一了口径,大家是在回来的路上抄近路从这个别墅区穿行时,无意间发现这件事的。那个恶徒在被发现后就逃之夭夭了,不知所踪。回到安全区后,守门的士兵虽然对他们带四个女孩子回来,而且个个带伤很好奇,不过现在这个世道恶心事见多了,大家都选择了无视。
一回到安全区,四名女孩子被送到卫生站接受治疗。经过秦兽医的悉心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四位女孩子虽然看上去遍身伤痕,好象很严重,其实不过都是皮外伤。经过消毒、缝合、上药处理,不久之后就会康复,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吃过晚饭,四个人聚在酒店的荔枝林里,准备分脏。今天运气不错,不仅捡到现成的一包珠宝,还救回四位美女。首饰很多,大家一致同意,四人一人先挑一件好的,剩下的再平分。翁仲天选了一块镶钻的劳力士;副班长选的是一对金手镯;杜子腾选的是一枚三克拉的钻戒;孙锁福本来想挑一对24K金的长命锁,准备送给彭烨铭那对双胞胎作为认干儿子干女儿的礼物,当看到一串蓝宝石项链时,被它的妖异的流光溢彩所吸引,鬼使神差之下的就选了它。
回到宿舍,一群人缠着要孙锁福他们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本来一贯爱唠叨的翁仲天想自告奋勇,但当时他都是被差使得团团转,对怎么发现罪行的不甚了了,最后还是由副班长来主讲,其他人补充。
经过副班长的讲述事情的经过变得跌宕起伏,正是由于他的细心才发现了别墅里藏着人。“其他别墅的车库门都是打开的,就这幢是关着的,车库门口有频繁进出的车轮印,而且还很新,明显是最近留下的,这就说明屋子里住着人。”在用火乍弹诈开了门以后,他又很快发现了那个男人恶行的蛛丝蚂迹,“我借口上厕所溜进厨房,本来是想通过观察食物和餐具的使用情况,来判断屋里到底有几个人。结果发现煤气灶上放着一大桶,桶里不知道煮的是什么的东西,看着象是浆糊。我闻了一下,那味道真不好形容,反正比酒店喂猪的泔水好不到哪里去。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用来喂猪的,但既没听到猪叫唤,也没闻到猪屎臭。我就有所怀疑了。我偷偷的检查了一下客厅,在沙发后面发现了一根皮鞭,上面还有血腥味,由此我就断定他不是好人了。”
“那你就这么出去把人打昏,如果打错了怎么办?”十七岁的杜子腾还是过于年轻,对人xìng的黑暗了解不够,因此对副班长滥用暴力提出了质疑。
“打错了,就算他倒霉咯!”副班长轻描淡写的说道,引起大家一阵哄笑。当讲到打开囚禁女孩子的房间时,副班长生动的描述,再加上大家都亲眼见过那几位女孩子身上的伤势,使众人犹如身临其境。安全区的所有人患难与共,结下宛如兄弟姐妹一般的感情,有人甚至为他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听到如此漠视他人生命的兽行,无不切齿痛恨。对后来翁仲天只对其拳打脚踢纷纷表示不满,当听到最后竟然让恶徒逃之夭夭之后,就有人指责孙锁福他们纵虎归山,又有人开始意ying把人抓回来之后要如何如何。刚才还质疑四人组手段过于残忍的某人,也叫嚣着要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而知道真相的四人彼此相视一笑。
不知什么时候也来旁听的李向前既没有指责也没有去意ying,他拍了拍副班长的肩膀,笑着说:“不错嘛!观察细致,处置果断,有大将之风!”听到这话,大家才发现正是靠副班长的胆大心细,才发现恶行抓住恶徒的。众人的溢美之词汹涌而来,杜子腾更夸张的表示副班长在那一刻是江户川柯南附身,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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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龙找到火炮的那个安全区,本来还有两辆坦克没有开回来,因为李向前的事一耽搁,一直等到一周后才重新带人来。
这个安全区没什么变化,还是死气沉沉的,只是灰尘又厚了,这次也算熟门熟路了。上次因为时间的关系,只是大致的搜索了一下,这次天一亮就来了,有充裕的时间对整个区域全部搜索。
这次罗渊也跟着一起来了,幸存者中没有当过装甲兵的人,只能让有履带车辆驾驶经验的人来把坦克开回去。这次同来的还的两辆专职运输履带车辆的大平板车,只是把这两辆坦克开上平板车就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罗渊坐进驾驶舱,对这个狭窄的环境有些不适应。调节了一下座椅的高度,刚好露出头部。检查了一下仪表,然后拿出驾驶说明书,一边看一边熟悉坦克的各个开关和cāo纵杆。站在车前的南宫子龙叫道:“晕,你不是会开吗?现在还看说明书?”
“我会开的是挖掘机,挖掘机和坦克虽然都是履带的,但它们的cāo作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会开小轿车的人,不一定会开大货车。”罗渊头也不抬,继续看着书。他先试着打开柴油分配开关,再反时针拧动排除空气开关90度并用手把住,同时摇动手摇柴油泵,排除燃料供给系内的空气。又再接通电路总开关,按下电动机油泵按钮,使油压达到0.2MPa。然后踏下主离合器蹋板,将油门踏板踏下1/3行程。接着按下起动按钮,听到发动机轰鸣声后立即松开。最后松开主离合器踏板,将手加油杆固定在最低稳定转速位置。坦克轰隆隆的叫着,象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虎。
坦克突然起动把南宫子龙吓了一跳,自从上次危险驾驶之后,他已经有了轻微的坦克恐惧症,发动机一响,他就马上跳到一边。罗渊先感受了坐在坦克车内震动的感觉,然后打开jǐng报器,然后看热闹的人马上退到十公尺以外。他接着一踩油门,向前一推cāo作杆,坦克车身一抖,然后慢慢的开始前进。
坦克一点一点挪上了跳板,慢悠悠的行驶到平板的zhōng yāng,罗渊将手加油杆向上推到顶,松回油门踏板,然后切断电路总开关。南宫子龙,跑过来笑着说道:“看起来很简单嘛!光看书就能开。”完全忘了他差点闯祸。
罗渊从驾驶舱里跳了出来,摘掉手套,伸到南宫子龙的面前,只见他的右手食指已经磨得掉了块皮,露出了粉嫩的肌肉。“看起来很简单?要不你来试试!你以为这是小rì本的90式呀?和小轿车一样舒适。你妹的换档绝对是个力气活,一档换二档最难换,我都是用了双手才换上去。”指着另一辆问后者,“要不那一辆你来开?”
“不用客气,”南宫子龙马上溜之大吉,“还是你能者多劳!”
因了有虎门救援队的加入,现在的物资收集队已经有一百五十人了,不过对这么一大块区域来说,还是太少了。大片的住宅楼都是不敢踏足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某个yīn暗的角落是不是躲着一个变异人。所有疑似仓库的地方都被人“光顾”过了,到处都是被人扫荡过的痕迹,住宅楼底层基本都是店铺,也都全部大门敞开,大多数只剩下空空的货架,还有一些没人要的诸如卫生巾、纸尿布一类的东西。李参谋长命令把这些东西也装车运回去,也不至于空手而归,有他的话说就是,“不要嫌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要知道就算是一条内裤,一卷卫生纸,也有它的用处的。而且这些轻工业的产品我们三五年也没法自己生产,如果不想以后用树叶擦菊花就不要那么多话。”
最后又找到几十箱炮弹,算是安慰奖,物资搜索队才带着战利品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