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
当前位置:许肯中文网 > 末日幸存者在晚清 > 正文 第五回 劫囚车

正文 第五回 劫囚车

书名:末日幸存者在晚清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西莫其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等烟散尽搜查小楼,警察发现了晕过去的花魁娘子,又经检查发现只是被陈观希打晕了,倒没有性命之虞。陈观希的凶器——一把燧发枪也找到了。只花了一个时辰,就毫发无伤的抓住了手持凶器的犯罪嫌疑人,不光是围观的老百姓,就是普通土著警员也是大开眼界。警犬追踪被传成了“云半仙请动哮天犬下凡”,不然为什么那狗能那么快找到陈二公子?催泪弹也被传成了“驱鬼神烟”,要不然绣楼里的花魁娘子怎么没被烟逼出来。

    抓住陈观希后,云随心并没有连夜审问,一来自已快五十个小时没休息了,实在是没有精力;二来也是打算把陈观希扔到牢里关两天,磨磨性子,就他那桀敖不逊的德性,现在审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一觉睡到天亮,云随心吃过早饭,便到拘留所查看嫌疑人的情况。县警察局在原潘家酒楼的后进占了个小偏院,所谓的拘留所不过是两间**的耳房,只是门窗都换上了铁栏杆。到了地方一看,却发现陈观希正悠哉悠哉的享用早餐,虾饺、烧卖、外加雪耳燕窝粥,气得云司长火冒三丈。找人一问,才知道东西是来打扫的潘家酒楼的伙计带进来的。警察虽然不敢收陈家的钱,对其提供关照,但衙门自古就不禁犯人家属送饭,所以警员也就没管。意识到工作中还有很多错漏,云随心也不好意思再发火,警政工作还处于草创阶段,许多规章制度都不完善,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工作中纠正错误,拾遗补缺。当下就下了死命令,派专人在门口看守,不许闲杂人等靠近拘留室,更不许内外传递消息物件。“这里是县警察局的拘留所,不是谁家的别墅!”

    没多久李维斯也回来了,他昨天在陈天乔的老宅忙活了一天,差不多是掘地三尺,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让他对是否有帐本之类的证据充满疑问。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陈观希送往基地看押,那里戒备森严,既可以隔绝陈家暗通消息,又可以防止陈世荣狗急跳墙找人劫狱。

    两人马上开始安排,没想到上车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云随心刚把人带出大门,就被上百人挡住了去路。一名小脚中年妇女冲破警员的阻拦,一把死死拉被上了手铐脚镣的陈观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嘶吼着。云随心看过陈家人的资料,陈士荣三子一女,长子陈观悟,二十五岁,此时正在上海做洋行买办;三子陈观象,十七岁,小小年纪也是一个吃喝嫖赌的主。长子、次子皆为原配所生,云随心估计这个中年妇女就是陈观希的老母。只是护仔的母兽是及其凶悍的,对企图拉开她的警员又抓又咬,云随心知道和这种人讲道理是说不通的,掏出一个电击器对着她的后颈来了一下。

    中年妇女闷哼一声,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刚才还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叫,“杀人啦!短毛把陈家大太太给杀啦!”许多人掉头就跑,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刚才躲在人群中煽动的家伙立刻暴露出来,李维斯立刻带人将其抓了起来。一直躲在后面观火的陈士荣听到叫声马上跑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原配,眼睛瞬间就红了。“云首长,何故伤我内人性命?”

    “这就是你的夫人?”云随心举起手中的电击器,一阵电弧闪过,发出噼呖啪啦的声音,吓得陈士荣后退两步。“她没什么事,只是晕过去了,等一会儿就会自已醒过来。”

    陈士荣上前扶起妻子,试了试鼻息,这才放下心来。云随心接着说道:“我很理解陈夫人做为一位母亲的心情,但阻拦警察执行公务是犯法行为,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说完他把怒目而视的陈观希塞进了做为囚车的运钞车后厢,而自己则坐上副驾驶位,等陪同押送的警员上了车,运钞车在数百人注视下向镇外驶去。

    龙岗到罗湖的公路已经全线贯通,从龙岗到基地全程只需要四五十分钟,路上虽然有一些行人和畜力车,但一听到运钞车的喇叭声就马上让到路边。走了二十多分,眼看过了横岗镇,快到布吉镇了,却横生枝节。拐过一个弯,爬上一段五六十长的缓坡,司机刚要加速,就发现前方的路面上堆积着一道木方构成的路障,把七八宽的路面堵得严严实实。公路两旁有排水沟和小土坡,也断绝了运钞车绕过路障的可能,看那路障的厚度,也不是运钞车可以冲开的,司机无奈只得踩下刹车。

    运钞车一停,就有人从路障后扔出几根滚木,顺着坡道就砸了下来。云随心连忙让司机倒车,刚启动没几步,他就在倒后镜里看到,这么一会儿工夫,后面的路也被架起了路障,云随心不得不让司机就地停车。滚木撞在运钞车的防撞杠上,虽然没对车身造成什么伤害,却也堵死了车辆前进的可能。一阵锣响,前方路障和路两旁的山坡后面冒出无数暴徒,挥舞着刀枪棍棒向运钞车冲了过来。

    云随心看着一名壮汉抡起一根包着铜皮的哨棒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可是玻璃并没有如后者预料那样变得粉碎,不仅完好无损,而且哨棒反弹回去差点儿砸着壮汉的头。云随心一边让后厢的警员不要开门,一边用电台呼叫支援,抽空还从车门上的射击孔向外开了两枪,打倒两名暴徒,另一边的司机也干掉一个。越来越多的暴徒冲到近前,抡起手中的武器在车身上乱砸,虽然奈何不了防弹玻璃,但车身外的小部件,如倒后镜、雨刷却全遭了毒手。在又被打倒四人后,暴徒纷纷避开车门的位置,双方陷入了你也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的僵局。

    又闹腾了四五分钟,挡在车前的暴徒从中间分出一条道路,一个明显是首领,用广东话叫“男人老狗”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在车前站定,扫视着车内的两人,仿佛想让目光化为刀剑把车内的两人扎个千疮百孔,云随心则还以轻蔑的眼神。

    首领看了看遍体鳞伤的车身和毫发无损的挡风玻璃,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根熟铁锏,挥动两下试了试是否称手,然后扎好马步,双手抡圆了狠狠的砸了下来。所有的暴徒都停止了动作,看着他们首领的奋力一击。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防弹玻璃很不给面子的经受住了考验,首领被反震之力逼退了三四步,熟铁锏差点儿脱手。云随心大笑两声,司机则冲暴徒首领树起了尾指,只要陈观希在车上,这些人就不敢放火,大家只需要呆在车上等援军就行了。

    首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的,暴徒们更加疯狂的打砸车身,可惜都是无用功。这时,一个穿长衫,戴眼镜,类似白纸扇的家伙附在首领耳边说了几句,首领再次叫停了暴徒的行动,然后对着几个小头目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云随心只能看到他们说话,却听不到内容。一部分暴徒放下手中的武器,再次把运钞车团团围住,这次他们没有打砸车身,而是齐齐抓住运钞车的底盘边缘,打算把整个车都抬起来。云随心发现了他们的企图,急忙催促司机发动汽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车身后部还是被抬离了地面。车轮只能空转,失去活动的能力。不过运钞车毕竟不是小轿车,光靠人力想把它抬走还是有些困难,那白纸扇又喊了几句,车身就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云随心这下真急了,这伙暴徒是要把车子翻过来呀!到那时自己就要象沙滩上四脚朝天的海龟一样,只能任人摆布了。于是他抓起通话器大喊道:“你们的动作搞快点!晚了就只能来收尸了!”得到的回答则是,“再坚持五分钟,援军马上就到!”气得云随心把通话器一扔,打开左轮的弹仓,换上五发子弹,准备在最后时刻拼死一搏。还好带了快速上弹器,不然在这么摇晃的环境,根本没法给枪上子弹。司机也给自己的54式换上了新弹夹。

    暴徒人多势众,很快就把运钞车推得侧翻在地,云随心和司机虽然拴了安全带,还是摔得七荤八素,后厢里更是传来好几声惨叫。云随心挣扎着爬起来,通过连接两边的小窗观察后厢里的情况,除了陈观希,后厢还有三名负责押送的警员,这时也摔得够呛。其中一个头被撞破,脸上的血迹看着很是吓人。后车厢只有几面用于采光的小窗口,警员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一个撞得头昏脑涨的警员下意识的想打开车门,云随心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不要!”后厢的车门就被他打开了。

    打开车门的警员被暴徒拉了出去,无数的拳脚向他招呼过去,很快就被人潮淹没了。因为害怕犯人抢枪,所以后厢里的警员都只有警棍,另两名警员只来得及击倒冲在前面的两个人,就被暴徒们拽出了车外,也很快在围攻下没了声息。首领和白纸扇绕到车后,亲自把陈观希扶了出去,后者脸上有一些轻微的擦伤,神志倒还清醒。因为还带着手铐脚镣,首领招呼人用凉轿把陈家二少爷抬上,躺在凉轿上陈观希恶狠狠的瞪着车里的云随心,对首领说了几句什么,云随心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首领、白纸扇等大小头目簇拥着凉轿离开了,云随心看到几个小喽罗拿着铁皮桶,正把里面的液体倾洒在运钞车上。云随心虽然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却无法阻止,两个人,两把枪,十几发子弹,外面却还有上百的暴徒,不到最后关头两人绝不敢脱离运钞车的保护。

    倒完煤油,一个小头目拿着一个火把,却没有急着点火,而是隔着挡风玻璃对云随心晃了晃,一副猫戏弄老鼠的样子,引得周围的暴徒哈哈大笑。云随心在心里对这个小头目判了十次死刑,但却无法真的采取行动。突然,一阵枪响传来,周围的暴徒都紧张的四处张望,不过对云随心来说,这无疑是最美妙的声音。没等多久,暴徒们就一哄而散,那小头目把火把往车身上一扔也溜之大吉。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回到上一章,按 →键 进入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