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带领突击队,隐蔽的接近村庄,看到村子里冲天而起的浓烟烈火,战士们咬牙骂道:“遭天杀的小鬼子,又在血腥屠村,一定要杀了这群杂种。”
战士们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端着枪在李刚的指挥下,快速向村子摸过去。
突然,李刚高喊一声:“战士们,给我狠狠地打。”
突击队的勇士们,把手里的武器发挥到最大火力,一往无前的扑向小鬼子。
鬼子遭到突然偷袭,慌张之下马上调整阵容,分出一个中队卧倒在村东,借助有利地形,对偷袭的突击队进行猛烈的火力阻击。
右翼的雷剑和左翼的王晓亮,借机拍马杀向敌人,一个中队的小鬼子根本没把这三支兵力不多、火力不算太猛的八路军队伍看在眼里。
鬼子中队长指挥部队,利用村头的房屋院墙作掩护,以最大的火力进行反击。
八路军独立营分头出击的三支部队,迎头遭到火力封堵,造成一定伤亡,这种偷袭不能从根本上解救、被鬼子大部队包围在村子里的战士和乡亲们。
雷剑命令进攻的战士们停止行动,撤出战斗,马上向西南方向沙河东岸撤退。
他对撤出来的张平命令道:“张平,向根据地发报,请求增援沙河西岸,掩护独立营撤回根据地。”
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司令部,接到雷剑的求援电报,吴司令看完递给高政委,皱紧眉头说道:“看来雷小子深入到沙河东岸敌占纵深区域,遭到对他来说空前的困难,不然这臭小子不会发来电文求援。”
“是啊,据敌占区地下秘密组织报告,敌人新建的公路、炮楼、采石场,遭到破袭,雷剑这半大孩子搞得动静太大,把小鬼子惹急了,竟动用两个联队的日军部队,对雷剑的新建独立营实施围堵剿杀,这次咱们的雷小子可要吃点苦头了。”
高政委说着看了看电文,征询的看向吴司令。
吴司令心有感触的说:“雷剑的独立营,在敌占区搞得又是风又是雨,牵引了大批的鬼子部队,很大程度减轻了根据地对日军反清剿作战的困境,致使日军从各战场调回主力部队,对潜入敌占区的雷剑独立营,进行扼杀式的围剿。”
他严肃的接着问道:“高政委,你有什么想法?”
“老吴,我的意见是集中优势兵力,在沙河西岸与封堵雷剑他们进出沙河的日伪军,进行一场决战,只有打败沙河西岸的日军,才能有效的解救雷剑的独立营突围。”
“老高,你的意思部队不强渡沙河、杀进敌占区与独立营里应外合的救援,而是打通沙河通道,牵制敌人主力,由雷剑的独立营想办法自行突围,是这个意思吧?”
高政委点了点头:“这种解救方案,虽然不太直接,可一旦咱们的部队杀进敌占区,与两个联队的日军正面作战,必然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到那时,不但救不出雷剑的独立营,闹不好整个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会全军覆没。”
吴司令果断的说道:“高政委,你带领部队监视鳌山一带的日军动向,罗参谋长带一个营监视南线宋庄一带的敌人,我带领十三团、十四团绕过鳌山,直扑沙河西岸,以解雷剑独立营在河东岸的被围之势。”
三支部队马上行动,不过带领八路军山纵五支队主力的指挥员,换成了高政委。
高政委对雷剑这半大孩子很看重,他深知雷剑的独立营,一定遭到从没遇见过的困难,而且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就是雷剑发报求援的主要原因。
雷剑却意识到当前战局的严重性,他只得求援主力部队,在西线牵制敌人的布防,他的独立营才有可能强行渡过沙河。
沙河途径宋庄西,一直奔流到下游五十多里的左各庄,沿河有几条河水汇聚,越来越凶猛的河水蜿蜒十几道弯,滚滚冲击而下。
越往下游,河面越来越宽,波浪翻滚的越厉害,雷剑当时为了破坏日军进出沙河运输线,炸掉了沙河大桥,现在要想从东岸涉河强渡西岸,就是河对岸没有日军封堵,要想渡河到西岸,也存在着很大风险。
此时的雷剑三面受敌,在鬼子的围追堵截中,前面还有沙河屏障挡住去路,一旦西岸被日军占领,沿岸布防部队死守,根本就没有办法渡过沙河。
雷剑把部队集合在一起,把目前的严峻形势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命令道:“骑兵队和新组成的突击队重新整合,组成一支由骑兵和腿脚利索行动迅速的战士,为主要攻击敌人的小型部队,在夜间偷袭包围村子的日军,利用夜色掩护,摸进村子,与牛大力的六连和九连会合,救出乡亲,掩护乡亲们转移,天亮前一定要强渡沙河,安全撤出河东岸。”
王晓亮坚定地说道:“雷营长,我请求担任这支小部队的指挥员,保证把被包围在村子里的六连和九连,以及乡亲们解救出来。”
李刚马上站出来,看着雷剑挺胸请战:“雷营长,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
“我现在宣布命令,马铭暂时担任突击队队长,王晓亮、李刚跟随小部队行动。”
雷剑说着看了一下天色,接着说道:“现在离天黑不到一个时辰,命令部队抓紧时间休息,把带在身上不多的干粮都吃了,吃饱才能有力量杀小鬼子。”
包围村庄的鬼子大队长,打退了偷袭的八路军,狡猾的日军指挥官并没有分兵追击,而是集中兵力围攻被包围在村子一角牛大力的六连和九连。
天慢慢的黑了,牛大力感觉到包围在外围的日军,开始松弛下来,火力明显减弱,看来小鬼子不急于一时半会儿,就把这支八路军消灭,他们在等待,等待天亮再发起最猛烈的进攻,一举消灭土八路。
六连长凑到牛大力身边,感叹的说道:“看来雷营长带领部队,偷袭包围咱们的日军不得力,现在也不知雷营长他们越过沙河,撤出去了没有。”
“嗨,自从完成了破袭鬼子的公路、炮楼和采石场的作战任务,开始撤退的那一刻起,一路被小鬼子包围、突围、再包围、再突围,现在被鬼子包围在村子里,一点突围的胜算都没有,这次看来是要战死在日战区了。”
“九连长,你也太悲观了,咱们还没到与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的最后一刻,只要还有一口气,还真说不上,咱们就能突破鬼子重围,胜利返回根据地。”
九连长大大的喘
了一口粗气,回敬六连长一句:“但愿如此,就怕。”
牛大力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坚定地说道:“张连长,你从伪军部队反正过来参加了八路军,一到关键时刻就有悲观情绪,这样你怎么还能带好部队?战士们的情绪受到影响,战斗力就会减低,突围起来就不可能奋勇杀敌,这点你从不往心里去吗?”
九连长张挺,是在雷剑几位学员攻打柳沟镇解救春桃时,解放过来的伪军排长,这个人根底清白,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被抓丁当了伪军,在伪军队伍里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惯,不过,解放过来,打仗也算英勇,就是每次到最危险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低落情绪,会直接影响到战士们。
六连长早就看不惯九连长张挺的作风,他气呼呼的指着张梃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当过伪军的混蛋,咱们还没有到全部阵亡的时候,你小子就开始骨头软了,我真想。”
九连长张挺被六连长骂的火气上冒,一把揪住六连长的衣领骂道:“尼玛的混账犊子,我怎么就骨头软了?哪次在杀敌战场上,我张挺装怂过?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卧槽你姥姥的我就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