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娜塔莉静静地发了会呆,她真的不想跟这两个失去理智的人说话。
没办法,她还是选择了接通,手机投影到对面的墙壁上,露出了梅林和艾格西的脸,艾格西的肩膀和手臂似乎被包扎上了,他换掉了刚刚那件带血的衬衣,转而披上了西服外套。
梅林刚想说话,娜塔莉伸出了手指,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给我五秒钟,然后你们再继续崩溃,谢谢。”娜塔莉深吸了一口气,“我其实是托尼·斯塔克的妹妹,十四年前他的父母带我回家,然后因为一个意外我跟他的父母遭遇车祸,我这才依靠自己的力量出现在了英国伦敦然后被哈瑞捡到,重点是我没有跟他上/床!”
“诶?”一大一小两个特工都愣住了,艾格西刚刚张开嘴,娜塔莉又制止了他。
“为了防止你们刚刚没有听到,我一定要再重复一遍。”娜塔莉微笑着说,“我没有跟托尼上/床!没有上/床!我没有跟任何人上/床!也没有一夜情!这回够明确了的吗?”
艾格西颤颤悠悠地举起手,活像是举手回答问题的小学生。娜塔莉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你还爱他吗?”
啪地一声,娜塔莉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明白什么叫领养吗?能听懂我是他的妹妹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不等艾格西回答,娜塔莉无奈地说,“意思是,我在美国登记的名字是娜塔莉·斯塔克,你这个傻蛋蛋!”
梅林旧患刚除填新愁地皱起了眉毛,“这个发现是大事,我们应该将哈瑞叫过来讨论一下。”
艾格西则翘起了脚,他没有因为娜塔莉叫他的黑称而生气,反而洋洋得意地笑了,“啊,娜塔莉,去了趟美国而已,你就成斯塔克了。你能管他要点武器送给我吗?我要过生日了。”
“你的生日三个月以前才过完。”娜塔莉面无表情,“我还特地把邦德送我的那把超喜欢的枪转送给了你。”
“你又不出去战斗要什么枪?”艾格西耸了耸肩膀,“给我才是物尽其用,毕竟我现在是王牌特工的新骨干。”
他露出一如既往的欠扁笑容,用拳头锤了锤梅林,想跟他来个击掌,梅林也和以往一样没有理他,反而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为什么你会跟斯塔克扯上关系呢……”他皱着眉毛喃喃着。
娜塔莉有点心虚,她很怕之前商场袭击的事情会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那还了得,今夜她就得收拾铺盖打包袱回伦敦了。
他们还以为她是个没实战的宝宝,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她已经杀了人,估计这阴影程度会比他们以为她和托尼睡过了还要大。
“托尼说他爸爸从某个实验室救下来的我。”娜塔莉摊了摊手,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很正直,“我们只相处了几个月,就发生了变故。”
传来了梅林敲打键盘的声音,男人一脸严肃的查着资料,艾格西则打了个哈欠。
“梅林,我饿了。”
梅林没有理他,男人皱起了眉毛,“霍华德·斯塔克?嗯……我好像在卡特女士家的照片里见过他——难道……”
趁梅林不注意,艾格西将脚放在了桌子上,他无所事事地说,“梅林,能给我做点吃的吗?”
梅林抬脚假意要踢他,艾格西赶紧把脚放了下去。
“自己去热点什么吃,你是残疾人吗?别打扰我工作!”
“我刚执行完任务!你变脸变得真快……”艾格西嘟嘟囔囔地说,他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
“王牌特工的新骨干,嗯?”娜塔莉似笑非笑地说,“我感受到你的重要程度了。”
“英雄总是被误解忽略。”艾格西嚼着苹果,无所谓地说。他刚刚举起胳膊,就痛得呲牙咧嘴地倒抽冷气,“*!”
“被忽略的只有你一个。”娜塔莉耸了耸肩膀,“你没有觉得自从我离开之后,你在家里的地位就开始直线下降?”
“你是吉妮薇尔(王后殿下)嘛。”艾格西扁了扁嘴,他露出了一个和身上西装所带来的绅士特征完全不同的小混混笑容,“话说回来,这一届的新特工里终于出现了个女人,她叫罗克茜,以后你可不是这里的一枝独秀了。那个女孩长得超——级可爱,比你还可爱。”
“恭喜恭喜,”娜塔莉啪啪啪地拍着手,“你终于可以有脱离单身汉的机会了,你可以继承你爸的优良传统,打破王牌特工全是单身汉的魔咒。”
“那可不,毕竟现在我是这组织里最年轻帅气的特工,优势得天独厚。”艾格西得意洋洋。
“我就不羡慕你了,反正有一整个组织的特工都盯着她呢。”娜塔莉感叹道,“我也就只能在纽约和各个英雄们交朋友聊聊人生之类的了,你知道美国队长吗?他的胸肌有那——么大,比你的大多了。”
两个人视线相接,目光噼里啪啦地传来火药味。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干点正事吧。”查找资料的梅林停了下来,他的眉毛紧缩着,“哈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娜塔莉,我要你现在将斯塔克先生找过来,我们应该见见他。”
“……现在?”
“是的。”梅林神情严肃。
娜塔莉的嘴角抽了抽,现在见面好尴尬的样子,更何况就在前五分钟,梅林还把托尼骂了一顿,而且——贾维斯也一定听到了。
天啊,尴尬得不能呼吸。
“贾维斯,你一定不能将刚刚的事情告诉托尼。”娜塔莉捂住了脸。
【我尽量,小姐。】
“谁在说话?”艾格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乡下佬。”娜塔莉哼哼道,“贾维斯是个超厉害的ai管家。”
【谢谢您的夸奖,小姐。】
艾格西刚想还嘴,他们背后的门被推开,哈瑞走了进来。
“哈瑞!”娜塔莉兴奋地叫道,刚刚对梅林和艾格西决然挂电话的态度消失不见,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恋父。”艾格西嘟嘟囔囔地哼了一声。
“什么?”
哈瑞走到了他们的身后,艾格西抬起头,谄媚地笑道,“我们正说到你帅气逼人。”
一共就两把凳子,艾格西主动站了起来,让哈瑞坐下,他则站在两人的身后。
这地位,真的是肉眼可见的直线下降啊。
“好久不见,娜塔莉。”哈瑞沉稳又柔和的声音传来,“你最近还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地在查尔斯身边呆着?”
“还好,我——”娜塔莉乖巧地笑着,艾格西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非常听话,她只不过是没有提前报备就去了陌生男人家里过夜还裸睡,刚刚醒来的时候被梅林误以为她跟那个35岁的男人上/床了而已,”艾格西从善如流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脸上带着报复的笑容,“除此之外她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又听话。”
“……”
娜塔莉保持着那个乖巧的笑容,捏碎了手中的小镜子。
“你信不信我揍你,艾格西。”她微笑着说,“别忘了我现在是个变种人。”
“我错了,我闭嘴。”艾格西举起了双手。
“别斗嘴了,娜塔莉,快去将斯塔克先生请过来。”梅林及时制止了她和艾格西之间无止境的斗嘴,要知道在以前他们可以一直这样拌嘴拌一天,“我正好在这个时候跟哈瑞解释下这件事。”
“好吧。”
娜塔莉耸了耸肩膀,她刚想站起来,三个特工一同举起了手挡住了眼睛。
“裤子,娜塔莉,裤子!”
幸好昨天晚上睡觉时穿了内裤。
唉,这一天天的,好烦哦。
娜塔莉套上了没比内裤长多少的牛仔短裤,然后走出了卧室门。
白天的别墅比晚上的更加好看,透明玻璃外面的与天际相连的大海的波光倒映在天花板上,娜塔莉光着脚走下楼梯,她看到托尼坐在沙发上鼓弄着手机.
“早上好,女孩。”托尼放下了手机,“在新家睡得怎么样?”
“挺舒服的。”娜塔莉由衷地说。
“那当然,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如此满意的地方了。”托尼耸了耸肩肩膀。
“托尼。”
“嗯?”
娜塔莉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家的那些特工要见你。”
托尼脸上的惬意僵住了。
“……什么时候?”
“现在。”
两个人僵硬地看着对方,史蒂夫带着调侃的笑意说道,“这么快就见家长了,我真为你高兴。”
“闭嘴,队长。”
//
娜塔莉的托尼一前一后地走上楼梯,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我进去要与他们说些什么?”他有些紧张地说。
“没什么,你不要紧张,”娜塔莉安慰道,“他们可能只是想问问我小时候当时的情况而已。”
托尼看起来更紧张了。
他们走进屋子,投影屏幕上,三个特工的目光一同队长了托尼。
“哇,活的钢铁侠耶。”艾格西没心没肺地感叹道,“你家的枪支超级好用。”
“谢谢夸奖,你就是艾格西吧?”看到这个青年,托尼忽然想起了多天晚上娜塔莉对他说过的童年往事,看起来那个被背黑锅的男孩应该就是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对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就是我,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艾格西受宠若惊地说。
“别想太多,我昨天晚上刚跟他讲了一些你的糗事。”娜塔莉毫不留情面地说。
“我就知道你——”
“闭嘴,艾格西。”哈瑞打断了他。
看着艾格西的吃瘪脸,娜塔莉瞬间觉得自己的神清气爽。
这地位。托尼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好,斯塔克先生。”哈瑞声音低沉地说,“我是哈瑞·哈特,他是梅林。”
艾格西:??我呢?
娜塔莉:你是隔壁家的小阿黄,汪。
“你好,叫我托尼就可以了,哈特先生。”托尼少见老实地说。
“我已经听说了整件事情,但是我仍然有些疑惑想要问您。”哈瑞说,“您是如何认出她来的?”
“因为她的名字就是我取的,查尔斯先生也证明了我说的话是真的。”托尼回答道,他停顿了一下,“而且就在昨晚,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过。娜塔莉当时身穿的裙子内有一段话,大意是‘送给娜塔莉,庆祝我们新的开始’。”
哈瑞和梅林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神情沉了沉。
“您说的可是这件裙子?”
梅林敲打键盘,一张图片出现在屏幕下方,那是一件小女孩的连衣裙,上面带着小碎花,看起来做工就价值不菲。娜塔莉和艾格西都伸着头看着,她已经没有自己穿这件裙子的印象了。
“是的,那行字应该就绣在裙子的内衬里。”托尼沉声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是亲眼看着我的母亲绣到上面去的。”
梅林点了下鼠标,另一张图片替换了这一张,是裙子的反面,果然,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体。
【送给娜塔莉,以及我们新的开始。】
那绣字十分地娟秀好看,可以看得出绣字的人也肯定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
梅林和哈瑞互相对视一眼,哈瑞轻轻点了点头。
“您能将当时的事情仔细地对我们讲述一遍吗?”男人的口气也柔和了许多,“我们在查她幼时发生过的事情。”
“没有问题,只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面。”
托尼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的父亲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他那时经常为政府的公事而加班出差,他那时候管的事情很多又很杂乱,似乎什么都要插一脚,所以经常不在家。”托尼沉声说,“十四年前,他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出现,再回家的时候,他就带回了娜塔莉,说她是他从某个实验室救回的孩子,现在由他负责保护,并且已经进行领养程序了。”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梅林伸出了手,“如果说她当天就已经被领养,那么为什么她的名字是由您取的?”
“具体来说,我父亲带着她回来的第一面,就告诉我他们要领养娜塔莉,所以才会带回了她,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走领养程序。”托尼仔细回忆着,“她在我家里呆了一阵子,我感觉她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和创伤后应激综合症,也无法正常的与我们交流。我查了一些资料,决定以为她取个名字为契机,渐渐让她融入到我们的家庭之中,所以我为她起了这个名字,娜塔莉很接受,我的父亲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便将‘娜塔莉’当中正规名字拿去登记领养了。”
“我想知道她当时具体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哈瑞沉声说,“这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托尼却没有立即说话,四个男人的目光一同落到娜塔莉的脸上。
“你们随便说。”娜塔莉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当故事听。”
托尼的目光中有一些犹豫和不忍。
“你确定要听吗,娜塔莉?”他不忍心地说,“我不希望激起你不好的回忆,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要真将我当成孩子,托尼。”娜塔莉平静地说,“我更希望能够记起来,至少这样我能够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而不是束手就擒地不知道他们何时而来。”
“才离开我们两个月而已,你就长大了。”梅林既骄傲又心痛地说。
“不梅林,那是因为你之前太拿我当小孩子看待了。”娜塔莉吐槽道。她看向托尼,“继续,托尼,越详细越好。”
“好吧。”托尼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个时候你的性格处于两种极端,大部分的时候你的神情麻木呆滞,似乎完全不在意整个世界,就算别人与你说话,你也没有反应。但是有时候你会特别的崩溃和敏感,一点小事就能让你撕心裂肺的哭泣,并且拒绝其他人靠近你。你对于过去的记忆很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那时候的一些反应的确很蹊跷。”托尼拧起了眉毛,“你不会上餐桌吃饭,甚至不会用刀叉。如果没有人提醒你的话,你甚至不会去吃喝,你能够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坐一天。有一次我的母亲给你做了热牛奶,喊你过来喝,你甚至一脸平静地问她‘这是命令吗’?我爸爸回来之后,她可抱着他哭了好一会。”
空气凝结了,哈瑞的脸上神情严肃得吓人,艾格西也撇开了目光。
梅林沉默了好一会,他咳嗽着清了下嗓子,敲打着键盘,声音沙哑地说,“记忆缺失,自我意识障碍,不排除被人刺激过大脑神经的可能性。”
“好极了,听起来我跟里昂一样酷,就差抱捧草了。”娜塔莉打岔道。
没有人笑,只有哈瑞看向了托尼,“请你继续,斯塔克先生。”
“后来……我们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慢慢地好转起来,至少不会像是个机器人一样问‘这是命令吗’‘我必须要执行吗’这种话了。”托尼沉声说,“她虽然还是很沉默,会躲避其他人,但是至少开始接近我们,有时的时候也会露出笑容了。然后——有一天我的父母要带她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按照查尔斯先生的推理,她在那场车祸的紧急关头激发出了力量,转到了伦敦,逃过一劫。”
“我有一个问题,”哈瑞说,“请问,您的父母因为什么而带她出门?”
托尼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娜塔莉也看向他。
“他们——我父亲说,政府打算转移娜塔莉。”托尼的嗓子有些沙哑,“他的确想要真的领养娜塔莉,可是他没有办法,命令已经下来了。为了这事我们两个还吵了一架。”
气氛凝固住了,哈瑞皱起了眉毛。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您的父亲受命转移娜塔莉,却正巧遭遇车祸?”他沉吟着说,“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托尼低沉地说,“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找相关的信息,然而一无所获,我无法在神盾局找到更机密的资料,也有可能是我的身份不够。”
“霍华德先生是神盾局骨干,神盾局怎么可能不会有他的相关资料?一个事件越被埋得深,越说明这里面有秘密。”哈瑞沉声说,“神盾局里一定有相关资料,可是您最好不要去调查,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我知道神盾局隐瞒了什么事情,可重点是我的权限不够。”托尼也皱起了眉毛,“如果他们真的隐藏了什么,我猜那只有最高权限的人才能够调查”
“可是我们去哪找权限高、又能够放心信任的人呢?”梅林苦恼地说。
两个男人停顿了一下,他们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了对方。
“我知道我们应该找谁了。”哈瑞说。
“谁?”
娜塔莉和艾格西迷茫地问。
//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
一幢高级公寓内。
“今天的空气很好呢。”
一个身穿便服的金发女人打开了窗户,轻风温柔地吹起纱帘。年轻的金发女人来到房间内的病床前,她拿起一个水壶,往杯子里倒入了温水。
“谢谢,莎伦。”躺在床上的老人笑了笑,“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吧。”
“是的,卡特姑妈,自从我加入神盾局之后,我们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
莎伦·卡特温柔地笑着,她扶起了老人,又拿起枕头放在她的身后,好让她能够舒服地靠着,莎伦将水杯递给了卡特,卡特缓慢地喝完了。
“这次回来看望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神盾局的授命?”
老人放下了杯子,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因为年龄而变得浑浊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糊涂。
莎伦延迟了一秒钟,才露出了笑容。
“瞧您说的,当然是因为我想您了啊。”
“那就好。”卡特勾了勾嘴角,她看向莎伦,笑容温和,目光中却透着压迫感,“等你回去之后,跟你的上司说一声——不要再遮遮掩掩地往我身边放神盾局的丫头片子了,她们的演技太不及格,应该回去再好好练练。我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没必要对我浪费兵力。”
“我——”莎伦想要否认这件事,无线耳麦中传来的声音让她改变了说出的话,“我知道了,姑妈。”
卡特这才收回了有些压迫感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您好好休息,”莎伦笑道,“我明天再来看您。”
“去吧。”卡特重新变成了那个温和的老人。
莎伦站起身,她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很好呢,您应该出去透透空气。”
卡特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窗户,目光却落在了窗边的桌子上。
那桌子上摆放着很多照片,从黑白照,一直到彩色照片。
摆在最前面的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英姿飒爽地穿着军装,冲着镜头微笑着。她的身边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西服,另外两人都身穿军装。他们都面露微笑,每个人的气质却各不相同。
笑得自信又桀骜不驯的是年轻的霍华德·史塔克;站在女人身边,有些一本正经、目光柔和的是史蒂夫·罗杰斯;在美国队长身边,面露温柔、却也有一丝风流倜傥的是巴基·巴恩斯。
阳光洒落在照片上,仿佛赐予了他们新的活力。
看着照片中的那几个人,卡特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今天的阳光,的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