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嘴巴有点发干,她指尖冰凉,他热血沸腾,贴上去的时候两人身子都颤了颤。
她毛片□□倒是看过一些,但也大都是打码的,真家伙就更不必说了,这时候倒说不出好奇和紧张哪个大些,别过头不敢看,却下意识地用手圈了圈,拇指和中指并联着都圈不住。
这地方何等的脆弱敏感,他被她突如其来地动作激的闷哼了一声,忍不住按住她的手腕子:“你,你注意着些,别像上回...”
沈琼楼想到上回的乌龙事,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敢看他那地方,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把眼捂住:“那你来吧。”
殷卓雍干脆伸手把她揽过来,含住她圆润的耳垂,想把她另一只手拨开,却见她坚持捂着眼,也只能随他了。
他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动,用多大的力度,自己调.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很快她就寻到了精髓,柔软纤长的手轻柔地抚弄着,让人销.魂蚀骨。
他忍不住在她肩头咬一口:“你悟性倒是好,让人恨不能死在你身上。”
沈琼楼老脸一红,没吱声。男人的那啥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虽然没敢看详细,但摸了几把也能也知道是狰狞怒张,经络环绕的了,她觉得她又找到了一个不那啥的理由,这么大个儿的进去,真的会死人啊!
她一开始还有心情研究,到后来手掌连带着整条胳膊都酸了,遂怒道:“你有完没完?怎么还不完事,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殷卓雍给她气笑,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咬着牙道:“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太早完事那才叫有毛病呢。”
沈琼楼只好闭起眼换另一只手,等两只手都快抬不起来,准备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忽听他呼吸急促了几分,然后她的手上就...
沈琼楼对着外头大喊:“叫水,我要洗手!”她已经不忍心看更漏了。
殷卓雍把几个伺候的内侍叫过来收拾,几人闻到屋里的靡靡味道,又看了看这位沈长史绯红的双颊,不由得对视一眼,把头低的更低了些,权当自己是个死人。
她两只手全是用力过度之后的酸麻,抖得连肥皂团子都捏不住,殷卓雍实在看不过去,用皂水帮她洗干净了手,又捧住她两只手揉.捏把玩,她手上的水还没擦干,水滴顺着两人交握的滴落下来。
他亲了亲她的指尖,轻飘飘递了道秋波:“乖乖,再接再厉啊。”
沈琼楼:“...别,好好说话,别抛媚眼。”
殷卓雍一把揽住她,脸埋在她肩头,低低闷笑了几声。
......
白冲不光住在沈家,就连求学都是跟沈岑风一道儿的,沈岑风今日有约,他收拾收拾准备先行离开,冷不丁被身边的同窗一把搂住肩膀:“陵则兄,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咱们一道儿出去玩玩吧。”
白冲微微一怔,脸上有几分尴尬,微红着脸道:“多谢年兄美意,不,不必了,我还是早点回去温书吧。”
年书生见他想挣脱,忙伸手把他揽的更紧了些:“陵则兄怎么这般不近人情的,你已经是咱们甲班第一了,还有举人的功名,还总温书温书,让咱们这些人可怎么活?”
他见白冲还想推拒,微微沉下脸道:“怎么说我年某人也有几分薄面,陵则兄非要这般下我面子?”
白冲性情温柔,吃硬不吃软,闻言只好无奈道:“那就多谢年兄好心了,年兄要带我到哪里聚会?”
年书生诡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羊角胡同那里新开了家酒楼,听说有几个唱曲弹琴的姑娘极是温柔貌美,咱们这就去那里逛逛?”
白冲家教甚严,一听就知道这羊角胡同是什么地方,骇的连连摆手:“这,这万万使不得,咱们都是读书人,去那种烟花柳巷,实在是不成体统!”
年书生不以为意:“你也是老实太过了,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学里大半都去过画舫勾栏之类的地方,松快松快罢了,再说课业也没为这个受到影响,难道他们就因着这个,都不配被称为读书人?”
白冲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年书生呵呵笑了笑:“你是在家里被管的太严,把这事儿也想的太重,再说勾栏也分三六九等,那些下九流的地方自然是不堪入目,但要是真正的好去处,那里的姑娘比起大家闺秀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能寻到一位红颜知己,也是人间一大快事。”
这话倒也不是虚言,有些勾栏院里的鸨母会从小培养相貌好有潜力的女孩,教她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会配丫鬟小厮,跟闺阁女子一般,以求养出她们的排场气质,能卖个好价钱。
白冲微微皱眉:“这...”
年书生再接再厉:“再说那些女子精通琴棋书画,个个犹如解语花一般,也并不一定非要有床笫之欢,能与她们吟诗作对也是妙事。”
白冲对他描述的场景不自觉地有些神往,脸上犹豫之色更深:“年兄所言甚是,但我...”
年书生已经有些不耐了:“陵则兄是正经爷们,怎么做事瞻前顾后的,这又不是作奸犯科,何必这么畏畏缩缩?凡事都听家里老子娘的,那还算是男人吗?!”
白冲左右想了想,最终还是咬牙妥协了:“那就去这一回。”
年书生笑呵呵地揽过他肩膀:“这就对了。”
白冲品行未必有多优良,之所以显得无不良嗜好,那全是家里管得太严,要是见识了京里的纸醉金迷,只怕比寻常纨绔上瘾的还快。
三宁的马车一路跟着白冲和年书生,见两人已经拐进了勾栏院,轻蔑地一笑,用力啐了口:“就这点道行本事,还敢跟咱们王爷抢女人,活腻歪了吧。”
他一拍车板:“醉月楼里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吧?这就行了,咱们走吧。”
......
陈氏在沈家正院里,正笑呵呵地和沈老夫人说着话:“娘娘对这次选妃十分看重,左右挑选了,最后太子妃定了余家的嫡长女,跟太子般大,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容貌好又有气度。”
她顿了下,又笑道:“男子十六岁精水始固,娘娘打算年前先让两人成亲,等一年再圆.房,这一年先教导太子妃料理宫中事务。”
沈老夫人亦点头:“余家女子素来贞烈端庄,那位姑娘我也听说过,哪边都是数得着地,娘娘好眼光。”
陈氏也跟着点了点头,又微微蹙了蹙眉心,手下把绢子拧了又拧:“太子妃虽然定下了,但太后那边就没给娘娘好脸色,又强把娘家地一位侄女塞进去做了昭仪,娘娘虽不愿,但太后是长辈,也只得应了。”
沈老夫人道:“只是个昭仪倒也无妨,位分低微也添不了什么麻烦,太子心里明白,那女子就是再好,他也不会多亲近的。”
陈氏替自己姐姐抱不平:“太后本还想让那女子当太子妃呢,赵家如今没一个有本事的,女子教育也平平,太子妃可是未来皇后,赵家女哪有这份能耐?”
沈老夫人正要劝她几句,却见沈木急匆匆地迈了进来,面上有几分急色。
沈老夫人心知有事,先把下人遣退了,然后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木面色发紧:“您不知道,我才听到朝里的传闻,鞑靼使臣伯颜已经正式向圣上提亲,想要求娶一位公主到鞑靼...”
陈氏怔道:“这传言不是早都有了吗?鞑靼使臣也是因着这个,才在京里逗留了这么久。”
沈木深吸一口气:“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圣上已经定下了玉昭公主,但圣上想到女儿远嫁艰辛,便,便...”他咬了咬牙,硬是不让语气里的愤怒带出来:“便想要从京中权爵人家的贵女中选出一位来,算作公主侍婢送到鞑靼去,以后也一并嫁给那鞑靼小王子做媵妾!”
沈老夫人和陈氏都变了脸色,陈氏手里的茶盏都打翻了,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沈老夫人倒还镇静些,深吸一口气:“这种事儿虽然咱们听了难受,但只怕也有黑心肝的人家为了在圣上跟前买好,把自家闺女送过去,怎么轮也轮不到楼儿头上,咱们自己先别乱了阵脚。”
沈木脸色阴郁,缓缓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他眉眼含了几分焦虑:“您有所不知,最近朝上又闹了起来,要请皇上给三皇子封王,让他赶紧离了京城,说年长的皇子还呆在京里不成体统...皇后虽没有明着发话,但意思却差不多,朝上不少人也是瞧她意思行事的。”
陈皇后的能耐之处从来不在后宫,而是她明明有能耐影响朝堂,却从不让人抓住把柄,就连几位太傅都要隐隐站在她和太子身后的架势,这点也让昭睿帝忌惮许久。
沈老夫人已经有些明白过来,陈氏却还追问:“这跟和亲之事有什么关系?”
沈木苦笑一声:“若真要分起党派来,岳父家和咱们家就是默认地皇后一党,皇上这时候发作,不过是想借着咱们杀杀娘娘的锐气罢了,只怕是剑锋所指,就是咱们家。”
陈氏想到心爱的小女儿可能要嫁到那荒蛮之地,还是给人做妾,一时手足冰凉,几乎要晕厥过去,慌慌张张地起身道:“我要进宫见娘娘。”
沈老夫人拦住她,摇头道:“咱们不能先自乱了阵脚,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只怕更坚定了心意。”她又问沈木:“公主什么时候送嫁?”
沈木道:“只怕要到年后了。”
沈老夫人微微闭了闭眼:“还好,咱们还有时间筹谋。”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白家大爷和大夫人也快到京里了,咱们寻机会见见他们,若是可以...年前就把婚事定了吧。”
她说完也有几分无奈:“本来想再留三丫头几年的,没想到事情赶到这份上,也只能抓紧了。不过要是真能定下来,皇上总不会逼着一个已经订了婚的女子去和亲吧?”
陈氏也不想女儿太早嫁了,迟疑着道:“可楼儿好似不大喜欢白家公子,说他...女里女气的。”
沈老夫人纵然心中焦急,这时候也忍不住翻了翻眼睛:“她自己跟个糙汉似的,女里女气配她正好。再说婚姻大事儿是父母之命,寻常时候她挑挑拣拣也就罢了,现在也由不得她胡来。”
陈氏心里权衡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楼儿?”
沈老夫人纵然开明,但也免不了一些古代大家长的习气,便摇头道:“让她先好好当差,别为这个分了心。”
沈琼楼回到家里,发现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问家里大人也什么都不说,其他人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又过了几日,再白冲频频示好后,她终于忍不住一状告到沈老夫人那里。
沈老夫人的表现很奇怪,上下打量她几眼,缓缓地道:“你好好收拾收拾,白家大爷和大夫人等会儿要上门来拜访,你也出来见见客。”
沈琼楼莫名其妙:“白家跟咱们家是转折亲的转折亲,让堂伯母作陪就是了,我见客做什么?”
沈老夫人也没多做解释,只淡淡道:“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也是咱们家人,帮着陪客怎么了?”
沈琼楼回到屋里,本能地觉得不对,联想着这些天白冲的不对头,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元芳要来给她梳妆打扮,她心里存着事儿,怎么肯好好打扮?坐在妆奁前想了想,下狠心掏出粉盒来给自己脸上胡乱抹了把,又故意用颜色最正的小桃红把嘴唇涂的红艳艳的,无奈这身子颜值太高,这么折腾都没有损失多少。
她狠了狠心,往自己头上一口气插了五六根金簪,穿上连江嬷嬷都嫌老土的酱菜色褙子,配上翠绿色裙子加花里胡哨的红色绣鞋,力求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元芳被她这一身吓住,急忙要给她重新搭配一身,却被她摆手止住:“别别别,我今天就瞧着这一套好了,你让我穿别的我心里难受。”
元芳无奈,只好把她放出去吓人。
沈琼楼走的时候故意磨蹭一会儿,等进正院地时候白氏夫妇已经来了,白冲在一边站着,堂婶白氏在旁边作陪。
白夫人正笑着说:“...我可是瞧了,老夫人家的孩子各个都毓秀钟灵,三姑娘更是...”后半句在见到沈琼楼的一刹那自动消音,脸上的笑也凝固了。
屋里所有人,包括沈老夫人在内,表情都出奇的一致,用呆若木鸡四个字完全可以概括。
沈老夫人最先回过神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才对着白大爷和白夫人歉然道:“这孩子差事忙,一忙活起来饭都不吃,逮着什么穿什么,自己连看都不看的。”
转眼就把辣眼睛的装束转化为热爱劳动的优良传统,沈琼楼心里大叹,姜还是老的辣啊!
白夫人虽有些不解,但她见的奇人异事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桩,勤快是好事,儿媳妇要是天天琢磨衣裳打扮她也未必乐意,再说单看这位沈家三姑娘的眉目也是极好的,好好打扮了绝对拿得出手。
她和白大爷交换了一个眼色,神色转眼和缓下来,笑吟吟地道:“知道三姑娘在王府当差事忙,这般装扮...也挺好。”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面不改色地把后面三个字说出来。
沈琼楼一击落空,只好悻悻然回了座位。
沈老夫人又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含笑道:“夫人客气了。”
众人又说笑几句,气氛终于活络开,沈琼楼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再干点什么奇葩事儿黄了这桩亲事,没留意白冲频频向自己这般张望,眉眼温柔,冷不丁和她对视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心虚。
白夫人瞧见自家儿子这般情态,心里暗笑,又同沈老夫人寒暄几句,终于把话拐到亲事上,叹笑道:“这孩子于姻缘上一直不顺,我和他爹到京里来,一半是为了敦促他科举,一半也是为了在京里寻个妥帖地人家,不过京里地闺秀甚众,这般便如大海捞针一般,也不知道要寻到什么时候。”
白夫人还挺中意沈琼楼的,一来想她能在王府当差那么久,品行行事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二来是因为她的家世,她虽不想攀附权贵,但如今是沈家也有这份心思,能为儿子寻个好岳家自然是两全其美。
沈老夫人身为女方家长,自然得矜持着:“夫人莫急,慢慢寻,总有好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竟然越说越投机,白夫人这边已经转头把沈琼楼瞧了又瞧,说道:“三姑娘我今日一瞧便极喜欢的,不知道有没有福气...”
沈琼楼急的脑门冒汗,正要祭出抠鼻挖角的杀手锏,就听院外管事颤颤道:“老夫人,夫人...咱们府门外有个行首带人来闹,说,说她是白公子的外室,要来给白夫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