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淼闻她之言可没有半点害怕,只见其笑嘻嘻地道:“刚才若不是我脑袋灵光救场,咱俩可就被皇上身上散发出的冷气给冻成冰块了。”
“有吗?我怎没感觉。”巧香眨巴着晶亮的眸子,一脸懵懂。
“那是你迟钝。”流淼给她一个白眼仁儿,小小声道:“皇上有多在乎主子你该比我更清楚,想想你刚才说的话,再想想皇上刚才的眼神,及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你就谢我吧!”巧香依旧懵懂:“我没说错什么啊,皇上很正常的,我啥都没感觉到,就你喜欢多想。”
“是我多想吗?真笨!”流淼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额头,无比自得道:“那就想想我与皇上说的话。”
“你说的话?”巧香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杏眸中亮光闪闪:“皇上嘴角好像勾起了呢,眼里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不就结了,皇上最最最在乎主子了,听到你那个但是,不期然地就会担心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我将实情禀给皇上,皇上只会开心,觉得咱主子在耍小性儿,这会保不准正在哄主子高兴呢!”
巧香哼了声,瞪向她,竭力维护自家主子的形象:“三个水,我可告诉你,主子最好了,从来不耍什么小性儿,不信你见到流云好好问问,我可告诉你哦,咱们是主子的人,绝对不许说主子的坏话。”
“我哪有说主子坏话了?”流淼再次给她一个白眼仁儿:“你可别冤枉我,否则,我就找主子评理去。”
“评理就评理,我才不怕呢!”
流淼道:“你这是恃寵而骄。”
“什么叫恃寵而骄?”巧香不解地看向她。流淼抚额,长叹口气道:“你这么笨,怎么就好命地被主子留在身边伺候?”
巧香看着她,眸光瞬间变得怅惘:“我好命?是啊,现在回过头想想,我确实蛮好命的,可你不知道,当初在庄子上,主子和我过得是怎样的日子,那时,主子总是受人欺负,我想保护主子,却力所不及,只能让主子过得和我一个丫头过得日子一样,我当时就在想,老天爷是瞎了眼吗?让善良单纯的主子处处受人欺辱,主子可是太师府的九小姐,是宁远候唯一的嫡女,但庄子里的下人,有哪个将主子往眼里放?没有,他们都狗仗人势……”
见她眼眶泛红,流淼顿时好不懊恼,只觉自己不该提刚才的话茬,于是,她扯扯巧香的衣袖,歉然道:“你别说了,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说那话。”
“你又没说错什么,不用向我道歉。”巧香仰起头逼退眼里的湿意,扯唇笑道:“你不知道,当日皇上就像是上神一般,突然就出现在庄子上,将那些欺辱主子的奴才,全给结果掉了呢,而我家主子也是在那日不再混混沌沌,我好开心呢!”
内殿中,宫衍走到牀边,星眸中的笑意和寵溺愈发明显。
人儿小小一团背对着他躺在锦被里,就匀称的呼吸声来分辨,会让人觉得牀上的人儿睡得正香,可流淼之言在他依然萦绕着呢,这丫头分明就是在装睡。
“媳妇儿……”轻掀开锦被一角,宫衍躺倒在自家媳妇儿身后,魅惑的嗓音低低扬起:“你在生气?”将人儿搂入怀中,吻着她而后的肌肤:“是老公昨晚没伺候好么?”云轻舞确实在装睡,闻他之言,身子一僵,撇嘴暗忖:“啊喂,哪个生气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有这种人吗?”她是觉得外面冷,就多睡一会不行啊?
宫衍可不知她的心理活动,嘴角微弯,又道:“媳妇儿,这会我也没事儿,要不就再好好伺候你几回可好?”
“没节操,谁要你伺候啦?”云轻舞心中哼哼:“昨晚就像饿狼一般,要得还少么?”按住开始作怪的大手,某女直接挑明男人的心思:“是你还想才对吧?”她这一出生,身子立马被男人转了过来:“我还想什么?”宫衍眉梢上挑,满目戏谑。
云轻舞对上他的潋滟星眸,伸手戳着他俊美的脸庞:“笑得这么猥琐,还在装,很幼稚知不知道。”
宫衍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喉中发出低沉磁性的笑声:“好,我不装,那你想要吗?”
“不要。”
云轻舞想都不想,脱口便道。
“可是为夫想了呢!”
宫衍眸光灼热,声音好不沙哑。
“那就自个想去。”云轻舞一点面子都不给,眸光促狭,勾唇道:“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要注意形象知道么,要不然,被朝中大臣联名参奏可就没脸了哈!”宫衍吻着她的额头,叹息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啊?明明每次都要得不少,可就是总觉得要不够,媳妇儿,你说我这是不是中毒了?”没等云轻舞作答,他自顾自地续道:“我肯定是中毒了,中了一个女子的毒,而那个女子就在我怀里,她看着我中毒至深,却不帮我解毒,真是让人忧桑!”
云轻舞见他煞有其事,愣是被逗得喷笑出声:“油嘴滑舌,没点正经样。”
宫衍见她笑靥如花,心中愉悦,跟着笑道:“我的舞儿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云轻舞嗔他一眼,不料,心儿猛地一阵狂跳。他眸底深处满满都是柔情,那是他对她的爱,很浓郁很浓郁的爱,就像是尘封百年的佳酿,不说将其喝进喉中是何感觉,单就闻闻它溢出的酒香,便让人沉醉得忘记一切烦忧。
“衍……”半晌,云轻舞稳住失去常律的心跳,自男人星眸中流溢出的浓情中回过神,问:“我说的那个医馆弄好了吗?”
“按照你给的图纸,已基本建好。”
“什么时候能开业?”
“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打算就医护方面,组建出两支队伍,一支是医疗队,一支是护士队,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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