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和老娘被关到同一间牢房,旁边牢房是衰神,对面是吴刚夫妇。
雷夫人脾气依旧火爆,每天对着狱卒大骂李靖。骂的实在太多了,让雷震都感到厌烦了。
“妈,你能不能少两句?累不累呀”忍不住的雷震劝说道
“你这个没用的狗东西,一点骨气都没有,我压根当初就不应该生你出来,恨不得把你捏成一团再塞回我肚子里。”
雷震哭笑不得,心里说:俺从小受家庭暴力,现在没有疯掉算幸运了。
嫦娥也来劝说两句:“雷大娘,消消气,生活总会有太多不如意,换不了环境换心境吧。”
坐牢这些天来,是嫦娥最幸福rì子,吴刚痛改前非,对她宠爱犹加。
电娘一脸不屑:“哼,夫也配跟我说话。”
吴刚一拍铜墙铁壁,喝道:“你说什么你。”
“哼,说谁谁知道。”
嫦娥劝说:“算了,都是我不好。”
忽然一阵sāo动,是金咤和木咤。
“吴大哥,还有雷兄弟,受委屈了。”金咤陪笑说。
“两位言重了,我吴某有眼无珠,交友不慎,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雷震还没开口,雷夫人已开骂:“你们两个良心给狗吃了的狗东西,欺君犯上,胆大妄为,还敢来这里?信不信老娘电死你。”说完才醒悟自己那把电剑已给没收了。
木咤冷笑:“我们来这里,是念在往rì的情份上给面子你,你别不识好歹。”
雷震没好气地说:“还好意思提往rì情份?”
旁边的衰神插过嘴来:“哎,你们两个李靖的野种,听吴刚说李靖是不是真的把玉帝给害死了?”
金咤:“你把嘴太衰就不要乱说。”
“这么说是真的喽?那太大件事了。天堂村居民知道还不造反?”
金咤:“现在众神仙都拥护我爹,天堂江山是我家的,衰神你再胡说就不是坐天牢,是下地狱。”
衰神叹口气:“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呀,我还是坐在这里颐养天年罢了。”
雷震突然想起什么,对金木二咤说:“两位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喝酒发唠sāo的rì子。”
吴刚应和:“是呀,现在转眼有人卖友求荣有人成为阶下囚啦。”
金咤有点过意不去:“当初,四个人喝着雷老弟你的美酒,现在还回味。”
雷震:“这酒是我爹费尽心思炼制而成,为啥我家族说话嚷嚷都那么大声,喝了好酒呀,可惜……”雷震摸摸铁窗,“辜负了那几坛美酒呀。”
木咤脱口而出:“要不我们拿出来再喝个痛快?”
金咤撞了一下他,说:“酒嘛,不喝就对不住它,要不你讲出藏在哪里,我去拿来。”
电娘威胁:“雷震,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电死你。”
雷震:“从小到大,我电得还少吗?我跟金木两兄弟朋友之情没了,但喝酒缘份未了。这样子吧,酒的位置不太好说,我去拿吧。”
阿金阿木面露难sè:“这个,父王吩咐下来……”
雷震:“天堂里里外外围得死死的,我能飞到哪呀,这里早已是你李家天下了,怕啥?何况喝酒得有酒胆,没胆喝啥酒呀。”
阿金阿木被这么一激,就放了雷震出来,跟着一道去雷府取酒。
到了雷府门外,雷震:“要不两位在外面稍候?我进去就回。”
金咤jǐng觉:“要去一起去。”
雷震摇下头:“罢罢,要不金咤你去拿,酒就埋在院子的桃花树下,我在这里等候就是。”
金咤想想也好,使个眼sè让弟弟看好雷震,自己走进去。
木咤陪笑:“阿雷,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们喝酒的好。等下我们一醉方休,你戴着手脚链不方便,我给你倒酒。”
雷震:“谢了,整个天堂都是你们李家,你想怎办就怎办吧。”
木咤:“说到哪去了,我们也是造福神仙嘛,统治绝不会比那个玉帝差。”
“我有一事不明,李天王花那么多心思夺得天堂,其实有一条更简单的方法,完全不费周章。”
木咤眼前一亮:“请讲。”
“你想,玉帝只有七个女儿,如果他想传位,女儿不能继帝位,他会传给谁?”
“应该是女婿吧。”
“对了,会是哪一个女婿呢?”
“当然是大女女婿了。”木咤醒悟,“哦,那就是传给哪咤喽。”
“你真聪明,哪咤是你们李家的,天堂自然也是你们的喽,而且得然而然,用不着大动干戈。”
木咤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忽然他又失落地说:“算了,没用。”
“为啥?”
“哪咤如果做了皇帝,我也只是他哥哥,没用。”
雷震心里说:绕了那么多弯,终于到了,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现在有机会吗?”
木咤不说话了,雷震不再多说,账别人会算。
李天王现在是实际掌权,以后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会是谁?肯定是自己哥哥金咤了,自己真是白忙一场。
木咤想到此处,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金咤一手抱一坛酒走了出来。
雷震轻声道:“阿木,我有办法帮你,有心的明天过来找我。”
木咤好像没听见,走上去帮金咤:“让我来,重不重?”
三人就找了课仙树,在树上喝起酒来。
第二天,天牢大门打开,木咤走了进来。
对跟随的两个士兵喝令:“来人,把雷震给我拉出来,此人罪大恶极,我要单独审问。”
雷震心里说:是时候了。
来到一个僻静之地,木咤支开天兵,背对着雷震:“有什么你就快说。”
雷震笑说:“什么态度呀,又想夺得帝位,又拉不下脸,那只能把天堂帝位拱手让给大哥啦,想想也对,金咤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木咤转过身,一脸的焦急困倦。
“怎么,昨晚一夜没睡?”
木咤带点哭嗓:“这天堂我也是辛辛苦苦谋划得来的,让别人做大,我做小,我不服我不服。”
雷震笑说:“你怎么突然说话像个女人似的,也太琼瑶了吧”
木咤气不过,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我现在都急成这样了,还取笑人家。”
雷震站起来,正sè道:“办法我是有,但此事关系重大,如果一旦走漏风声,必置你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木咤点点头。
雷震:“你现在有几大难处,第一,不能让众神知道玉帝还活着,更不能让他回来,是吧?”
木咤听来挺有道理,开始慢慢信服。
雷震:“第二,如果你想早登大位,不能等你老爸,李天王老当益壮,能到他来,估计到要世界末rì了,而且他传位也不会传给你,古来成大事者,都要无毒不丈夫,所以,你要把握一个机会。”
木咤:“什么机会?”
雷震手掌在颈部抹了一下,做了个拭杀的动作。
木咤心一震:不行,他们是父兄,我还不想到这一步。
雷震顺势说:“也好,但至少要把他们软禁起来。
木咤有点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机会不是那么容易有的,有就要把握。”雷震一边说着,一边将大概计划说了一遍。
木咤听了以后,反应有点迟疑,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回话。
雷震:“你要和父兄对抗,就要有自己的势力,他们现在关在天牢,只要给一机会,肯定愿效犬马之劳。”
木咤:“可是这样能行吗?我担心……”
雷震子:“别那么婆妈了,做大事者理应当机立断。我负责讲服他们。”说着拍了拍心口。
雷震取得木咤信任后,自己配了天牢的钥匙。同时把自己的计划和吴刚一众说了。骗取木咤信任,到时杀出重围。
当李天王带着宫婷婷等人间贵宾来到天堂时,直觉告诉雷震,机会来了。和木咤约好,逃出天牢,衬机把宫婷婷一伙给劫了,直奔玉带广场而来。
李靖冷笑:“你们几个是不知死活了,连我的人也敢绑,识趣的就快放了他们。”
吴刚大笑:“哈哈,从你把我关进天牢那一刻,我就已经不识趣了。”
李靖:“这区区几个人我根本不在乎,有本事你把他们杀了,我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宫婷婷骂道:“死衰鬼,晚点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赖有为骂老婆:“谁叫你还想粘着他,现在可好。”
金多宝哭着脸:“我不想死在天堂呀,俺还有很多福未享受呀,二nǎi和三nǎi正等着我给家用呐。”
衰神骂着:“吵什么吵,信不信我一刀把你阉了,看你怎么抬头。”
正在僵持之际,突然有天兵飞马赶来,跪奏:“大事不好了,天王,大事不好了。”
李靖一脚踢过去:“不好你的头呀,快说。”
天兵启奏:“木咤带着一队亲兵,和金咤的军队打起来了。”
“什么?娘斯皮,他妈的两个龟儿子,在哪里?”
李靖站起来,吩咐:“把玉带广场包围起来,各位父老乡亲,我要处理一点家事,去去就回。”
来到东大营外,只见金咤骑一匹白马,木咤骑黑马,各执兵器对冲撕杀,下面的士兵也正打得不可开交。
“什么东西,你们两个给我住手!”李靖大喝。
金咤心一慌,手缓了一下,被木咤一刀辟中,倒在地上。李靖手过去,抢掉木咤手中刀,扶起金咤,抡手给了两人各一巴掌:“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快说。”
金咤很恼火:“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颠,早上还好好的,刚才却发疯似的追着我要打要杀。”
木咤:“哼,爹你偏心,从小到大都护着他,他是太子什么都好,对吧?”
李靖很心痛:“木咤,原来你是想坐上皇位呀。你怎么不早说呀。”
木咤瞪大眼,心里狂喜。
李靖:“就算你说我也不会给你的,但无论是你还是你大哥,始终不是李家的天堂吗?何必计较?”
木咤不作声,心里道:“你坐着位子,当然不计较。”
李靖:“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我还有正事。”
木咤有点急了,怎么办?按照计划得尽量拖着老爸,怎么办?于是口不择言:“老爸,我渴了,要不我们先到凡间喝杯凉茶吧。”
金咤瞟了他一眼:“凉你的头呀,你没听见老爸说有正事吗?”
李靖上马要走,金咤小声骂:“阿木,你把天牢犯人放出来,这笔帐晚点再跟你算。”
李靖一个激凌,跳下来揪着阿木衣服:“他nǎinǎi的,是你把人放出来的?”
木咤拼命找理由:“爹,他们闷了那么久,我也想让他们出来透透气,让别人知道我们李家宽大包容。”
李靖一巴掌扇过去:“对敌人的包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凡间有个主席说的话你没听过吗你?”
木咤摇头:“没听过。”
李靖想了想,迅速上马,同时招呼天兵:“跟我来。”
来到玉带广场,这里一切乱套了。
众神仙听了千里眼顺风耳还有吴刚雷震的叙述后,知道自己白白当了傻子,一个二个气得不行,再加上衰神扇风点火,各士兵都起手来。
一场巨大的群架就这么打起来了。
木咤心里有点迷惘。
按照计划,他应该调虎离山,尽量拖住老爸,让雷震吴刚等说服众神仙进行逼宫,再扶自己上位的。
但现在这样子算什么事呀?!雷震你是帮哪一边的?
可怜是那几个天堂贵宾。
金多宝仆在地上,装死;小陈大难临头,顾不了那么多了,抱头鼠窜;市长张景行站在原地大叫:“我是市长,你们住手。”可惜没人听他的。还有赖有为副市长和宫婷婷,两个人抱成一团蹲在地上。
这个霉倒大了!想不到天堂也不好混呀!
李靖来到后大喝几声“住手”,却惹得众神仙火上添油,打得更灿烂了。没办法,李靖只好加入战团。
木咤缩手站在旁边,有点茫然:我该帮哪一边?
突然,镇守天门的卫兵朝这边跑了过来。跑得快的先报告李靖:“李天王,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李靖边打架边问:“不好你娘个头,有事快说。”
“大门被撞开啦,随后滚进了一个浑球。”
“人还是物体?”
“是一个大黑球呀。你看,滚过来了。”
随着“隆隆隆”的巨响,大家不由停下来看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如小山丘般大的黑球正缓慢滚过来。所到之处,房屋、假山、树木都被压得不chéng rén样(嘿嘿)。
大家看得发呆。
金多宝自言自语:“如果用这个来搞拆迁,该有多快呀,什么钉子户都无戏了。”
黑球眼看就要滚到,大家纷纷逃散。
“快走呀!”不知谁纷纷大叫。
李靖心里有一种感觉叫绝望:完了,一切都完了。
其实他不用那么快绝望,因为这才刚刚开始。
天堂真正的地狱时代到来了。
话说天河酒店是信兴市最旺的酒店,自从装修之后,更是达到了五星级的标准。建于城北繁华地段,经过这里的车基本都处于半堵塞状态。香车美人达官贵人川流不息。
自从这里建成之后,白虎有限公司的白虎夜总会客流量减少了一半,气得堂主朱头皮扬言要把天河炸了,但想到自己势单力薄,也无可奈何。
天河酒店的二楼是夜总会大厅,每晚劲歌热舞hi到极点!有时会请著名歌星来表演,而每晚十一点半准时开始的钢管舞,让男士看得眼睛流油鼻子流血,听说挺出名的就是一对新来的双胞胎姐妹,把兔子舞和钢管舞结合在一起,把xìng感、可爱、搞笑与纯情结合在一起,是最天河最耀眼的双子星,每次跳完,都有人打探姓名,问要电话号码。但两人很快离去,不知所踪,大家都很奇怪。
不过并不扫兴。
因为兔子钢管舞跳过后,压轴出场的就是天河的艳星王后,没人知道她名字,只知她自称是金鸡。没有人能盖过她的风头,早在天河未烧之前,就已是这里的顶梁柱。
虽然是鸡,但只卖艺,不卖身。不少高官富商听了,都半信半疑,这年头还有这种艺人?作得了艺人,你不卖身,谁要你的艺?连明星都有艳照门,我就不相信这扇门我打不开,管你是金门、不锈钢门还是后门,我这把钥匙啥门都开。
天河虽然是宫婷婷开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但也不会为了一个舞女得罪某些人,天外有天,总有些人是惹不起的,比如好朋友金沙帮帮主金多宝。
据说他就是第一个攻破这道门的爆破手。当然,也用了一些技术手段,如太上老君丹加迷晕丸。金多宝事后逢人便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的脸是长在下面的,下面不行,就觉得没脸了。所以金多宝觉得自己特别长脸,而金鸡果然不是普通鸡,如何曲意逢迎起承转合,说得别人chūn心大动。
而金鸡被攻破后,觉得自己已经被弄脏了,怎么样的无所谓了——很多女孩子都有这种想法——空门大开,好sè的男人不断鱼贯而入,尽兴而来,jīng尽而出。
一传十,十传百,来天河捧场的男人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