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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忆龌龊往事

书名:经年不换流景  类别:武侠修真  作者:九鹿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空荡荡的臀里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放眼望去,离榻不远处有一处通明,淡淡的木炭香味儿飘摇在臀里添了几分暖意。

    “你要作何打算?”李长祈懒懒的拿手里的火钳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碳,抬头望着对面的李凡宝时无奈一笑,又问:“还冷吗?”

    李凡宝裹紧被褥不吭声儿,火光下宽阔的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忧愁,李长祈把烧的通红的碳一个个摆正或编队道:“当下,你那屋子拆了一定要花些时间修整,而且都毁成那样儿了还让昨夜儿东城的一场雪把那些残余埋了个干净,这样看来修整的时间怕是要很多。今早付王爷把你送来时,我听父皇跟付王爷说是要暂时让你住回召凤臀,付王爷没有反对,我想此事就会这么定了。”

    “召凤臀是个什么地方?”李凡宝抬头糯糯开口。

    李长祈掀起眼皮看一眼李凡宝,面露迟疑:“付王爷没与你说吗?”

    李凡宝低头,光洁的下颚在膝盖上磨了一圈儿,他道:“他说那里曾经是个娈童书生称王的地儿,爷儿是娈童书生们的主儿。”

    李长祈道:“。。。。。。,世子,这个说来话长。”

    “爷儿今儿有空。”李凡宝从被褥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手里空空的,甚是有空。

    李长祈拿着火钳的手指敲了敲火钳把柄道:“记得当时……唔,我只记得些模糊地,并不太入心。”

    “好。”李凡宝的声音里透着股谦逊。

    李长祈不经意撸了撸袖子道:“记得当时的世子是个俊俏的世子,年方二七刚过,面若冠玉,恣形丰满,一笑倾胡楼,民间传说世子自幼饱读诗书,画作更是传奇,是个富有文采的人儿。”说着,李长祈收到李凡宝倍加赞赏的眼神儿时,他大有想要站起身在这屋里来回踱几步的意思,最后他忍住了,手指依旧在火钳把柄上磕磕敲敲:“付王府里的诗画更是小山一座两座,或许还有三座,不甚清楚,只是后来听说将召凤臀的七百六十张床的床底塞得满满实实,也还是凑合。”

    “……”春-宫?

    李长祈目光清澈的遥望着清透的炭火深处,缓缓道:“又说世子是个武学奇才,江湖中大约只有徒弟尊拜师傅的理儿,不见师傅上门跪求收徒弟的例子,却在世子这里破了例,当时但凡在武林中有地位的人都无不好好梳洗打扮,提着好酒在付王府门前上演车水马龙,那个场面——”

    李凡宝道:“怎样?”

    李长祈道:“据说后来的胡楼选花魁按得就是这个章程场面。”

    李凡宝一恍惚又问:“爷儿当时可是一手握长剑,一手擒好酒?如神功盖世的壮士,仗义行京神都?”

    李长祈点头,他道:“嗯,民间传闻在胡楼遭查时您在楼顶上长身玉立时,那种气势是有的。”

    “……”扯被褥,颤抖拽紧,李凡宝低头。

    又听李长祈道:“但武功身手可谓传的奇了,说是可行如飙风,目能射寒光冰魄,出手……”

    李凡宝是个嘴贱的主儿:“如何?”

    李长祈眯眼指摸下颚,摇头道:“出手便不得而知了,似乎没有人见过世子打架,但这丝毫不能阻止明间对世子的种种爱戴,种种揣测。只是这其实在民间还并不是最传神的。”

    李凡宝警惕地好奇着,目光灼灼的锁着李长祈一张一合的嘴唇,心中并无他想,并不敢再想。

    李长祈忽然一紧下眼睑,紧紧的锁着李凡宝的脸,恍然似乎怒意即将磅礴喷涌而出,他道:“要数最传神的莫过于世子将自己闭关研制了半月之久的渡春带进了顶着永不沾**的招牌立在京城百年不倒的胡楼,于是,有了渡春这个卑贱的玩意儿,胡楼历经了百年来最鼎盛的时期,日日恩客满座,排着队的官家书生更是废了几本花名册,于是。”

    李凡宝耳根发热,声息渐低,腿紧紧夹。

    “于是,世子尝到真正的甜头儿,即使在很久以后世子忘了所有的一切时却还记得渡春的配方儿,直接让本宫遭了你的毒手。”

    “爷儿很难为情,很惭愧。”说完,李凡宝埋头进褥不吭气儿,果然难为情了。

    李长祈看着李凡宝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灼热的光亮,他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无需再介怀了,总之世子你当下已经忘了那些不堪,便自个儿当自个儿还算是个清白人,今后好好管好自己地贞洁便行,那些个不正经的男儿你便少些搭理。”

    李凡宝努嘴钻出被褥,望着李长祈捏着火钳将一颗红里透黑的碳在火盆里倒来倒去,默然深深思量:不正经的男儿?杨忠玉?仓迅?仓迅口中的肘子?杨忠玉口中的李长祈?

    “如今屋子拆了住进宫里也好,他们不至于在宫里打起来。”李长祈懒懒地垮着肩膀挑动火钳。

    李凡宝看着李长祈愁绪来了,他颇有些悲观的道:“爷儿的床没了,毁的一干二净。”

    李长祈屏气。。。。。。。

    李凡宝紧了紧被褥,又往颈脖上提拉了一番,面向李长祈时,手在被褥里摸到腿间冲天一柱,他目光坦荡炙热:“你的分我一半儿。”

    李长祈低头,神色漫漫。

    李凡宝将下颚躲进被褥里,眼弯弯道:“那样大的床榻你不该一个人给霸占了,我真是爱极了你那床榻,剔透冰凉,甚是适合睡觉。”

    李长祈知道登徒子要耍流氓了,他不同意道:“使不得,那冰凉凉的玩意儿,非要伤了世子不可。”

    “不然呢。”李凡宝也没同意李长祈的观点,他隐晦的瞅一眼李长祈只着里衣宽阔的胸脯,不等李长祈作何反应,便又脸热心跳地道:“想那两夜,爷儿不也……嗯?好好地?”不是两夜,是两天两夜。

    嗯?好好地?真是意味深长,说的极有涵养,隐隐不露。

    李长祈心目清明,他淡定的优雅丢了火钳,慢悠悠勾指弹了弹雪白的里衣料,肘支地面侧躺而下,歪着头笑望李凡宝,不语。

    李凡宝被望的有几分不好意思,转而想到二人都是互攻过的人了,害羞没有必要,于是他默许了自己的心思如同三月碧绿柳絮坦荡的飘荡在李长祈面前——这榻他非睡不可!

    李长祈笑笑道:“那榻偶尔躺着倒是不有大伤害,但若劈了一半儿去总要占着它便总要伤身,你知道本宫我的身子要比你可好了不少,你任性不得。”说完特地看一眼李凡宝身上厚厚的被褥和缩成一团儿的身子。

    身子比爷儿的好?李凡宝倾头暗忖:其实臀下您的身子是不是比爷儿好,爷儿不能肯定,但臀下你身姿如此美好,犹如美玉雕刻,就不得不叫人打心底要任性一回了。

    李凡宝的手悄悄探入身下,抚了抚衣衫,挠一把肚皮,撸了一把冲天一柱,他道:“臀下。。。。。您不待见爷儿么。。。。。。”

    “何以见得?”不否认,不承认。

    李凡宝颇有些委屈的把李长祈修长美好的身子瞅着,越发感觉肚皮肿胀发麻,手下握着慢慢撸,他道:“屋毁了,睡榻塌了,爷儿真的没地儿睡了。”

    李长祈横他一眼,悠悠的软了腰身仰头抬手一抚鬓边发,瞬间竟显出七分妖娆之姿,李凡宝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房,只一味盯着他。

    只见李长祈抚完了发,手指便带着一股欲罢不能之意点在耳后,眼依旧斜飞着李凡宝慢悠悠道:“召凤臀有七百六十多张榻,世子住进去了之后,高兴便欢乐着夜夜换榻岂不乐的自在?再说这冬日腊月的何以身子正常的人欢喜睡这冰凉玩意儿,本宫也正考虑着将它换掉咧。”

    李凡宝一脸的嫌弃像是决了堤的土坝直接将整张脸拉黑了,他怒道:“那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爷儿触不得,就算以前年幼不晓世事触了,现下也不愿再触了,说好了前尘往事都让它随风而去,便不能再沾惹那些秽物了。”

    李长祈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李凡宝道:“话是这样说没有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爷儿我当下的洁身自好,惜节如命毕竟不是与生俱来的,多提防一些总无碍。”说着,李凡宝思量一番又道:“爷儿自知这番像太子臀下您借榻是十分难为情的,但我别无他法了。”

    李长祈沉默一阵,缓缓道:“仓迅说,是世子你自己命肘子把那床榻弄坏的。”

    “我命肘子把自个儿的睡榻弄坏?”这一句接的快,一声嗤笑从李凡宝鼻息里窜出,紧盯着李长祈的眼睛又道:“你信他?”

    李长祈眯了眯眼,抬头望着李凡宝的眼睛有些迟疑:“他与本宫说,当时情急之下打肘子的那一掌他并未出力,初时那只是想要去打你的绵绵一掌,却不料被肘子半路劫了。”

    李凡宝摇头,葱翠的手指从被褥里伸出,有力的直直指向门边儿,语气愤慨不平道:“你去脱了肘子的棉袄瞧瞧,在这儿,是在这儿。”葱翠的手指又收回,以着姣好的姿态按压于隔着厚厚被褥的胸膛处道:“那乌黑的五指印儿今早还半分未退。”

    “……,他说就算他当时出了力了,那肘子也不该直直的往那帐里钻,榻上倒。”

    “就说他下了狠手了吧,个无情的小倌儿。”李凡宝脸一揪愤慨的模样儿十足十。

    “就算当时钻进帐里了,往榻上倒了,也实不该一个身子骨瘦小的孩子就能把那黑玉石睡榻压裂了。”

    李凡宝抖肩:“那得看他下的手有多狠了,别忘了抽空儿看乌黑的五指印儿。”

    “其次,杨忠玉也对那一天的事儿做了一番解说,他说——”

    “你信那个满心思诋毁爷儿的登徒子?”

    “他说世子是个大金主儿。”

    “嗯?”

    “他说,其时世子本该蜷缩颤抖于帐幔之内,床榻之上,被褥之中,却不晓得何以世子忽然就趴在了对面半边墙都没了的窗边,任那万金难得的黑玉石塌毁了个干净。”

    “。。。。。。,我是这样的人么?”

    李长祈浅吸一口气,表情为难道:“他们说的较为诚恳。”

    李凡宝瞬间就恼了,狠狠地收回手隔着衣衫抹了一把肚皮,又插进裤裆狂撸一番后,声音颇为受伤道:“臀下不了解爷儿的为人么?”

    李长祈道:“我与世子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李凡宝听罢,仰起头摆了满脸的赞赏:“就说嘛。。。。。”

    “所以。。。。。。这世间我只晓得只有世子干的出那样的事儿。”

    “……”

    臀内忽然静悄悄的,火光像是垂暮的老人弥留之时,明亮的诡异。

    李凡宝用被褥将自己裹得紧紧地,眼睛看着燃烧的火焰眉宇间淡淡的宁静显出一股子书生气。

    李长祈手支着头侧卧在地上,斜斜的的眼神儿递着丝丝渺渺的情愫瞟向李凡宝。

    “诶。”一声短叹夹着男儿欲说还休的思春心意。

    李长祈缓缓收回目光瞅着明亮的火焰,不吭声儿,李凡宝目光遥远地飘忽着,没有含蓄,忽而他自顾自的轻哼一声,嘟唇一笑,抬眸颇为憧憬的说:“爷儿甚是想知道是否那些日子许多美貌可人男儿都在爷儿身下承欢,且日日必然藏着誓死方休的心思?”

    李长祈扶额侧头偷偷抠了双眼一回,收到李凡宝狐疑的目光时轻咳一声,再抬头便面色忱静,想是有了一番做作之态,宽阔的眉宇竟在通明的火光下显出平时不曾有的几分放荡,他依旧斜飞着李凡宝,嘴唇抿成一条线,那条线荡漾着美丽的线纹,慵懒之意显得风情十足,他道:“这个不好细说。”

    李凡宝道:“可有要遮掩之处?”

    “颇多。”

    李凡宝忐忑夹褥,面上出现几分羞怯之态,他一把一把又一把的撸着腿间冲天一柱怯怯开口:“那,你细细讲吧。”

    李长祈身子一震,眼眸望着越发热烈的火焰交杂着繁复的情绪,低了声儿:“净都是些龌龊的苟且之事,那时没有细闻,当下本宫没有语言。”

    龌龊苟且之事怎能没有语言?李凡宝倾头暗自蜚语:好,您说没有语言就没有语言吧,但你这张脸严肃成什么样儿了?莫不是有些话爷儿都不好意思说,话说那啥,上次离现在多久了?给人尝了甜头儿,转身就不理人家了,您可不知这些日子爷儿可是学了不少貌似实用的本事,书都读了满满一屋子,画儿也看了不少,定要找个机会给你瞧瞧。

    嗯,择日不如撞日!

    李凡宝抬眸瞄一眼李长祈轻咳一声,表示有话说,李长祈掀起眼皮懒懒的瞅他一眼,待二人对上眼时表示:在听。

    李凡宝道:“臀下,实不相瞒,近日爷儿闲暇之时细细想来,许多事似乎不该爷儿费心,但着实闹得爷儿夜不能寐,喝粥不香。”

    “说吧。”

    收到七分鄙视,三分催促的眼神儿,李凡宝抬手优雅地整了整冠毛,微微低头轻咬下唇涩然一笑:“爷儿心目清明,知晓自己已将芳心许了您。”

    李长祈紧接道:“风国公主回去了。”

    这是表白,是示爱,双方各自含着三分浅笑,七分暧昧完成典礼。

    话说,已是滚过床榻做过龌龊的苟且之事的二人,这般含蓄是为哪般?李凡宝跟李长祈同时撇头暗啐。

    李凡宝龇了龇牙,扶着冲天一柱摆起了唠家常的模样儿,他道:“风国公主回去了,我倒是听仓迅提起过,好巧不巧记在了心里,今日听你说起便想起来了。”

    李长祈点头:“仓迅是个乖巧人儿。”

    李凡宝莞尔一笑,眼眸神色甚是不同于平常,他道:“嗯,他说,原因是你对那风国公主耍流氓了。”

    “……”

    此番李凡宝与李长祈二人算是看明白了仓迅这个小人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世子说太子坏话,见了太子说世子坏话,果然,一日为娼,终生是妓。哪怕他曾有满胸腹的报复,也一样生长了张婊/子嘴。

    李凡宝学着李长祈斜飞一眼,糯着声儿道:“爷儿现下有点儿冷。”

    李长祈瞅着李凡宝一惊,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衫已经在他身上,臀内的被褥也全被他卷了去垫在身下裹在身上,凡是门窗都关地严严实实半点儿冷风是进不来的,何况火盆在前火焰正高涨,李长祈顿时心如明镜,他再望一眼闭地严实的门窗,心下轻松,斜一眼李凡宝后手抚上火钳拨炭。

    这炭头儿模样儿真俊俏,大小均匀,有黑有红。。。。。。

    李凡宝巴巴的望着李长祈当下的每一个动作,见李长祈当下只一味攻炭,他甚是幽怨的横一眼李长祈,心下幽怨:这次不能用强的,如今这冬夜里脱了褂子引诱他也不可靠,他深深敛眉呐呐的坐着不动,一时间二人齐齐的望着正被李长祈倒腾的火盆。

    李长祈瞟一眼李凡宝,嘴角上翘悠悠然弃了火钳,低头抚摸着他与火盆只见的空地,地上铺的毯子柔软又暖和,他垂眸轻笑:“过来。”

    一阵风扫过,李凡宝夹着腿揪起被褥,抹一把清澈澈的口水,伏地爬行打滚,终于最后嘴角颤抖地噙着含羞带涩的笑,一头栽进李长祈的怀里。

    李长祈笑颜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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