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断背恶贼劫狱
冷风呼啸,寂静如冰。
寒木扭动了下身子,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其实很怕疼,作为一个现代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刑罚。
但他又是一块木头,越是逼迫,就越不屈服。
昏暗的油灯摇曳,拖出一道道哀伤,家人的音容笑貌重上心头,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来。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冒了出来:“哭什么,真瞧不起你……”
循声看去,寒木发现那里躺着一个人。
只是他蜷着身子,藏在黑暗中,让人无法发现。
“哭也罢,笑也好,关你什么事!”寒木冷冷的回应。
“怎么不关我的事,像你这种死刑犯我见得多了,万恶皆已做过,现在才去后悔,未免太假惺惺了些。”那人边说边站了起来,话音未落,就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牢房的另一边,十分诡异。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寒木心里一惊,对方身法如此飘忽,在黑暗中,犹如鬼魅。
“我是什么人,又关你什么事?”这人把寒木的话原话送回,很是顽皮。
只见他趴在牢门前,伸长了脖子,不断向外张望,嘴里还念念叨叨的:“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他在等着什么?”寒木如是猜想。
就着牢门外昏暗的光线,寒木看清,对方竟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只见他衣衫破旧,头发凌乱,不时有些地上的枯草,伴随着他的抓耳挠腮,从他头发中脱落。
再加上他嘴里絮絮叨叨的样子,显得很是滑稽。
“牛鼻子老头,你个天杀的,还不给你爷爷送饭来?你是要饿死我不成?”这怪老头突然骂出这么一句,气急败坏的随手一拍,就听咔嚓一声,竟把一根立柱,生生拍折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人!”寒木震惊极了,要知道,这牢房的立柱可都一个个比碗还粗。
寒木刚入狱的时候,曾经试过,全力撞击上去,连个音都没有,可就是这粗壮的立柱,在这老头面前,竟如跟筷子杆一样,不堪一击!
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
“敢问高人如何称呼?”寒木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晃晃悠悠站起来,向老头拜拳道:“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怎么?害怕了?”那老头回过头来,鄙夷的看着寒木:“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像你这种胆小如鼠之辈,我见的多了,既然害怕,就不要装什么英雄,对于你这种待死之徒,我是不会动手的。”
“哈哈,可笑。”寒木不屑一笑:“我有说过我害怕吗?”
寒木一瘸一拐的挪到了牢门边上,指着碗粗的木头道:“区区震碎一根圆柱而已,我们那里三岁小童都可以做到。你还有什么好炫耀的?”
“胡说八道!你可知老夫练成此功,花了多少功夫。你竟然把我跟三岁小孩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老头暴跳而起,一个箭步冲到了寒木身边,带起的劲风,吹打的寒木脸上生疼,无边的杀意弥漫整个牢房之中,充满了压迫感。
但我们寒木,却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对方一拳打在身后的立柱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没有惧意,真是一派大义凌然,英雄傲骨。
但寒木内心其实已经翻江倒海,前世的记忆中,气功练家子能空手碎石,那可那都是掌握了材料的特性,再利用一个寸劲,才能完成破坏。
可这老头,随手一掌,就打断了碗口粗的木头。关键这木头没有做任何手脚,也没什么巧劲可言,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内心的惊讶不表现在脸上,寒木干脆闭上眼睛,嘴里哼出一句:“夏虫不可语冰!”便不再言语了。
“啊…”老头彻底抓狂,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狂的,还没见过这么狂的。
啪啪打出数拳,震得牢房山响。
可寒木就是不睁开眼,心里无耻的想着:“接着敲,再敲断几根木头,老子就能出去了。”
在老头眼里,这简直就是蔑视。
一个手误缚鸡之力的囚徒,竟然无视自己的盖世神功,要是让那帮老头们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
“小子,信不信我单手捏断你的骨头!”。
“信,不过要是让我苦练一个月,咱俩单打独斗,你练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寒木大放厥词,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不怕你不生气。
“你要气死我了!”老头上蹿下跳,一个箭步冲了回来,一把掐住寒木的脖子,顺势往墙上一按,寒木整个身体就悬空了。
脖子被掐的生疼,一点气都喘不上来,抬起膝盖就往他老二磕去,心想:“今天不肖子孙你是第二个,爷爷教教你怎么洗裤裆!”
但是这老头似乎也是猥琐中的翘楚,提前就把手挡住了关键部位,并且还变本加厉的给了寒木小腹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我曰你大爷……”寒木再怎么淡定,命根子不是闹着玩的,管他能不能听清楚,扯开嗓子就骂。
嘴里唾沫星子直飞,打不过你,哥淹死你!
寒木天生不是怕死的类型,干脆一闭眼,摆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虽然这表情怎么看都不是享受的样子,可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不是,就直接不说话了,憋着气,死就死了。
那老头掐着寒木,正想看看他怎么求饶,但是换来的却是一记撩阴腿,和一脸的唾沫星子,然后就见这家伙憋着一个猪肝脸不理人了。
“哈哈,太有趣了,这家伙真不怕死么?”。
眼看手中的寒木,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却仍在死撑,不无好奇道:“这小子是不是学过什么憋气的功夫,能憋这么久,但观其脉络,不像是练过的,能撑这么久,倒也是奇了。
“小子,今天老夫要去办一件要事,等我回来再收拾你。”随即一记手刀,敲在了寒木后颈上。
寒木本来就晕乎了,这下直接不省人事了,不过说也奇怪,不省人事之前竟然还感觉到自己脸先着地了,“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说好的不破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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