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鸽子带回了探子的消息,清河刚王刘义离开长安的王府回了代国,现在正在一家客栈休息。”
“噢,那妖女呢?还在长安的王府吗?”
“在刘义身边,据探子报,昨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噢。”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妖女现在正昏迷着?”
“是,王爷!”
“天助我也,不是说在王府不能下手吗?这次她自己出来了,去告诉探子,务必取那妖女的性命。到时我看太后、皇上会怎么对待刘义、对待汉朝!哈哈。”阴沉洪亮的笑穿策大厅,“刘彻、刘义,这一次看你们还怎么态度暧mei?你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我!”
“到那时,刘义百口莫辩,延留必要质问汉皇,两国必然反目,汉皇只有与咱们合作了,这大宛的天下就会是我们的了!哈哈,”笑声回荡久久萦绕。
推门声惊动了一直睡得沉沉的何雪冰,秋水般的眼眸缓缓眨动,映入眼睑的是月白的锦袍。
见何雪冰转醒,刘义放下茶碗,俯低身子温声询问,:“雪儿,好点了吗?要起来吗?”冷淡的俊颜上有着难得的温柔。
“代王,”何雪冰试图起身,但浑身绵软无力,不由暗暗恼恨自己的不争气,她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有些头晕,身子怎会这么的沉重。
素雅的面庞上有着淡淡的懊恼,刘义不由轻笑:“雪儿,不必懊恼,你的茶中我放了安眠的药。”
何雪冰诧异的睁大眼眸,清澈见底的碧波里是无声的询问,她记得在大树下,刘义给了她一杯茶,那以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因为我想看看我的雪儿沉睡的样子。”语气温和又带着促狭。黑潭不再幽深,波涛荡漾处是暖暖的水。
与刘义生活近两个月,她一直觉得他是冰是雹,远远的隔绝了众人,今日他眼眸含笑,挺拔的立于她面前。让她觉得他是一块温润的玉,清雅脱俗。本该恼他却恼不起来。
“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吧!告诉我吧!”何雪冰慢慢坐起,清澈如水的眼眸牢牢盯着刘义。
如水的目光清越而坚定,这样的性情,即使身在刀光剑影下也不会畏缩的,瞒着她是对她的侮辱。他们一出王府,娄贺就派人盯着他们,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为她下药,让敌人自以为有机可趁,让他由被动转为主动,在决胜前为她扫清障碍。
“雪儿……”刘义突然顿住了话尾,转头向外厉声喝问,“谁在外面?”眸光犀利如刀,刚刚的点点暖色尽褪无痕。
“代王,是我,”软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门被轻轻推开,秦怀柔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食盒,向刘义、何雪冰轻轻一福:“姐姐久久昏迷,刚听闻转醒,特意让客栈厨子按姐姐口味做了一些吃的,姐姐你尝尝可合你的心。”
“怀柔,让你费心了,来坐。”
“姐姐,不用跟我客气。”虽是对她说话,一双美眸却看着刘义,蕴含了无限柔情蜜意。
何雪冰转头看向刘义,“代王,雪冰没事了,你陪怀柔去前堂用饭吧!”
“豪康带怀柔去前堂用饭!”刘义直直的盯着何雪冰,凌厉的眼神里更多了一份不悦。
秦怀柔看着那紧紧盯视着何雪冰的幽深的黑潭,眼中杀意一闪,无限落寞地起身,手轻轻的一扬又收回:“代王,姐姐,怀柔告退!”
不要怨我狠心,是你何雪冰夺走了我的爱,我不杀你,你也会死在别人手中。何况我给你下的药,不会让你痛苦,身体不会有任何变化,去时就和睡着一样。
看着那孤寂的背影,何雪冰不由出声轻唤,:“怀柔……”话还未说出就被刘义那铁青的脸色镇住,只能无奈的看着秦怀柔慢慢走出视线。不由回头瞪向刘义。
“有心管别人,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刘义压下怒气,回身叫道:“豪康!”“代王,”豪康推门而入。
“撤走这些,再重新弄些新的来!”
“代王,这些还热着呢!”
刘义径直起身拿过披风披于何雪冰身上,:“以后秦怀柔给你的东西不要吃,也不要让她靠近你!”
“代王,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会把她……”何雪冰好笑道。
“不要枉自瞎猜,主观而定,她是娄贺的卧底。”刘义狠狠地打断那可恼之人的话。瞎子都能看出他对她的好,唯独她就是不明白,全不管他的感受,只是一径的往出推他。
“怀柔,你是说怀柔吗?”何雪冰难掩讶异。
伸手从她的头上摘下一枚银簪,伸向汤中,簪子慢慢变成黑色。
何雪冰怔怔的看着本是银亮现在已是黑色的簪子:“怎么会,你早就知道了?”
“她是娄贺两年前刻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
怀柔进王府是为了她,在府中没杀她,怕是刘义为她暗中化解掉了,心中有暖意流过,:“代王。”
刘义搂何雪冰入怀,轻轻地摇着。
“你准备怎么安置怀柔?”
“现在先由琪儿看着她,等到回府再做处置!”语气淡淡,一如谈论天气般的随意。
何雪冰坐正身子,转身面对刘义,“代王,你可知怀柔对你的一片情,你当初知道却不拒绝,如今你让她如何自处,你是借她对你的情在利用她、害她。”何雪冰越说越激动,声音不由提高。
“雪儿,你冷静一下,如果当初我不假意接受怀柔,娄贺怎会安分这么久,朝廷和大宛现在还会是这样吗?”
何雪冰失了力气,难道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命运吗?
刘义重搂何雪冰入怀:“雪儿,你放心,娄贺除后,我会妥善安置秦怀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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