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长社城头上,向城外望去,到处都是黄巾,无边无际。
城外一处高台,竖着几面旗子,在随风飘扬,上面的或“大贤良师”或“渠帅波”或“渠帅彭”或“黄天当立”的大字隐约可见。
高台上,坐着一群人,想必是颍川渠帅波才和彭脱。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所有黄巾贼如同蚂蚁一般从四面八方向长社城而来,口号响彻天际。
长社城中所有人都可以听到,闻着sè变;城头上,一些汉军士兵也脸sè难看起来,士气低落起来。
皇甫嵩、朱儁、傅燮、孙坚和其余诸校尉也都微微sè变。不过,他们心中所思却是各不相同。皇甫嵩、朱儁、傅燮和孙坚所思着,担心士气也;而诸校尉有担心士气者,也有担心葬身于此的。
“杀——”
“杀——”
“杀——”心中大急的孙坚突然间振臂高呼。身后祖茂、程普、黄盖和韩当明白孙坚的意思,也开始跟着振臂高呼!
“杀!”
“杀!”
“杀——”
周围的士兵也被带动着振臂高呼,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汉军振臂高呼,低落的士气逐渐恢复并达到了最高。
“文台,真虎将也!”看着周围被带动的士兵,皇甫嵩由衷赞叹起来。
朱儁闻言,笑而不语。不过,他眼中的骄傲却是显而易见。要知道,正是他上表朝廷,授予孙坚佐军司马之职。孙坚表现越出sè,那么他朱儁朱公伟的脸上越有光彩。
“放——”
“放——”
弓弩手在各自军侯的指挥下,向城下百步外的黄巾军的shè去。
百步之外,只有蹶张弩才能shè到,而一般的弓箭手则只能shè到五十步开外的样子。因此,在百步起,在五十步左右的地方成为了一道几乎不可逾越的死亡线。涌到百步以内的黄巾军,只有一身缁衣,也没有护盾,因此不是被羽箭shè杀,就是被shè成重伤,几乎无人幸免。
后面的高台上,遥望见黄巾军一个个倒在弓箭之下,渠帅彭脱忍不住有些着急。
波才劝到:“不要着急,汉军的弓箭手再多,也会有力气衰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自然能够冲上去。”
果然如他所说,过了大约一刻钟后,城头上的弓箭已经没有最初那么频繁密集了。加上悍不畏死的冲锋,在留下一大堆尸体后,黄巾军终于冲过了箭雨,冲到了城墙边上。
冲破了汉军箭雨的封锁,黄巾军变得更加疯狂。一架架云梯驾到了城墙上。
伴随着皇甫嵩的指挥,弓箭手退却,只留下蹶张弩在两侧放箭,步兵上前,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石块原木,伴随着黄巾兵踩着云梯的登高不时落下。惨叫声不断在城墙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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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月了。”
站在城头上,看着如cháo水般退去的黄巾兵,刘靖叹息着,心中在想着历史上皇甫嵩大破黄巾兵的事情。
历史上,皇甫嵩到底是如何退敌的?
一时间,他想不起来。
晚上,正迷迷糊糊想要睡觉的时候,一下子被一个念头惊的睡意全无。
对了,是火攻。
历史上的长社之战,皇甫嵩利用波才的初经战阵、经验不足,大破之。
中平元年初夏,颍川黄巾军首领波才,率领十余万黄巾起义军,在打败右中郎将、持节朱儁率领的数千官军后,围攻长社。左中郎将皇甫嵩率领的汉军虽然是官军三大主力之一,虽为主力,但守城军队也才数千人,自然不能和人多势众的黄巾军鸡蛋碰石头,只能闭门避战。到了仲夏,黄巾军缺乏战术素养,依草结营,被官军利用火攻大破营盘,全军溃逃。黄巾军溃逃途中,又被前来增援的骑都尉曹cāo军阻击,黄巾军死伤无数,从此颍川等地的黄巾军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
刘靖回忆到这里,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历史上是皇甫嵩想出来的,现在自己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就不能变成自己献计呢?这样既能打破黄巾的包围,又能提升自己的地位。
至于盗窃别人的计策这个问题,被他华丽丽无视掉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下文章一大抄”,那么其它事情也如此。我先想到的,那就是我的。
不过,自己职位轻微,直接找皇甫嵩是不可能的。
那找谁呢?
刘靖思来想去,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皇甫嵩的护军司马,傅燮。
提起傅燮,倒是和刘靖有些渊源。
傅燮,字南容,本字幼起,因慕南容三复白珪,乃改字南容。前汉义阳厚傅介子之后。北地郡灵州人。身长八尺,有威仪。少年时因刻苦学习、文武全才而被当时的北地太守南阳人范津举荐为孝廉。在准备入京做官时,为报答不久前因病逝世的范津的知遇之恩,他毅然放弃入京为官的机会而为其守孝三年,自此天下闻名。
说傅燮和刘靖有些渊源,乃是因为他少时授业于刘靖的祖父、太尉刘宽。刘靖幼时还和傅燮曾经见过几次面。这次刘靖从军,刘宽又写信与傅燮,托他在必要时照顾一二,因此也见和他了几次面。
对于傅燮的帷帐,刘靖倒也熟悉。
傅燮乃是护军司马,是左中郎将皇甫嵩的重要助手,因此他的帷帐就在主帐的附近。倒也不难找。
翌rì。
傅燮正在处理军务,亲兵突然来报,说是刘靖求见司马。他一听是刘靖,随即放下手中事务,让亲兵带人进来。
“刘靖见过司马!”见到傅燮,行礼道。
“二郎,你是老师的孙子,就是我的侄子。私下里,称呼我叔父就可以了,就不要把军中的这些规矩带进来。”傅燮摆摆手,示意他坐在一旁,口中道。
“诺!”刘靖重重点头,答应了下来。
“二郎,你今rì前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傅燮问到。
其实,对于刘靖,他心中并不喜欢。不过,他的这个不喜欢可不是厌恶之意,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的老师刘宽乃是海内闻名的“长者“,xìng格温和,待人宽厚,从来不曾对人发过脾气。不过,却不是怯懦胆小。
刘靖虽然在学业上算得上是天资聪慧,通常一点就通;然而xìng格却是自小唯唯诺诺,胆小怯懦。别人稍微脸sè一变,就被吓得不轻。因此,傅燮认为他成不了大事,一生碌碌无为,难以继承老师衣钵。
所以,傅燮对于刘靖,颇不喜欢。
“叔父,我这次来,是想让叔父带我去见中郎将皇甫将军。”刘靖道。
傅燮闻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以为刘靖在说玩笑话,抬起头来,把刚刚握在手中的竹简再次放下,看着刘靖道:“二郎,莫要说笑。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何事?”
“叔父,我这次来,是为了黄巾围城之事。我有一个计策,不仅可以解除我军困守的境地,还能大破贼军。”刘靖拍着胸脯冲傅燮道,颇有些成竹在胸的意味。“但是我职务卑微,见不到皇甫将军。所以,我才想请叔父帮忙,带我去见皇甫将军。”
“此事当真?”傅燮依旧有些不太相信。
“叔父面前,小侄怎么敢说假话。”刘靖瞪着眼睛看向傅燮,大声说到。
傅燮见刘靖眼睛jīng光闪闪,就相信刘靖不是作伪,随即饶有兴趣地问到:“什么计策?说说吧。”
傅燮虽然对于刘靖不太喜欢,但刘靖毕竟是老师的孙子,自己的子侄,该帮助的还是要帮助。所以,他也时时关注刘靖的动向,时时照顾,并嘱咐亲兵在刘靖来的时候通禀一声就是了。上次“火马阵”阻挡黄巾贼军之事,他也听人提及,不过也只是少少关注了一下。如今众人面前一向唯唯诺诺,说个话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刘靖突然间站到他面前,并且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自己有计策可以扭转败局,又怎么会不让他吃惊并且来了兴趣。
“这个计策,只有见到皇甫将军,小侄才能说出来。”刘靖想要卖个关子,遂道。
“好小子,竟然要和我玩心眼。”傅燮一见刘靖如此,心中兴趣更是大增,脑子一转,脸sè一沉,沉声道:“二郎,你可知道,欺骗上官下场会怎么样吗?”
“啊——”刘靖吃了一惊,自己只是想要献策罢了,怎么还成了欺骗上官了,心中着急了起来:“叔父,小侄可没有欺骗上官!”
“没有吗?”傅燮脸sè更加yīn沉,心里却想发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骗。
“真的没有。”刘靖心中越发着急起来。他知道,军队是一个纪律森严的地方,稍有犯错就要受罚。尤其是古代军队有一个什么“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什么“悖军”、“慢军”,都要斩首,他可不想自己还没献策就被一刀咔嚓了。
“没有欺骗上官?那为何刚才问你话时吞吞吐吐,不肯吐露真言?还说什么有计策可让我朝廷大军反败为胜,如此遮遮掩掩,分明就是没有计策,欺骗上官。”傅燮怒声斥到。
“小侄真的有计策,没有欺骗上官。”刘靖头上冷汗直冒,连连摆手,为自己辩护。
“那你的计策是什么?”傅燮又问到。
“火攻!”
刘靖脱口而出。但是,当他眼角瞥到傅燮嘴角的笑容的时候,明白自己被骗了,心中只有一句话:“次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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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及需求,你们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