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回到客栈,正好听到小石榴的话,他进来就对小石榴说道,“落草,落草,你就知道落草,你现在的任务是读书认字,其它事情少管。”接着他有对赵芸娘说,“赵小姐,连累不连累的话以后别说了,你就跟我们走,同时也正好教这两丫头认字。以前我倒忘了这个,你看这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落草落草的,都快成没文化的土匪婆了。”
“二哥!”小石榴不满的大叫。这认字哪有舞刀弄枪来得爽快。
鲁成却不管她,只对赵芸娘说道:“赵小姐,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这可是你以前就答应了的,做她们的教师。”
赵芸娘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那好,不过你们都收拾一下吧,我们今晚就走,这个地方已不太平,尾巴已跟了上来。”
原来鲁成回来时又发现了客栈被人盯着。
这次派人来的自然是那孙通判。现在的盟州城,是孙通判在作主。王荣显王知府现在虽没被定罪,但也已被羁押在家等候发落。蔡鞗是有口解释,也有权势撑着,但王荣显却没任何理由,也借不到蔡太师的威了。那蔡鞗进去后院后就再也没出来露面,他并没有来捞王知府。
而孙通判一直在不停的审问相关人员,以组织好奏报文章,同时也在着力安排自己人。但赵芸娘担心的不无道理,不管蔡鞗怎么说,孙通判等人可是看到了赵芸娘和鲁成拉过手。因此在密奏上不会少了这一笔,同时他也在百忙中不忘了派人来看好宗姬的行踪。
下午,蔡鞗就乖乖的送来了价值五万贯的钱钞和珠宝。看来福金是把话转高了蔡鞗,而蔡鞗却不敢赌,因为他还要回京。鲁成能从一千多禁军包围中出来,也能进了他们只有百来个禁军的队伍。他这算是花钱买了心安,再说他也不算太亏,一两年就全回本了。不过这样一来,本想要请求派军保护的他就没再去麻烦那个孙通判,他却忘了女人有时也不好惹的。
半夜时分,监视赵芸娘鲁成等人的两个守夜便衣却被几个街头混混寻衅打了一架,这是鲁成让店中伙计出去化钱雇的混混。等便衣发现两人同时被打,才回过神来说不对的时候,客栈中的鲁成等人已不知行踪,他们已消失在快活林。
且说鲁成他们乘夜离开了快活林,但他们的第一站,却是先赶往了十字坡。
在武松嘴里,十字坡有鲁达的兄弟,那鲁成就必须去打声招呼。而十字坡也正好是孟州往东的路上,顺路。
披星戴月,约模走了四个多小时,鲁成他们就来到一个岭前,再走就要翻过岭去。而这个岭前就是十字坡。坡前一处小溪旁,正有十多间草屋,屋前挑着一根酒旗。鲁成记得武松说那张青是在十字坡一带卖酒为生的,所以他就赶马向酒店过去。
他们在半夜出发的,走到现在也正好是天sè刚明,也有必要来歇歇脚吃点东西喝点水。
且说鲁成他们来到酒店门前,都下了车,把马拴在门前的柳树上,然后就一起进了酒店。进得店来,发现店中并无其他客人。也许现在天时太早,路上还不见行人,就是有,大概也是贪凉赶早的人,不会在这路边酒店歇脚停留。
八人进来,里屋听到动静就出来了三人,为首是一个五大三粗、三十多岁的婆娘,还有是两个伙计打扮的壮汉。
看那婆娘,绿衫红裙,头上插满金钗鬓边上还有野花,脸上有红有白却是涂了厚厚的一层胭脂铅粉,破坏了五官的端正;胸前敞露,里面的桃红束胸还遮不住两个大器、露着一大片白腻;再看下面,腰肢扭转、肥臀晃荡。整一个风sāo、妖艳的低俗婆娘。
不过从鲁成及以下,看人倒从不高低,好看就多看两眼,难看就少看两眼,一群人只是自顾自己说着话坐下来。
只有鲁成是在猜这位是不是就是武松所说的母夜叉孙二娘。
武松并没和鲁成说清人是怎么样的,只说了姓名和卖酒的职业。这下问题就来了。鲁成第一眼就发现此女面相不善,长了个横眉凶眼,眼睛看人时却更注意看人的包裹。
此人不是善良之辈啊,鲁成就心想,再一想自家大哥虽说不是为人和蔼,但也还算是个疾恶如仇的好人。鲁成就心想大哥大概不会与此等人物相交吧?这么想着鲁成就没有先开口问那婆娘是不是孙二娘。
婆娘却正是那孙二娘,在十字坡专做迷翻客人割肉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鲁成没先来问她姓名,这婆娘就以为鲁成等人只是寻常旅客,她就动起了心思。来了几个好行货啊,有肥有瘦,有老有小,这回嫩、老牛肉和大肉馒头却不愁没得卖了。再看鲁成他们的鼓鼓囊囊的包裹还有马车,就心想这回开张怕是可吃上几年了。
鲁成没开口,孙二娘就脸露笑容先开口了,“客官赶早啊,正好在本家歇歇脚,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也还有刚刚蒸好的好大馒头。”
婆娘边说着话,边耸荡着她胸前的好大馒头来到鲁成跟前。
鲁成退后了点,免得被她的好大馒头碰到,那等会就吃不下馒头了。不过就在靠近的一瞬间,鲁成透过婆娘身上发出的汗味、脂粉味中闻到了一点血腥味,而且还是人血的腥味。
退后的鲁成皱了皱眉,道,“酒就不要了,就给我们来点茶水吧,再来一些馒头就可以了。”
孙二娘却也看到了鲁成的皱眉,但她心说,这厮有一群美人伴着却也看不得老娘了。她嘻嘻一笑道,“客官,本家是酒店,这酒倒有好酒,可这茶却无好茶,客官要不还是来点酒吧。”
鲁成却说道,“茶水就可,我们不爱喝酒。”
“如此那就听客官的,只是等会茶水若有点浑浊,还请客官见谅。”
孙二娘就笑着说道。
鲁成一听,心说那还不如来点白开水了,就道,“若真没什么好茶,那就来点白开水吧。”
孙二娘一听,傻眼了,你白水让我怎么下蒙汗药啊?孙二娘就挤着笑容道,“吆,客官,看你们也是上等人家出来的,这白开水却是寻常脚夫都是不喝的,这哪能行啊?就来点酒水吧,算是本家送于你的。”
可对鲁成来说,酒不想喝、茶又不好,那就还是白开水最好,他道,“谢谢,不用了,白开水就好,平淡才是真味。”
孙二娘心下大怒,“这厮弄了这么多美人在身边,平时也肯定是受用过分,现在倒说什么平淡才是真味。”可她脸上却继续强装笑容,“嘻嘻,客官,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像个老者,追求平淡了,可这些妹妹怕还是要享受生活呀,本店还有香甜的果酒,要不就来点果酒吧。”
可她话音刚落,那边桌上的美眉都说道,“店娘,白水就好。”
孙二娘一看就在内心叹道,“唉,看来这肉是不好去卖了。”
你道为何?原来这孙二娘卖人肉已卖出经验了。这人肉她当然是或作牛肉或包包子在卖,可这里有个讲究,就是肉最好是在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割下最好,如果是人醒着,有了紧张、害怕等情绪,这肉就酸了,不好卖。这就是孙二娘喜欢用蒙汗药的原因。
而现在孙二娘心说这肉不好卖,那是她想来强的了。也是,当面这汉子却也看不出个强壮,还有就是老头和一些女人,她倒有把握拿下了。何况此时又无行人过来,不怕有事。
孙二娘就对一个伙计打了下眼sè,“阿三,去后面拿些大馒头出来,再让阿四拿壶白水出来给客官。”,那个叫阿三的伙计心领神会,去了后面。
不一会,那个阿三就端了一托七八个大馒头出来。另一个伙计则在拿碗过来。只是拿水的人没出现,店外门口倒又出现了两个伙计。
拿馒头和拿碗的人来到鲁成他们桌前,放下手中东西,只听孙二娘一声喝道,“动手!”两个伙计就分别抓向鲁成和李老头。门口的两伙计则进来和孙二娘准备包抄受惊吓的女人。
只是孙二娘刚喊完动手就愣了。怎么了?原来孙二娘想象的那些人惊慌失措、哇哇乱叫等的场景并没出现。惊倒是有惊,但只是坐着的女人们在惊讶的看着她。哇哇乱叫的也有,是她那两个对男人下手的伙计在哇哇乱叫。一个伙计在左手捧着右臂乱叫,另一个伙计被年轻人拎在手里哇哇乱叫。然后又见年轻男子举起伙计就朝冲上来的另两个伙计扔去,接着就是三人滚作一地葫芦在哇哇乱叫。
孙二娘惊呆了,张着嘴不知所措。可鲁成已冲到她跟前,半话不说,一掌就把她劈晕了过去。孙二娘的丰满身躯也如山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