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松走了一次梁山泊,却没有办成什么事而回青州去了。
不过武松的这次去,这二龙山就落在了梁山泊一些人的眼里。
梁山泊山寨内,一秀才和一道士在谈话,“吴学究,你如此小心是担心二龙山把花荣和林冲留住吗?”
秀才吴用道,“公孙兄,这个我不得不防。”道士公孙胜哈哈一笑,“就让他们去了二龙山又何妨?花荣、武松都是宋公明兄弟,林冲、鲁智深也为兄弟,将来说不定二龙山还能与我梁山泊成一家。”
吴用却道,“若是以前倒还可能,但现在已难说了。”
公孙胜道,“为何?”
吴用道,“你别忘了二龙山还有个杨志,这个被我们劫了生辰纲只得落草的人不会不记恨我们。本来只他一人倒没事,不过现在又上去了秦明。公明哥哥他们使计毒了点,当时若能把秦明弄过来,秦明倒还能忍气吞声了,可现在他只会仇恨公明哥哥几个。”
公孙胜点了点头,“秦明和杨志倒真不太可能来合了我们,不过真因为如此,你若让林冲、花荣过去,秦明和杨志不就又变弱势,我们不就有可能把他们都拉来了吗?”
吴用摇了下头,“武松初见我时只提林冲,不提宋公明是他哥哥,可见他是在对公明哥哥见疑了。这个武松是个粗直烈汉,那个鲁智深也是,那秦明的事一旦在他们心中有了成见,他们如何肯来合伙。还有那个鲁成也过去了,这人行事作法你看懂了吗?这也是变数啊!”
公孙胜道,“说到这个鲁成,他手下可还有几个人物的,也不知是否都去了二龙山,若是,那这二龙上山上可了不得了,鲁智深、杨志、武松、秦明、黄信,再加鲁成和他的人,可要比我们梁山泊强势了。”
吴用道,“可不就是,当初一个杨志,我们几人劫他押运的花石纲时就不敢直接杀上去,要施个计,所以我怎么还敢让林冲、花荣过去?”
公孙胜就笑道,“所以你就非但不能让林冲、花荣过去,还要在林冲心中种刺,还要最好让花荣和那边也结上仇?”
吴用就摆摆扇道,“我就知瞒不过老道你。”
可公孙胜则道,“老学究,该放手时且放手,你也说那鲁成是变数,观鲁成这人,心正却不为礼、义、世俗所困,这种人,一旦触了他,后果难料。要我说,我们梁山泊只要晁天王在,那鲁成必然是与我们秋毫无犯,但若是生点事端出来,就要难说。”
吴用道,“公孙兄,我又不是要去对付了二龙山,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人跑过去添了他们的实力。”
公孙胜就道,“你能慎重就好。”可他在心道,“怕就怕那鲁成不对你的味啊!‘满朝文武皆是犬’,鲁成和你并不是一路人,你可是还要想去做了‘犬’的。”
先不说梁山泊的智囊在如何谋划,这边武松在十来天后回了二龙山。
此时二龙又是一番景象。张青孙二娘及两个小将已到了,他们又带来了三百喽罗。这二龙山上本有四五百人,在前鲁成秦明带了三百来人,这次又添了三百,这是共有一千多个喽罗了。
山寨是终于要开始发展了,不过山寨头领们却整天在喝酒,丝毫不考虑这人多了可吃饭的人也多了的问题。“走,喝酒去,这些事让二哥去想,反正俺是想不出什么。”大头领如是说。于是不在头领行列的鲁成只能去一旁愁眉苦脸的想。
做山贼土匪,要生存不外就是去抢,抢行商、抢村庄。鲁成出去视察了一下周围,行商还有,在和山贼玩老鼠躲猫眯,有一拨没一拨的可能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再看村庄,这边山贼由来已久,十里内根本就没有村庄,再外也多是苦哈哈,二十里内就没大户。出了二三十里外,倒是有了,还有两个镇子,在北叫龙山镇、在东叫瑞龙镇,可他们都是结堡成寨,严防以待,抢他们的成本较大。
鲁成在转了一圈回来后,就提了第一个生存方案,叫“生产自救,文明做贼。”
“我们二龙山周围可荒着大量的田地,与其大家在山寨内等着饿肚子就不如种地去。”
于是有一半立志于山贼伟大事业的小喽罗被淘汰下来负责种地。
“俺可是来做好汉的,要种田我不会在家种啊?”有人不满,于是鲁成上去拍拍他的排骨,“要做好汉也要先把自己养肥了,可我们现在不养废人,所以你要先去种田喂肥了自己再说。”可贼性不改,那些贼又去掳了点百姓来干活才进了农业组。
可种地只能有口饭吃,山贼可是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于是又有一百人负责去养羊养猪养鸡养鸭。“猪仔鸡仔没有?那就去抢、去偷啊?你们是干什么的?”于是养殖队先去干了最后一把本职业务才转业。
可就是这样也不够啊,这有饭吃还要有衣服穿,闲来还要耍两把,这是要有钱。否则大家就真的不如回家去种地去,何苦要冒杀头的危险来做贼。
所以本职工作是不能丢的,土匪还该土匪样,只是我们是文明的土匪,不能竭水而渔。于是就到龙山镇去贴传单,二龙山从此不来乱抢了,以后将做文明强盗。但各大户、各过路商要自觉的交保护费,交费拿旗,没旗的那就别怪二龙山不客气。把成本问题让那些大户去考虑了。
鲁成的脑子现在在恢复正常,但真的有很多东西不记得了,所以他也就想到了这些。不过当他看到原来的山贼中也还有比如开酒店、采买、销脏的业务,就把这个部门大大扩大了,鳞选商业人才带上本钱,去各地去从商兼带刺探各种情报。
鲁成把这些业务分好,就让菜园子张青去管理种养,孙二娘负责商业,曹正继续总后勤。然后他又去整顿做贼的根本即山贼主力队伍。山贼之所以是山贼,因为他们是在官府的缉拿名单上的,首先他们要自保,然后才是为了口酒食出去抢劫。所以,就是不去抢也要保证自己的军事力量。
而龙山上现在的军事力量有三百多人,这是挑出来的壮汉,这些人就是山寨的主要进攻和保卫力量了。鲁成废除了原来谁是谁的兵的做法,统一编队,十人一个小队,五十人一个中队,一百人一个大队,五百人一个营,二千人一个旅(他还留了发展的可能。)喽罗头目则只选到中队长,黄信、吕方和郭盛暂为大队长。队伍编好,然后就分门别类的统一训练,作战时再有大将来点取队伍。
那几个头领见现在人少,就不来参与鲁成的整顿编排。不过他们不知鲁成最擅长的就是小队进攻,而鲁成的作战思想也是狼击,尚进攻、尚灵活、尚主动。于是在不知不觉中,这些小队都在按鲁成的要求进行训练,脱离了原来的那种军阵演练,兵卒也脱离了原来小喽罗的范畴。这为二龙山以后的作战模式与人大不相同打下了基础,也为二龙山能不断的扩大队伍打下了基础。
而此时,喽罗们不管干什么已无怨言了,种养的人悠闲、待遇差点,训练的太苦太累可吃的顶好。
等武松回山时,二龙山已不复原来模样,山上山下都有人在开垦种麦子,而山上却比军营还军营,整天喊杀之声不断。
不过等武松来到佛殿改的聚义厅时,却发现鲁智深、杨志、秦明、鲁成都在喝酒。鲁成规划好了就不再去管,训练也交给了几个女的和黄信及两小将,当然黄信、吕方和郭盛是还有提升空间,他们自己也要训练。
武松坐下,尴尬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想请林冲来却被他们给将住了,想捞个花荣过来,却又被兄弟情义所缚,什么都没成。
鲁智深看了眼鲁成,没说话,喝了口闷酒。鲁成对林冲来不来不置可否,只是内心又把林冲给看扁了,看他大概也只有被人欺负被人利用的份了。
秦明道,“武兄弟,算了,鲁二哥说他们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他们害了我的家小,我们却不要连累了这些无辜,就把花荣妻小给送过去吧,免得他们说你没有兄弟情分。”
鲁成笑了笑道,“秦兄,我当时说的是他们不仁,我们未必要不义,未必和不能是两码事,我们永远也不要被绝对去控制了,否则我们就要被伪道义所绑架。你当时没杀花荣家小已是仁至义尽,可他们亲身来给个说法也不愿意,却要用武兄的兄弟情分来解脱。兄弟情谊是什么?兄弟情是用来同甘苦、用来包容而不是包庇的。他花荣又不是小孩,做错了事就该自己来承担,而不是消耗武兄的兄弟情谊。所以,他们不来我们偏就不放了。”
鲁成又对武松说,“武兄,秦兄要成全你那是包容,可他们却是在要你包庇,哪个才是真心兄弟你考虑好。你若为难那就给他们一个信,就说是我鲁成在作梗,要么花荣亲来,要么他那将要出生的儿子我们二龙山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