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晋王朱求桂根本就没有等到最后时刻的来到,就做出了投降的决定。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卢象升帐下一个亲兵带来的援军失利,卢督死战殉职的消息。
就在傍晚,围城的中华军放了两个人来到了太原城下,守城的明军小心翼翼地放下了两个大箩筐,将两个人吊上了城楼。
在来人亮明了身份以后,这两人被护送到了晋王府。当着晋王和太原城内的其他军政要员的面,卢象升的亲兵郑奎,还有王朴手下的一个千总,复原了今天早晨的战斗场景……
三更时分,卢象升的人马还在营寨整理行装,准备出,顾奇也领了银子,正准备送信回江南卢府老宅。在这明末荒年之时,就是军中,也只是一ri两餐,还得再过上些时辰,早中饭合为一顿。人是吃不了早饭了,但骡马之类的,休息一夜之后,总得喂点草料。所以说,古今中外,都是好牲畜比穷苦人要更加金贵。..
这时,忽然军号声阵阵传来,前方尘埃飞扬,无数中华军的骑兵,步兵从远处地平线上涌现,向着明军大营压过来。睡了好觉,用过丰盛早餐的中华军官兵,自然一个个士气高昂。如此严整的阵容,加上人马众多,武器犀利,给卢营的明军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卢象升好比不容易才安稳住营中众将士,开出营地摆开了阵势,他勒马站在阵前中间,动情地说:“将士们,敌人就在前方!养兵千ri,用兵一时。今天,正是我们为朝廷效命的ri子。我卢象升,宁作那断头的将军,战死沙场,也绝不会辜负皇恩,临敌畏缩。将士们,随我冲杀敌阵!”
说完,他把胯下骏马的镫子一磕,带着本营人马,就向中华军的方向杀去。与这三千多卢营明军对阵的,正是李定国亲自率领的“晋陕鄂还乡团”的一部分主力,合计六千余人,包括步兵四千,弓箭兵一千五百,骑兵五百。
虎大威总兵官的人马也紧随在冲锋在前的卢象升兵马后边。然而,刚一接仗,明军左翼兵马就在中华军的箭雨之下崩溃了,右翼也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后退的后退,逃跑的逃跑,乱象纷呈。只有中路的卢象升领着亲兵jing锐,舞刀大呼,向前冲杀,虎大威领着部众也跟着继续朝前扑上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混战之后,明军将士或死伤,或投降,剩下还在战斗的已经不多了。此时整个战场上实际上也只是些零星战斗。明军这一团,那一簇,全部被中华军分割包围。明军的这种战斗,既不是为了胜利,也不是为了突围,只是一种单纯而机械的重复在自己倒下前,继续挥舞手中的兵器。
中华军战士猛攻不退,而卢象升所部携带的火药和铅弹都用完了,箭支也射光了,卢象升本人的脸孔也被硝烟熏成了包黑子模样,衣服不但被烧破几处,还被流矢穿透了几个洞眼。虎大威总兵官估计已经负伤落马或是阵亡,战场上看不到他站立的身影了。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此时卢象升已经受了一处刀伤和两处箭伤,身边的护卫人员只剩下一个参将和十几个骑兵,都负伤了,处于chao水般的中华军重围之中。卢象升身子有些摇晃,他用左手扶住马鞍,以免栽下马去。不知是鼓励自己,还是激励部众,他的口中重复地叫着:“壮士捐躯,就在此时!”
乱箭射来,卢象升又中了数箭,终于大叫一声,倒下了,手中的大刀抛得老远。他的耳膜上似乎还响着刀剑声和喊杀声,而他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也仍在战斗,为着大明,为着圣上……卢象升躺在地上,鲜血不断流出体外,他还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动不了沉重的身体,只哼了一声,就永远地失去了知觉。
此役,投诚的,加上被俘虏的明兵,约有两千人,战死了二百余人,后来伤重不治的还有五十多人,其余虎大威总兵在内的六百多伤员都得到了有效的救治,活下来享受到了中华新盛世的和谐生活。卢象升的家仆顾奇没能离开军营就被俘虏了,但他得到了特赦,带着书信和财物,扶柩归乡。
而数十里之外王朴等人带领的六千人马,也遭到了中华军的凌厉阻击。装备着热兵器的一千中华军野战部队战士,和一千多名“晋陕鄂还乡团”弓箭兵组成的阻击防线,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鸿沟,让试图突破的王朴所部碰得头破血流。
只打了一刻钟,王朴就看到,过五百名部下被枪弹或羽箭击中,或死或伤,其中还包括两名千总。这个滑头将军马上就拨转马头,领着亲兵往老家跑了。
一旦这两路明军的失败,明廷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凑出有力地救援部队了。卢家亲兵和王朴手下的那个千总,无疑地让太原城内的诸位老爷明白了这个事实。
于是,城里派人出城接洽相关事宜,第二ri清晨,中华军的一个团,正式开进了太原城,接收这座有名的西北雄城。
国内的统一战争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了让中华帝国的大6区域连成一块的战略目标必须迅完成之外,其它部队的作战理念都是以稳为上,占领一块,既安定一块,恢复秩序,组织生产,巩固民心。而作为南洋地区的新霸主,海外扩张的步伐却在继续加快。
马六甲海峡南口,马来半岛的南端,苏门答腊岛的东北,14世纪以来,明朝人称这里为“淡马锡”,这里正是中华帝国在南洋的新领土,新港口。关于这个地方,最早的文献记载,源自公元3世纪中国东吴将领康泰所著的《吴时外国传》。在7世纪时,这里被名为“海城”(temasek),是苏门答腊古帝国,斯里佛室王朝的贸易中心。到了13世纪时,巴邻旁王子桑尼拉乌它玛到这里游历时,看见了一头像是狮子的野兽,于是,这里有了新的名字新加普拉,意思是“狮城”。中华帝国皇帝陛下已下令沿用“狮城”这一名字。
“狮城”这里很早就有了中国人居住,宋朝时就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这里。中华帝国海军刚来到这里,开辟军港搞地质调查时现的南宋时期陈姓人家的墓碑,就证明了这一点。不过,14世纪以来,这里成了邻近各国互争的战场。斗来斗去,到最后并没有出现大赢家,倒连累这里被各国遗弃,房屋全毁,竟沦为荒凉的丛林,包括渔民,海盗在内的本地居民,不过二十多户人家。
1633年6月1ori,在胜利收复台湾全岛一个多月之后,一支两百余人的中华水师,就奉命来到这个荒凉的河口地区建设军港,驻扎垦荒。此时,南洋各地的华侨本就不少,比如,吕宋岛有约3万人,在今天的菲律宾外岛,缅甸北部江头城,也都有上万人。过千人的更多,东爪哇的苏鲁巴益、万丹、新村,马来半岛的北大年、吉兰丹,暹罗的大城等等,估计总数不下十万之众。经历了一年多的辛勤建设,南洋各地华侨不断来此做生意、定居,国内又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这里早换了新颜,展成了常住人口过三千人的新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