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
当前位置:许肯中文网 > 冥天逍行记 > 正文 信物

正文 信物

书名:冥天逍行记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等那风起时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几人回到柴房,两人把老二扔在地上。老大道:“这几人怎地也在庄中,那对少年男女明明往北去了,怎地又折返回来了,真是奇怪。”

    老二从地上爬起来,道:“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我差些忘了告诉你了。昨天夜里,那引路童子曾摸到门外探听咱们的动静,正好被我撞上。我见他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地,就跟了上去,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老大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老二嘀咕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们说了……”

    老大抬起掌来喝道:“我这就毙了你!”

    老二双掌挡在胸前,谄笑道:“别,我滴亲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们可别小看了那个童子,别看这小子只有十来岁,修为可是不低,我神识一扫,老大你知道不,这小子竟是后天十重的境界,你想啊,这后天十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破了,这一突破就是先天高手了,啧啧啧……十来岁的先天高手啊,多妖孽啊,我这把年纪才突破先天一重,你们俩也是七老八十才突破到先天,和人家这一比啊……连……”

    “说重点,再叽叽歪歪一堆废话,老子一掌毙了你。”老大终于忍无可忍,怒喝道。

    “哥,我滴亲哥,你是我亲哥,咋就成老子了。”老二又嘀咕道。

    “我……我现在就毙了你。”老大瞬间暴走。

    “别别别,别激动……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嘛,我这就说,这就说”老二接着道:“我见那小子跃出庄外,便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庄后的山下,那里有一处断崖,那小子来到崖下推开大石,石后竟隐藏着一个山洞,我看这小子一路谨慎的很,我想啊洞里头肯定藏着什么宝物。”

    老大道:“后来呢。”

    老二道:“没了啊,后来我不就回来告诉你们了吗。”

    老大道:“如此说来,洞中必有玄机。”

    沉思良久,老大又道:“那童子小小年纪,修为竟是这般的高,想来这云家庄必定隐藏着绝顶高手,席间我看这云庄主并不像是习武之人,除非他的修为已经高到我的感知之外。路上遇见的四人又怎地会在这里出现,真是奇怪!这云家庄处处透着诡异,我们rì间便不要出去了,就在房中把伤去了,待得夜里众人歇下后,我们再到断崖下一探。”

    用罢早饭,曲峰二人回到房中,香儿轻轻掩上了门。低声问道:“曲峰哥哥,你瞧这地方有什么蹊跷?”

    曲峰道:“这庄子,这云庄主,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香儿道:“这庄子的样式陈设,质朴雄大,这气象倒似北月国的庄院。”

    曲峰道:“你自小在东星国长大,怎地知道北月国的风情。”

    香儿道:“你忘了我爷爷是来自北月国吗,这里的陈设便如爷爷住的小院一般。我再问你,你瞧这云庄主是何等样的人物?”

    曲峰想了一想,道:“我感知不到他有修为在身,是个商人或地主吧。”

    香儿摇头道:“这云庄主定有古怪,你有没有发现,他袖口,领口露出的肌肉甚是白皙,脸sè却是黝黑,如同长年暴晒在rì光下的农夫一般,想来必定是易了容。举止步态也不自然,颈后肌肉不厚实,皱纹也浅,绝对不会是个驼子。”

    曲峰道:“这云庄主对我们不似有歹意,我们只当不知道就是。”

    香儿点头一笑,又道:“我看云庄主和乐隆师兄妹似曾相识。”

    曲峰道:“你又怎地知道?”

    香儿道:“我见云庄主见到二人时神sè有异,席间便留意上了,发现他们三人说话时的用语和口音,像是出自一个地方。”

    曲峰心下好奇,问道:“什么地方?”

    香儿道:“和我爷爷一个地方。”

    曲峰道:“北月国!”

    香儿笑道:“正是,我猜云庄主必定认得二人,二人却不认得他,云庄主改形换面隐藏身份,想来是要躲避何人,莫非这二人正是他要躲避的人?”

    曲峰两世为人,前世更是历尽坎坷,也算是阅人无数,听到此处,不由沉思起来,他拇指撑在额下,忽地说道:“若是这二人是他要躲避之人,云跃林或非善类。”

    香儿点了点头,道:“嗯?你是怎么看的。”

    曲峰道:“我看这乐隆气宇轩昂,正气凛然,必定是条好汉子。其师妹柳清风明眸皓齿,飒爽英姿也不似jiān邪之人。若云跃林刻意躲避二人,又岂能是良善之辈。”

    香儿咯咯笑道:“没想到我曲峰哥哥也开窃了,我总觉得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

    曲峰道:“我和从前有什么不同吗?”

    香儿道:“从前啊,觉得你憨厚,现在看来你是大智若愚。大巧似拙。”

    曲峰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促狭的笑道:“我这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这个鬼jīng灵时间呆长了就开窃了呗。”

    香儿娇声啐道:“讨厌啦,最恨你揉人家的头啦。”

    曲峰道:“我们去会一会乐隆师兄妹可好。”

    香儿整了整乱了的秀发,道;“嗯,我正有此意,我们前去与二人接交一番,或可从二人口中探听到一些映月宗的情况,也好为rì后做些准备。”

    曲峰二人走出门外,这时雨还没有停,仍自淅淅沥的滴着。庭院中长着几株芭蕉树,秋天的雨滴落在扇子般的叶上,‘卟卟’地响。曲峰见此情景忽感伤怀,脱口吟唱道:“点滴霖霪,秋损北人,不惯起来听。”香儿见他神sè凄然,正yù出言相慰,忽然庭院对头飘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吟唱道:“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香儿寻声望去,只见庭院对头房廊中,乐隆与柳清风倚栏而立,吟唱的正是乐隆。声音凄切伤感,出自如此大汉口中竟不感突兀,想必乐隆此刻也是忆起何事有感而发。曲峰听到此句,呆呆出神。香儿问道:“怎么?”

    曲峰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听到,我们过去吧。”

    庄中的客房同处在一个庭院,曲峰二人在北,乐隆二人居南,庭院不是很大,二人穿廊便到。

    只见乐隆二人大步迎到廊中,说道:“今rì喜逢佳客,请到房**饮一杯如何。”香儿听他谈吐风雅,心中更是暗暗称奇。

    曲峰道:“正有此意,只怕打扰二位了。”

    柳清风咯咯笑道:“岂会打扰,某人正愁找不到人喝酒呢。”

    乐隆哈哈笑道:“知音难觅,今晨席间,我二人便有亲近之意,此时再聚,更是畅人胸怀,快请进来。”

    房门未掩,四人走进房来。乐隆道:“二位快请坐,小师妹,去将师兄的酒拿来。”

    曲峰和香儿齐道:“乐大哥不必客气。”

    三人在厅中坐下,这时柳清风自内室中拿出一坛酒来。笑道:“二位可有福了,这酒可是乐师兄从酒鬼师叔那里赢来的,自己也舍不得拿出来喝,留了有好几个年头了。今天姐姐沾了二位的福分,想来也能喝上个一杯半盏。”

    曲峰道:“此等美酒,小弟可是担当不起。”

    乐隆道:“区区一坛酒而已,兄弟莫不是看不起乐某。”

    曲峰笑道:“乐大哥言重了,如此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柳清风在桌几上置上四个酒杯,正要倒酒。香儿道:“柳姐姐,小妹素不饮酒,就不必浪费这等美酒了。”

    柳清风闻言便未给她倒酒,于兄弟二人倒满,自己却只倒了小半杯。笑道:“妹妹,姐姐平素也不饮酒,但见乐师兄视此酒如宝物一般,现下却要浅尝一番。”说完,也不相请二人,举杯将酒送入口中。只见他小口入嘴,遂又大口吐出,叫道:“这般难喝,即苦又辣,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怎地还视若珍宝,我看是自找苦吃才是。”乐隆见状,赶忙接过杯来,哈哈笑道:“哈哈哈……此中滋味外人不足道也!小师妹既然不喝,可别浪费了。”

    这会也没下酒之物,二人也不讲究,对饮了两杯。乐隆道:“尚未请教二人姓名,甚是无礼。”曲峰道:“小弟曲峰,这是舍妹赵平香,见过乐大哥,柳姐姐。”

    乐隆道:“我俩乍见二位,俱感亲近,现在也无外人,大家就不必客套了罢。”

    曲峰道:“如此最好,小弟也有此意。”

    乐隆道:“适才听兄弟在院中吟道‘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我看兄弟并不像是北国之人,却何出此句。”他却不知,曲峰前世却是地道的北国人。

    曲峰闻言想了一想,道:“小弟虽非北国之人,此行却是要往北国而去,我看乐大哥与柳姐姐却似北国之人。”

    柳清风道:“兄弟好眼光,我与你乐大哥正是来自北月国,不知你二人此行所为何事。”

    香儿但觉与二人甚是亲近投缘,自是不打算隐瞒,便道:“我俩此行是要往北月国映月宗,不知乐大哥和柳姐姐对这映月宗可否知晓,或可指教小妹一二。”

    乐隆与柳清风常年行走江湖,不明二人此行缘由之前,自是不说自己乃是映月宗北子。乐隆道:“映月宗乃是北月国第一大宗门,便如东星国的晨星宗一般。但凡习武之人都对此宗有所知悉,却不知二位yù问何事。”

    香儿见二人听到自己问及映月宗之事,神情甚不自然,只道二人与映月宗或有嫌隙,便不再问。说道:“也无甚事,只是受人所托,探访故人罢了。”当下众人也就不再谈及映月宗之事了。

    柳清风见香儿温顺可人,乖巧伶俐,心中大是喜欢,道;“香儿妹妹,我们不必搭理这两个酒鬼,到姐姐房中说话去吧。”说着拉起香儿小手,便朝自己房中去了。

    曲峰与乐隆二人自诗词谈到美酒,又从美酒谈到人生,二人无话不谈,越谈越是投机,心中都是欢喜。这时乐隆举起杯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rì大哥能遇上曲兄弟,这心中实在是快活,快活啊!”

    曲峰端起杯来,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此生能得大哥这一知己,夫复何求!”话毕,两人连斟三杯,杯杯见底。

    此酒虽好,其xìng也烈,二人得遇知己,自是不会运功相抗,十数杯下肚,已是不胜酒力,昏昏沉沉。

    柳清风与香儿自门外进来,见二人喝的醉了,香儿道:“柳姐姐,瞧这二人,一会儿功夫,喝成这样,我且先扶曲峰回房歇着。”说完,走上前去,扶起曲峰正yù出门,忽然想起自己换下的衣裳尚在柳清风房中。

    原来二人在柳清风房中谈话之时,柳清风见她身上衣衫满是污渍,心道香儿必定是没有换洗衣袖,便从包袱中拿出一套来送与香儿。香儿本是极爱干净之人,穿着一身污衣本就难受之极,这时见柳清风拿出衣袖相赠,也未作推辞,接过衣衫便在房中换了下来。

    香儿正要放下曲峰去取衣裳,柳清风道:”香儿妹妹,你且在这等会,姐姐这就去房中把衣裳取来。”说完,转身就回房去了。

    柳清风回到房中,自矮椅上拿起香儿换下的衣裳,但见那衣服又皱又脏,心道:“这般讨人喜欢的姑娘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落得如此境地,竟连换洗衣衫都没有,穿着一身污秽,真是教人心疼。”回到厅中,便将衣裳递给香儿,香儿道:“谢谢姐姐”说着伸手来接。便在这时,喝的昏沉沉地曲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连带着香儿也是一个踉跄,她身子蓦地一个倾斜,伸手便只抓住衣摆,衣裳登时倒转过来,只听‘卟’地一声,一块半月型的玉牌,自衣裳内掉落了下来。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回到上一章,按 →键 进入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