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和三女一起玩闹,直到玉兔东升,世间一片茫然,仿佛被披上一层白纱。今夜竟是圆月,后来唐啸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过得都是公历,若是按农历算法现在正是六月。晚风送爽,湖边蛙声一片,让人心生静谧之感,三个女孩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相互拥坐在一起,模样说不出的诱人。
唐啸忽然起身,道:“你们三个酒醒了吗?”
馥儿头晕道:“还有些晕眩,这酒后劲真大。”
却听商秀珣道:“区区几杯酒难不倒我,怎么,有事?”
唐啸皱眉道:“不是讲好要没人演一个节目吗,你们这样可如何是好?”
yīn小纪听唐啸说表演节目,马上酒醒了大半,忙道:“我先来,我先来。”她听唐啸意见,向鲁妙子请教,学了一手戏**夫,自认能让众人心服口服,更让唐啸刮目相看。只见yīn小纪起身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道具,却是一顶帽子。
商秀珣和馥儿席地坐好,唐啸拉住yīn小纪道:“等等。”又对馥儿道:“下一个馥儿姐姐表演一个,然后是我,最后由大小姐压轴可好?”
馥儿点头答应,商秀珣心想自己唐啸果然识相,知道把最好的放在最后,点头应是。唐啸心中暗道,敢在我后面演,我让你演不下去。于是耍宝道:“现在我宣布,篝火晚会现在开始,首先由yīn小纪为我们表演,大家欢迎。”
商秀珣和馥儿使劲鼓起掌来,yīn小纪脸sè发红,羞赧异常,但是心下给自己鼓励,自己一定能行。只见她拿出帽子,道:“下面我要表演的是个戏法,大家请看清,我的手里没有东西,帽子里也没有东西,请注意。”说罢给唐啸三人展示了一下,让后说道:“注意喽,我要变喽。”唐啸心想,这和自己上辈子看刘谦的见证奇迹的时刻似的,他以前没有亲临现场,现在忽然有种紧张感,生怕漏过一个细节,真想当面拆穿yīn小纪的小把戏。只见yīn小纪左手一扣,把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左手上,右手微微一动,扣上帽子,道:“变!”帽子中赫然多了一个小皮球。商秀珣和馥儿眼睛瞪大了,都忘了鼓掌了。又见yīn小纪左手微动,右手一震,帽子从新扣了起来,听她又喝道:“变!”帽子中的小球转眼不见了,手中也是空无一物。商秀珣和馥儿两人手都拍红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唐啸却看得兴趣缺缺,这变得太粗糙了,连个舞蹈都没有,过场也很生硬,唯一能够值得赞扬的只有手法了。yīn小纪又变了几样东西,次次成功,信心大涨。商秀珣心道:“小纪虽然年弱,但是戏法演的真好,真是漂亮。”又见唐啸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心中不爽,推了唐啸一把。唐啸先是一惊,然后鼓起掌来,只是此时正是过气关节,显得格外突兀。yīn小纪节目演完,场下掌声雷动,yīn小纪心中就像吃了一颗蜜糖一样。
第二个轮到馥儿,只见她从背囊里拿出一个手鼓,交给商秀珣。只听商秀珣手鼓轻响,馥儿随着鼓声脚踏鼓点,身姿款摆,舞蹈起来。只见她身轻如燕,在篝火旁辗转腾挪,双臂挥舞,柔美异常;片刻鼓点稍歇,却见她身姿微蹲,娇颜如花,向商秀珣微微点头,鼓点旋即又起,不一刻已是如狂风暴雨,而馥儿也在原地旋转起来,百匝千回,衣袂飘飞,不是胡旋舞又是什么!唐啸久闻胡旋舞大名,今天尚是首次得见,真是力与美的完美集合,没想到馥儿如此柔弱美女,竟能跳出如此劲道的胡旋舞,唐啸心中大赞,卖力鼓起掌来。yīn小纪却也是初次得见,惊喜异常,拍得手掌生疼兀自不觉。商秀珣看他俩颜sè,心中暗道:“这就好了,一会儿一定要让你们心服口服,”唐啸见她神情自若,心中暗想:“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一会儿一定要亮瞎你们的氪金狗眼。”
馥儿舞毕,一身香汗淋漓,到商秀珣身边坐好,yīn小纪递上香帕为她拭汗。唐啸心中暗暗得意,心想老子苦练十几年的功夫就看今天了,若不能把你们几个毛丫头镇住,老子还如何在江湖上混,白当穿越众了。当下脚踏奇步,白纸扇啪的一声展开,亮了一个相。场下三女见他白衣白扇,衬着月光,借着酒劲说不出的丰神俊朗,有如神仙中人,心中一时痴了。只听唐啸柔声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上何年,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列位看官,你没听错,就是我们苏轼、苏大文豪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唐啸作为穿越众,毫不留情的强jiān原作,死得其所。只见他边歌边舞,长袖白扇,风度翩翩,唱到兴起,干脆拿斩情扇法来充数。商秀珣三女哪见过这阵仗,立时就蒙了,一边回味这词曲,一边看唐啸舞扇子,眼睛都不会转了。唐啸唱完最后一句,背对月光,扇面一展,回眸一笑弄得三女心旌动摇,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唐啸一看,这三个女孩竟然都没看自己舞扇,心中大受打击,暗道:“这几个丫头不识货。”愤愤坐会原位。
商秀珣真是被唐啸给镇住了,心想若是自己现在上去,只能出丑,进退两难。
唐啸看她们三个都低着头,连个鼓掌的都没有,心中恼怒,又见商秀珣不愿上场,便没好气道:“我没演好,以后肯定更进一步,下一个该是秀珣了,千万不要推脱,让我难堪。”
商秀珣知道推脱不过,她原本想好自己要演什么,便是边唱边舞,如今唐啸明珠在前,她又怎能上台献丑,不过她心中已有计较,便对唐啸道:“我听你唱曲,词曲非凡,可是你亲手谱写?”
唐啸老脸一红,继续装大尾巴狼,道:“那是自然。”
“不若请唐公子再唱一曲,小妹与曲相合,为你伴舞,不知可否?”
她以前总叫唐啸小子,如今唤唐啸公子,让唐啸心中大感快慰,哪里不肯答应,道:“自是没有问题,不知小姐想要什么曲子?”心中却倒老子肚子里几千首流行歌曲,还不把你哄得服服帖帖。
“就以今夜月sè为题吧。”
唐啸一听,暗自皱眉,脑筋飞转,刮肠搜肚。
“唐公子可有了?”
“这,急切之下,想不出来。”唐啸只有如实回答。
“不若,唐公子就唱刚才那一曲吧。”
“这好吗?”
不等唐啸说完,商秀珣已是在场中站好,唐啸看到商秀珣月光下的娇颜,想起她一会儿翩翩起舞,心中不由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不是还有《舞月光》嘛!”当下对商秀珣道:“秀珣稍等,我已经有了,等我思索片刻。”唐啸想好曲调,记起歌词。柔声唱道:“爱情是一条漫漫寂寞路,恋人个个感到无辜,孤独的灵魂习惯了独舞,踩不出和谐双人舞步。你想要逃时他开始追逐,他孤注一掷你开始怕输,用情越刻骨越像在迷途,爱神不轻易赐给人幸福。爱情是一座荒芜的花圃,恋人个个掩面而哭。相遇的人啊,若只是过路,别吝啬打个美丽招呼。相爱的人啊,若愿意共度,丢一颗种子入尘土。荒野之上,红颜奔放,不看沧桑只问痴狂。天在天上,人在人旁,忙去夕阳舞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