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周遭所言,服下落笔谷的“千雪露”之后,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沈落安终于醒来了。
看着一脸憔悴的余若然,沈落安心里不禁一阵暗痛。握着余若然的纤手,轻轻地整理了这妮子几丝凌乱的青丝。
“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这是余若然睡眼朦胧的第一句话。
“一夜未眠?”沈落安没有答复她的话,反问道。
“没啊!这不是睡着了吗?喝水不?”余若然起身yù去为沈落安倒水,却发现席地坐了一宿,腿麻的有些站不起来,不禁又趴着缓了缓身子。
却不料沈落安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不渴,让我多牵着你一会吧!”
“嗯!”余若然发现自己现在越发喜欢脸红了,可能习惯了之前和沈落安两个人的rì子,出来之后见过的人多了,便觉得有些煽情的话语都说不得了,听着也觉得更加感动了。
“你怪我吗?”不料,沈落安突然问道这一句。
“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得事情,我干嘛要怪你?”余若然将盖在沈落安身上的辈子向上扯了一下,让其盖得更加严实一些。
沈落安心里一暖,将手中的纤手握得更加紧了。“因为我没有答应你和你一起过平平静静的rì子呀!而是······”
不待沈落安继续说下去,余若然却将他的嘴用手捂住,“别说了,虽然不能和你一起过着像在新城那般儿女情长的rì子,但是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更像是属于你的生活,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去毁掉你的人生路。你是苍鹰,应该属于那辽阔的蓝天,而不应该被我这个情丝做的笼子束缚住。你要勇敢的闯下去,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后,紧紧···随你。”
“紧紧随你”就是这四个字,余若然你要放弃多少,而你得到了多少,难怪说人深陷情网之后,便会失去个人该有基本智商,现在的余若然已和傻子无异了。
“若然,我沈落安这生定不负你。”这是沈落安在心里默念无数遍的话了,今rì却依旧是那般的坚定。
“好了,你好好休息,身子还没有痊愈,我去为你准备热水了。”余若然收回双手,借着床架之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沉重的向屋外走去。
看着余若然憔悴的样子,那步履阑珊的身影,沈落安的心里说不出是苦还是甜,可能这就是在乎吧!
午后,沈落安虽未痊愈,但是已好了差不多了,只是功力还未恢复到之前的十一而已。
“周道长,我们也比试过了,不知道道长意下如何?”沈落安呷一口忘语茶之后对着周遭说道。现在的周遭对于沈落安而言完全是一个全新的认识,甚至于有点完全不认识。一个人的实力本身就是可以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沈落安现在最为渴望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沈公子的剑法之妙实为贫道少见,这套剑法的名字叫《烟雨剑法》,当真恕贫道寡闻,没有听说过。不过好像沈公子并未将其威力能够发挥出来,或许是沈公子的内功心法不够高深所导致的吧!不过沈公子的这套剑法,贫道以为在外招大会上面夺冠必然是很不易的,但是前八应该还是无忧的。”周遭依旧喜欢捋着自己的胡须,品着沈家的卿武茶。
“那道长的意思就是说我可以随道长去参加外招大会了,那我在此就谢过道长了,还请道长在寒舍多多住上几rì,也好教上我一些本事。”当听到周遭说道自己可以赢得前八,沈落安自然是喜出望外而激动的想向周遭讨教一些武功。
“还望沈公子多多包涵,贫道不能教公子武功。因为公子的剑法已经堪称世间少有,就这套剑法的前三式或许只有湖州凌云楼的《沉灵剑法》和陕州藏剑峰的《傲剑九诀》可以与之媲美了。所以在外功上面我不能帮上什么,而内功,公子是知道的,现在华夏十大门派都有各自的内功心法,如若谁敢偷学别门派的内功心法是会招到天下英雄的围剿的。因为门派之别的主要体现就是区域与内功心法,偷学别派内功心法自然就会被人们视为jiān细,对于jiān细武林中的戒律上可是写着千刀万剐。戒律上的第二条就是禁止将本门心法传于外门之人,现在公子还未入我派,我决不可传于公子内功心法。我想公子之前的那位朋友也仅仅是传于公子一些剑法招式而已,绝不可能传于内功心法。所以,还望公子见谅。”周遭再次抱拳道。
“道长莫要这样,我并非要道长教我门派内功,只是想让道长教我一些擂台经验而已,道长过虑了。”沈落安这时候心头如同重锤敲下,他虽然想到过身怀上乘内功心法再去进落笔谷的后果,但是没有想到有这般严重,竟然要千刀万剐。还有寒烟雨竟然将这些传于了自己,她难道不怕吗?
担心归担心,但是这条路毕竟还是要走的,男人立于世,就是应该走着不同寻常的路,那些一帆风顺的路不属于男人本该去走的,至少对于我沈落安而言是没有意义的道路。
“既然是擂台经验,贫道自然会告诉沈公子的。沈公子还请放心。”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武林戒律之类和擂台技巧方面的事情,周遭见沈落安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也不便打扰,毕竟不下几天就要启程去荆州参加落笔谷的授笔大会和外招比武大会。
沈落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之内,余若然在一旁站着,看着沈落安一遍又一遍的入定,醒来,入定,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落安再一次双眼睁开,眼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白光。
“若然,我感受到了,原来可以这样。”沈落安激动的说道。
“感受到了什么?”余若然看着沈落安一脸欣喜的样子,不由的心中也是舒坦无比,好久没有见他这般高兴了。
“原来最普通的玄黄之气竟然是这般神奇,本来之前我都以为玄黄之气是借着《白莲经》的那些不jīng纯的白莲真气转化而来的,但是我刚才发现,不是这样子的,因为我每次都是直接修炼《白莲经》的心法,所以没有太在意玄黄之气的流动,但是我感觉到了,修炼《白莲经》时候在丹田之中那些凝聚成白sè莲花的气息竟然是先经过玄黄之气的筛选才最终和那白sè莲花相融合。而玄黄之气由于本身自带的就是白sè气息,所以修炼之人很难将其辨别。以前她说过《白莲经》的内力施展主要是以丹田之中的莲花为基础,然后通过莲花的吸纳达到自身内力释放和吸收的平衡,这样就可以在交战之时不会因为内力虚脱而溃败。而如今我却不能利用《白莲经》的这等优势,于是我想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用玄黄之气将丹田之中的莲花所溶解掉,这样我就可以直接用内力配上《烟雨剑法》去参加外招大会了。”沈落安的这般话语叫余若然一时木然,其实沈落安也知道这只是自己在和上天打的一个赌而已。既然自己已经不能用《白莲经》的内力面对世界了,为何不将这《白莲经》所积累多年的内力转化为最普通的玄黄之气呢?就算转化不成功,那也不代表着我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不管如何,沈落安都决定试上一试。
余若然不懂这些武学什么的,现在的她只要是沈落安决定了的,她就会默默去支持。只见她微微一笑,化作清风柳面,实在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