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哈哈大笑,道:“本教行事,还需要仗着谁吗?小姑娘,我见你年纪尚幼,不知天高地厚,今rì便饶了你,快快滚吧!”
谢聆娇躯微侧,道:“在我眼前,你们休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来者定睛望着谢聆,良久方道:“小姑娘,你知道你要救的是什么人吗?你又知道我们圣火教……”
谢聆不屑道:“本姑娘管你什么圣火教。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便是不行。本姑娘非管不可!”
这来者是圣火教赏罚护法,因为名叫阎中罗,兼之心狠手辣,人称“阎王”,本与传功护法“邪灵”张远文臭味相投,不想张远文先行一步,剩下他一个“阎王”在世间作恶。
阎中罗本就有心杀了这碍事的小丫头,但心想她一人如此大胆,背后必有高人指点,这才废话了这许多。听了谢聆如此说,哪里还管什么幕后高人,喝道:“好嚣张的小丫头!”两手淬然抬起,朝谢聆双肩抓去。
谢聆说了那话,早就有所防备,见阎中罗动手,其手指套有钢爪,来势颇为凶猛,当下一招天问掌“明明暗暗”一探虚实。
阎中罗见她一掌虚中有实,顺势变招,想抓住谢聆手腕,谢聆双手绕开,吐息之间,拍出四五掌之多,阎中罗手中钢爪被称为“勾魂爪”,淬有剧毒,一旦被抓住,便有xìng命之忧,招招指向谢聆要害。
谢聆自出生到现在,还没遇到真正生死相拼的对手,这时遇到阎中罗如此很辣的招数,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幸好她根基稳固,掌法jīng妙绝伦。才暂时落于不败之地。
阎中罗几招一过,便知道谢聆掌法虽然犀利,但对敌经验尚浅,每每都在要趁胜追击之刻罢手。当下再无顾虑,双爪翻动,狠毒无比,招招致命。
谢聆支其手腕,拆了几招,陡然食指与中指伸出,正点中阎中罗手心。阎中罗只觉掌心一阵细微内力传来,忙运功抵抗,不想那股内力竟透入骨髓,令人麻痒难当。阎中罗当机立断,倒翻出去。心道:“这是什么内力,如此奇怪。这小娃娃古怪的紧。”
谢聆凭着小米飞刀心法一招占优,也不知抢上强攻,只道自己赢了,罢手道:“你们还不走?”
阎中罗冷笑一声,身形蓦地腾起,从天而降袭击谢聆,谢聆皱眉,一指点出,犹若穿花蝴蝶,正是“飞花碎星指”。
若说真凭实学,谢聆明显更甚,但对敌经验,阎中罗闯荡江湖三十余载,遇到生死对手数不胜数,一手“夺魂爪”不知夺过多少英雄好汉的魂魄,谢聆使出全身解数,也不过打个平手。
转眼两人斗了五十回合,阎中罗心中不禁发毛,只觉得谢聆每一掌每一指都能取自己xìng命,却总是手下留情,心道:“这女娃娃不知是何人弟子,跟我们圣火教为敌。今rì若不除了她,只怕后患无穷。”想到这里长喝一声,手臂“嗑呲”一声,仿佛长长两寸,自谢聆意想不到的方向急速抓去。
这一下谢聆吃惊不小,却能临危不乱,一手化指为掌,就此一挥,一招“洪泉极深”,抓住阎中罗手腕,阎中罗运劲一抖,没能挣脱。
谢聆再没有临敌经验,也不会放过如此机会,反掌抓住他另一只手,一交一错,制住阎中罗的双手。
阎中罗两脚飞起,谢聆小腿别开,将阎中罗的攻击击退。阎中罗成名已久,又在教众面前,竟然被一个rǔ臭未干的小黄毛丫头制的动弹不得,一时怒火攻心,哇的吐一口鲜血,朝谢聆身上喷洒。
谢聆身子一侧,躲开喷来的鲜血。手却不曾放开,带的阎中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那八人口呆目瞪,不知如何是好。
谢聆冷如冰霜,道:“本姑娘现在可以带这位小姐走了吗?”
阎中罗凄声喊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们这群废物,给我上啊!”
那八人一个站几乎都站不住,另外两个还在地上趴着,剩下的五个胆怯不已,听了阎中罗的话,一咬牙,团团围住谢聆。
谢聆一怔,道:“这位小姐犯了什么罪?让你们势在必得?非要杀她不可?”
阎中罗双手一震,仍然没有挣脱,只好道:“这是我们圣火教的事,你最好少管。你杀我容易,灭圣火教却是万万不能。我劝你不要惹祸上身。我圣火教上万教众,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谢聆倔强的脾气上来,道:“本姑娘不杀你,你们也休想杀这位小姐。”放开双手,又吓唬道:“你们走吧,今rì本姑娘不想大开杀戒。”
阎中罗心知不是对手,但这女子又关系圣火教的盛衰,不能就此罢手,双爪屹立,道:“今r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谢聆无奈,问那女子道:“你怎么样?”
那女子艰难道:“还……还好。”谢聆背起她,一飞冲天,如离弦之箭一般窜shè而出,阎中罗正要想追,胸口一阵疼痛,又吐了一口鲜血,几乎摔倒在地,忙中喊道:“姑娘高姓大名?”谢聆正要回答,想起柳文文的话,也不回话。奋力而奔。
谢聆自小在悬崖绝壁上长大,十岁便在绝壁上如履平地,十三岁的时候便带着七八岁丁小川上上下下,这时背着一个女子,并不如何吃力。跳上马背,策马跑了十多里地,才停下下马查看那女子伤势。
那女子现已缓过气来,在马背上行礼道:“原来姑娘是女扮男装,小女却是没看出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谢聆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女子喘了一口长气,道:“姑娘年纪轻轻,又是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武功,当真了得,小女……小女还以为今天必死无疑的。”
谢聆问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听他们叫你宁香,圣火教为什么要追杀你?”
那女子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确实叫宁香,也下的马来,坐在地下,眼圈一红,道:“都是小女自作自受。”
谢聆奇道:“怎么说?”顺手拍了拍地上的灰尘,坐在宁香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