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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老松擎雪白娑婆(下)

书名:净土天宗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伊苇鱼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不久前还深陷摩天崖半壁之上的老君洞,从烈火寒鸦的猛烈攻袭中侥幸逃脱;如今却又到了白雪覆盖的幻云岭之巅,而且是在北冥三圣地之一的北龙庙仅有一墙之隔的无名小庙里。

    从生死迫在眉睫的紧迫,到把酒话当年江湖传奇的闲情雅致,真似换了一番的人生。

    昊天不得不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又是什么?和这一次的任务有没有关系?

    这一个个疑惑不由的在心中集结起来。

    回想这一次从净土门到幻云岭,长老会的任务本来就不同寻常;执行任务过程中的一个个意外的遭遇,让昊天强烈的感觉到他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着走。

    而眼前这两个江湖的传说中的人物,是真是幻?他们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他们究竟牵扯进来了多少?他们的背后又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今rì不但看见了昔rì艳绝天下又名动江湖的的美女,当年事件中的另一个主角,竟然是尊为当今北龙庙住持娑婆大师。

    就连眼前这个略显猥琐的瘦老头,当年既然能让玉琼花抛下相爷贵公子和他私奔,那也绝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三人之中,随便一个,都会有一肚子的惊世骇俗的秘密。

    然而,这些秘密只有他们自己愿意才会说出来,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人可以逼得了他们。

    昊天的多年的训练和历次的磨练告诉他:世上好多的意外和巧合,其实都是人为。偶然xìng当然存在,但是那并不是一个常态事件。只有把所有的人为可能都排除掉,他才会相信是真的偶然xìng。这就是青狼部大首领的处世哲学。

    昊天急切的想要从二人的口中知道更多的秘密,却面露难sè说:“今rì有幸和两位前辈共饮,晚辈求之不得。只是我的两个兄弟中毒在身,实在放不下心来。还望玉前辈和老先生见谅。”

    玉琼华烟波一转,嗔怪道:“这世上本来没有几个我看得上眼的人,就那么几个也已经是土埋脖子的老东西了。好容易有个顺眼的年青人,怎么又这么婆婆妈妈——我既然让小徒弟照顾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差错。再说了,虽是无心之举,但归根结底是我救了你们。现在让你喝酒当是报恩,这个便宜可天下少有吧。”

    昊天抱赧笑道:“玉前辈如此豪爽,倒显得晚辈小气了。好,人生如白驹过隙,我与两位前辈就在这山岭之上,一醉方休。”

    玉琼花听罢转怒为喜,朝小庙后院说了声“花奴,把我的女儿红从地窖里拿出来。”

    后院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一个老者捧着一大坛子酒从后院走了过来。

    昊天余光一扫,只一眼,那老者的体貌特征全部记在心里了。

    老者红面白发黑须,上身穿着老羊皮皮袄,下面是一条黑sè的粗麻裤,腰间草草系了一个麻绳。山顶风寒,他却半敞着怀,露出古铜sè的山岩一样结实的胸肌。

    十指头宽厚,指甲剪的短短的,手掌布满老茧,一看就知是擅长农活、狩猎、砍樵的山民。老者体魄虽然很强壮,抱着几十斤的酒坛子,气不粗喘,脚步咚咚有力;但一听就知是没有丝毫武功之人。

    昊天接过了酒坛对老者点头致谢,眼睛余光却注意到:那一旁枯坐的干瘦老者神情更加古怪,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玉琼花说:“他是花奴,来这里好多年了,也算是老伙计了。”

    她又转向花奴道:“拿几个大碗,你也来一起喝酒。”

    那老者看了昊天一眼,点了点头。

    他对玉琼花说:“花娘——厨房里还有一些野味和腊肉,我这就去烧来。”随后转身离开,好像那干瘦老者不存在一样。

    这老者对玉琼花亲昵的称呼,对瘦老者的不加掩饰的态度,昊天一一看在眼里,他并没有掩饰他的诧异,这样才会显得没有城府,才更容易得到信任。

    玉琼花见状笑了笑,果然解释说:“花奴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好在有他——这些年我和徒弟吃的用的,有一多半是花奴辛劳所得。唉,我这辈子唯一觉得亏欠的人,除了我爹外,可能就是他了。”

    昊天更加奇怪了,心中暗想:“这老人既然叫花奴,那应该是玉琼花的家仆。一个家奴不辞辛劳追随主人,固然难能可贵,但是终究是一个义仆而已,又怎么能和过世的巨富盐商玉老爷相提并论?莫非其中另有缘故?”

    昊天想到这里,顺着玉琼花的话就问道:

    “我看花奴对老先生有所成见,难道他不愿老先生喝着陈年女儿红吗?”

    玉琼花听罢笑的花枝乱颤,像触到了笑穴一般。

    好容易停了下来,她指着老者对昊天说:

    “我怎么亏欠花奴,花奴也不会记恨我——倒是恨死他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昊天心想:“难道这花奴竟然是不顾尊卑,爱恋上了自己的女主人,所以会敌视和女主人交往的所有男人?看来情爱的作用力是不分对象老少的。”

    昊天心中想着,嘴上说:

    “玉前辈和老先生之间的恩恩怨怨,晚辈实在不敢猜测。不过,晚辈也能看出来,你们情谊还是那么深厚。”

    玉琼花笑着说:“我是没有怎么变,他却看到我像见鬼一样。不说他了,这死老鬼。我们说花奴吧”

    干瘦老者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

    玉琼花说“怎么,不想我告诉人啊,你不想我说,我非要说。”

    “——年轻人,我告诉你,花奴并不是我的家奴,他就是另外一个知道我闺名的男人。——他是我的相公,当年相爷的大公子柳陶然。”

    这一下,昊天真的吃惊不已,一个养尊处优的相府贵公子,和眼前的饱经风霜的山野老人,相差何止千万里之别。

    原来,当年那场轰动朝野的逃婚事件的主要当事人,都在这幻云岭之巅,北龙庙左右了。

    现实远比想象的更离奇,这当真是造化弄人。

    玉琼花看到昊天的样子,不禁得意的笑了,好像一个言语争强的小姑娘,开心的看到了对方被吓到的样子。

    干瘦老者又干咳了几声,忽然下了下决心说:

    “既然你不该说的都说了,我也没什么隐瞒了。这憋了几十年的心事,我也不想憋一辈子了。现在正好有净土门的护法大首领在场,我们索xìng都说出来。孰是孰非,也让他给个公断。”

    老者说完,抱着酒坛仰头饮了一大口酒,脸颊立刻上了红。

    他高喊了一声:“陶然兄,一起来吧。今天我们都说痛快了,没准明rì就生死各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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