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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直接抱着坛酒,陆严与高顺端了杯清茶,三人在一块吃喝,看着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说这才是达官贵人才能享受的,要不是凭着那块腰牌,估计自己等人也来不得这么好的地方。
看着典韦牛饮般的抱着酒坛,俩人直接不再跟他说话,先让他喘口气。
“高将军是说我那弟弟去了冀州做刺史?这是真奇怪,我那弟弟我是知道的,皇上怎么会放心让他去,这都没人跟我提过,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人,别人也没跟我说过。”陆严皱着眉头,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自己以为骆俞还跟着蹇硕,没想到竟然会去了冀州,虽然是做刺史,但是自己还是不放心,这是说不得有yīn谋。
高顺疑惑的看着陆严:“陆大人,刺史大人那边好得很啊,还有一个军师陪着一起去的,并不是一个人。而且别驾沮授还有军司马在我来的那时候已经跟着刺史大人了。”
陆严想不明白,干脆等以后再想,反正骆俞又不是真的傻,他能自己处理好的。
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陆严又道:“我倒不是不放心,只是有些感慨,现在蒙受皇上恩宠,将来一定要好好还啊。”
旁边典韦回过气来:“这还不好说,虽然这天下被搞的乱七八糟,但是既然受了他的恩惠,只要不让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他效死命就好。”
不过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高顺很是赞成,端起茶:“典兄弟说的是,来咱们走一个。”
有些不明白,这高顺好像有点以茶代酒把典韦灌晕的架势。喝了几口,高顺道:“陆大人现下管着司隶校尉?我来的时候看见还在募兵,难道以前没有都官从隶?”不等陆严说话,笑着又道:“某本来就是打算出来闯荡,没想到碰见刺史大人,现在又到了京都,本来听刺史大人说陆大人身体弱,没想到英姿焕发,若是陆大人不嫌弃,某便跟随陆大人。”
陆严听了心里倒是十分欢喜,但是也有些疑惑不明白高顺怎么愿意跟随自己,按下疑惑道:“莫说两家话,高兄弟既然看得起我,他rì有我的就有兄弟的。这司隶校尉原本有一个执长官,虽然是用银钱买来的,皇上并不看重,但是总算是一个顶头上司,现在只想着捞油水。”
缓口气看着典韦和高顺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往下说,陆严嘿嘿笑两声:“承蒙皇上看重,封了一个都官从事,有代管司隶校尉的权责,另外的职位也大多是虚悬,都是不做事的,这招收都官从隶便是在下的想法。说实话就是为了见识能人志士,至于兵士,根本用不着,只是拿来耍耍,先找点下属好办事。既然高兄弟愿意随本官,那就等本官上奏皇上,封个从事下来,到时候也好办事。”
高顺欣喜地看着陆严,转瞬又皱着眉头:“上面原来的司隶校尉会不会从中作梗?”
“岂能不会,某便是因为看不惯那人起了冲突,被关到地牢里面的,若不是陆兄弟前去,恐怕某就要呆在里面吃苦受罪了。”典韦在旁边有些愤怒道,“要是再见到那厮,少不得给他两拳。”
陆严笑道:“典大哥莫要胡闹了,喝酒吧,那人总有法子让他不敢闹,你要是直接上去打他,到时候就要吃官司了,就算给你谋个官职也不行的,到时候总是吃亏的。”
典韦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俺这xìng子就是这样,那人就像泼妇,没的一点的气概,看见了就想打一顿。”
无奈的看着他摇摇头,陆严道:“喝酒吃菜。今rì与两位不欢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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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典韦扶到宅院厢房,这货还在嚷嚷着再来一碗,听的陆严有些头疼,找个侍女来照看着。陆严他们坐到书房,看着高顺的脸sè有些蜡黄:“没事吧?你不喝酒也就算了,怎么还会这么大的反应?”
高顺苦笑着回道:“我是不喜欢喝酒,喝酒误事啊,有失仪容。而且他睡了咱们可以说话。”
有些疑惑的看着高顺陆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什么事?要不先歇歇?”
高顺道:“我看刺史骆大人,还有您陆大人都不像无谋之士,英雄最怕无用武之地,某辞别骆大人来传递书信,想来也是骆大人有意安排,而且卑职曾许诺骆大人要保护陆大人您,今rì在牢门口见您为典兄弟挡风,卑职就觉得您是个好的上司。后来又见你气势凌然,恐怕连骆大人都有不如,若是不跟随你这样的人物,恐怕这天下再没有人值得卑职跟随了。”
这算是坦诚相待吗?陆严心里虽然喜欢听这样夸自己的话,但是终究明白,即使再忠诚的人也有离开的时候,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仈jiǔ,况且这也是个器宇不凡的英雄人物,不仅注重威仪,而且还有智谋,起身肃容道:“高大哥既然看得起陆某,以后与陆某便是兄弟,rì后定当不离不弃,荣华共享,生死与共。”
两人聊了会,看着骆俞写的信,陆严才是真的诧异,惊喜的看着高顺,高顺看看自己身上,手不停地摸摸自己身上,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啊。疑惑的看着陆严:“大人这是怎么了?卑职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某觉得欣喜异常,虽然严自问才学谋略都懂一些,但是治军之事倒是不太懂,只是知道训练,这看骆俞的书信说将军最是jīng通治军,能够训练的攻无不克,这倒是如同天降福星,这招收的都官从隶以后都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可要训练,到时候这就是咱们的直属手下了。”陆严欢喜的说道。
听了陆严如此说,高顺道是十分欣喜,这新招募的属下基本上算是以后的家底了,全部交给自己训练,这也是对自己的看重,抱拳一礼:“定不让大人失望。”
赶紧拉高顺坐下,这会也不累,刚才吃的挺多,现在天还早着,陆严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请教一下训练士卒都应该怎么做。正准备开口的陆严却看见硕禾跑过来,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高顺,陆严瞪了他一下:“有什么话就说,这高将军不是外人,以后就在这里住了。”
硕禾赶紧点点头记下,这种威严自己可不想去拔虎须,“蹇大人来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正在客厅里坐着。”
想了想,这会能有什么事,难道因为自己今天没去找皇子请安?不会吧,这能够有多大火气,旁边高顺说道:“大人先去忙,卑职先去歇息。”
陆严赶紧说道:“这是蹇硕大人,皇上任命的上军校尉,这官职的事情还带要他帮忙。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惹他了?”
着硕禾给高顺安排地方休息,陆严前去客厅。两袖清风啊,不过这不是说他为官怎么样,而是身上的袍子实在太宽松,陆严又不喜欢把手背在身后,这走路的时候就带着风。
到了客厅,陆严笑呵呵的拱拱手:“呵呵,蹇大人到来,下官有失远迎啊,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看着蹇硕的样子,这是真的很生气,而且带着恐惧,脸上透漏着阵阵杀机。
放下手里的茶盏,蹇硕勉强笑了两声:“陆大人,本官刚从宫里出来,带你这坐坐。”
看着蹇硕不说,陆严也不急着问,反正这下大雪的天气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往外跑,“蹇大人吃饭没?下官在城门口贴的募兵告示,今天有幸见了两位壮士,刚吃酒回来,这两位都算是有些才能,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帮忙在这司隶校尉里面找份差事?”
蹇硕的脸sè变了变,有些尴尬地说:“本官已经吃过了,不知那两位壮士现在可否见上一见,这安排差事也要看人能不能胜任,毕竟咱们都是为了皇上办事。”
看着蹇硕很好的将脸sè收敛起来,陆严感觉这还是小看了啊,本来以为蹇硕武勇多于谋略,看来不是这样,笑了笑:“刚才您来的时候他们不胜酒力歇着去了,等明个我带过来给您瞧瞧。”回头看见硕禾已经过来了,陆严吩咐道:“硕禾,去上点点心,水果,没看见蹇大人来了么,赶紧的。”
笑了笑,蹇硕看着陆严,没瞅出来什么表情,想了想道:“陆大人对这京都里的情况知多少?这朝堂上发生的事知不知道?”
很惊讶蹇硕会这么问,陆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下官只是代司隶校尉,还没办法参与朝会,大人问这个,下官确实不知。”
看陆严不知道,蹇硕就道:“盖勋盖元固,这人不知道为皇上分忧,只知道为名夺利,竟然在皇上面前说天下是因为咱们受恩宠的**乱的,这混账如此欺人太甚。”
看着蹇硕有点想摔茶盏的意思,陆严赶紧劝着:“大人莫要心急,这话是当着朝廷百官的面说的?”
喘口气,平复了心情蹇硕道:“不是,皇上召见的时候,本官在旁边伺候,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真当十常侍是那么好相与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怕他做什么,现在还是找个有点分量的人把他稳住,给他封个官员让他出去做官去吧,不在皇上面前说到是非就行了。”陆严觉得要是现在本人给搅合了,自己费这么大力气走到这一步,都变成白走了。
蹇硕喝了口茶,想了想,自己这边也没什么人能够说上话,要是自己这边没有充分的理由提出来估计皇上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