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喊云风进房说道:“云兄弟,过儿去全真教已经快三年了,说来惭愧,这三年来,我一直没去看过他,确实襄阳城军务繁忙,一直走不开,我心里也挺愧疚的,唉,想当年,他父亲不慎误入歧途……………………我就有责任啊……”
听了一阵郭靖的感慨当年,云风只当是复习一遍《shè雕英雄传》,最后又听郭靖说道:“这次全真教丘道长来信,他要去金陵办点事,想我去会上一会,可是现在你也知道,丐帮出了事,还要选新帮主等等,而且,离开襄阳也有一阵子了,虽然喊岳父帮忙照看一下,可是岳父毕竟闲散惯了,这种官场的事,他肯定待不住,所以我得回去处理了。这次,就是想请你替我走一遭,和丘道长见上一面,替我问问过儿的情况,这封信你带给丘道长。知道过儿在全镇教好不好,武功学的怎么样,那个赵道长功夫不差,我想过儿现在应该也是能独挡一面的男子汉了吧。”
云风看着郭靖真诚的回忆和诉说,想想,其实,郭靖对杨过还真是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杨过这死家伙竟然还几次想要害死郭靖,哎,人一旦听信流言,发起疯来确实泯灭良心啊。“只要我在,就不会让这事重蹈覆辙,可得和杨过好好说说。”
当下云风便答应了此事,回头喊上水木秀三女,众人回房收拾了下东西,下午便要出发。
这段时间的相处,丐帮众人对云风已是很有感情,可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真要走了,这群热血汉子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各位,送到这就好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以后在下可是要经常来叨唠丐帮啊。”云风说道。
“云少侠,别说来叨唠,只要你要咱们帮忙,咱几副老骨头自然要为你出出力,唉,别的咱也不说了,一路顺风。”吴长风说道。
就这样,挥别丐帮群雄和郭家众人,云风四人起程前往金陵。
金陵乃六朝古都,街口人流川流不息,城中又有长江和秦淮河流过,水陆交通都是极为方便,也造就了这里的商贸发达。加之历史悠久,著名山水景点众多,也一向是文人墨客好居之地。
云风现实中可是来过南京好多次了,这次故地重游。真正是见到了“故地”这繁华气象可不因时间而减退。一路上带着四女好好的游玩了一圈。夜sè落幕之时,云风四人入住了,南京著名园林——永和园。打算歇息一晚上,第二rì,就去见见丘处机。
听郭靖所言,这次丘处机来金陵的目的,是应了仙都派闵子华之约,替他去做什么公证,而具体所为何事,信中只是寥寥提及几句,并不知情。云风好象知道是有这么回什么寻仇的事,但是毕竟在这世界中都已快三年,而且那么乱,自己哪能思的具体。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再看。
于是,一夜无话,众人好好的睡了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rì,云风四人便持着郭靖的信,按着指示,来到了大功坊外。这大功坊气氛凝重,闵子华似乎邀了好多帮手。就在云风几人向知客家丁递名帖的时候,前面就进去了两拨。
等了一会,忽然见着一个老道引着几个人一起朝门口走来,云风眼尖,见自己七师叔莫声谷也在其中,直接喊了声:“七师叔。”便迎了上去。
经七师叔介绍,左首那灰衣老道就是当今全真教的掌教丘处机丘道长,而旁边的那一袭白衫印有八卦的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也是邀请众多宾客到此的仙都派的闵子华。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莫七侠,你们武当的云风可不简单啊,我自下山听了好多武林人士说了关于他的事情,最近很活跃啊,今天一见,确实不错,难怪血刀老祖这般恶人也死在他手上,好,好,好,实乃我正派武林人士之福啊!诺,你看,靖儿也是对他大加赞赏。真不错,好一个驱除鞑虏的有为青年!”丘处机到是一见面就给了云风很高的评价。
没想到,场中众人听了丘处机的话,都是回过头来惊奇的看着云风四人。原来,云风经过“青松杯”比赛,高昌寻宝,恶斗血刀僧等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刮起了一阵“云风热”。如今大小也算名人一个。各门各派对这位武当的后起之秀也是颇有青睐。
那闵子华自是更为热情的款待云风,想他自是和莫七侠一路,替他出头,报仇的。当下引入正厅,安排入坐,不久就是茶水糕点奉上。云风先和众位长辈叙过话后,便去完成郭靖交托的任务。找丘处机询问杨过的情况。
其实问不问都一样,结果都是杨过那小子大闹重阳宫,跑去了古墓,和全镇教对着干了。在听完了丘处机的一阵阵唠叨后,又看过了丘处机深深的自责,云风也有点可怜这老道士,要说丘处机吧,其实真是个人才,武功虽未进臻界,好歹也不差,又是一教之掌,况且能文能武,诗词写的也是非常有感染力,人又极有侠义心肠,做事也是兢兢业业,绝不会半途而废。可就是这么个人,在《神雕》中却是一个不通事理,又要强制拆散侠侣,被封建礼教所束缚的一个老顽固。眼前的这老道士,可和这几个词是一点都联系不起来。想想丘处机绝对和大文豪辛弃疾有得一拼啊,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让他这样不温不火的埋没。
当然,现在整个全真教对杨过这弃徒(叛教者)正处在敌视100%的状态,云风也不去挑这火了。又和丘处机唠嗑了几句,就退了出来,在闵子华安排的房间内休息了下,找三位美女逗趣去了。
到了晚间,闵子华准备了相当丰盛的筵席款待各位受邀请的宾客。一阵酒足饭饱之后,闵子华便直入了主题。
“承各位前辈、师兄、师弟千山万水的赶来相助,义气深重,在下闵子华实是感激万分,请受我一拜!”,众人连忙相让扶起,有的说道:“闵二哥,不用客气。”有的说道:“武林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份所当为,闵兄不必如此。”大家相互客套了一阵,又听闵子华说道:“这几rì内,昆仑派的米如山师兄,峨嵋派的几位女道长,华山派的几位师兄也都可到了。”
这米如山云风当rì在武当和他见过一面,四下看去,果见他坐在西厅正中,身旁也坐了不少师兄弟,看来这次昆仑来了不少人。眼光回收时,见旁边坐了不少女尼,那自是峨嵋派了,云风仔细一看,除了为首的是那泼妇丁敏君外,其他人都不相识。而华山那派更是一人不识,只听那闵子华介绍到有什么神拳无敌的门人,什么没影子梅剑和,飞天魔女孙仲君,五丁手刘培生。又有君子剑的门人,劳德诺等等。最后又是相当隆重的介绍了七师叔,丘道长和自己一干人等。
厅中各派人士有的都是初识,这过场的久仰久仰,又是说了好一阵,才听得闵子华道:“先兄当年遭害身亡,兄弟十多年来到处访查,始终不知仇家是谁。现下幸蒙太白山史氏昆仲见告,才知害死先兄的竟是那姓焦的jiān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语气悲愤,可见一斑。
“那铁背金鳌焦公礼是江湖上有名的汉子,金龙帮名声向来也并不坏,料不到竟做出这等事来。史氏昆仲不知哪里得来的讯息?”言下似乎颇有怀疑。说话的正是七师叔,要知武当七侠虽然疾恶如仇,但是也是很注重证据的,自从五侠张翠山无缘无故被牵扯进“龙门镖局”一事之后,行事更为谨慎。
这太白山太白派的史氏昆仲三人,闻了此言,颇为不悦,见说话之人是武当七侠的莫声谷,也不方便动怒。那闵子华不等史氏兄弟答腔,抢着说道:“史氏昆仲已将先兄在山东遭难的经过,详细跟晚辈说了,那是有凭有据的事,莫七侠倒不必多疑。”
丘处机见局面有些尴尬,便说道:“焦公礼在南京数十年,根深蒂固,金龙帮人多势众,虽然没听说有甚么了不起的高手,毕竟是地头蛇,咱们这次动他,可要小心了。”
便在此时,一名家丁拿了一张大红帖子进来,呈给闵子华一看,脸sè立变,干笑数声,说道:“焦老儿果然神通广大,咱们还没找他,他倒先寻上门来啦。云兄弟你们刚到得不久,他竟也得到了消息。”说完,那闵子华就让家丁请送信之人入内。
众人停杯不饮,目光一齐望向门口。只见那家丁身后跟着一人,三十岁左右年纪,身穿长袍,缓步进来,向首席诸人躬身行礼,跟着抱拳作了四方揖,说道:“我师父听说各位前辈驾临南京,明天请各位过去叙叙,吩咐弟子邀请各位的大驾。”
说话之人,云风到也认识,便是那rì武当山上“青松杯“和令狐酒仙对战的金龙帮弟子罗立如。
罗立如说话相当客气,不过在场之人大都先入为主,便以为焦公礼此举必是藏着什么yīn谋,没想那梅剑和最是耐不住xìng子,上前喝道:“焦公礼邀我们过去,有甚么诡计?你知道么?”罗立如道:“家师听得各位前辈大驾到来,十分仰慕,想和各位见见,得以稍尽地主之谊。”梅剑和道:“哼,话倒说得漂亮。我问你,焦公礼当年害死闵老师的兄长闵大爷,你在不在场?”罗立如道:“家师说道,明rì请各位过去,一则是向各位前辈表示景仰之意,二则是要向闵二爷陪话谢罪。盼闵二爷大人大量,揭过了这个梁子。”
那边那叫“飞天魔女”的孙仲君一听此话,怒道:“杀了人,陪话谢罪就成了么?”
这罗立如的xìng子还不是一般的好,对方怒气冲冲,他仍是淡淡的说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家师说实有难言之隐,牵涉到名门大派的声名,弟子那时年纪还小,尚未拜入师门。但我师父为人正派,决不致滥杀无辜……”
那孙仲君一听,怒气更甚,当即喝道:“如此说来,闵大爷还是死有余辜了?”喝叫声中,右手抽出腰间长剑,左手出掌向罗立如胸口按到。罗立如根本没想到此女竟会突然动手,不及反应,右手横格,想去挡那一掌,没想孙仲君大笑一声:“你还嫩点。”右手回剑,便往罗立如右手砍去。
在场众人虽是来帮闵子华的,却不想这女子出手如此狠毒,眼见罗立如的右手便要不保,几个持重的长者都是喝止了起来。
突然,却听,“咣砀”一声。孙仲君手中长剑被某重大物事击中落地,剑身甚至出现一阵弯折,此剑终是没有斩中。众人在惊嘘一声之后,也是看清,击落此剑的竟是一只硕大的金元宝,少说也有五十两之重。
那孙仲君长剑脱手的同时,只感虎口涨痛,手腕骨更似折了一般,心中更是气极,当下对着厅内乱吼:“那里来的卑鄙小人,背后伤人,就算得英雄好汉了么?有种的出来!”
厅中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也在搜寻着这出手之人,就连那惊魂未定的罗立如也把头转的和探测仪一样,找寻自己的救手恩人。
云风不慌不忙的走到中间,拣起那五十两的金元宝,擦了擦上面的土,把它抛给水笙说道:“笙儿,把钱收好了,南京的美食可多啦,平常老是我买单,明天出去逛,轮到你们请我。这次七师叔也在,我可得好好孝敬孝敬他,明天给他买柄好剑,我七师叔的剑法最棒了!”说完,朝都不朝那孙仲君看一眼,自顾自的往回走去。
那孙仲君这时便象脱了僵的恶狗,逮谁咬谁,当下喝道:“臭小子,是不是你?”
云风当即白了她一眼:“是我怎么样,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