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焰脸色全部沉下來,管家连看一眼后面也不敢看, 强大的气压让他开车开得很有压力,小小姐并不老实,少爷拉开她的右手,她左手立刻上去,拉开她的两只手,她嘴唇就凑上去了,啃得安焰满脸口水,她还傻傻的笑着,一边亲吻他的唇一边说道:“小舅舅,你像冰淇淋!”
安焰:“……”
她也最好给他适可而止,这么下去,岂能得了。
“管家,开快点!”安焰催促,管家立刻提速,因为惯性,默默再次栽下去,这次真正的是不偏不倚,正好将脸埋在安焰的那一出,安焰只感觉一阵热意直往小腹下方窜去,烫得肌肤难耐,揪着默默的衣领将她提起來,默默却扑上去整个人骑在他腿上,这样的姿势并沒有比刚才的好多少,甚至是更加难受。
太阳穴青筋暴跳,安焰将她两只手的手腕交叠握在手心,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可能是因为禁锢的姿势,默默很不舒服,身子在安焰怀里扭捏着,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也跟着扫在他的颈间。
他眼底附上一层浅薄的骚动,极力忍耐着什么?加大力道死死困住怀中的人儿,半响,她才安静下來,静静的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安焰看着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沒在动作半分,身子热得厉害。
让他不禁想笑,自己的无耻,明明知道怀中抱着的是自己侄女,可是偏偏因为她无心的动作起了反应,确实可耻得可以。
从后视镜看见后面沒有什么动作了,管家也松了一口气,专心一意的开车。
到家已经快十一点,管家下车绕到后面给安焰开门,安焰直接抱着默默进屋上楼,本想给她换睡衣,想到不适合,放开了解开她衣扣的手,给她脱下盖上被子,眼神极为复杂的盯着他半响,这才离开她的房间去了书房。
坐了半天发现什么事情都做不进去,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了?浑身不对劲,就觉得差点什么?至于差什么?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就匆匆出门,在楼下遇到了愕然的管家。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酒店!”安焰回答:“好好照顾小姐,她醒來了就给她喝一点醒酒汤知道吗?我先去酒店,有些文件放在那边!”
管家点头:“少爷您喝酒了,要不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管家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不再等管家开口,安焰开着自己的跑车离开,管家狐疑的盯着车尾半响,又想不通什么东西,索性不在想,直接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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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焰哥哥!”安焰刚到酒店,就听见秦思的声音,顺着声音源望去,看见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秦思,她脸色看上去很苍白,双手裹着厚厚的纱布,依然能看清楚有血丝渗出,然后了些许纱布,她一见到他,两只眼睛蓄满泪水,委屈得好像某种被欺负惨了寻找主人的动物。
见安焰站着不动,秦思自己起身朝安焰一步步的走來,安焰沒看她伤口一眼,转过头直往电梯方向走去:“有事吗?”
秦思跟在他身后,默默不语,她摸不准安焰的意思,这是示意她跟上,还是根本不想理她,或者说是别扭的关心,她一向自视甚高,自我感觉良好,完完全全忽视了第二个可能性,自发自的跟在他身后,进电梯。
安焰看见她跟进來,伸手按住了开门键,秦思心下高兴,他是为了她按下的吗?她就这的,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可是安焰接下來的话将她犹如打入十八层地狱,他的声音很冷,完全听不出感情,只是冷漠的看着秦思:“你跟进來做什么?”
她错愕,难堪得小脸通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而是指着安焰压着开门键的手:“安焰哥哥,你不是按下开门键等我进來吗?”
听了她的推测性的话,安焰只觉得好笑,倒还真是给面子的讥笑了几声,笑声充满讽刺,说出來的话更是不留一点情面:“秦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为了等你进來,我是为了等你滚出去,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上诽闻头条,更不喜欢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别讲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是好人,更不可能对女孩子绅士,别指望自己在我这里会因为秦彻有什么不同,你秦思是秦思,跟秦彻再亲那也是你跟秦彻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现在要上去休息,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自己滚蛋,其二,我通知保安让你滚蛋,但是到时候脸上不好看就跟我无关了!”
秦思膛目结舌的看着安焰,出口咄咄逼人,说话一点不留情面,而且每个字每句话刺中她要害让她难堪得不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簇簇而下,模样好不可怜,她被他当场揭穿抄袭,理应不该來找他,可是她就是喜欢他她有什么办法,可是他呢?她放下骄傲放下自尊,恬不知耻的找來,竟然成了他肆意羞辱的对象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秦思有些接受不了,有点埋怨的盯着冷着一张脸明显不耐烦的安焰,声音泫泫欲泣:“安焰哥哥,我只是想见你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有什么错,我被人弄残了双手,我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跟我说说话,秦彻哥哥就会帮我!”
安焰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我不是秦彻,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秦彻的影子,你的手被废掉了是吗?想知道谁做的吗?是我!”
秦思倏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安焰,只见他连若寒霜,眼底聚集着狂风暴雨和残狞的很辣,让她不自觉的噤声,甚至有点想要逃离这样幽闭的空间,因为她预感接下來他想说的话自己并不想听,拔腿就想往外跑,可是安焰却拦在电梯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盯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庞,嗤笑一声:“怎么,不敢听下去,怕什么?我是罪犯我都不怕,你一个受害者你担心什么?”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怎么听怎么讽刺,秦思捂着耳朵猛摇头,祈求般的看着安焰:“求求你,别说,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既然來了,这可由不得你!”安焰放开按着开门键的手,任由电梯门合上,他扳过秦思的肩膀将她压在电梯里的镜面上,眼神讥诮,唇角含笑:“你的手啊!是我让人去废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看你不爽,知道为什么看你不爽吗?因为安思默除了是我侄女之外,你抄袭的这首曲子,也是我帮她修改过看过的,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这次随着你遭殃的,不仅仅是校长,跟这被你买通的学校领导,我会一一收拾,沒打听清楚安思默的身世背景,你们也敢动手,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给天王老子借胆了,你以为你秦家在a市算个什么东西,安思默背后不仅有安氏还有夜煌,你秦家惹得起吗?”
安焰看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像失去所有生气一样,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在秦思颤抖得发发紫的双唇上,他知道她现在对自己的惧怕,因为她全身都在颤抖;秦思何尝不是被吓得浑身冷寒,她从來沒想到,安思默的背景,居然是这样。
怀疑过,可是自己自视甚高的良好感觉,让她拒绝去相信,安思默和安家有关系,而眼前这个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的男人,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就像一个索命的恶魔,魔鬼,恨不得扒她皮,喝她的血,抽她的筋。
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下场,今天是自己的手,那么明天呢?
安焰却沒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看她越发惨白的脸继续说道:“可能你明明知道安思默跟安家和夜煌的关系,只是觉得安家也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其实我很好奇,秦彻那么实在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自我优越感超强的妹妹,我说过你很给秦彻丢人,沒想到真是那么一回事,你这样的样子,到底是哪里吸引了秦彻的注意,还是秦彻自己笨,一直沒拆穿你的伪装,今天我废掉你双手只是给你一个忠告,别惹安思默,你他妈惹不起她!”
秦思全身都在哆嗦,恨不得立刻逃出去,她细微的挣扎着,想要离开安焰的禁锢,安焰也看出了她的挣扎,半眯着眼睛凑近她:“还有,别再我跟前在耍花招,那天你拍到的照片要是敢传出去,我会毁掉秦家!”
电梯在44楼停下,安焰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丢出去,一点儿犹豫的眼神都沒有,秦思连滚带爬的尖叫着往安全楼梯跑去,口中振振有词的骂着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