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青年被谭醉摆了一道,并不恼怒,微笑着摇了摇头,收拢折扇,右手并指于眉间,凝视着谭醉的背影缓缓吐出几个字“皇谕:八方禁!”以皇之名,禁八方之民!
疾奔中的谭醉丝毫没有觉察,随着白衣青年的话语落下,虚空中蓦地伸出好几条乌黑绞索,“哎呀嘿”谭醉被绞索绊了个趔趄,一时没稳住身子栽倒在地,不禁叫出了声。紧接着,那一条条绞索分别缠绕上了谭醉的双手双脚,把谭醉拉成一个“大”字,谭醉奋力挣扎了几下,但发现毫无用处,只得悻悻做罢。
那一条条绞索扎根于虚空之中,都不知道源头在哪,而且谭醉感觉到绞索上不时传来阵阵寒意,抑制着体内的灵气流动,灵气输送异常缓慢,仿佛马上就要结冰了,深入骨髓的恶寒,令谭醉直哆嗦。
那白衣青年看到谭醉被制服,一抖折扇,依旧面带微笑,闲庭信步的走到被五花大绑的谭醉面前,“怎么样?”
谭醉看着白衣青年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恭维道:“英雄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小子有眼无珠,初出茅庐不小心冲撞了您,还望英雄体恤拂民,大人不记小人过......。”
正当谭醉滔滔不绝慷慨陈词的时候,那青年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谭醉嘴上在忙活着,脑袋里也没闲着,他在苦苦思索逃走的方法,双眼则含情脉脉地望着那少年,察言观sè是不可少的。忽然,那青年一改笑颜,转而脸sè凝重,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晃动。
突如其来的情况,令谭醉心房一颤。话头也截然而止,场面一下子落得冷冷清清,谭醉不知所措的看着白衣青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了?过来聚聚呗。”白衣青年脸转向了一侧冷笑道。
谭醉闻言也转向了那一侧,然而不管怎么寻找,却什么都没见到。正纳闷的时候,忽然土地一震,一股黄尘向这边袭来,肉眼可见土地都在微微抖动,还好谭醉被锁在半空中,否则五脏六腑被震得肯定不好受。反观那个白衣青年,却不为所动,细看之下,居然是脚不沾地凭虚而立,只不过离地只有几寸,在外人看来他宛如依旧站立在地上。
在黄尘距离白衣青年还有五丈处,突然一声龙吟,一条硕大的石龙破土而出,翻滚着卷向他。白衣青年故技重施,“皇谕:八方禁!”不过这次的威力比对谭醉释放的威力要大得多,一条条黝黑绞索如chéng rén胳膊粗,将那条石龙捆了个结实,,石龙扭曲反抗,却挣断不出禁锢,不由悲鸣连连。
“没用的,你应该也知道谕术的威力。”白衣青年望着那石龙淡淡道,渐渐地那石龙停止了挣扎,龙嘴张开,一个黄袍干瘦老妪出现在龙口处。
“桀桀,小子不错,看来要取你手里的东西还得花一番拳脚。”老妪声音干涩沙哑,好像指甲刮过岩石,让谭醉很不舒服。
“哼,为老不尊!”白衣青年忽地跳到半空,双手捏诀,虚空之中又出来道道绞索,往那老妪卷去,那老婆子yīnyīn一笑,“彭”石龙化为漫天沙尘,淹没了一切,谭醉连忙闭眼屏住呼吸,只感觉一阵阵碎石尘埃直往脸上砸来,大呼“毁容矣”
在沙尘中,老妪的声音显得更加刺耳,“别以为只有你小子懂谕术,今天老朽我让你长长见识,别以为断了nǎi就能翻天,长了几根毛就能覆地!”
“聒噪!”
“鬼谕:亡人巷!”
谭醉听闻连忙睁眼微眯,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出现,他现在也了解到貌似那个什么谕术的很厉害的样子,所以迫不及待的想长长见识。随着尘埃的渐渐落下,场中浮现出好几个黑影,确切地说,尘埃有一部分就被那些黑影吸收了,从而塑造出了这一个个人形生物,谭醉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六条黑影,应该说是土人,而且那些土人个个有四个面孔,哀愁面,惊恐面,愤怒面,快乐面,不过快乐面无论谭醉怎么看都觉得那是在yīn笑而不是快乐。
那六个土人七零八落的站着,站姿也各不相同,有抱头沉思,有叉腰仰天,等等,但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感觉暗含某种阵法。白衣青年此时也已经落到地面上,面对这种情形,也没妄动。
“嘎嘎”土人的头开始转动起来,有些愤怒面朝前,有些则哀愁面朝前,不尽相同。“魑巷”六个土人随着老妪话落,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型冲向白衣青年。速度之快如六道黄土sè闪电,三个土人最先接近白衣青年,眼看将要把他抓住的时候,忽然白影一闪,三个土人抓了一个空,白衣青年已然瞬现在原地上方,两只脚各踩着一个土人的肩膀,一用力,两个土人由肩膀至身躯出现道道裂痕,双脚则因吃不消力道化为齑粉,直没到膝盖处。
白衣青年毫不停留,举起折扇,一击劈向第三个土人,第三个土人双手还处于前伸抓取的动作,根本来不及回挡,头部就被砸碎了,白衣青年面对支离破碎的三个土人也是微微邹眉。本来觉得,两脚踏下,两个土人起码都化为尘土,一折扇劈下,第三个土人怎么也得变成两半。可是结果不堪人意,两个土人只是碎了脚,身上开了口子,第三个土人就是没了头,可见他们的坚固程度超出了白衣青年的预想。
但此时白衣青年也来不及过多思考了,后面三个土人已经扑了上来,那个老妪也紧接其后。身躯一凛,一股劲风以他为中心席卷开去。那三个土人的攻势为之一滞,白衣青年则趁这个机会,闪身切入,以扇为剑直奔那个老妪而去。
“魅巷!”之前三个被打散的土人居然开始缓缓恢复,“嘎嘎”转动着脑袋又换了新的面孔,虽然还没恢复如初,但也是时间问题,那三个土人被那老妪当做挡箭牌缓解白衣青年的攻势,原本刺向老妪的一击被抵挡下来,其中一个土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胸口被打的尘土飞扬,但身躯却没有破碎,可见坚固如斯。
现在前面有三个土人挡路,后面三个土人也包抄过来,势必要把白衣青年剿杀。白衣青年此时脸sè也愈发yīn冷,而反观那老妪,脸上yīn笑更甚,仿佛胜利就在咫尺。
“皇谕:江山暮!”江山如画,人生如梦,奈何夕阳末,今朝暮!瞬间,白衣青年气势飙涨,黑发张扬,周遭罡气化为刀刃席卷四周,六个土人身上被撩割得石屑纷飞,居然止步不前,一声怒喝,六个土人生生被白衣青年气势逼退,他则抓住空隙跳出包围,大步流星往老妪赶去,气势如虹,哪怕千军万马也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老妪终不在桀桀怪笑,“魍巷!”白衣青年身后的土人顿时崩塌,倏尔从土地中冒出出现在老妪周围,将老妪包围在内。白衣青年现在犹如战神下凡,丝毫不惧,迎上六个土人,举手投足之间,必回削掉土人身上的一片尘土,双方交手之快须臾间,六个土人个个都是千仓百孔但却没有崩离得预兆,仿佛要战斗到最后一块黄土。
谭醉在一边看的是大呼过瘾,好久没见到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了,实力这就是实力的感觉,谭醉战意澎湃,经久不息。